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賜心頭先是一喜,緊接着又是一驚,連連擺手。
“母妃,不可!”
“爲何不可!”
“這個……”
紀天賜一時語塞。
他沒法說,自己是個假皇子。
想娶側妃,安未央那關就不好過。
德妃單純的以爲,紀天賜是對雲落羽不滿意,柔聲說道。
“賜兒,母妃幫你用手量過。”
“量過什麽?”紀天賜一頭霧水。
“料很足!”
“絕對餓不着你和孩子。”
紀天賜:……
五皇子的xp,被德妃拿捏得死死的。
“而且,落羽她還是醫家天驕。”
“你若能娶了她,還能拉攏醫家。”德妃苦口婆心地說着。
她挑選兒媳婦,絕不僅僅是看對方的姿色和身材。
背景,更是重中之重。
在德妃心中,像雲落羽這般,出身不凡,又符合兒子癖好的女子,可不多見。
因此,德妃自然非常上心。
安未央這個正妃,德妃也是挺滿意的。
唯一不滿的就是。
兩人成婚都一年多了,安未央還沒有懷上子嗣。
這事情,成了德妃心中的一根刺。
想要成爲太子,豈能沒有子嗣?
“這個,再讓皇兒想想。”
紀天賜推诿着說道。
他自然樂見其成,但安未央那裏可不好辦。
挺起德妃提起雲落羽的背景,紀天賜忍不住旁敲側擊,詢問德妃。
“母妃,央兒她有特殊的背景嗎?”
紀天賜問道。
安未央,是會稽郡書香門第出生,家中長輩儒家大儒,在儒家中頗爲威望。
但紀天賜覺得,安未央的背景,絕不僅僅是儒家。
“特殊背景?”德妃微微一愣,“當然是儒家的背景。”
“除了儒家,大概就是與西域聯系頗多。”
“聽說安家的商隊,每年要前往西域十次,賺的盆滿缽滿,惹得不知道多少人眼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紀天賜心中暗暗記下,安未央或許與西域有關。
有空,要多看看西域的書籍。
德妃柔聲地安慰着紀天賜。
“賜兒,伱放心!”
“央兒那邊,母妃會幫你做工作!”
“皇室子弟,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的!”
“她既然當了王妃,就要接受這一點。”
“若是連一個側妃都容不下,母妃親自去向陛下告狀,休了她這個妒婦。”
德妃難得一見露出霸氣的神态。
紀天賜忍不住給德妃點個贊。
絕對是親娘,恨不得兒子三宮六院,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母子談心了一番後,紀天賜離開了華清宮。
出宮門的時候,偶遇了一個不速之客。
“大哥,你不去禁足,怎麽還有空在皇宮内閑逛?”紀天賜用戲谑調侃的語氣說着。
他遇到的不速之客,正是被孝元帝禁足的太子。
太子見到紀天賜的瞬間,臉色一僵,有種說不出的難看。
他被孝元帝禁足後,趁着還在皇宮,就讓禁軍通融,就拜見母妃一面。
禁軍也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就得罪太子,便放太子去見生母。
太子見了母妃,希望母妃給孝元帝吹吹枕邊風,縮短他的禁足期限。
沒想到剛離開,就遇到了紀天賜。
真是晦氣!
“哼!”
“孤做什麽,還要向五弟你禀告不成?”太子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紀天賜嘴上呵呵一笑。
“要是讓父皇知道,大哥你違背父皇命令,沒有立刻會東宮禁足,也不知道父皇會怎麽樣?”
“五弟,以前沒看出來,你搬弄是非倒是一把好手。”太子臉色陰沉地說着。
今日紀天賜誣陷程以善勾結白骨殿餘孽。
讓太子大開眼界,目瞪口呆。
以前五皇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文采超絕,卻從未想過,五皇子竟然還有如此狡詐腹黑的一面。
“是不是擺弄是非,父皇心中,自有一杆秤。”
“倒是有一件事情,大哥你大概還不清楚。”紀天賜語氣悠然地說着。
“什麽?”
太子詫異地看了紀天賜一眼,見到紀天賜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裏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父皇賜我金牌一枚,指揮禦林軍,掃蕩白骨殿餘孽。”
父皇讓五弟去掃蕩白骨殿餘孽。
太子心中莫名一喜。
白骨殿,已經有數千年的曆史。
曆史之悠久,甚至能追溯到吳國建立之前。
哪怕十五年前,白骨殿被踏破山門。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剩下的餘孽,也不好對付。
“讓你嚣張!”
“最好死在白骨殿餘孽的手中!”
太子心中,陰冷冷地詛咒着。
但是嘴上,卻是熱情的恭喜,似乎迫不及待地希望紀天賜去清剿白骨殿。
“五弟,父皇将這個任務交給你,你可不能讓父皇失望!”
“務必要将白骨殿滅的幹幹淨淨,才能對得起父皇的栽培!”
“大哥你說的不錯。”
“這不,我已經找到了白骨殿的餘孽!”
紀天賜滿臉輕松的說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他的從容,引來太子的詫異。
五弟已經發現白骨殿的餘孽了?
這麽快?
白骨殿這麽不行?
就在太子心裏吐槽白骨殿的時候,紀天賜幽幽地說着。
“大哥,根據我的調查,那日在寒山觀刺殺我的刺客,遠不止這點人。”
“他們還有上千人馬,老巢就位于天澗峽。”
此話一出,太子瞬間臉色大變。
天澗峽的死士,是他費了極大的心血,才培養出來的。
該死的老五!
竟然要借清剿白骨殿餘孽的風,将天澗峽一鍋端了!
太子的雙拳,靜靜地握成一團,骨節碰撞之間,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怒意湧上心頭,如同即将噴發的火山。
“大哥,難道你不祝我馬到成功?”
此話,殺人誅心。
“好!”
“很好!”
“大哥我祝你一帆風順。”
太子近乎是咬着牙,嘴裏蹦出祝福的話。
說完,就臉色鐵青,氣呼呼的離開。
離開皇宮,坐上胡伯駕駛的馬車。
車廂中,青姨等了好久,獨屬于她的幽幽體香,充斥着整個馬車車廂,沁人心脾,勾人心弦。
“胡伯,你去盯着東宮!”
“太子可能會忍不住,派人去天澗峽!”
“到時候我們來個人贓俱獲!”
“要是太子違背禁足令,在天澗峽被我們逮了個正着,那可就太妙了!”
紀天賜将他剛才在宮裏刺激太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明晃晃地在太子面前,說天澗峽的事情。
就是爲了激将太子。
青姨聽到紀天賜的激将法,美眸瞪得老大,用吃驚的眼神,看着紀天賜俊美的側顔。
這小獵人,誰養大的?
心怎麽能這麽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