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通信方式還不是很先進,薩姆·達德利沒辦法直接和兩艘交通艇上的陸戰隊員取得直接聯系。
想要提醒交通艇上的戰士們,對方現在正端槍瞄準,也已經來不及。
所以,在飛機爬升到安全高度後,直接壓下機頭,就對着漁船旁邊的水域進行了警告射擊。
漁船上的槍手們,顯然也是知道飛機上的大口徑機槍不好惹。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紛紛趴低身形,往甲闆上躲藏。
等聽見槍聲停下,發現漁船并沒有中槍後,才齊齊大松了一口氣。
偵察機的做法,自然引起了兩艘交通艇上戰士們的注意。
這是在警告漁船上的人,爲什麽要警告呢?
那就肯定是發現了異常啊!
所以,陸戰隊員們紛紛開始小心謹慎起來。
端起自己手上的武器,遠遠的瞄準漁船方向。
也不知道漁船上的人是怎麽想的,剛剛确認自己沒有被擊中,竟然就有人再次端起步槍,對着薩姆·達德利的飛機開槍。
“砰砰”兩聲槍響,想要打中高速飛行的偵察機是不可能的。
但這兩聲槍響,也讓交通艇上的陸戰隊士兵們神經高度緊張。
看來這艘漁船是百分百有問題了,不是走私,就是運毒,搞不好有大問題。
其中一艘交通艇上負責指揮的班長,直接就對着交通艇上的機槍手道:
“他媽的,這夥匪徒很兇悍啊!
給他們一梭子,警告射擊。
要是再敢反抗,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聽見班長的命令,一直站在交通艇上,手裏握着被固定在交通艇上的M2重機槍的機槍手。
裂開嘴笑着應道:
“明白,長官。”
說完,一拉槍栓,對着漁船的船頭就是一梭子。
這一槍不是瞄準人射擊的,但大口徑子彈射到船體上,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
還是将船上的衆人吓的渾身哆嗦。
一直在天空警戒的薩姆·達德利,發現漁船上的衆人,趴在甲闆上似乎不敢動彈,才算舒了口氣。
驅逐艦上的的交通艇沒有漁船的噸位大,高度沒有漁船高。
所以,當漁船上的衆人趴低身影後,陸戰隊員們根本就無法發現敵方目标。
好在天空有一架偵察機配合。
敵人不敢起身對他們開槍射擊,他們得以安全靠上了這艘沒有任何國際标識的漁船。
“快,快,登船,登船。”
在交通艇的重機槍威懾下,陸戰隊員們終于成功的登船。
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士兵們,端槍瞄準着躲在船舷後的敵人。
“不許動,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這個時候的敵人已經明白大勢已去,面對職業軍人黑洞洞的槍口。
大多數人紛紛按照戰士們的命令執行。
可無論在什麽地方,偶爾也會有一些死硬分子,是甯死也不會投降的。
一名身材矮壯的青年男子,在戰士們登船後,和其他人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他的雙手卻藏在身下,沒有按照要求将雙手抱在頭上。
這很快引起了陸戰隊班長的注意。
将槍口瞄準這個家夥後,大聲怒喝道:
“雙手抱頭,說你呢!将你的雙手放在我能夠看到的地方。”
随着班長的呼叫,其他戰士們也注意到了這個另類的家夥。
紛紛調轉槍口,對準這個家夥,以防意外。
可無論班長怎麽呼喝,這個家夥就像是聽不見一樣,一動不動。
一名戰士離這個家夥最近,直接跨過一名趴在地上的敵人,來到這個家夥身邊。
用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大喝一聲道:
“混蛋,把你的雙手拿出來,快,不然老子就開槍了。”
可能是感覺到了頭頂槍口冰涼的觸感,趴在地上的矮壯漢子,緩緩轉過頭對着這名戰士露出了一個笑臉,
可這個笑臉卻不是那種讓人感到溫暖的微笑,而是一種讓人惡寒的獰笑。
那滿嘴的黃牙看的戰士心頭一緊,舉槍就要射擊。
卻見這家夥直接翻身,漏出了手上緊握着的兩顆手雷。
随着他翻身的動作,手雷的拉環随之彈開。
就聽這家夥大叫一聲,
“闆載!”
這名戰士早在見到他猙獰的笑容時,就已經知道這家夥不懷好意了。
看見他手上手雷的第一時間,
“嘭”的一聲,手上的槍就響了。
剛剛還在大叫“半載”的家夥,腦袋直接就被射穿了。
可這家夥手上的兩顆手雷卻已經滾到了漁船的甲闆上。
說時遲那時快,戰士一邊扣下扳機的同時,嘴裏已經大叫一聲“手雷!”
接着就地一滾,趴在了兩三米外的甲闆上。
身邊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們注意力也都被這邊吸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紛紛就近尋找掩體趴下。
有的戰士,幹脆直接從縱身一躍跳進了海水裏。
緊接着,就聽見“轟”“轟”兩聲巨響,整個漁船都是一陣搖晃,
然後就是叮鈴哐啷一陣金屬彈片落地的聲音。
一直盤旋在漁船上方的薩姆·達德利,見到陸戰隊員們已經登上了漁船,還以爲已經沒事了。
正準備離開時,就聽到下方兩聲巨響。
連忙轉頭向下望去,就見漁船上兩團黑煙飄起。
明白下面發生了意外,連忙降低高度,想要抵近觀察具體情況。
而此時的漁船上已經是一片狼藉,陸戰隊的士兵們因爲反應及時,除了兩人被飛濺的彈片擦傷外。
其他人都沒有受傷,可趴在矮壯青年身邊的兩名漁船船員就比較凄慘。
手雷正好滾到他們身邊爆炸,幾乎是躲無可躲,直接被手雷送走。
發生這種意外情況,氣的陸戰隊班長破口大罵。
戰士們對剩下的犯人進行抓捕時,更加謹慎和粗暴。
而敵人們也不知道是被手雷炸的有些發懵,還是已經認命。
沒有反抗,很快就被戰士們捆綁起來,押到一邊蹲下。
處理完甲闆上的情況,戰士們開始往船艙推進。
還好,所有的敵人都已經集中到了甲闆上,船艙裏并沒有發生什麽意外情況。
也沒有發現有敵人躲藏。
“班長,你快過來看看。”
一名戰士将船艙裏的一個木箱打開,發現裏面赫然是一排M1加蘭德步槍。
班長上前一看,也是大吃一驚。
“他媽的,難怪這麽不要命,原來是些走私軍火的。
馬上統計出這些家夥的具體數量,我們需要上報到艦隊指揮部。”
船艙裏光是像這樣規格的木箱足足有三十多箱。
其他規格的木箱數量更多,不用細數都知道,這裏面最少有三百多支M1加蘭德步槍。
“是,長官!”
幾名戰士紛紛上前,将一個個木箱打開,确認箱子裏的貨物情況。
位于裏約熱内盧号的方浪,很快就收到了詳細的情況報告。
“将軍閣下,這是一艘軍火走私船,船上共載有M1加蘭德步槍三百支,
湯姆森沖鋒槍八十支,
M1919勃朗甯中型機槍十挺。
手雷五十箱,彈藥若幹。”
情報官拿着報告向方浪彙報道。
“軍火走私船?
這是要運到哪裏去呢?
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
方浪一臉疑惑。
德拉托雷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軍火走私船,巴西并不禁槍,但這一船的軍火明顯不是民用槍械。
這可都是美國的現役裝備。
“看他們的前進方向,明顯就是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
老闆,也許這次我們還真的要登上你說的美麗小島去看看了。”
方浪自然是覺得沒有什麽不可以,
轉頭對着身邊的情報官道:
“既然對方的軍火,是準備送上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的,
那就就讓偵察機先到島上偵查一下,
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是,長官。”
情報官立正敬禮後就準備離開,結果被方浪叫住了。
“還有,讓他們弄清楚,這些家夥是什麽人。
是專職的軍火商嗎?
竟然,販賣美軍裝備,有沒有取得沙塔公司的授權啊!
别等下大水沖了龍王廟。”
方浪這時才想起,現在美國裝備的唯一銷售商就是沙塔公司。
自己這個沙塔公司的大股東,等下要是把自己公司的業務員給滅了就尴尬了。
情報官不太明白大水沖了龍王廟是什麽意思,
但其他的問題很好弄清楚。
沙塔公司的存在,德拉托雷是隐約知道些什麽的,聽見方浪的話後,
笑了笑道:
“老闆,多慮了,以沙塔公司的體量,
是不可能做這種小生意的。
這些家夥的這點裝備,估計連成爲沙塔公司下屬的下屬都沒有機會。”
方浪覺得也應該是這樣,畢竟這裏最多一個營的裝備。
估計沙塔公司業務員都沒興趣參與。
方浪笑笑搖了搖頭,無所謂的道:
“沒辦法,這些家夥彙報的情報都不完整,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夥人的身份。
隻能等他們問清楚,才能确認需要怎樣應對了。”
說着,繼續舉起手上的望遠鏡,看向了不遠處的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
嘴裏随意的問道:
“你說這麽漂亮的小島,用來流放囚犯不是浪費了嗎?
我倒是覺得,這裏可以作爲我們海軍航空兵的前出基地。
建設的好點,就是一艘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
德拉托雷聞言也不由得一愣,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離納塔爾不到四百公裏,距累西腓550公裏。
地理位置确實非常優越,如果真的有一個基地在上面,就相當于巴西東北角的軍事基地,前插進了大西洋四百多公裏。
“可惜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隻是一個火山島,并沒有合适的深水碼頭,
無法停泊大型船隻,不然作爲作爲海軍基地就更好了。”
就在兩人讨論這座島嶼時。
收到命令的薩姆·達德利,已經開着飛機轉向了這座美麗的小島。
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實際上是一個群島,由附近20個小島組成,面積共26平方公裏。
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能夠看到一串綠色的海島,對薩姆·達德利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這可比總盯着蔚藍的大海有意思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