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浪專門抽出時間來訓練第一支特種部隊時,陸軍遠在西北叢林的剿滅叛軍行爲已經陷入了無休止的長時間對峙狀态。
正如方浪和克魯克将軍所料的一樣,盡管陸軍已經想盡辦法,将埃迪兄弟叛軍圍困在叢林裏無法動彈。
但也僅此而已了,整個叛軍雖然因爲被圍困而陷入了一時的困境,但很快,他們就漸漸适應了這種狀态。
雖然,麾下的戰士們人心浮動,出現了幾個主動投降的士兵。但埃迪兄弟很快就采取了強制措施,開始限制麾下戰士的自由。
這種情況下,實際上叛軍内部已經出現了非常巨大的矛盾隐患,隻需要再多花一點時間,就能夠慢慢讓叛軍瓦解崩潰。
可惜,政府軍缺少的恰恰就是時間。
無論是總統府,還是國防部,每天最少會有兩份催促的電文,但政府軍的指揮官沃太·威斯克少将是個老成持重的将領。
并沒有因爲上級的催促便選擇貪功冒進,反而穩紮穩打的進一步壓縮叛軍的生存空間。
特别是當方圓造船廠生産的高速巡邏艇被運到前線後,政府軍對水路的掌控力度明顯得到了進一步加強。
爲此,埃迪兄弟反政府武裝不得不向他們背後的支持者求援。這種情況下,國内的一些小報開始慢慢報道西北戰事進展緩慢的新聞。
工黨的喉舌《工人報》更是開始抨擊現任巴西政府,表示在現任政府執政期間出現反政府武裝,是政府的無能與失敗,應該要盡快下台。
同時又大放厥詞的表示,這樣長期的軍事行動,浪費了大筆的軍費開支,簡直就是拿政府的稅收在揮霍,可就是如此,還拿一支小型反政府武裝毫無辦法。
總而言之就是告訴所有人,現任的巴西政府是個無能的政府。
甚至,有少部分國會議員提出,取消圍剿行動,與叛軍進行和談。
這讓杜特拉總統的壓力非常巨大,不得不加大了催促前線進展的力度。
可沃太·威斯克少将卻并不願意讓自己的軍事部署受到政治的影響,依然按部就班的執行着自己的圍剿計劃。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周後,杜特拉總統終于忍無可忍的向國防部長提出了更換前線指揮官的想法。
可國防部長莫賴斯元帥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将,非常清楚現在沃太·威斯克少将所采取的戰術,實際上才是最合适的戰術。
不得不爲沃太·威斯克少将說情,實際上,杜特拉總統也是陸軍部長出身,他也非常清楚這種戰術最穩。
但現在的他不再是陸軍部長,而是巴西總統,他考慮問題已經不能單純隻從軍事角度考慮了,還需要顧忌政治影響。
所以,他不得不向國防部下達了最後通牒。
這種情況下,克魯克将軍乘坐專用的水上飛機,直接出現在了方浪所在的海軍陸戰隊叢林戰訓練基地上空。
透過飛機的舷窗,克魯克将軍遠遠的就看到了這處位于亞馬遜叢林裏的簡陋軍營,幾乎全部由野戰帳篷組成的營帳,看上去實在有些簡陋寒酸。
中間的空地上停放着十架全新的軍綠色塗裝,像個單眼蜻蜓一樣的小型飛行器,隻是一眼克魯克将軍就明白,這應該就是方浪他們單獨采購的直升飛機了。
隻不過,對于這種新式直升飛機到底有什麽作用,他卻有些不明所以。
而此時的方浪,正在和一衆海軍陸戰隊軍官研究怎樣使用全新的直升機進行戰鬥。
“老闆,您的意思是讓特種作戰研究小組的戰士們直接乘坐這種小飛機,接近敵人的叢林營地?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杜阿爾特聽見方浪的計劃後,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自從上次演習結束後,他就已經開始慢慢了解特種作戰是怎麽回事了,但現在方浪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還是差點驚掉他的下巴!
可方浪去并沒有看一臉驚訝的杜阿爾特,而是将目光看向他對面的莊新田。
莊新田同樣也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反而一臉淡然的認真回答道:
“老闆的意思是,這種小飛機能夠載重400千克的重量,那每架飛機的兩邊就可以各搭載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十架直升機一次可以搭載二十人,差不多兩個小隊的人手。
我覺得沒問題,我們前期可以嘗試多演練幾遍。”
聞言,方浪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種敢于嘗試的精神是非常值得肯定的。至于這種戰術是否合适,方浪根本就不擔心,畢竟在後世這種運兵方式太常見了。
隻不過是後世有了專業的通用直升機或者運輸直升機來進行運輸,而現在去隻能使用貝爾47這種初期直升機,采用外挂的方式進行運輸。
想想後世的運輸機,直接将人挂在繩索上運輸都可以,那現在這樣的嘗試應該也問題不大。
不過他也肯定不能拿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戰士的生命開玩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後,他才緩緩開口道:
“使用直升機進行運輸是沒有問題的,可能就是要被懸挂在機艙外,讓戰士們有些難受。我們現在要重點解決的問題還是怎樣降落的問題。
畢竟茂密的叢林裏可沒有合适的降落場,我的想法是直升機懸停後,戰士們進行索降。但這需要戰士們具有足夠的勇氣,和經過嚴格的訓練。
你們有信心嗎?”
莊新田聞言,毫不猶豫的直接立正敬禮道:
“請老闆放心,我們就是爲了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存在的。”
一旁的杜阿爾特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麽莊新田的變化會這麽大,這和他原來認識的莊新田有很大的區别,難道這個海軍特種戰術研究小組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對這個小隊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就在幾人正在商量怎樣利用直升機進行滲透作戰時,一位軍官快步來到帳外高聲彙報道:
“報告,海軍部長克拉克将軍的飛機正準備降落。”
方浪聞言,連忙起身看了一眼衆人道:
“大家先和我一起去迎接一下将軍閣下,其他的事情等下次再說。”
衆人連忙起身領命。
因爲附近沒有機場,所以,克魯克将軍乘坐的是水上飛機,想要降落隻能降落在河水裏。但方浪的這處亞馬遜河北岸的叢林戰訓練基地,并不是完全靠近亞馬遜河的。
而是位于亞馬遜河北岸的一處支流不遠處,這是因爲亞馬遜河作爲巴西的主要内陸河,航運繁忙船隻衆多,軍事基地又往往都需要一定的保密性。
所以基地并非臨河而建,但離亞馬遜河的支流直線距離隻有不到三裏路。這條支流也并非航運路線,所以,具有一定的隐蔽性。
基地所在的位置陸路上隻與北方礦業公司之間,有一條較爲泥淋的土路連接。
在支流的河邊也修建了一個小型的碼頭,方便基地的日常補給。
而此時,克魯克将軍乘坐的水上飛機,正是降落在這處碼頭。
當克魯克将軍在幾位軍官的陪同下走下飛機時,方浪早就已經率領這一衆海軍陸戰隊的軍官們在此迎接了。
看到一衆在碼頭列隊迎接的軍官,克魯克将軍停下來與衆人紛紛握手,并親切交談。
等到寒暄完畢後,才在方浪的陪同下參觀這處簡陋粗狂的野戰營寨。
“方,你的這個營寨看上去有些簡陋啊!”
克魯克将軍有些疑惑的對着身邊的方浪低聲開口道。
對此,方浪早有預料,畢竟巴西海軍身上有着葡萄牙海軍的影子,而這些歐洲海軍的身上多少帶有一些貴族軍隊的堕落屬性。
總感覺有些高高在上,看不起泥腿子的感覺。
而這處明顯爲了叢林野戰訓練而設置的營地,在一衆貴族軍官的眼中實在是有些難以入目。
“将軍閣下,我們這裏不是常駐營地,隻是一處叢林戰的集訓營地,一切建造标準都是從野戰需求出發。
您看,這裏實際上隻是一處宿營地,訓練場就在周圍茂密的原始叢林裏。
這樣的營寨環境,有利于戰士們迅速的适應惡劣的叢林環境。”
聞言,克魯克将軍點了點頭道:
“難怪看不到訓練場地,也看不到戰士們的身影。”
方浪笑了笑道:
“将軍閣下,這個時間戰士們都在叢林裏進行生存訓練,所以,營寨裏确實沒有多少人。”
說完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後道:
“現在是上午十點,還有八小時左右,戰士們才會陸續回營,如果您想要檢閱訓練成果的話,可能要等到明天才行了。”
克魯克将軍聞言,随意的擺了擺手道:
“檢閱就不用了,我相信你的練兵能力。這次過來是有别的事情要單獨和伱聊聊。”
方浪一愣,連忙開口道:
“您有事情招呼一聲,我過去找您就可以了,怎麽還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雖然兩人關系密切,但作爲下級,最基本的上下級禮儀還是要懂的,上級找你有事,當然需要下級上去彙報了,哪有上級親自下來找下級的。
這是基本的官場規則。
而克魯克将軍此時顯然沒心思在乎這些官場規則,随意的擺了擺手道:
“我們到你的辦公室去聊!”
方浪聞言,隻能點了點頭,帶着克魯克将軍來到自己的營帳。說是辦公室,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帳篷,裏面有一張簡單的行軍床,一個蚊帳,還有一套辦公桌椅,以及一個較大的資料櫃。
地面上用水泥進行了抹平,算是整個軍營裏環境最好的帳篷了。
克魯克将軍見了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道:
“方,你作爲一個堂堂的将軍,住在這樣的環境裏,實在有些委屈了。”
對此方浪隻是微微一笑道:
“将軍閣下,雖然我是個将軍,但我們都是軍人,大家都住在這樣簡陋的帳篷裏,沒有道理我一個人住着寬敞的磚瓦房不是嗎?”
克魯克将軍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方浪道:
“方,你是一位優秀的軍人,這也是我爲什麽喜歡你的原因。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樣吧!明年你重新提交一份訓練營建設計劃,多申請一些建設經費,将這個營寨建設成爲一個全磚瓦房的現代化軍營。”
什麽意思?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不是要軍費的意思啊!
我隻是覺得既然是訓練的地方,當然要越接近實戰環境越好啊!唉!算了,既然将軍都說要給錢大修,那就大修呗!我還能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