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風、平陽子、王玄範、秦沐陽四人,面面相觑。
地效飛行器,這五個字,分開來,他們全都認識。
但是連在一起,他們就滿頭霧水。
他們看着紀天賜畫出來的圖紙。
船不像船!
鳥不像鳥!
簡直就是四不像!
太奇怪了。
看到衆人滿頭霧水,紀天賜清了清喉嚨,慢慢地解釋道。
“地效飛行器,是一種能在水面上飛行的船隻……”
紀天賜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把地效飛行器的基本概念,說了一遍,魏延風等人才馬馬虎虎,大概弄明白了地效飛行器,到底是個啥玩意。
魏延風琢磨一番,突然猛地驚覺,驚呼一聲。
“殿下,按照你的說法,這地效飛行器的速度,豈不是普通船隻的十倍以上?”
魏延風心中粗粗一計算,就計算出了一個讓他驚駭的結論。
十倍?
這怎麽可能?
哪有速度這麽快的船?
連鳥飛行,都沒有這麽快。
紀天賜看到魏延風那滿臉的驚駭,嘴角上面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心裏暗暗吐槽一聲。
沒文化,真可怕!
吳國用的船隻,和華夏古代船隻,大體上是一緻的。
順風順水時,航行速度也不過六節。
不過,和華夏古代不同的是,吳國有武者,武者可以用真氣化風,推動船隻,短時間内,能夠爆發出三十節的速度。
三十節的速度,基本上可以媲美現代化的驅逐艦了。
當然,這等手段對武者的消耗巨大,隻能在保命的時候使用。
至于紀天賜設計出來的地效飛行器,速度能夠達到三百節,是武者用真氣化風推動船隻,速度的十倍以上。
這也是魏延風驚的目瞪口呆的原因。
實在是,太誇張了!
“魏将軍,你覺得能不能實現,造出來便知道了!”
“玄範,地效飛行器你能造出來嗎?”紀天賜扭頭看向王玄範。
王玄範身爲少府卿,建造地效飛行器的任務,當然就交給王玄範。
地效飛行器可不是大炮這樣單純的武器,隻要有熟練的工匠,就能找出來。
地效飛行器是一整個系統工程,需要大量的工匠配合。
絕非一兩人,短時間内能完成的。
這也是九卿是自己人的好處。
王玄範身爲九卿,能調動整個少府寺的人力和物力給自己服務。
隻要少府寺全力運轉,完全能夠生産出一批地效飛行器,趕得上這次的太湖剿匪。
王玄範看着如此複雜的設計圖,頭皮發麻。
不過在紀天賜殷勤的目光下,王玄範依舊硬着頭皮,恭敬地說道。
“下官一定完成殿下的任務!”
王玄範依舊開始捉摸着,讓少府寺的工匠們開始加班,吃飯睡覺都在少府寺中解決,不造出地效飛行器不準回家。
安排好任務後,魏延風四人才離開紀天賜的書房。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
紀天賜喝了一口參湯,返回寝宮,找到青姨。
這次太湖剿匪,太過重要,紀天賜打算親臨一線,前往太湖。
貼身保镖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青姨的頭上。
紀天賜找到青姨,認真地說道。
“青姨,過段時間,還麻煩伱陪我去太湖一趟。”
“嗯——”
青姨有些赴宴地點了點頭。
走路的幅度非常小,像是踩着小碎步,有種淑女的氣質,步法姿勢與往日有些不同。
這一絲古怪,被紀天賜看在眼中,紀天賜忍不住問道。
“青姨,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青姨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淡淡慌亂。
都怪聖女,讓她穿那種不正經的亵衣。
她一時間非常不習慣。
外面的睡衣,摩擦着嬌嫩的肌膚,讓她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偏偏今天還有風,微涼的夜風,倒灌進衣領之中。嬌嫩之處,感覺涼飕飕的,總覺得,好像什麽都沒有穿。
“青姨,你真的沒事嗎?”
紀天賜關心地看着青姨,他覺得,今天的青姨,有着說不出的古怪。
“真……真沒事!”
“我去睡了!”
“殿下你今天了忙了很久,也要早些休息!”
說着,青姨踩着小碎步,走到外屋。
紀天賜盯着青姨離去的背影,腰肢一如既往的盈盈一握,纖細的腰子下面,曲線豁然開朗,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
很熟悉的絕美背影,但紀天賜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思索良久,紀天賜突然恍然大悟。
“抖動幅度,變大了!”
……
接下來幾天中。
包括紀天賜在内,其他幾位皇子,全都在忙忙碌碌,不是在招攬禦林軍的參将,就是在爲太湖剿匪做準備。
東宮,校場。
一尊威風凜凜,黝黑深沉的巨炮,放在校場的正中央。
太子眼神迷離的看着巨炮,露出極其興奮的神情。
“孟大師,這就是大炮?”
“能一炮轟出三千丈?”
太子手指撫摸過巨炮的炮身,冰涼的觸感,給他一種沙發凜冽的感覺。
即便這口大炮沒有發射,太子也能感受到,這件利器背後隐藏的巨大殺機。
孟光漢撸了撸胡須,滿臉得意地說道。
“多虧了殿下你提供的圖紙。”
“要是沒有圖紙,老夫也沒法在短時間内,制作出這門巨炮!”
“老夫之前打了幾炮,每次都能轟出三千丈。”
“而且老夫還做了針對性的改進,能讓射速提升五分之一。”
孟光漢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太子聽得雲裏霧裏。
不過,大緻上他算是明白了。
孟光漢造出來的巨炮,比老五的巨炮,還要強上一籌。
這讓太子非常滿意。
終于,終于,自己終于壓過了老五一頭。
他身爲孝元帝長子,身爲吳國的儲君,真是太難了!
處處都被老五壓一頭!
“這幫墨家的人,在機關術上的本事,真的沒話說!”
“隻可惜,他們的腦子不太好使,偏偏要高兼愛非攻,節用節葬這一套。”
“太讨人厭了!”
太子心中,一邊感慨孟光漢代表的墨家,機關術造詣不俗。
另一邊,又對墨家的思想,嗤之以鼻。
“可惜了!”
“要是能早點拿到圖紙,就憑這門炮,說必定能把我的人,推上少府卿的位置。”
太子心中感慨一聲,當然也僅僅隻是感慨而已。
太子很清楚,要是王玄範不是即将完工,老五怎麽會如此輕易地交出圖紙呢?
孟光漢作爲一個機關佬,并沒有察覺到太子的心思,興奮地介紹完巨炮之後,便開口詢問。
“請問殿下,這巨炮的圖紙,是誰畫出來的?”
“發明巨炮的人,簡直就是天才啊!”
“此等人才,合該就該入我們墨家!”
孟光漢手舞足蹈,對紀天賜推崇的模樣,着實把紀天賜給惡心壞了。
視察巨炮,都要受老五的氣,實在是太可惡了!
太子惡狠狠地緊咬銀牙,心中有一口無名怒火在熊熊燃燒、
“呵呵!”
“孟大師,這張圖紙出自少府寺,具體是誰繪制的,孤也不是很清楚。”
“大概,是少府寺上一任少府卿程以善吧!”
“哦!”
“那程大人在哪裏?老夫很像見一見程大人這位機關術天才。”
“呵呵,這可就要讓孟大師你失望了。”
“程大人前段時間,就告老還鄉了!”太子慢悠悠地說着。
“唉——真是可惜了!”
孟光漢臉上露出濃濃的可惜,絲毫沒有懷疑太子說的話,是真是假。
太子見到孟光漢這麽好忽悠,心中連連鄙夷。
墨家的人,也就在機關術上很擅長,其他方面,簡直就是弱智兒童。
不過很快,孟光漢就把無法見到程以善的苦惱,抛之腦後。
他主動請纓,對太子說道。
“殿下,請說禦林軍要南下太湖剿匪,老夫希望能随軍行動。”
“那太湖水匪的老巢,試一試巨炮的威力!”
聽了孟光漢的話,太子腦海中,腦補出一副巨炮轟破水匪老巢的場景。
炮聲震天!
亂石穿空!
滿地狼藉!
一時間,太子心中,不由地熱血激蕩,振奮不已。
“好!”
“孤準了!”
……
地效飛行器,在王玄範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推進着。
對于地效飛行器中的建造難點,王玄範也不端着,非常及時地向紀天賜這個創造者詢問。
一時間,地效飛行器的進展,推進極快。
按照紀天賜的估計,最多半個月,就能造出來了。
“殿下,我有要事禀報!”楚亦君身穿貼身的勁裝,英姿潇灑,有着一股獨有的英氣。
“亦君,什麽重要的事情?”
紀天賜喝了一口香茗,不緊不慢地詢問道。
楚亦君的臉色有些焦急,語氣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肅穆和鄭重。
“殿下,三皇子領了一份禦史的職務,南下陽羨,巡視官場。”
“陽羨!”
紀天賜聽到這個地名,眉頭一挑。
陽羨,隻是一個小城,在吳國并沒有什麽存在感。
但是,從帝都前往陽羨,正好要經過太湖。
這個時間點,老三去陽羨巡視觀察,這就很微妙了!
“看來,老三也不閑着。”
“名義上是以禦史的身份,巡視官場,多半還是爲了太湖剿匪。”
“投靠老三的禦林軍參将,是哪一位?”紀天賜問道。
楚亦君似乎早就會預料到,紀天賜會問這個問題,幾乎是脫口而出。
“張烈張參将!”
“原來是他!”
紀天賜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胡子的中年男性。
張烈,在禦林軍五位參将之中,實力中等,但勝在性格沉穩,行軍打仗,想來穩紮穩打,從來不冒險。
“孤知道了!”
相比于老三和張烈的組合,紀天賜更在乎太子目前的一舉一動。
陳啓伯,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曆,都在張烈之上。
五位參将之中,陳啓伯也是最有可能挑戰魏延風的人。
楚亦君接着彙報道。
“啓禀殿下,六皇子那裏也有動靜。”
“哦?老六有什麽舉動?”
“六皇子以慰問前線軍隊的理由,前往梁溪!”
紀天賜撇了撇嘴。
去梁溪,也要經過太湖。
什麽慰問軍隊。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老六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主。
“那太子呢?他也南下了嗎?”紀天賜接着問道。
楚亦君搖搖頭。
“太子殿下還在東宮,沒有南下。”
“不過,禦劍山莊的一行人,已經南下,目标應該就是太湖!”
“除了禦劍山莊的人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人。”
“陌生人?”
“情報中完全沒有!應該是近期投靠太子的!”
“實力如何?”紀天賜緊接着問道。
同時,紀天賜心中忍不住感慨。
太子,身懷大義,大義本身就具有很強的号召力。
哪怕太子本人在朝野上下的口碑并不好,依然有很多人願意投靠太子。
“尚且不知!”楚亦君想了想,接着說道,“那人,至少也是宗師級别的。”
“不過,那人和禦劍山莊一行人,看上去不太對付。”
“屬下猜測,可能是諸子百家中某一家的宗師強者。”
紀天賜聽了楚亦君的話,沉吟一下,緊接着說道。
“讓懸鏡司的人,分一些人手,調查那個神秘宗師。”
“至少,要把他的身份、他的實力調查出來。”
“遵命,殿下!”
……
太子動身,雖然遲了幾天,但依舊是是動身了。
一時間,帝都之中,隻剩下紀天賜還慢吞吞的,絲毫沒有南下的動靜。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
半個月的時間,彈指而過。
紀天賜還窩在皇子府中,沒有南下。
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和好奇。
“東先生,你說老五這是什麽意思?”
“爲何老五還沒有動靜?”
“是障眼法嗎?”
太子心中滿是疑惑,老五最近的舉動,太耐人尋味了。
實在是讓他想不明白。
東先生歎了口氣,心中也是滿腹疑惑。
按照以往紀天賜的行事風格,都是雷厲風行的,按照常理,早就給南下了。
絕不會如今這樣,慢吞吞的,毫無動靜,一副躺平放棄的模樣。
“東先生,難道老五是放棄了?”
太子驚呼一聲,臉上帶着淡淡的喜色。
東先生連連搖頭。
“殿下,請不要有僥幸的心理!”
“五皇子是您最大的敵手,形勢一片大好,怎麽可能主動放棄?”
“那老五毫無動靜,是什麽意思?”
東先生語重心長地勸說着太子。
“殿下,不要被五皇子給幹擾了!”
“無論五殿下有什麽打算,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幫魏延風奪下衛尉卿的位置。”
“隻要陳将軍能在太湖剿匪中大放光彩,勇奪第一,無論五皇子有什麽算盤,都會落空。”
東先生一番指點,太子也明白了。
自己不能被老五的舉動,亂了陣腳。
不管老五有什麽打算。
最終,都是要在戰場上分勝負。
隻要陳啓伯在太湖剿匪中表現優異,無論老五有什麽陰謀詭計,都翻不了盤。
“殿下,你更加應該關注三皇子和六皇子的情況。”
“他們提前抵達太湖,估計他們的大軍,已經開始在太湖剿匪了。”
三皇子和六皇子的舉動,太子心中,自然一清二楚。
隻不過,他對于三皇子和六皇子,完全不放在心上。
太子的臉上,閃過一抹輕蔑的弧度。
“東先生方線,老三和老六不足爲據!”
“孤有大炮在手,猶豫哦法家相助,老三和老六,沒有實力來挑戰孤。”
……
不僅是太子好奇紀天賜的拖延,就連朝中文武百官,也心中有諸多疑惑。
皇極宮。
孝元帝難得看完了奏章,慢悠悠地品着香茗。
“小忠子,你說天賜他到底在想什麽?”
“太子他們都出發快半個月了,他還待在府中,是打算放棄了嗎?”
孝元帝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
對于禦林軍諸位參将投靠皇子,這些舉動,他全都看在眼裏。
甚至,他還暗中推波助瀾。
爲的,就是激發禦林軍的鬥志,讓禦林軍各營互相競争,戰力更上一層樓。
至于衛尉卿不是自己心腹,禦林軍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孝元帝對此不屑一顧。
他身爲大宗師,他還真不怕禦林軍呼叛亂。
除非,禦林軍是掌控在冠軍侯、威靈伯這樣同爲大宗師的手中。
宗師和大宗師,之間乃是一道鴻溝,絕對無法跨越。
哪怕有禦林軍這樣的強軍輔佐,也不可能辦到。
但同爲大宗師之間,若是有禦林軍這樣的強軍輔佐,将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作用。
劉忠恭敬地站在孝元帝的身旁。
他很清楚,帝都目前的局勢,都是孝元帝一手攪動出來的。
“陛下,老奴聽說,五殿下最近這段時間,去少府寺的頻率很高。”
“少府寺?”
“那小子有在折騰什麽東西?”
“這老奴可就不知道了。”
“聽說少府寺的天工主事和工匠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連軸轉,吃喝拉撒都在少府寺中完成。”
“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而起根本不讓外人靠近,凡是靠近,都會被少府寺給轟出來。”
孝元帝聽着劉忠的回報。
劉忠的語氣中,有着淡淡的不滿,被孝元帝聽出來了。
孝元帝估摸着,劉忠下面的小太監,打探消息的時候,肯定是在少府寺手中吃了大虧。
“估計天賜又是搞出什麽新玩意!”
“朕把少府寺交給他,沒有看錯人!”
“希望天賜能再給朕一個驚喜!”
孝元帝滿臉笑意地說着,一口氣将茶喝完,然後對着劉忠說道。
“擺駕華清宮!”
劉忠聽到孝元帝今晚又要寵幸德妃,心中不由感慨陛下對德妃的寵愛。
十天之中在,至少有五六天在德妃娘娘哪裏過夜。
照這麽個頻率,德妃娘娘遲早會被搞出人命。
……
五皇子府。
在其他人都在好奇紀天賜打算的,紀天賜此時正在寫信。
嗯——給他的筆友姜若水寫信。
這些天,他和姜若水之間的書信,從來沒有斷過。
他們之間書信往來,讨論了的基本都和育種相關。
紀天賜憑借着獨有的知識,徹底征服姜若水。
從字裏行間,紀天賜能夠感受到,姜若水已經成了自己的小迷妹,對自己欽佩不已。
“估計,我在姜若水的心目中,已經成爲了一個不出世的絕世大宗師了!”
紀天賜摸着下巴,笑吟吟的,感覺這個結果非常的有趣。
今天,紀天賜又給姜若水寫信。
因爲自己即将前往太湖剿匪,來回書信太過麻煩。
因此,紀天賜特意謊稱,自己要閉關,暫時不會再回信了。
除此之外,紀天賜在信中請姜若水幫忙,尋找雄性不育株。
山茶花的雜交實驗,進行的非常順利。
紀天賜已經将目光,落在水稻上面。
民以食爲天。
水稻是吳國的主糧,在吳國的地位,不言而喻。
但是用雜交的辦法培育水稻,卻非常困難。
因爲水稻是自花授粉,不需要任何的外在幹預,一旦成熟,雌蕊和雄蕊就會授粉。
因此雄蕊無法生育的雄性不育株,就格外重要。
袁老地位如此之高,最大的貢獻,就在于找到了雄性不育株,然後建立以雄性不育株爲基石的雜交水稻體系。
其他人,哪怕也能培育出雜交水稻,用的也是袁老的那一套方法。
紀天賜既然知道姜若水是炎帝神農氏的後人,自然要好好利用姜若水這個資源。
神農氏是育種的老祖宗,曆史悠久,說不定在神農氏之中,就有雄性不育株的存在。
寫完信件,紀天賜伸了伸懶腰,骨節之中,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距離五次破限不遠了!”
“不知道,能不能借助這次太湖剿匪,打開五次破限?”
紀天賜感受着體内磅礴的血氣,期待地說道。
此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楚亦君英姿飒爽地走進書房。
“有什麽事?”紀天賜問道。
楚亦君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殿下,我們還不南下嗎?”
楚亦君心中困惑不已,也有些心急。
畢竟其他幾位皇子,都有動靜了。
動作最快的三皇子,都已經在太湖中和水匪幹了一場了,收獲不小。
唯有紀天賜,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似乎還不急。
紀天賜輕笑一聲,安撫着楚亦君。
“不急不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等本殿下的大寶貝準備好了,在動手也來得及。”
“大寶貝?”
楚亦君滿頭霧水,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紀天賜的下半身。
看輪廓,的确挺大的!
啊呸——
楚亦君,你這個小色女,你在想什麽?
殿下大不大,和你有什麽關系?
“亦君,跟孤走,孤帶你去看孤的大寶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