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此刻正圍在他們的房屋外,
端着武器準備跟着他一起,去找那些囚犯拼命的日本人。
水野信宜一副強壓住怒火的表情,狠狠的瞪了小林久作道:
“那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去,我一刻也不想忍了。”
周圍的端着武器的日本人,也是一陣躁動。
原先大家沒有武器,被對方欺負也就算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大家手裏端着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家夥。
明知道對方是空手,自己擁有絕對碾壓對方的實力,誰又能忍住心中的屈辱呢?
所以,現在大家都有些怒火中燒,想要将對方全部消滅。
而站出來阻止的小林久作,自然就成爲了大家讨伐的目标。
所以,衆人都開始對他有些不滿起來。
而這正是水野信宜想要的效果。
小林久作人老成精,怎麽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越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就越要站出來爲水野信宜收攏人心。
如果說原來水野信宜對他表示,是他想辦法讓大家都集中在這個島上的,他還有些不信。
對水野信宜還有些觀察的意思的話。
随着這批軍火被送上岸,說明水野信宜在巴西國内,是有着強大背景支持的。
想要确保自己這些人能夠安穩的生活下去,他就必須要聽從水野信宜的命令,樹立他在這些人中的威望。
因此,他明知道對方就是故意在做戲,他也必須要配合他演出,并将自己樹立成一個反派。
“我認爲,最好是能找到一個機會,
将對方所有人一鍋端了,
畢竟這個島的面積并不小,如果想要躲藏一些人,不被我們發現也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華國有句諺語,叫做“打蛇不死,自遺其害。”
我們要不就不動手,一動手,就必須是雷霆萬鈞,将他們徹底鏟除。
不能留下任何禍患。”
水野信宜的觀點與小林久作完全一緻,
本來按照水野信宜的計劃,就是準備将島上所有的囚犯全部幹掉,原來還想要找個理由動員島上的日本人動手。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動員,大家就已經同仇敵忾,想要将對方趕盡殺絕了。
這倒是省了他很多事情。
小林久作的話,也讓圍在周圍的有些日本人冷靜了下來。
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讨論起來。
水野信宜看到這種情形,也是慢慢收斂情緒道:
“那小林君覺得,我們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在他看來隻要對方不傻,就絕對不會給自己機會将他們一網打盡的。
“可能會非常困難了。
不過我們可以用邀請對方談判的借口,将對方引出來。
畢竟他們想要在島上生存,就不可能一直躲藏的。”
“那要是對方不上當呢?”
“如果對方不上當,我們就隻能一點點的清剿了。
但這樣對我們顯然非常不利,可能會變成一場持久戰。
并且可能會讓我們自己人受到損失。”
小林久作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個道理不用講都能清楚。
想要在茂密的叢林裏追殺一千多人,難度肯定不小。
這些能夠在島上生存下來的人,肯定都是有一定的生存技巧的。
如果一個不小心,被對方設置兩個陷阱,反殺自己幾人。
然後,繳獲了自己人的武器,那自己人可就危險了。
搞不好,自己這些人,以後連好好睡覺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樣不行,我們可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和他們糾纏。
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水野信宜此時也不再說什麽要爲自己人報仇之類的話了,直接擺明态度,就是要将對方全部清除掉。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圍在門外的日本人倒是有幾個大聲叫喊道:
“管他那麽多,不管他們躲哪裏,我們都能把他們揪出來。”
“就是,這個島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我就不行沒辦法殺光他們。”
“你快閉嘴吧!我們才多少條槍,要是都出去追殺他們了。
他們偷偷摸進我們的營地,襲擊我們的老弱婦孺怎麽辦?”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還要忍氣吞聲,繼續容忍他們和我們在一個島上共同生活嗎?”
“呵呵.就算伱能夠容忍他們,他們也不放心你吧!
要知道,這次要不是我們早有準備,他們可就将我們的武器搶走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說不定就要考慮怎樣保命了。”
外面的吵鬧,讓水野信宜有些煩躁,連忙出聲喝止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大家先回去休息。
等我和小林君在好好商量一下。”
聽見水野信宜的吩咐,小林久作吓了一跳,馬上就想跳出來阻止。
他到不是反對讓衆人離開。
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不能直接反對水野信宜的命令。
隻能連忙扶着腰,俯手到他的耳邊道:
“水野君,不能讓所有人都休息,今晚非常危險。
對方說不定會趁我們休息時發動襲擊,從我們手上搶奪武器。”
水野信宜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這邊剛剛經曆場大戰,人困馬乏。
但隻要堅持到了明白白天,形式就會逆轉,自己這邊就可以掌握主動權。
對方如果夠聰明的話,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
要是自己這邊明天白天,自己直接不管不顧的向對方發動襲擊,一定會将對方全部打散。
到時候,對方想要再次組織起來可就不太容易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可能是對方,最後能夠有組織的發動襲擊的機會了。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水野信宜不在遲疑。
直接大聲叫道:
“松島君,吉野君,你們兩人留一下。”
聽見水野信宜的呼叫,剛走沒多遠的人群中,有兩個矮壯的漢子轉過身來。
對視一眼,有些不解的走了回來。
其中一人開口詢問道:
“水野閣下,有什麽事,敬請吩咐!”
水野信宜面色一肅,滿臉威嚴的看着兩人道:
“松島君、吉野君,我們現在并不安全,所以,我們不能全部休息。
我希望今天晚上由兩位,帶上你們的小隊,負責警戒。
防備敵人可能發起的襲擊。
至于,具體的警戒方案你們可以向小林君請教。”
兩人一聽這話,都是目光一凝。
對視一眼後,齊齊彎腰九十度的鞠躬道:
“是水野閣下,我們馬上去召集我們的小隊,執行警戒任務。”
對于兩人的态度,水野信宜非常滿意,再次交代道:
“我感覺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今晚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說不定對方現在就已經在計劃着對我們發起襲擊了。
所以,你們一的要格外小心。
另外,請幫我告訴所有的戰士們,這幾天武器一律不準離身。
必須随時防備這幫囚犯的偷襲,明白嗎?”
兩人再次鞠躬敬禮道:
“哈依!”
等兩人走後,水野信宜對着小林久作深深一鞠躬,非常誠懇的道:
“小林君,您果然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兵。
感謝您的無私提醒,我差點就犯下大錯。”
看見水野信宜的态度,小林久作非常滿意,竟然有一種得遇明主的感覺。
他連忙也上前鞠躬,可剛一彎下腰去,一陣刺痛傳來,口中的敬語還沒有出口,就變成了“哦哦.哦!”的疼呼聲。
見到這種情況水野信宜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連忙上前扶住對方道:
“小林君,不要客氣,我是非常認真的感謝你!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夠快速成長。”
小林久作也是有些動情的連連感謝道:
“多謝水野君的賞識,小林久作一定竭盡全力輔佐水野君,完成大業。”
不說兩人在此上演了一出聖君賢相的好戲。
離營地不到一裏的叢林裏,
大胡子福爾克·平托正和白頭翁克萊·霍普等人在聚攏殘兵。
漆黑的夜色裏,影影綽綽的人影正在慢慢聚攏。
大家也不敢點起火把照明,擔心引起對方的警覺。
大胡子一把抓起有些頹廢的納森道:
“我說你小子,不就是失敗了一次嗎?
有必要像死了親娘一樣一副要死不活的嗎?”
可納森卻明顯有些被打擊過頭的樣子,跌坐在地上道:
“這些小日本裏面有高手,我們沒機會了。
現在對方手上已經有了武器,我們不可能是對手的。”
一旁的白頭翁克萊·霍普見到這種情形,皺着眉頭道:
“納森,對方有高手又怎樣?
難道你忘了,我們這邊一樣有專業人士,賀萊士·裏士滿可是做過陸軍少校的。
我們未必就沒有機會和對方再戰一場。”
福爾克·平托也是滿不在乎的道:
“我還不信了,就這些小矮子,就算讓他們拿到槍有怎樣呢?
難道他們還敢将我們都殺了?”
白頭翁沒有說話,黑暗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坐在地上的納森,卻悠悠的開口道:
“如果不想将我們幹掉的話,他們爲什麽要采購武器呢?
難道他們是準備打回日本?”
聽見這話,福爾克·平托一時之間也有些無話可說了。
倒是克萊·霍普歎了口氣道:
“早就勸過你了,不要和這些小矮子起沖突,你非不聽。
現在好了,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就算原來他們不準備幹掉我們,現在也肯定想了。”
福爾克·平托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直接開口怼回去道:
“白頭翁,你是越活越膽小了。
連這些小矮子都不敢得罪,和縮頭烏龜有什麽區别。
這點我絕對支持納森,我覺得這些小日本肯定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們和平共處。
不然,他們沒道理采購軍火的。”
“唉!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我們現在在這裏互相抱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明天天一亮,他們一定會對我們展開圍剿的。
大家都說說,我們怎麽辦吧!”
大胡子福爾克·平托一臉不屑的直接開口道: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幹就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