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想着一個個的可能,又一條條的被自己否認,現在他自己也是滿腹疑問,不明白這幾個家夥到底是怎樣想的。
更準确的說是這個叫保羅的蓋世太保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看着齊慶山滿臉疑問,等着自己回答的樣子笑了笑,方浪很開心,因爲,現在不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思考問題了。
“不會的,既然上次他們進入取了一點出來,沒有人對他們動手,他就應該知道,如果他一個人偷偷潛入進去,偷偷的拿一點出來我們是不會動手的。
這樣,他每天偷偷拿一點出來也是風險不高的操作。
可惜這是在德國,我們不好明目張膽的調查,很多更簡單直接的方法我們不能用,有些束手束腳了。”
齊慶山一聽方浪的感慨,也是連連認同道:
“對啊!還是像在納塔爾一樣直接調兵推過去比較簡單。”
方浪笑了笑道:
“沒關系,我們就當是鍛煉隊伍,鍛煉鍛煉頭腦。
既然雷奧聯系了反抗軍,顯然是接到了保羅什麽命令的,我們就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我們的時間很充裕,不要着急。
他們既然往外傳遞命令就一定是要展開行動的。
我們隻需要盯緊他們,看看他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就可以了。”
這幾天因爲保羅的車禍,讓方浪的精力被牽扯了很多,但是,其他的事情也并沒有停下。
賽拉諾先生通過醫生檢查,身體并沒有什麽大礙,不過精神上面确是實實在在的出現了問題。
不過現在雖然已經開始有人對心理疾病進行研究,但是,還遠沒有後世那麽細緻。
簡單來說就是醫生看出了,賽拉諾先生存在精神問題。
但是,不知道這種精神問題應該怎樣分類,以及需要怎樣治療。
最讓方浪不解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方浪解救了他的原因,現在的賽拉諾先生對于方浪非常信任。
甚至不能簡單的用信任來形容,應該說是依賴。
這讓方浪非常别扭,如果是個美女的話,方浪會非常開心。
但是,大老爺們恨不得無時無刻不呆在方浪身邊,這讓方浪非常無語。
好在,隻要給他布置好任務他就會非常認真的去執行。
就比如,現在他就正在替方浪面試機械工程設計師。
他所表現出來的專業能力,讓原來向方浪推薦肯特郡教授的兩位老先生都非常震驚。
一再向方浪詢問這麽優秀的設計師,他是從哪裏找來的。
因爲擔心肯特郡教授這個名字,會引起賽拉諾先生不太美好的回憶,方浪隻能要求大家以後不要再提起肯特郡教授這個名字了。
倒是賽拉諾好像并不在意的向大家表示,他是肯特郡教授的助理。
讓很多機械師們打消了疑慮。
爲了能夠盡快讓自己的機床工業開始起步,方浪已經要求巴西的方圓集團,最先進行機床工廠的建設。
現在就等着賽拉諾招收到足夠的人手後,盡快回去開始機床的研制工作。
可惜因爲賽拉諾的精神問題,方浪不得不另外聘請了一位職業經理人來替自己管理這家機床工廠。
與此同時,波爾曼關于飛機工廠的核心團隊人員搭建也已經正式完成。
不知道波爾曼向這些飛機設計師承諾了什麽,霍頓兄弟和譚克博士竟然都同意了他的邀請。
最讓方浪感覺震驚的是,譚克博士直接帶領福克·沃爾夫公司的研究團隊中的大多數人,直接趕到了斯圖加特。
爲此方浪當晚花費巨資在酒店内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歡迎晚宴。
爲了不引起德國政府和法國政府的注意,這次晚宴并沒有邀請查塔姆上校和喬納斯市長參加。
所有參加的人員都是,德國飛機行業中的翹楚。
同時也是,方浪未來航空帝國的人才基礎。
第二天一早,方浪就讓齊慶山安排這些優秀的飛機設計師,以普通汽車工業技術工人的名義,率先登上了前往巴西的飛機。
這麽大的動靜德國當局和法國當局,甚至美、英、蘇三國有沒有發現,方浪已經顧不得了。
不過既然現在他們可以登上自己的飛機,飛往巴西,相信這最少也是得到了這些國家默許的。
至于會不會在半空中安排人擊落這些飛機,方浪現在也不知道,他也顧不了這麽多。
如果不趕快将大家送回巴西,方浪非常擔心會夜長夢多。
躲在機場外的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飛機平安升空,并且離開自己的視線,方浪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老闆,飛機已經走了,我們是回酒店還是去哪裏?”
齊慶山看着坐在後排,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出聲的方浪問道。
方浪笑着開着玩笑道:
“你說我從德國挖走這麽多人,以後,德國政府會不會将我列入黑名單,禁止我入境啊?”
這當然隻是一句玩笑,方浪的這種挖角行爲相對于美蘇來說連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但是,方浪就是沒來由的覺得自己幹的很漂亮。
可惜,齊慶山是完全沒法理解方浪的這種惡趣味的。
聽見方浪擔心德國會不會限制方浪入境,他認真的想了一會才道:
“老闆,我們是同盟國的一員,德國作爲戰敗國沒有資格對我們的行爲發表任何評論。
如果,德國敢将您列入黑名單,禁止您入境的話。我想我們第一艦隊的全體戰士們會讓他們明白什麽是戰勝國的。”
“哈哈.你小子,連玩笑都聽不出來。
德國佬感謝我都來不及,我這可是救他們的人民于水火,怎麽可能會針對我。
好了,我們回去吧!順道去醫院外看看,德國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等保羅他們的行動結束,我還要趕回美國去爲我們的航母奔走呢!”
方浪靠在後排柔軟的坐墊上,一臉輕松的笑道。
“好的,老闆。”
一路無話,方浪的車隊很快就來到了保羅所在的醫院。
将車輛開進醫院對面的一棟三層小樓,方浪在齊慶山的帶領下進到了一間位于三樓靠馬路邊的小房間。
“老闆,這是我們在醫院對面的監視點。
那個保羅就在對面二樓左邊第四個窗戶的病房,隻要對方打開窗簾,我們這個監視點就可以居高臨下的,監視保羅在房間裏的一舉一動。”
說着遞了一個望遠鏡給方浪。
方浪接過望遠鏡,看了看外面陽光的方向道:
“你們都是使用望遠鏡觀察的嗎?”
房間裏的兩名戰士連忙起身立正道:
“是的,長官。”
看着兩名明顯有些疲憊的戰士,方浪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
“辛苦伱們了,等回到巴西給你們發上一大筆獎金,再給你們放個大假好好休息一下。”
兩名戰士連忙回道:
“感謝長官!”
方浪又對齊慶山道:
“是我疏忽了,我們在德國的事情很多,任務也很重,隻有一個排的人手,确實會讓大家非常辛苦,等下回去後,發電報再調一個排到德國來。”
“是,老闆,回去後我就發電報。”
方浪又拿着望遠鏡道:
“使用望遠鏡觀察目标,如果對面有光線照過來的話,可能會讓對方發現望遠鏡片的反光。
爲了安全起見,你們要用一塊網布遮擋一下鏡頭,避免讓他人發現。
至于用那種紗布,你們要多實驗。
我剛剛看了一下,我們這邊位于醫院的南邊,還好這裏屬于北回歸線以北,光線不會直接照射到我們這邊。
但是我們要小心,早晚太陽斜射到對面窗戶上,出現反光時,我們監視點的視線會受到影響,這個時間就要讓其他監視點的戰士們特别留意。
因爲這個時間是敵人最容易從我們眼皮底下消失的時間。”
齊慶山和兩名戰士,顯然沒料到方浪隻是接過了望遠鏡就會提出這麽多建議。
一想還都是金玉良言,這讓幾人紛紛感慨,長官還真是知識淵博。
方浪躲在窗戶後,使用望遠鏡,從窗簾的縫隙裏望向齊慶山所指的病房,隻是看了一眼,方浪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一邊觀察,方浪一邊問道:
“慶山,你們調查到的情況是,對方是骨折對嗎?”
“是的老闆!”
“有搞清楚具體是哪裏骨折嗎?”
“說是左腿和左手。”
方浪聽見齊慶山的回答,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仔細觀察起來。
房間裏的人确實是保羅,這時的保羅并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吊着一支胳膊,扶在床邊在一瘸一拐的走路。
讓誰來看都是一副傷的不輕的樣子。
可是方浪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眉頭卻皺了起來。
還學起了對方走路的樣子,走了兩步,可就是這一學,方浪就笑了起來。
放下望遠鏡道:
“這小子果然沒有受傷,最少腿沒有受傷。”
齊慶山和房間裏的兩個士兵聽見方浪的話後,都是一臉驚訝的望了方浪一眼,然後,拿起望遠鏡也看向保羅。
隻見對方扶着床沿一瘸一拐。
齊慶山看了兩分多鍾,都沒有看出什麽問題,放下望遠鏡問方浪道:
“老闆,我沒看出有什麽問題啊?腿都瘸了,你怎麽判斷他的腿沒受傷呢?”
方浪瞪了齊慶山一眼道:
“你再看清楚一點,左腿受傷是這樣走的嗎?
你自己學着他的步伐試試,看看他是那支腿在受力。”
齊慶山聞言,再次拿起望遠鏡看過去,學着他的腳步走了兩下後馬上道:
“嘿這老小子,差點被他糊弄過去,看來他知道我們在監視他了啊!在病房裏都還在裝。
這左腿受傷,還用左腿受力,裝穿幫了啊!”
聽見齊慶山的話,方浪也笑了起來,一般人看見有人瘸着腿走路,一眼就可以認定這個人的腿有傷。
但是具體是哪隻腿傷的,卻不會去深究。
當然,如果特别嚴重,一樣就可以看出那支腿是被拖行的那種不算啊!
隻能說這個叫保羅的蓋世太保,這也算是百密一疏。
讓方浪發現了他的破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