看殿下的大寶貝?
楚亦君瞬間俏臉绯紅,宛如二月桃花,燙的她雙腿都在發顫。
殿下的大寶貝,她怎麽能看?
太羞人了!
還不等楚亦君拒絕反對,紀天賜就拉起楚亦君的纖纖玉手。
楚亦君的玉手,很小很柔嫩,柔弱無骨,似乎用力一捏,就能捏出水來。
紀天賜拉起楚亦君,就朝着少府寺走去。
楚亦君見到紀天賜帶着她,并非走向王府後宮,而是離開王府,頓時,心中忍不住地顫抖。
殿下,是喜歡吃野食嗎?
這還是大白天的!
殿下也太大膽了!
楚亦君隻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胸膛中的心髒,仿佛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一般。
她隻覺得自己的骨頭,像是被抽走了,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完了!”
“我還沒準備好呢!”
“殿下,也太突然了!”
“這是我的第一次,太倉促了!”
“我完全沒有準備!”
“嗚嗚嗚——”
“要上馬車了!”
“聽說王公貴族,都喜歡在車上辦事,看來殿下也不例外。”
紀天賜完全不知道楚亦君心裏想歪了,他隻興奮地帶着楚亦君去少府寺。
因爲王玄範半個時辰之前,給他帶來一個消息。
地效飛行器成了!
楚亦君既然正好撞上了這個好消息,紀天賜就決定帶着楚亦君,去見一見他的大寶貝。
等到王府馬車停了下來,暈暈乎乎的楚亦君,才發現自己來到了少府寺。
紀天賜笑吟吟地對着楚亦君說道。
“亦君,孤的大寶貝,就在少府寺中。”
楚亦君愣了一愣,随後立馬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是誤會殿下了。
原來,不是殿下的那個大寶貝。
楚亦君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有淡淡的失望。
紀天賜沒有給楚亦君太多感慨惆怅的時間,直接走進了少府寺。
王玄範已經在少府寺中等候着紀天賜了。
見到紀天賜到來,王玄範連忙上前,恭敬地說道。
“拜見殿下!”
紀天賜雙手虛托,淡淡地說道。
“無需多禮!”
“玄範,帶孤看看地效飛行器!”
此時,楚亦君才知道,紀天賜口中的大寶貝,是一個名爲地效飛行器的東西。
至于地效飛行器到底是什麽,楚亦君不知道。
反正,殿下重視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來到少府寺的工坊,紀天賜終于看到了成品的地效飛行器。
一艘長二十丈的大船。
船尾裝着兩個風扇,看上去非常古怪。
楚亦君就想好奇寶寶,眼神中充斥着濃濃的好奇和驚訝。
“殿下,這就是你的大寶貝?”
楚亦君此話一出,王玄範頓時心中一緊。
大寶貝?
這位楚神捕,說的話好暧昧。
看來,她與殿下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王玄範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見到楚亦君,要多加恭敬。
即便楚亦君的官職,遠不如自己。
“沒錯,這就是孤的大寶貝——地效飛行器!”
“它能在水面上飛行,速度之武者用真氣吹動船隻速度的十倍以上!”
紀天賜嘴角上,挂着一抹上揚得意的弧度。
果不其然。
楚亦君聽到地效飛行器的速度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濃郁的驚駭之情,都要流淌出來了。
“速度這麽快?”
“有了地效飛行器,太湖的水匪,不就跑不了嗎?”
“原來,殿下您一直在等待地效飛行器啊!”
楚亦君頓時明白過來。
紀天賜口中那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到底是什麽意思。
指的,就是地效飛行器這件大殺器。
太湖水匪,絕對戰力,并非天下無敵。
吳國的官兵,戰力絕對在太湖水匪之上。
太湖水匪真正讓人頭疼的是,他們一旦落敗,就會逃走,憑借着對太湖地形的了解,東躲西藏,讓朝廷官兵束手無策。
大軍壓上,太湖水匪着一哄而散。
官兵去的少了,則是太湖水匪一網打盡。
正因爲如此,太湖水匪,成了吳國的癬疥之疾,危害不大,但是卻難以根除。
見到楚亦君如此之快就明悟過來,紀天賜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玄範,地效飛行器測試過了嗎?”
“測試過了!”
“昨晚在懸鏡湖上跑了一圈,屬下親自駕駛的!”
地效飛行器,作爲一件剛剛造出來的機關,一般來說,都有很大的翻車風險。
按照道理來講,王玄範不應該親自去駕駛。
但是王玄範對紀天賜的機關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點都不認爲,出自殿下之手的地效飛行器,會出問題。
紀天賜聽到王玄範親自試駕,滿意地點點頭。
不僅滿意王玄範工作的努力,更滿意王玄範對自己的無條件信任。
王玄範緊接着說道:“殿下,屬下在建造地效飛行器之外,還把殿下您的大炮,搬到了地效飛行器上面。”
“屬下在想,地效飛行器上安裝大炮,能大大提高大炮的機動性,然後提升大炮的威脅和地效飛行器的威力。”
王玄範洋洋灑灑地說着自己的想法,非常地得意。
畢竟,這算是他站在殿下的肩膀上,進行二次發明。
紀天賜見王玄範非常敏銳的将大炮搬上地效飛行器,滿意地點點頭。
王玄範,在機關術上還是很有悟性的。
本來,他也是這個打算。
王玄範算是提前了一步。
“辦得很好!”
王玄範聽到殿下的誇贊,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濃郁了。
“玄範,一艘地效飛行器還不夠!”
“至少需要二十艘,你什麽時候能夠造好?”
王玄範估摸了一下建造速度,咬了咬牙,對着紀天賜說道。
“殿下,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殿下您造出二十艘地效飛行器!”
“好,這就好!”
紀天賜很開心。
王玄範心中暗暗想着。
再苦一苦少府寺的工匠們。
三天之後。
王玄範非常準時地将二十艘地效飛行器建造好了。
紀天賜帶着一營禦林軍,終于南下了。
吳國水系發達,水網四通八達。因此紀天賜他們一行人,走的是水路。
地效飛行器被裝在船艙中,平時不會下水,隻有追擊水匪的時候,才會動用。
畢竟地效飛行器速度太快,不舒服,而且消耗也巨大。
走了三天,紀天賜一行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會稽郡,姑蘇縣。
一行人之中,紀天賜還帶着自己的妾身保镖——青姨。
之所以帶青姨出了高端戰力之外,最重要的一點。
安未央出生于會稽郡書香門第,老家就在姑蘇縣。
當然,紀天賜心裏明白,青丘山真正的老巢,肯定是在西域。
但安未央等人,能把身份洗白,可見他們在姑蘇縣中的布局,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安未央等人,絕對是姑蘇縣中的地頭蛇。
這也是紀天賜帶上青姨的原因。
“青姨,你們和姑蘇縣的安家,是什麽關系?”
紀天賜把青姨喊道船艙之中,私下詢問。
青姨早就料到紀天賜會如此詢問。
畢竟,他們青丘山一脈,擺明着在姑蘇縣中有不小的勢力。
紀天賜若是不利用,那就不是那個狡詐的小獵人了。
青姨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娓娓道來。
“姑蘇縣安家的老祖宗,是三百年前我們青丘山一脈的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
紀天賜聽到這個詞語,腦海中不由想起了虐到家的女婿文。
“那安家的老祖,該不會在伱們青丘山天天倒洗腳水吧。”紀天賜打趣着說道。
“哪有?”青姨妩媚地白了紀天賜一眼。
她坐了下來,雙腿并攏,陽光從窗戶縫之中照射進來,落在青姨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迷人的曲線。
“安家的那位老祖,本是一名書生,科舉屢次不中後,跟着商隊來到西域,另謀生路。”
“在西域時,恰好救了我們青丘山一脈的族人小菊。”
“然後安家老祖,就和你們青丘山的小狐狸陷入了愛河?”紀天賜脫口而出。
青姨點點頭。
紀天賜忍俊不禁,憋得很辛苦。
這個故事,太老套了。
似乎,青丘山的狐狸精,格外喜歡書生。
“那後來呢?”
“棒打鴛鴦了?”
青姨搖搖頭,正襟危坐地說道:“沒有,對于那對戀情,長老們還是很寬容的。”
“非但沒有阻止,還給了安家老祖很多錢财,讓他帶着小菊,返回家鄉,建立家族。”
“就是現在姑蘇縣的安家?”
紀天賜眉頭一挑。
“沒錯!”
“我們九尾狐的壽命遠超你們人類,安家老祖雖然已經去世,但是小菊還活着,暗中掌控了安家。”
“聖女從小就寄宿在安家,這樣才能把身份做的天衣無縫,瞞過了宮中的調查。”
紀天賜聽了青姨的話,大概明白了。
安家,就是青丘山在吳國的據點。
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居住在安家的九尾狐,絕對不止安未央幾人。
“那安家上上下下知情嗎?”紀天賜問道。
“當然不知情!”青姨脫口而出,“幾事不密則害成,這個道理,我們青丘山還是懂得。”
“安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類知道我們的身份。”
“隻有安家的老祖宗菊夫人,也就是當年安家老祖的妻子,以及寄宿的小狐狸們,才知道安家與青丘山之間的關系。”
“就連安家家主,也被瞞在鼓裏,隻知道安家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支撐。”
青姨神情肅穆地說道。
“具體是什麽勢力,就一無所知了!”
“那青姨你們能動用安家的勢力嗎?”紀天賜接着問道,問了他最爲關心的事情。
雖然紀天賜認爲,剿滅太湖水匪并不困難。
但是有低頭蛇的幫忙,毫無疑問能事半功倍。
“這當然沒有問題。”
青姨撩起落下的發梢青絲,不經意間就透露出少女所沒有成熟婉約的風情。
“安家的勢力,都在小菊的掌控之中。”
“你若是想要動用安家的實力,完全沒問題。”
“這就好!”
紀天賜滿意地點點頭。
來到姑蘇縣後,紀天賜拜訪安家,安家衆人的迎接,熱情隆重。
紀天賜身爲當今五皇子,極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皇子,莅臨安家,這是安家的榮幸。
在安家得到紀天賜要拜訪的消息後,整個安家就沉浸在喜悅和激動之中。
逢人就說,他們的好女婿五皇子要上門拜訪了。
這番恩賜,引來姑蘇縣其他鄉紳豪門的羨慕嫉妒恨,眼睛都要紅了。
“恭迎殿下!”
紀天賜剛剛走進安家大門,安家家主就帶着安家上上下下數百号人,恭迎紀天賜的到來。
紀天賜目光掃過安家衆人。
僅僅在這些人當中,他就發現了五隻狐狸精,個個都姿色不凡。
雖然稍遜于安未央,但放到帝都中,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比之花魁,容貌不遜,還多了一份高貴和典雅的氣質。
“平身!”
“安老,你們安家真是美人輩出啊!”
紀天賜調侃着說道。
因爲青丘山将這些小狐狸精寄宿在安家,安家的顔值,被整體提高了不知一個檔次。
雖然紀天賜對安家不了解,但也能想到,姑蘇縣中,必定有各種關于安家小姐的八股绯聞。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安老聽到紀天賜的話後,心裏捉摸着,殿下是不是看上了他們安家的哪個少女?
安未央成爲王妃,已經讓他們安家吃到諸多了甜頭。
有了安未央這個先例,安老一點都不排斥把安家女兒送給紀天賜。
他不恨紀天賜看上他們安家的女兒,隻恨紀天賜看重的太少。
他恨不得紀天賜将他們安家的女兒,一網打盡。
至于什麽姐妹共侍一夫的,在安老看來,此乃美談也!
“要不要今晚就把芷菁她們都送到殿下的床上去?”安老心中暗暗想着。
紀天賜完全不會想到,自己一句誇贊的話語,就讓安老腦補了這麽多想法。
安老将紀天賜引入正堂,給紀天賜接風洗塵。
紀天賜一邊喝着美酒,一邊在青姨耳邊小聲地說道。
“安家美人這麽多,出現的頻率這麽高,不怕被外人懷疑?”
聽到紀天賜的吐槽,青姨妩媚地白了紀天賜一眼。
“這也沒辦法,誰讓我們九尾狐一族的女子,天生貌美如花,想長得難看都不行。”
青姨的話,讓紀天賜無法反駁。
無論是安未央,還是青姨,都是一等一的絕世尤物。
若是有例外的話……嗯……李嬷嬷算一個。
“李嬷嬷又怎麽說?”
青姨撇了撇嘴,小聲地說着,聲音之中,帶着淡淡的告誡。
“你這話可千萬不要在李嬷嬷面前說。”
“李嬷嬷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美人,美的足以讓你流口水。”
“隻可惜後來練功出了岔子,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
寒暄之後,紀天賜開始進入主題。
“安老,此次禦林軍南下太湖剿匪,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聽到紀天賜的話,安老渾身一個激靈,身上略微有些的醉意,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禦林軍太湖剿匪,這件事情,身爲太湖旁邊的鄉紳,他怎麽會不了解。
盤踞在太湖的十八路水匪,可謂是他們太湖周邊鄉紳們的心腹大患。
每年太湖水匪,都會下山打牙祭,收保護費。
不交,太湖水匪就會攪得他們不安生。
但是交,他們又不甘心,憑什麽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要交給太湖水匪這幫匪類。
安老還記得,二十年前姑蘇縣第一鄉紳蘇家,就忍受不了太湖水匪的年年盤剝,便拿出三十萬兩,資助縣衙出兵剿匪。
後來……
剿匪未成。
蘇家因爲水匪的報複,被滅門了。
從那之後,不僅是他們姑蘇縣的鄉紳,就連陽羨、梁溪、延陵、荊邑、嘉禾等地的鄉紳,全都沒有提過剿匪的事情。
至于保護費,當然年年上交,從來不缺。
這次禦林軍南下太湖剿匪,他們這些地方的響聲,可是抱有極大的期望,伸長了脖子,等着王師到來。
至于這次太湖剿匪事關衛尉卿的人選,他也屢有耳聞。
這次剿匪,更是讓幾位皇子南下,可見這次行動有多麽重要。
“五殿下請放心,您的吩咐,我們安家一定竭力完成。”
“不僅是我們安家,姑蘇縣其他的鄉紳,也都指望着殿下您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見到安老這麽激動,紀天賜也就放心了,緩緩問道。
“安老,你給我所說太湖水匪的具體情況。”
雖然懸鏡司和東廠,都搜集了太湖水匪的情報。
但帝都畢竟離太湖太遠,對于太湖水匪的了解,哪有當地鄉紳了解的全面?
安老整理了一下思緒,将他對太湖水匪的了解,緩緩道來。
“殿下,盤踞在太湖的水匪,多如牛毛,其中規模較大的,共有十八家。”
“這十八家,合成太湖十八寨。”
“這太湖十八寨中,又當屬焚天門、七殺幫和歸墟寨實力最強。”
紀天賜聽了焚天門、七殺幫、歸墟寨這些名字,嘴巴張了張,滿臉的古怪。
這到底是水匪啊,還是宗門啊?
這名字氣得,一個比一個霸氣。
“安老,這些名字,聽上去可都像是宗門。”
“誰說不是呢!”安老滿臉憂愁,歎了口氣說道,“這三大寨子,不僅名字像宗門,行事作風也像宗門。”
“這三大寨子,除了在太湖的總部外,在各縣也有分堂。每年,這些分堂都會招收成員。”
“爲了進入這三大寨子,年年都有武者爲此打破腦袋。”
聽了安老的話,紀天賜嘴角瘋狂地抽出。
這些太湖水匪,還真不是一般的嚣張。
都敢明目張膽的在縣城中招收成員了。
“姑蘇縣中,可有三大寨子的分堂?”紀天賜問道。
“有!”
“我們姑蘇縣可是大縣,三大寨子都有分堂設在這裏。”
“既然這樣……”
“那就從這些分堂開刀!”
紀天賜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殺機凜冽之濃郁,看的安老心驚膽戰。
安老聽到紀天賜要對三大寨子的分堂動手,下意識地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三大寨子的威名,在太湖一帶,太過威風,能把三歲小兒吓得不敢哭聲。
不過緊接着,他就反應過來。
這次動手的可是五皇子和禦林軍。
三大寨子的分堂,拿什麽抵擋?
安老心中一橫,派管家去書房取來太湖水圖,咬着牙說道。
“殿下,這是安家的商隊,這些年途經太湖時,偷偷摸摸繪制的水圖。”
“雖然不如太湖水匪們手中的水圖詳細,但也基本上标明了太湖十八寨的方位。”
“這份水圖,就獻給殿下了!”
安家的這份決心,讓紀天賜很滿意。
“很好,安家的心意,孤收到了!”
“等孤滅了太湖水匪,戰利品你們安家可以取半分。”
“多謝殿下!”
安老臉色漲紅,滿臉狂喜。
太湖十八寨,這些年搜刮了多少寶物,數不勝數。
獻出一份水圖,就能得到半分戰利品,安老感覺自己這次獻圖賺大了。
當然,前提是禦林軍能徹底剿滅太湖水匪。
若是讓太湖水匪跑了,這半分的分潤,可就不是大賺特賺,而是索命的繩索了。
“請問殿下,三大寨子的分堂,怎麽時候開刀?”
紀天賜喝了一口溫酒,神色淡然地說着。
“就今晚!”
“一口氣,把他們全都滅了!”
紀天賜霸道地說着,仿佛滅了三個分堂,就像是碾死蝼蟻一般輕松的事情。
……
夜幕降臨。
焚天門分堂。
堂主吳興民滿腹憂愁,唉聲歎氣。
姑蘇縣,也來了禦林軍和皇子。
下午,他就得到這個消息。
他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忙派身法最強的心腹,去太湖報信。
事實上,最近這一個月,陽羨、梁溪、延陵等地,都有禦林軍的身影現身。
除了禦林軍之外,太子、三皇子、六皇子也紛紛來到太湖一帶。
這讓太湖十八寨風聲鶴唳。
特别是陽羨、梁溪、延陵等地的禦林軍,已經和太湖十八寨交上手了。
雖然太湖十八寨,憑借着對太湖地形的了解,暫且擋住了攻勢,但形勢對于他們這些水匪來說,依舊糟糕到了極點。
本以爲姑蘇縣會風平浪靜,沒想到。
也來了禦林軍和皇子。
而且還是諸多皇子中,最享有盛名的五皇子。
吳興民都開始盤算着,自己要不要連夜開溜。
畢竟他當水匪,是沖着榮華富貴去的,可不是爲了當禦林軍的刀下亡魂。
“堂主,區區五皇子和禦林軍,您無須擔心。”
“陽羨、梁溪、延陵等地,也有禦林軍,但是他們不一樣沒有動我們三大寨子的分堂?”
“哪些皇子參将,都是人精,知道我們三大寨子不好惹,就不會輕易動手。”
“說不定,這次禦林軍剿匪,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吳興民聽到自己心腹的話,眉頭緊皺。
“你仔細說說,怎麽就可能是好事。”
“堂主,我們三大寨子這些年發展的極好,和普通宗門相比,也差不到哪裏去。”
“這次太湖剿匪,讓朝廷見識了我們的力量,說不定,我們就能被招安了!”
“當時候,我們披上官皮,搖身一變,就是太湖的青天大老爺了!”
心腹一邊說着,眼中露出無盡的神往和憧憬。
招安!
經過心腹這麽一提點,吳興民頓時也浮現出了濃濃的憧憬和希冀。
“說的沒錯!”
“幾位皇子肯定是想招安我們,所以才不對我們三大寨子的分堂動手。”
“你說,本堂主該不該去接觸一下五皇子,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早點抱上五皇子的大腿,招安之後,才能撈到一份廢柴。”
“堂主高明!”
心腹的一通馬屁,拍的吳興民眉角盡是喜色。
就在此時。
沉重的步伐聲,由遠而近傳來。
伴随着步伐的聲音,還有整齊劃一的殺喊聲。
“殺——”
“怎麽回事?”
吳興民猛地站起身子,眼中盡是驚駭,想不明白這沖天的殺喊聲,是怎麽來的。
幾息之後,就有焚天門的弟子倉皇失措地跑了進來。
“堂主,不好了!”
“禦林軍殺過來了!”
禦——林——軍——殺——過——來——了——
短短七個字,在吳興民的腦海中炸響。
他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天靈蓋都要被這個可怕的消息,炸的飛到天上去。
“你不是說禦林軍不會對我們三大寨子動手的嗎?”
“你不是說朝廷會招安我們的嗎?”
吳興民憤怒地看着心腹,雙眼中噴出的怒火,幾乎都要将心腹給點燃了。
心腹張了張嘴,也是滿臉詫異。
他不明白,爲了其他三地的分堂,禦林軍都沒有動手。
偏偏他們姑蘇縣,就慘遭滅頂之災。
“堂主……我……我……”
“你什麽你?”
“都是你誤我!”
“要不是你給我下的迷魂湯,我早就到太湖了!”
轟隆隆——
大門被轟開。
吳興民隻看到一大堆禦林軍,宛如神兵天降似的,闖進他們的堂口。
這些禦林軍,一個個如狼似虎,沖進人群之中,就是大開殺戒。
明知不能抵擋,吳興民果果斷地選擇了投降。
“禦林軍的大人,我是這裏的堂主,我投降!我投降!”
禦林軍的一位校尉,走了過來,一雙虎目,直視吳興民。
虎目中的煞氣,看的吳興民雙腿發軟。
“你就是焚天門姑蘇堂的堂主?”
“沒錯,我就是!”
“大人,請饒我一命,我對太湖非常了解,願意當你們的向導。”
校尉看到吳興民這副軟骨頭的模樣,滿臉不屑。
還水匪?
我看草包還差不多。
見到校尉沒有回應,吳興民更是吓得直接跪了下去,恨不得給他磕頭。
“大人,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真的很有用處!”
吳興民的下跪求繞,徹底打垮了焚天門的士氣,短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焚天門姑蘇堂的所有人,都被禦林軍給抓捕了。
“我也很像留你一命!”校尉淡淡地說道。
吳興民心中剛剛閃過一抹欣喜,覺得自己投降投對了。
畢竟自己腦海中的太湖水圖,還是很有價值的。
但是緊接着,禦林軍校尉的話,就讓吳興民的心情,跌入谷底。
“隻可惜,殿下下了死命令!”
“不留活口!”
說罷,手起刀落。
刀光閃過。
宛如一道冷月月牙。
殺機凜冽,又弧線絕美。
咔嚓一聲!
吳興民腦袋落地,脖子中鮮血噴灑出來,宛如血色的噴泉。
他雙眼瞪得老大。
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想不明白。
禦林軍爲什麽不要活口?
他腦海中的情報,可是很有用的。
豈是,禦林軍的校尉,也不明白五皇子的命令。
爲何不要活口?
明明能從活口中,得知很多情報。
但既然五皇子下了死命令,拿他們這些屬下,自然不敢不從。
而且,禦林軍的校尉,還知道五皇子交代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那就是給了他們一個收魂瓶,讓他們搜集三大寨子分堂重要人物的魂魄。
搜集魂魄也很簡單。
殺了人之後,拿出收魂瓶。
收魂瓶會自動吸收對方的魂魄。
“分堂堂主,應該算是重要人物吧!”校尉摸了摸下巴說道。
拿出收魂瓶。
緊接着。
禦林軍的校尉就看到,一團白光從吳興民的屍體中升起,鑽入收魂瓶中。
這團白光,就是吳興民的魂魄。
做完這一切,吳興民又去尋找其他重要的人物。
這一晚。
驚天動地的殺喊聲,直沖雲霄。
震動了整個姑蘇縣。
姑蘇縣中的各家鄉紳,沒有一家能安然入睡的。
直到禦林軍剿滅了三大分堂,收隊之後,各家鄉紳,方才松了口氣。
安家。
卧室。
紀天賜看着收魂瓶中的魂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些魂魄的作用。
他并沒有對下面的人說。
但是平陽子應該能夠猜到。
他這是要搜魂。
搜魂能得到的消息,何必要留活口?
浪費糧食嗎?
像太湖水匪這種人渣,紀天賜才來的養。
紀天賜取出一個魂魄。
正是焚天門的堂主吳興民。
此時的吳興民,目光有些呆滞,看到紀天賜之後,雖然不知道紀天賜的身份,但依舊不忘求饒。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紀天賜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一聲。
“軟骨頭!”
說罷,施展搜魂之法,搜刮吳興民腦海中的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