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是輕松了,但蘇來曼·布羅姆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蘇來曼·布羅姆的壓力越來越大。
這兩天他也嘗試着去尋找其他的支援,但最終的結果并不理想,首先是他不敢将自己有大筆黃金需要運出印度的消息透露出來。
但又想要找到擁有足夠武力的團隊,深入印度境内近五百公裏的距離,護送一批龐大的物資前往孟買港口。有實力接下這單生意的公司不能說沒有,但聰明人都能輕易發現這裏面的異常。
蘇來曼·布羅姆也非常警惕,不給其他人試探出他的真實意圖,所以,自然無法達成協議。
三天後,蘇來曼·布羅姆不得不再次硬着頭皮前往方浪位于倫敦的家。經過再次友好磋商,一緻同意按照第二套方案,即将黃金運到環球摩根銀行,方浪按照百分之三十四收取運費執行。
雙方達成一緻意見後,方浪便讓已經在希臘集結待命的上帝之鞭一個營的戰士,帶上全部裝備乘坐一艘早就在希臘待命的運輸船直接出發,前往印度孟買。
而方浪自己則是繼續以考察的名義留在英國,陪着奧黛麗·赫本,以及推動好運煙草公司在倫敦的發展。
直到兩天後的夜晚,楊坤一臉疲憊地找到方浪道:
“哥,事情辦妥了。”
方浪滿臉笑意地給對方遞上一杯茶水道:
“不要着急,邊喝邊說。”
楊坤顯然也是累壞了,聽見方浪的話後,抓起桌上的水杯,仰頭一口喝下,摸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茶水,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才壓低聲音道:
“我在人才市場找到一個在戰争中失去了工作的破産商人,他叫馬裏亞諾·布賴恩,家裏有三個孩子需要養活,他的妻子在德國人的轟炸中丢失了一條腿,家裏已經破産,隻要給他錢什麽都願意幹。
我以他的名義,在倫敦注冊了一家布賴恩貿易公司,任命他爲公司總經理,現在辦公室之類都已經配備齊全,公司随時可以運作。”
聞言,方浪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不知道,我告訴他我是來自葡萄牙的投資商,如果他能夠帶領這家公司取得足夠的成績,未來我可以讓他成爲公司的合夥人,
他對能夠找到工作非常感激,并沒有對我的操作感到任何懷疑。”
看了看楊坤這一副純純白人的長相,方浪相信對方應該也不會懷疑這個公司和華人有什麽關系吧!
笑着拍了拍楊坤的肩膀道:
“那就讓他繼續招收人手,讓這間公司正常運轉起來。等公司運轉起來後,讓他前往印度、澳大利亞、香港開設分公司。
我已經讓人在意大利和法國注冊了幾家同樣的空殼貿易公司。現在還沒到這些公司發揮作用的時候。
但馬上印度孟買就會有一批價格低廉的棉花和糧食準備出手,你安排這個馬裏亞諾·布賴恩盡快前往孟買将分公司開起來。
等到糧食和棉花到達孟買後,讓他想辦法吃下這批貨物,然後,裝船運往香港。”
楊坤對方浪的計劃并不清楚,不明白爲什麽要專門找一些和自己家族沒有關聯的公司,前往香港開展業務,一臉疑惑地看着方浪。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爲什麽要通過這些外人的身份來向香港銷售貨物,我們的移民服務公司,已經在香港擁有了非常巨大的影響力,青黴素的銷售情況也非常理想。
我們完全可以在香港成立一家自己的分公司啊!”
對于楊坤的疑問,方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答,畢竟沒有人是和他一樣的先知,不可能現在就知道三年後會爆發的半島戰争。
也不可能想到以美國爲首的聯軍會對老家進行封鎖,甚至連香港都成了被封鎖的地方,這次好不容易來一次英國,他必須要乘機在這邊提前布局。
未來事情正式發生時,才不會措手不及,現在開一些皮包公司,到時候直接以這些公司的名義将老家需要的物資走私進入香港,再通過香港洪門的力量将這些緊俏物資走私進老家。
就算美國佬想要制裁這些公司,對方浪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反正這些公司明面上和他的環球集團,和巴西的方圓集團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多幾家這樣的公司,方浪就有把握讓美國人的封鎖成爲一個笑話。畢竟這些公司都是歐美自己的公司,走私也是歐美人自己走私,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方浪之所以這麽早就開始布局,就是爲了盡快讓這些公司擁有一定的實力,最少到戰争開始時,也要弄兩條船,才不會因爲沒有運輸工具,而無法将貨物順利運進香港。
對于楊坤的疑問,方浪隻是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
“現在這些都是在提前布局,等到時機成熟時,你自然會明白這是爲什麽。總之,伱一定要記得不要讓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
後面這些公司我會讓集團調查部的人來接手運作,你處理完前期的事情後,就不用再管了,明白嗎?”
一聽這些公司竟然要交給方圓集團調查部來運作,楊坤就隐約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也不再多問,點了點頭道:
“那我趁着在英國還有時間,看看能不能再成立兩家公司。”
聞言,方浪笑了笑,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得不說自己這個表弟也是個聰明人。
方浪計劃是在英國待一周的時間,現在時間早就已經到了,但因爲船隊還在海上漂着,他也就沒有急着出發。
倒是被他從巴西調過來的海軍特種戰術研究小組的戰士們,已經分批乘坐飛機前往印度執行任務了。
這次的任務并不是普通的直接作戰任務,反而有些潛入進行颠覆行動的意思。
經過和薇薇安溝通後,第二天方浪帶着奧黛麗·赫本前往法國巴黎,讓奧黛麗·赫本拜會了方浪家的二夫人薇薇安。
當然,方浪也順便完成了當初對薇薇安的承諾,前往法國陪伴她完成了一次短途的自駕遊。
對于,方浪突然帶回一個新的姑娘,薇薇安倒是表現得非常大度,這讓方浪一直提着的心輕輕地放了下來。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失,八月的印度洋,難得地出現了短暫的平靜,一艘混裝貨船正在印度洋上緩緩航行。
貨船的瞭望塔上,幾個船員正用望遠鏡在天空搜索着什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船員突然用手指着遠處的天空大叫起來。
“來了,來了,西北方向五架飛機!”
随着船員的呼喊,船艙裏快步跑出幾位船員,紛紛走出艦橋,舉起望遠鏡望向天空。
見到五個小黑點正穿過雲層,緩緩向輪船靠近。
船長模樣的大胡子白人連忙轉頭對着船艙道:
“馬上用電台呼叫,确認是否是老闆他們?”
艦橋内的通信員連忙打開電台開始呼叫,
“深藍一号呼叫國王,收到請回答!”
随着幾聲略顯嘈雜的電流聲閃過後,電台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國王收到,深藍一号請講。”
“深藍一号295方向,十海裏左右上空出現五架飛機,請确定是否爲國王編隊?”
輪船的通信員非常專業地開始詢問。這個時期的飛機定位方式并不先進,這種無線電聯絡屬于比較常見的方式。
“國王收到,确定爲國王編隊,我機隊已确定深藍一号位置,現在開始靠近,請深藍一号做好迎接準備。”
“深藍一号收到!深藍一号已做好迎接準備,國王編隊随時可以降落。”
說完,直接挂掉無線電大聲對艦橋外大喊道:
“船長,已确定對方身份爲國王編隊,對方準備降落,命令我船做好迎接準備。”
大胡子白人船長聞言大喜,對着周圍船員大聲道:
“所有人準備,老闆到了,交通艇放下去,我們接老闆回家。”
接着,船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船員們開始積極地忙活起來。輪船兩邊的兩艘交通艇被從船邊吊了下去。
遠處天空中的飛機開始緩緩降低飛行高度,緩緩地從輪船旁邊飛過,船員們能清晰地看到飛機上的巴西海軍标志。
這讓所有船員極爲興奮,紛紛靠在船舷上對着飛機方向大力揮手示意,飛機的飛行員也看清了船上的情況。
雙方在視距内确認了對方的身份後,五架水上飛機開始有序地緩緩降落在平靜的海面上。
等到飛機停穩後,兩艘輪船上放下的交通艇快速地靠了上去,很快将水上飛機上的乘客接了下來。
實話說,這次飛行有些冒險,八月的印度洋本就處于風暴高發期,想要乘坐水上飛機在大海上和一艘運輸船會合是有些難度的。
但正因如此,才讓方浪的行蹤更顯隐蔽。
船上下來的所有人都是一身便裝,但挂在身上的裝備卻非常先進,方浪在一衆警衛連戰士的保護下乘坐交通艇來到了運輸船下方,通過船邊的繩梯爬上輪船。
上船後的方浪一眼便見到了正在船舷邊等待的大胡子白人船長,對方見到方浪的身影,連忙上前一個立正敬禮:
“老闆好!”
方浪滿臉笑意地回了一個軍禮後,上前伸手握住對方的手道:
“阿馬爾·斯奈德船長,好久不見,沒想到這次能有機會乘坐你的船。”
這位阿馬爾·斯奈德船長是最早跟着方浪起家的意大利船長之一,這幾年在環球航運兢兢業業,跟着環球航運一起成長,經過他手帶出來的新船長都已經不下十人。
家人也已經跟着方浪一起移民到了巴西,屬于方浪可以信任的船長之一。
這次時間緊任務重,方浪隻能随機選擇離印度航線最近的自家公司運輸船。正巧這位船長所帶領的船隻是離印度最近的一艘貨船。
在得知船長的身份後,方浪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随這艘貨輪前往印度,當然,也隻是搭順風船,秘密潛入印度。
這艘船上是滿載貨物的,并不适合作爲運送戰利品的船隻。負責運輸戰利品的船隻還有兩天才能抵達約定位置。
“能運送老闆是我們的榮幸,您這邊請,我們已經爲您和您的士兵收拾出了休息的位置。”
說實話,遠洋航行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能夠在航行過程中加入新的成員,船上的所有船員都覺得非常興奮。
更何況,這次上船的還是公司的大老闆,船上的各個船員當然是都希望好好表現,所以早在一周前,聽說老闆要半路登船,所有人就已經開始收拾船上的衛生了。
經過長途飛行的方浪要說不累,肯定是假話,對于阿馬爾·斯奈德船長的建議,他也就沒有推辭,選擇了欣然接受。
“沒有給你和你的船員帶來不便吧!”
阿馬爾·斯奈德船長聽見方浪的話,哈哈大笑道:
“當然沒有,船員沒聽說老闆要登船,不知道多高興呢!所有人都非常認真的手勢船上的衛生,做起事來都精神了很多。”
聞言,方浪哈哈一笑,并不在意對方說的真假。
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對方的胳膊道:
“這次我們上船,是一次秘密行動,大家高興一下沒關系,可千萬不要對外亂說。
要是消息洩露出去,我可饒不了你們。”
方浪的語氣雖然并不嚴厲,但阿馬爾·斯奈德知道這件事情的嚴肅性,臉色迅速變得鄭重起來,對着方浪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老闆請放心,我已經和所有船員都說清楚了,要是有那個臭小子嘴巴不嚴,将這件事情透漏出去,我會直接将他沉海。
船員們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都是懂規矩的人,現在找份工作并不容易,環球航運的遠洋船員工資可不低。
所有人都很珍惜這份工作,沒有人敢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方浪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其實,他并不害怕這些人說漏嘴,畢竟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等人此行的目的。
就算說出去,别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幹了什麽。
真正需要保密的是前來接應他們的船隊成員,這次方浪之所以要等這麽幾天才過來,就是爲了等前來接應他們的運輸船。
這艘運輸船是從廣州調過來的一艘移民公司的運輸船,船上的船員大多都是巴西華人村的自己人,對于大家的忠誠度,方浪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方浪在阿馬爾·斯奈德船長的陪同下一邊走向輪船的駕駛室,一邊問道:
“按在現在的航速,我們大約什麽時候能夠到達印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