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日本極端組織複仇者在日本展開的襲擊行動,讓美軍對日本人的警惕心非常強,連一直以來自認爲日本人非常恭順的麥克阿瑟,都差點遇襲,也讓麥克阿瑟對日本的印象有了很大的轉變。
而這種轉變,正是方浪一力促成的。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轉眼就來到了1950年的10月15日,被推遲了一個月之久的仁川登陸作戰還是打響了。
盡管方浪早就已經将美軍要在仁川登陸的情報傳遞給了老家,老家也将這個情報傳遞給了金營長,可惜,正被自己取得的勝利,沖昏了頭腦的金營長根本就沒把這個情報當一回事。
除了多往仁川方向增派了一個團的兵力外,就沒有再做任何過多的布置。金營長現在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美國和南半島位于釜山的最後一塊陣地。
因爲有了,方浪的影響,美軍對南半島軍隊的支援,沒有如曆史上那樣的及時和豐富。但不得不說,雖然按照美國土豪的标準來說,補給嚴重不足。但并沒有達到讓美軍彈盡糧絕的地步。
所以,美軍雖然生活上受到了一些影響,但卻并沒有導緻部隊的崩潰。加上美軍不惜血本地直接從日本用飛機空投物資過去,也給了這夥殘兵足夠的希望,讓他們不至于崩潰。
結果,導緻金營長的大軍和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釜山這個小小的地方,實在沒有心思去關注所謂的仁川登陸。
最後,雖然因爲多了一個團的兵力,讓聯合國軍的登陸部隊增加了一點損失,但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大局,聯合國大軍依然勢如破竹地在短短十二天内,就徹底恢複了南半島的控制權。
在恢複南半島控制權的當天,麥克阿瑟便向美國的參謀長聯席會議和杜魯門提出,要将XX主義勢力趕出半島,很快就獲得了許可。
第二天,聯合國軍的大軍就逼近了北半島邊境,兩天後,南半島軍便越過了兩國邊界,進入了北半島。一周後,聯合國軍打破了他們所說的隻恢複南半島政權的承諾,公然對另一個主權國家發起了侵略戰争。
收到這個消息後的巴西軍政兩界,都是一臉驚訝,方浪的預測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在衆人面前成爲了現實。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北半島的另外兩個鄰居,等待那邊的反應,看看是不是真的會像方浪所預料的那樣,發生核大戰。
實際上,早在杜魯門同意麥克阿瑟北上的時候,就給出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确保老家和蘇聯不會參戰。
可狂妄自大的麥克阿瑟,怎麽可能将老家這個剛剛成立的國家放在眼裏,他毫不在意地直接忽視了這個前提。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老家,并沒有如同曆史上一樣,被蘇聯和北半島聯合起來,狠狠地坑了一把。
直到北半島開始行動的前兩天才知道北半島的計劃,完全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所有的軍隊都是急急忙忙地從千裏之外的前線抽調回來。
甚至連最基本的補給都來不及,便匆忙進入了半島戰場。
因爲有了方浪早早的提醒,老家早就收到了金營長和老毛子的協議,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加上方浪大半年前的時候,通過各種途徑,給老家提供了源源不斷地戰備物資。
當然,這些物資除了第一批是方浪私人悄悄贈送的外,後面的物資都是老家通過方浪提供的這些渠道,悄悄采購的。
這些物資種類繁多,數量豐富,很多都是方浪刻意爲了半島惡劣的環境特意準備的,除了棉花,棉布是提供原材料給老家制造軍裝棉衣外。
方浪還提供了大量的羊毛皮鞋,以及豐富的肉罐頭和壓縮幹糧,以及藥物,讓老家的後勤物質發生了質的轉變。
早就已經在東北這個大後方,開始進行寒地作戰訓練的部隊,也早就做好了參戰的準備。
如同曆史上一樣,雖然軍方早就已經做好了參戰的準備,但政府方面并沒有馬上通過參戰的決議,畢竟這種大事,不能一拍腦袋就定下來。
當然,老家的戰略不是他方浪能夠置喙的,他能做的就是讓港城方向的人手抓緊時間儲備物資,并開始組織和扶持愛國商人組建船隊,悄悄地往老家運送急需的物資。
他知道,曆史上老家和港城都被美國納入了禁運封鎖的範圍,但這次他早就讓那些給老家提供物資的公司,早早将物資儲存在了港城。這些物資足夠老家挺過前期最艱難的時期。
隻要堅持到老家北方的援助通道打開,老家的情況就能很快得到好轉。到時候,就算美國人封鎖了港城方向,愛國商人們的貨源減少,也對大局沒有太大的影響了。
十一月的港城,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轉涼,街上的人們紛紛給自己套上了外套。姚木正坐在警署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的二樓,一邊悠閑地吃着下午茶,一邊聽着留聲機裏的靡靡之音。
一個穿着黑西裝戴着禮帽的便衣警員,快步來到姚木身邊,壓低聲音在姚木的耳邊低聲開口道:
“木哥,我的人發現最近這段時間霍官泰非常活躍,他手下的船隊招收了不少亡命徒,還從濠江弄了不少大家夥,看樣子他們又要往北邊走貨了。”
聽見他的話,姚木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看上去年紀三十出頭,長得一表人才的便衣警察。滿臉笑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對方坐下說。
“是阿貴啊!不要着急,坐下來慢慢說。你說的這個不少亡命徒,具體是多少啊?大家夥又是什麽家夥啊?”
便衣警員見到姚木和藹可親的态度,心中一陣歡喜,看樣子自己要立功了。要是能得到姚總探長的支持,自己在華人警員中的地位可就一飛沖天了。看了一眼周圍,确認沒有旁人後,他才一臉謙卑地抽出姚木身邊的椅子,半個屁股坐上去道:
“木哥,我聽說這次霍官泰最少招募了兩百多人,并且這些人有不少都是有過從軍經曆的。至于裝備的話,不僅有長短槍,還有輕重機槍,甚至,我聽說還有兩門迫擊炮。”
聞言,姚木忍不住眉頭狂跳,好家夥,這不是武裝押運嗎?這讓他看向這個叫阿貴的警員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你這是有多頭鐵啊!
“阿貴啊!你家裏有幾兄弟啊?”
阿貴也被姚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一時間也不明白姚木爲什麽要問他家裏的情況。但既然長官問話,他當然也不能不回答。
“木哥,我家裏還有個哥哥和妹妹。哥哥在給工廠當司機,妹妹還在讀書。”
“難怪,那就是,哪怕你沒了,你家裏還有你哥可以給你父母養老送終對吧?”
“啊!木……木哥,您……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姚木的話,讓阿貴吓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忍不住哆哆嗦嗦地看着姚木。
見到他的表情,姚木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你覺得人家這麽強大的火力,我們警察的這些小轉輪手槍能對付得了?你想要将他們給抓起來,不是嫌命長嗎?”
一聽這話,阿貴哪裏還不明白姚木的意思啊!這是看霍官泰太過棘手,不想往對方的槍口上撞呢!要是自己真要堅持繼續查對方的話,搞不好這個任務就會落在自己身上,到時候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明白這點,他忍不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同時,連忙低聲下氣的對着姚木認錯道:
“木哥,我錯了,您可千萬别派我去抓霍官泰啊!”
聞言,姚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倒是知道怕了,但你小子不懂人情世故啊!但考慮到這小子跟着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還是很有必要提點一下,不然這小子遲早有一天把自己玩死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怎麽?你怕死不願意去抓霍官泰,那其它的弟兄就該死了?我手下的可都是我的生死弟兄,我對你們可是一視同仁的。
難道你想讓我派别的弟兄去送死?”
這個時候,阿貴要是還不明白姚木不願意去摸霍官泰這個老虎屁股的話,那他這個警察也就不用做了。
要說起來,這件事情如果姚木不願意去做的話,完全可以找一個和自己不對付的人接下這個任務,到時候接下這個任務的人搞不好就要碰個頭破血流。
但不知道是不想讓自己的對頭立功,還是出于什麽原因,姚木出奇的并沒有對霍官泰這條大魚,表現出任何興趣。不管姚木這樣想是什麽原因,阿貴也明白了自己應該要怎麽做。
他連忙起身再次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一臉誠懇地對着姚木彎腰道歉道:
“木哥,對不起!我騙你的,我根本就沒有發現霍官泰那邊有什麽異常,純粹就是我自己看他不順眼,想要乘機對他打擊報複。”
聞言,姚木忍不住眉頭挑了挑,看向阿貴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看來這小子還是有挽救的機會的嘛!
其實姚木并不是不敢動霍官泰,不管霍官泰手上的武裝力量有多麽強大,隻要他願意拉下臉面向英軍求援的話,也未嘗不能将霍官泰給剿滅掉。
但是,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霍官泰的船隊之所以有現在這麽大的規模,就是因爲那位大人物非常欣賞對方,将一些淘汰下來的散裝貨輪租給他,才讓他的船隊有了現在的規模。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出手去查霍官泰的話,不就是廁所裏點燈-找死嗎?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對霍官泰的所作所爲視若無睹。
既然阿貴經過自己的提點,已經明白了自己不想動霍官泰的意思,他當然也不會去深究,隻是有些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
“阿貴啊!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可千萬不能讓自己的一時沖動,毀了自己的一生啊!
就算是你看誰不順眼,也不應該想着要用警隊的力量去對付别人,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是會拉你出去打靶的。
不過還好,你這話也隻是對我說,我的耳朵又不太好,剛剛都沒有聽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聞言,阿貴明白姚木這是放了自己一馬,忍不住感激涕零的連連鞠躬道:
“謝謝木哥,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剛剛就是想要過來告訴您,我在門口撿了一個錢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您的,所以專門給您送上來。”
說着,連忙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一個錢包,雙手遞到了姚木的面前。
姚木顯然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個意外的收獲,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眼睛瞟了一眼錢包的厚度,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咦!還真是我的錢包,哎呀!我也太不小心了,要是沒有你幫我撿回來的話,今天回家我老婆非罵死我不可。謝謝你啊!阿貴。”
可不要覺得姚木無恥,他這是在教導下屬,要是沒有自己的幫助,這家夥剛剛差點就把自己的命給玩丢了。自己收點學費不是很正常的嗎?
再說了,對方都說了是撿到了自己的錢包,自己怎麽也要說聲謝謝吧!
也不要覺得姚木這麽大的總華探長,這點小便宜都占,說句難聽的話,這也就是看在阿貴是自己人的份上,自己才收下他遞過來的錢包,要是外人,姚木不榨幹他身上的最後一滴油水,就算他姚木慈悲爲懷。
更重要的是,收下對方的東西是一種表态,隻有這樣,對方才能安心,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已經揭過了。對方以後才能安安心心地替自己賣命,不然,他就要考慮姚木是不是要放棄他了。
所以,這個東西不管他想不想收,他都必須要收下。
見到姚木收下自己的錢包,阿貴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心裏有些心疼,但還是滿臉堆笑的道:
“瞧您說的這話,我是您的下屬,見到您的錢包掉了,及時幫您撿回來不是應當應分的嗎?可不敢讓您感謝!”
聞言,姚木也是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阿貴見狀,連忙起身對着姚木道:
“木哥,那您先忙!我就先去工作了。”
見到姚木點頭,他也沒有繼續多說,而是笑着退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