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醉漢發現伊瓦·比爾德竟然無視自己和一個黃種人握手交談,心中火起,怒火中燒的大聲喝罵道:
“伊瓦·比爾德你這個混蛋,你是活膩了嗎?竟然敢無視我的存在。
還有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你是怎麽混進我們工廠的,保安呢?該死的混蛋,把他給我趕出去。”
早在他出來時,周圍的警衛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醉漢,見到對方語氣不善的走向方浪,警衛們哪裏會坐視不理,早就已經圍了過來。
可惜這家夥明顯已經喝的迷迷糊糊,根本就沒有關注周圍的情況,隻是直直的走向伊瓦·比爾德和方浪。
原來警衛們也隻是警戒,防止這個醉漢傷害到老闆,可當這個家夥出現種族歧視的言論後,一個警衛毫不猶豫的拔出手槍,對着壯漢的膝蓋“嘭”的一槍。
直接将對方的右腿膝蓋打的粉碎,失去右腿支撐的醉漢,嘭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第一時間竟然沒有發出痛呼,而是晃了晃腦袋,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怎麽會摔倒。
雙手撐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自己破碎的膝蓋,才感受到了膝蓋處傳來的疼痛感。
頓時發出了一種類似野獸受傷時的悲鳴!
“啊!.”
因爲醉酒而顯得有些遲鈍的反應,終于慢慢恢複了一些,但也緊緊是一些而已,嘴裏依然在怒吼道:
“啊!混蛋,你死定了!我要宰了你。”
一邊嚎叫一邊雙手撐地将頭擡起來,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敢這樣傷害他,可剛剛擡頭,不知道是因爲醉酒,還是因爲疼痛而變得通紅的雙眼,就見到一個巨大的鞋底直直的迎面而來。
“嘭!”的一聲,滿臉橫肉的肥臉和鞋底來了一個負距離的接觸,他清晰的感覺到鼻骨碎裂的聲響,緊接着兩股溫熱的氣息便順着鼻孔狂噴而出。
同時整個人的身體從俯身朝下的狀态,被這一腳踹的仰面倒地,後腦勺與結實的水泥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接着白人醉漢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突然想起的槍聲将整個工廠的人都驚動了,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這邊,側門邊的警衛室裏更是跑出三名身穿制服,拿這手槍的保安身影。
可是沒等對方靠近,就有幾名警衛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保安們确認了警衛的身份後,才将手上的武器收回,并在警衛們的押送下,退回門衛室。
考慮到保安室内有武器,兩名警衛直接進到了門衛室,暫時将門衛室裏的保安們控制了起來。
大多數人則是驚慌失措的開始往遠離槍聲的方向躲避,或者是關緊房門,讓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
特别是大多數從德國過來的德國技師們,應該是經曆過戰争的緣故,非常自覺地開始尋找掩體,将整個人都藏在他們認爲安全的地方。
這種明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讓很多當地的巴西人嗤之以鼻,他們顯然無法理解這些經曆過真實戰争的人,對槍聲的恐懼。
還有更多不知深淺的巴西工人們,竟然想要湊過來看看熱鬧,被在四周警戒的警衛們一陣驅趕後,依然舍不得離開,躲在遠處遠遠地張望。
正和方浪握手交談的伊瓦·比爾德,更是被這突然響起的槍聲吓得渾身一個哆嗦,好在正和他握手的方浪非常淡定的拍了拍他的右手手背道:
“不用緊張,我的警衛們可能有些反應過激了。
方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茶嗎?”
伊瓦·比爾德聞言有些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方浪,很快眼睛又不聽使喚的瞟向了正被一個高大的警衛一腳踹翻在地的白人醉漢。
見到對方以一個非常别扭的姿勢仰面倒地,兩腿彎曲被他自己肥大的身軀壓在身下,其中一條腿的膝蓋處已經一片血肉模糊,正咕咕的往外冒着鮮血,整個地面已經被鮮染紅了一大片。
而白人醉漢早已經陷入了昏迷。
又有兩名身穿西裝的壯漢,叉起陷入昏迷狀态的醉漢,如同拖一個破麻袋一樣的将對方拖離了現場。
整個地面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這個畫面讓伊瓦·比爾德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這位白人壯漢是他的老鄉,一起從德國過來的家夥,因爲靠上了霍梅羅·溫格,前段被任命爲倉庫主管,原來自己還是車間主任時,他還經常和自己一起喝酒。
但自從自己被霍梅羅·溫格踢到倉庫擔任倉管員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霍梅羅·溫格的指示,每天總會想方設法的折騰自己,完全忘記了同胞情誼。
自己雖然很讨厭對方,但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心情确實有些複雜,既有一絲暢快,又有一絲悲涼。
再次将目光看向依然滿臉微笑看着自己的年輕老闆時,伊瓦·比爾德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道:
“老闆,我随時都方便!”
方浪見到對方似乎被這個場景吓到了,便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
“不要緊張,我的警衛們不是暴徒,他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精銳士兵,之所以會這樣對待這個家夥,是因爲他種族歧視的言論。
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尊重我的人,我一定會予以同樣的尊重。
輕視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我想這位先生一定已經深刻體會到了輕視我的代價。
而與我爲敵的人.”
說道這裏,方浪似乎也有些遲疑,不太确定自己應該怎樣表達,像是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才最終無奈的放棄道:
“好吧!與我爲敵的人都活不太久。”
伊瓦·比爾德被方浪的這句話,噎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他從方浪對自己的态度上也察覺出來,方浪對他似乎并沒有惡意。
雖然,不明白對方從哪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又爲什麽要見自己,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略帶忐忑的再次看了一眼白人醉漢被拖走的方向。
有些緊張的道:
“他不會有事吧!”
方浪有些奇怪的看了面前的伊瓦·比爾德一眼,心想這家夥不會是個聖母性格吧!不過他也不會因爲面前家夥的不忍,就放過對自己發表種族歧視的言論人。
所以毫不在意的道: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我的人會帶他去見上帝!希望上帝能夠原諒他的罪孽。”
本來聽了前面的話伊瓦·比爾德還有些放松下來,可後面的話卻直接将他放下的心,一把拽住,讓他一口氣差點沒換上來。
看着面前一臉平靜的年輕人,心裏沒來由的冒出了一聲冷汗,仿佛面前的不再是自己的老闆,而是一個惡魔。
方浪本來沒有這麽暴虐,但今天的保時捷工廠确實讓他的心裏積攢了足夠的怒火,如果無法得到宣洩他擔心會讓他今晚很難安然入睡。
不巧這個壯漢自己撞到了方浪的槍口。
而方浪也正好拿這個家夥來立一下威,讓工廠裏的這些德國人重新認清一下自己的位置,不要在産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至于霍梅羅·溫格的動作,則是正好給了方浪吃掉保時捷德國資本的機會,畢竟對方的這種行爲可以被視作德國人撕毀協議的行爲。
并且德國保時捷公司方面秘密從德國将虎式坦克研發資料,偷偷夾帶在合資資料裏帶出德國的行爲。巴西作爲同盟國的一員,是可以做出自己的處罰的。
方浪相信這種行爲一定是得到了德國保時捷方面的支持,自己手上握有德國保時捷的這個把柄,不擔心對方不乖乖就範。
到時候自己将霍梅羅·溫格等人全部處決的行爲,德國方面不僅不會抗議,說不定還要感激自己幫助對方滅口。
當然,滅這些人的口之前,方浪必須确保德國保時捷方面,主動将對方的股份轉讓給自己。這樣這家聖保羅的保時捷工廠,就将徹底變成方圓集團的獨資企業。
伊瓦·比爾德顯然無法理解方浪内心的想法,他現在隻感覺有些渾身冰冷,不知道該怎樣繼續和方浪交流,隻能一個勁的在自己的面前畫着十字架祈禱。
方浪見狀,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
“走,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說完,便自顧自的率先轉身離開,伊瓦·比爾德看了一眼方浪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面上還沒有幹涸的血迹,再次在面前畫起十字。
直到方浪已經走遠了十多米後,他才快步跟上。
方浪聽見後面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去。
等他來到工廠的辦公樓時,發現樓下停車着的車輛又多了好幾台,顯然是調查部的人已經到了,他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往辦公樓上走。
跟在身後的伊瓦·比爾德也緊緊的跟在方浪身後,方浪還是第一次來聖保羅保時捷的辦公樓,也不知道該找那個辦公室,看了一眼辦公樓裏的情況,顯然其他人都很忙。
他隻能回頭看向身後的伊瓦·比爾德道:
“你知道總經理的辦公室在哪裏嗎?”
正被辦公樓裏的大動靜弄的有些發懵的伊瓦·比爾德聞言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己老闆,确定對方是真的不知道總經理的辦公室在哪裏後,才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
方浪也懶得管對方的想法,直接開口道:
“那就由你給我帶路吧!”
見到對方站在原地東張西望,忍不住催促道:
“還看什麽呢?帶路啊!”
實話說,這也不能怪伊瓦·比爾德緊張的四處張望,畢竟現在的辦公樓裏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警衛,這些人正陪着另外一批不認識的人四處搜查。
這讓伊瓦·比爾德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見方浪的催促才慌忙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
“好的!好的!”
接着便略顯緊張的走到方浪身側,展開手臂一指樓梯的方向,示意方浪往樓上走,方浪也就不再客氣,大踏步的往樓上走去。
剛轉上二樓,就在樓梯的轉角見到了被兩個調查部人員押解的霍梅羅·溫格等人,調查部的人和警衛們見到方浪都是齊齊立正敬禮。
霍梅羅·溫格也是趁機擡頭,一眼就看到了陪在方浪身邊的伊瓦·比爾德,這讓他的眼中瞬間爆射出森冷的寒芒。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伊瓦·比爾德一定已經被萬箭穿心而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