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看着一臉随意的副官先生,不太确定這個消息的真假,畢竟哪裏會有什麽絕對安全的通道啊!這小子不會是坑我的吧!
想了想又道:
“那如果我要将物資運往瑞士應該走哪條道比較安全呢?”
副官先生有些不明白方浪爲什麽要舍近求遠。
“如果你擔心安全可以将物資運進法國後直接走海路回國啊!爲什麽要走瑞士呢?”
方浪笑了笑道:
“我還要從瑞士采購機床,到時候一起彙合我們在意大利采購的物資,從意大利海運回國。”
聽見方浪的話,副官先生也沒有多想,畢竟别人這次過來确實是爲了采購機床。
像是在思考回憶,好一會後才道:
“如果想要走一條安全到達瑞士的道路的話,我建議您從斯圖加特往西,沿着我們開辟的安全通道一直到達斯特拉斯堡,然後沿着萊茵河走水路,到瑞士的巴賽爾進入瑞士。
這是我能想到運輸物資安全到達瑞士的最佳路線了。”
“啊!那不是繞了很遠嗎?如果要走水路,爲什麽要到斯特拉斯堡去轉水路呢?卡爾斯魯厄不是更近更方便嗎?”
方浪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學生,畢竟根據他自己在地圖上看到的情況來判斷,确實應該到卡爾斯魯厄乘船南下會更快。
“哈哈.方上校,相信我,你在卡爾斯魯厄是雇不到船隻的,現在萊茵河上的船隻已經被我們法國控制了,你這裏最近的能夠雇到貨船的地方,隻能是進到我們法國的邊境城市斯特拉斯堡。”
聽見副官的這話,方浪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麽,幸好自己今天向副官詢問,不然光看地圖确實能夠找到一條合适的路線。
但是,這條路上有沒有合适的交通工具,這個還真不是方浪這個外人能搞清楚情況的。如果到時候真的按在自己在地圖上找到的線路來安排計劃,肯定會出現錯漏。
想了想後方浪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卷土特産,不動聲色的塞進了副官的口袋。
副官也恍若未覺的繼續往前行走,隻是微微上翹的嘴角和無意中碰到口袋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領神會。
“那如果沿着萊茵河走水道,您确定安全嗎?畢竟這段萊茵河可是德法國界線,法國這邊我不擔心,但是德國這邊?”
“哈哈.方上校請放心,正是因爲這裏是兩國的邊境線,我才說水路安全。
您别忘了這一路往南的區域都是我們法國占領軍的治安區。
現在這條作爲邊境線的萊茵河相當于是我們法國的内陸河了,河道上有我們的巡邏艇巡邏,您可以絕對放心,安全問題絕對不用擔心。
不怕告訴您,我們自己的很多設備都是走這條水路南下的。”
副官先生顯然是對自己提供的運輸線路非常自信的,畢竟現在法國是戰勝國,對德國南部區域的占領軍的所有情況都非常清楚。
甚至無意中透露出,他們自己的設備也是走這條線路。
對于方浪來說,這些信息都是屬于意外驚喜。
“那如果,我的貨需要運到沙夫豪森呢?從陸路直接南下距離要短很多,安全上面?”
“直接南下走陸路的話,我建議您可以放棄了,因爲現在在德國南部山區還有一些反抗力量沒有被消滅,如果您走這條路的話,安全可能會沒辦法保障。”
“謝謝您,我想我知道應該要怎麽走了!”
一路聊一路走,幾人已經走到了占領軍司令部的停車場,方浪與副官先生握手告别轉身離開。
副官先生則在目送方浪等人離開後,将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摸了摸口袋裏東西的厚度,滿意的笑了。
“老闆,我們不坐飛機走嗎?”
齊慶山滿頭霧水的看着方浪問道。
“哈哈.爲什麽這樣覺得?”
“您剛剛不是問了查塔姆上校的副官安全路線嗎?”
“我隻是确認一下那條路線安全而已,可沒說我就要走這條路線。”
回到酒店後,方浪找到莊新田指着地圖圈出幾個地方,一陣安排,讓齊慶山和莊新田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也并沒有多問什麽,而是按照方浪的命令開始執行。
當天下午方浪乘坐專機直接離開了斯圖加特,直飛瑞士的蘇黎世機場。
對于自己離開的消息,方浪并沒有隐瞞,所以很快就有一個電話打到了保羅所在的醫院,向真名叫做利昂的保羅通報了這一消息。
方浪所不知道的是,蓋世太保的力量可沒有徹底被清除,雖然蓋世太保被同盟國宣布爲非法組織并進行了取締。
将所有蓋世太保的檔案進行封存,但是,保羅早就在同盟國進入德國前隐藏了一支五人左右的情報力量。
這支情報力量在戰争時期,本來就屬于他的直接領導,隻需要将他們這些人在蓋世太保内的檔案資料提前銷毀,他們的身份就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這五個人除了被方浪他們盯上的保羅和雷奧外,一直都藏于黑暗當中,自從方浪他們發現了保羅兩人的身份和蹤迹後。
保羅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被人監視,那是誰監視自己,就非常清楚了。
至于方浪爲什麽要監視自己,保羅也不知道,起初應該是爲了安全或者是好奇。
不過保羅顯然也不可能因爲自己被監視,就會放棄自己的行動。
他自己和雷奧的所有行動一直都在監視下,他的心裏非常清楚。爲什麽明知道有人監視自己的情況下還要去開啓寶藏,因爲這本來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無論有沒有被人監視他都會這樣做,并且,這裏本來就是他留給反抗軍的軍費。
讓保羅非常意外的是,就算知道了自己寶藏的位置,對方竟然不爲所動,甚至連确認寶藏數量的行爲都沒有,這讓他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是産生了錯覺。
雙方之間缺乏足夠的了解,這讓雙方都産生了很多的誤判,也讓保羅浪費了很多的時間。
讓保羅惱火的是反抗軍不聽指揮發起的襲擊行動,讓他終于看清了自己的處境,他心裏明白第三帝國已經徹底沒救了。
所以,他才會借用混淆監視人員視線的行動前往瑞士,重新制定了一個新的計劃。
一個完全爲了自己私人利益考慮的計劃。
所以,當保羅從瑞士回到德國後,所有的事情開始和原來變得完全不同。
一時之間讓方浪等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就在他的行動進行到一半時,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卻主動撤走了,這讓他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一招簡單的驅虎吞狼,就吓跑了一直吊在自己後面盯着自己不放的尾巴?這會不會太兒戲了。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離開了瑞士,自己身邊的監視點也已經撤掉了,對自己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這樣就可以徹底放開手腳,不用再有任何顧及了。
當天晚上,保羅就悄悄從醫院溜了出來,在斯圖加特市區轉了一個多小時的圈圈,進行了一系列的反跟蹤動作,并經過自己故意設置的兩道保險确認,他的身後是真的沒有尾巴了。
這讓保羅非常開心,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保羅就換上了一身法國軍服出現在了法軍的軍營裏。傍晚時分就有整整一個汽車運輸連隊,五十多輛卡車奉命開拔。
至于開拔的目的地,卻隻有新來的特派員和運輸連長知道。
很快兜兜轉轉,車隊開進了一處非常偏僻且隐蔽的防空洞,因爲,天已經黑了,大家并不清楚這個防空洞的具體位置,隻能緊跟前車前進。
到達防空洞後,一聲令下大家開始有條不紊的進入防空洞,将一個個包裝嚴實的木質彈藥箱和各種規格的闆條箱搬上汽車,箱子上**标志的封條在照明的火把下清晰可見。
所有參與運輸的戰士都是心髒狂跳,對這次運輸的貨物有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猜測。
難怪在出發前,無論是特派員和連長都是反複強調保密,并要求大家在任務結束後也要徹底忘掉這次的行動。
經過整整一夜的搬運,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累的半死的戰士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車隊就馬不停蹄的一路向西離開了斯圖加特。
因爲這是法國軍隊的運輸連隊,所以一路都是暢通無阻沒有受到任何盤查。
車隊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到達了斯特拉斯堡的一個偏僻小碼頭,将所有的物資裝上了一艘千噸貨船。
運輸連的戰士們依依不舍的看着這艘毫不起眼的小貨船,消失在黑夜的萊茵河上。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運輸連前往防空洞的同時,有一支德國反抗軍在他們相反的方向,開進了位于一處森林中的廢棄礦洞。
“雷奧,伱确定利昂長官,不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羅賓少校,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長官,剛從瑞士探路回來就發生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你讓長官怎麽過來。”
雷奧看着眼前這個少了一根手指的反抗軍少校,約顯無奈的道。
他也沒想到自己長官會這麽倒黴,因爲一場車禍,隻能放棄親自主持寶藏發掘的行動。
也許此時長官的心裏應該更加無奈吧!
羅賓少校一路上不停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可惜漆黑的夜色中什麽都看不見,他隻知道車輛一路向南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雷奧不知道的是,眼前的羅賓上校并不是真的想要利昂長官來主持這次的發掘寶藏行動。
他是擔心,自己如果想要吞掉這批财富,不能将保羅滅口終究會存在巨大的隐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