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安未央寝宮。
安未央和青姨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剛剛結束沐浴,還沒來得及穿睡衣,兩人傲人的身軀和潔白無瑕的肌膚,完全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之中。
隻可惜,這番春意盎然的美景,沒人能夠欣賞到。
兩人肌膚緊接着肌膚,靠在一起,關系之親密,宛如閨蜜姐妹。
對于青姨來說,這不是稀疏平常的日常而已。
隻不過,安未央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柳葉般的秀眉,微微皺了起來,似乎心中有無限的煩惱。
“聖女,你在擔心什麽?”
青姨很敏銳地察覺到,安未央心中的煩惱。
不過,青姨不太明白。
安未央爲何會有煩惱。
如今紀天賜奪嫡形勢一片大好。
她們的計劃,進展的非常順利。
可以說,是幾百年來,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安未央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她這口歎息之後,有着無盡的憂愁和埋怨。
她心中的煩惱,來自于魏延風送給紀天賜的“禮物”。
紀天賜将魏延風送給他的禮物,安頓在王府後院中。
那十個美熟婦,她見過。
論姿色,自然不如她。
但是,她們十人,一個個都比她“大”。
這讓安未央非常煩惱。
同時,還有一絲隐隐的擔憂和威脅感。
擔心紀天賜會被這十個狐狸精神魂颠倒。
畢竟,她不知一次聽人說過,男人都喜歡大的。
她們十個狐狸精,就是十倍的快樂。
這個安未央莫大的危機感。
安未央沉吟一番後,對青姨緩緩說道。
“青姨,你也知道我們的計劃,最後需要我和紀天賜誕下子嗣。”
“沒錯?”
青姨一頭霧水,不明白聖女說這個幹什麽。
在離開青丘山的時候,這個步驟,她們就知道了。
難道,聖女不願意與紀天賜誕下子嗣?
青姨懷着滿腔疑惑,接着聽下去。
隻見安未央憂愁地說着。
“但是,人妖殊途,人與妖想要誕下子嗣,非常困難。”
“原來聖女你是在擔心這個啊!”青姨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隻要不是聖女排斥紀天賜,不想生子嗣,那就不是大事。
“聖女伱放心,族中長老,早就煉制好了秘藥。”
“通過秘藥的輔助,人妖結合,也有五成的概率能誕下子嗣。”
五成概率!
在青姨看來,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概率了。
如果讓紀天賜知道,更是會驚呼——牛逼。
人和狐狸生孩子,也就是玄幻世界中才能辦到。
放到藍星上,那妥妥的生殖隔離啊!
安未央卻不滿。
“五成概率,不夠!”
“萬一,正好是剩下那五成不成功的概率呢?”
青姨張了張紅唇,安慰着安未央。
“聖女你就别杞人憂天了!”
“你出生之時,自帶天象,族長長老推算過,你就是那個幫我們一族,完成五百年宏願,命中指定之人。”
安未央卻不以爲意。
“不夠!”
“遠遠不夠!”
“我要在上一層保險。”
“還請青姨你幫忙。”
青姨:???
安未央目光灼熱地盯着青姨看,把青姨弄得滿頭霧水。
你們倆生孩子?
和我有什麽關系?
在青木茫然的眼神,安未央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青姨,還請你幫我探探路!”
探路?
安未央一句話,把青姨說得破防了,心中淩亂。
“聖女,這種事情怎麽探路?”
“怎麽就不能探路了?”
“就像公主招驸馬,在成親之前,會讓宮女去試婚,看看驸馬是否能人道。”
安未央倔強的反駁道。
在她看來,生孩子這種事情,當然能探路。
青姨聽到安未央這些近乎胡言亂語的話,俏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怎麽行?”
“我比紀天賜都大了好幾百歲了!”青姨連連拒絕。
在她眼裏,紀天賜一直都是晚輩。
突然要讓她與一個晚輩溝壑,她一下子難以接受。
安未央卻不以爲意,抱着青姨,柔聲細語地說道。
“青姨,我們九尾狐一族的壽命超過千歲。”
“按照人類的壽命換算,青姨你也就是三十出頭,比紀天賜也沒有大到哪裏去?”
“可……那要是路走通了怎麽辦?”
青姨依舊覺得不妥,出聲反駁道。
“走通了正好!”
安未央滿臉欣喜,緊接着,說出了一句讓青姨震驚不已的話。
“反正青姨你和我的關系這麽好,将來你和紀天賜的子女,就是我的子女,我會把他們當成親生子女來養的。”
青姨的紅唇張的老大,美眸之中的驚駭之情,宛如涓涓細流,都要流出來了。
她明明覺得安未央的馊主意,總有些不對勁。
但是,卻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見青姨遲遲沒有拒絕,安未央就霸道地說道。
“青姨,就這麽說定了!”
“你幫我去探探路!”
“我們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安未央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讓青姨幫她探路,除了擔心子嗣的問題外,還有她的一些小心思。
魏延風送給紀天賜的十個美人,讓她感到了威脅。
同時,安未央也好奇,魏延風爲什麽不送二八少女,偏偏要送這些人妻人母?
仔細琢磨之後,安未央才想明白。
紀天賜外出辦事的時候,總喜歡帶着青姨,而不是胡伯或者李嬷嬷。
這說明,紀天賜喜歡青姨這種類型的。
魏延風送的美人,也都是按照青姨的類型挑選的。
與其讓紀天賜寶貴的精力,浪費在那十個狐狸精上。
不如便宜了青姨。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要是青姨能爲紀天賜誕下一兒半女,她身上的重擔也會大大減輕。
青姨腦袋中暈暈乎乎的,像是電腦宕機了似的。
足足過了好久,青姨才突然想明白過來。
如果自己的子女,就是聖女的子女,那自己和聖女,就成了姐妹!
自己豈不是平白無故,小了一輩?
就在這時,安未央突然起身,顫巍巍地走向衣櫃。
然後,從衣櫃中拿出了兩塊極小的布料。
“青姨,這是我讓西域商人帶來的最新快亵衣。”
“聽說,這款亵衣在王公貴族之中,非常流行!”
安未央看着手中小的不能再小的亵衣,臉色發燙。
青丘山雖然也在西域。
但是人妖有别,她們青丘山的狐妖,平時很少與人類交流。
西域流行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衣物,更是安未央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爲了讓青姨能夠迷住紀天賜,安未央也是豁出去了,偷偷地讓西域的商人,帶來這些不正經的亵衣。
青姨看到了安未央手中的亵衣,臉上的紅暈,宛如火燒雲一般,更是忍不住驚呼一聲。
“啊——這種亵衣怎麽穿?”
青姨比劃了一下亵衣的大小。
兩塊布料,連半個手掌大小都不到。
怎麽托得住她的龐然大物。
安未央的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青姨,你不覺得,這樣才誘人嗎?”
……
書房。
紀天賜召集了魏延風、王玄範、平陽子和秦沐陽四人。
自從宮中傳出消息,要以太湖剿匪作爲考核,選拔衛尉卿之後,帝都的氣氛,就變得緊張起來。
紀天賜也第一時間,找來四人商量對策。
一張太湖地形圖,攤開在書桌上面。
“延風,太湖剿匪,你有把握嗎?”紀天賜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魏延風摸了摸下巴,沉吟着說道。
如果是在陸地上對決,太湖水匪在禦林軍面前,不堪一擊。
魏延風隻說了陸地上對決,卻隻口不提水面上交戰。
陸上對決,又是再大,也沒有任何用處。
因爲太湖的水匪,根本不會和官兵在路上決一死戰。
魏延風似乎察覺到了紀天賜的不滿,拱了拱手說道。
“殿下,太湖剿匪最大的困難,其實在于船。”
“太湖水匪對太湖地形非常了解,想要追上水匪,就要求我們的船,遠快于水匪的船。”
紀天賜摸了摸下巴,估摸着說道:“也就是說,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剿匪,需要有足夠快的船。”
“沒錯!”
“如果沒有的話,那隻能一處地方一處地方搜索過去,速度很慢。”
紀天賜點點頭。
這次剿匪,不僅僅是剿匪,更是一次競賽。
你動作慢了,水匪都被其他人給收割了人頭。
因此,不僅要剿匪,而且還要在極短的時間内,完成剿匪。
沉吟了一下後,紀天賜打開系統,兌換詞條。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打造出速度極快的船。
什麽船最快?
毫無疑問,當然是裏海怪物——地效飛行器。
地效飛行器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地地效飛行器在貼近水面行駛的時候,氣流會向後下方流動,對水面産生一股反作用力,把地效飛行器托起來。
因此,地效飛行器與其說是船,不如說是介于船與飛機之間的怪物。
速度之快,遠超一般的船隻,甚至能追上一些飛的較慢的飛機。
紀天賜的想法,建造一批地效飛行器,并且在地效飛行器上面安裝大炮。
不作戰時,地效飛行器放在船艙中。
等到水匪現身,就放地效飛行器出去,殺個片甲不留。
在拿定足以後,紀天賜開始兌換詞條。
【能工巧匠(紅)】
【巧奪天工(紫)】
【獨具匠心(紫)】
【鬼斧神工(金)】
……
紀天賜看了一圈系統中,關于提升機關術的詞條。
最終,選擇了【獨具匠心(紫)】。
“兌換紫色詞條【獨具匠心】。”
紀天賜心中默念一聲。
緊接着,消耗1000國運點,兌換了紫色詞條【獨具匠心】。
在兌換完成後,紀天賜隻感覺自己變聰明了。
原本地效飛行器在他腦海中,隻是一個大概的概念。
但是在兌換了【獨具匠心】的詞條後,原本模糊的概念,漸漸的變成了具體的事物。
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魏延風等人,看到紀天賜陷入了沉默,還以爲紀天賜在苦惱太湖水匪的狡詐。
秦沐陽安慰着說道:“殿下,太湖水匪之狡詐,衆人皆知,要不然也不能如此猖獗。”
“殿下您無需擔憂,我們沒有太好的辦法,太子他們,也必然如此。”
“我相信以魏将軍的實力,肯定能壓過其他參将一頭。”
秦沐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魏延風給瞪了一眼。
他這話,豈不是把所有的壓力,全都壓倒他的肩膀上。
不過,還沒等秦沐陽把話說完。
紀天賜猛然擡頭,雙目之中,爆發出兩道璀璨的光芒。
這兩道璀璨的光芒,耀眼得宛如正午的陽光,明豔照人。
隻見紀天賜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眉頭中的郁結之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往日中的從容淡定,成竹在胸。
紀天賜收起太湖的地形圖,然後對着秦沐陽說道。
“文房四寶!”
秦沐陽張了張嘴,覺得這應該是侍女辦的事情。
擔想到他們在書房密談,侍女也進不來。
在場之人,也就他地位最低,年齡最小,也隻能由他給紀天賜準備文房四寶了。
文房四寶準備妥當後,紀天賜提筆就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他在宣紙上,畫了一個像船又像飛機,不像船又不像飛機的怪物。
魏延風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紀天賜畫的是什麽東西。
哪怕是王玄範這個天工主事,也是一頭霧水。
紀天賜畫的東西,看上去像是船隻。
但是,這船長得非常古怪,在屁股後面,居然有兩個風扇,也不知道做什麽用的。
他隻覺得,紀天賜畫的就是一個怪物。
如果是其他人,敢畫這樣一種奇奇怪怪的船隻,王玄範肯定會當面呵斥,把對方媽的狗血淋頭。
但,這是出自五殿下之手。
五殿下曾經發明過大炮這種利器,一舉超越了滅神弩,成爲吳國的重器。
在機關術的造詣上,王玄範很有自知之明,認爲自己遠不如紀天賜。
因此,紀天賜無論畫的如何奇怪,他都不敢出聲質疑。
一刻鍾之後。
紀天賜停下毛筆。
衆人圍了過去,低着頭,看着紀天賜畫的設計圖。
一條非常古怪的船隻。
“殿下,這是何物?”
紀天賜神秘一笑,說道。
“此乃地效飛行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