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聽見齊慶山的話,笑了笑,其實這個方案他早就想過了。
但是經過他的反複斟酌最後被他否決了。
首先,是他的人手并不多,隻有一個警衛排三十來号人,不知道裏面有多少東西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下手,等下被人發現了,根本就帶不出去。
其次,如果是東西到了他的手裏,他想要運出去隻有一種方法,就是空運。
但是以方浪自己第一次進入法國遇到的情況來看,法國人也在尋找境内的寶藏,不可能讓他輕易運走。搞不好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次,如果自己提前動手搶了這批财寶,這幫德國人說不定就會破罐子破摔直接将消息透露給法國占領軍,這樣方浪就更加沒有機會運走這批财富了。
“你剛才說他是攜帶着一些貴重物品前往瑞士的對嗎?那他在瑞士做過些什麽我們調查清楚了嗎?”
方浪判斷,對方單獨前往瑞士肯定是爲了轉移财富的。
換位思考,如果是方浪自己的話,如果掌握這批财富的秘密,要不就藏起來不要動他,等到風聲過去後,再從長計議。
而現在既然去動它就說明,他們準備啓用它了,不管用它的目的是什麽,他都不可能是放在德國使用的。
因爲,現在如果在德國拿出一塊黃金來使用,無意是告訴所有人,我的手上有**寶藏。
那他就别想再使用了,如果能夠轉移到瑞士就不一樣了。
瑞士銀行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就算知道你的這筆财富來自**寶藏,隻要你能夠存放在他們銀行,他都不會聲張。
最多是不付伱利息的情況下給你兌換成相應的貨币,無論怎樣瑞士銀行都不會虧。
如果,存在瑞士銀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因爲,現在的瑞士銀行是隻認存款人本人的,如果你要從你的賬戶上取出資金,必須是你本人憑你自己預留的憑證和密碼去取。
就算有人抓住你後想要獲得這筆财富,他們都不敢傷害你,因爲隻有你自己能取出來,如果你死了,這筆财富就便宜瑞士銀行了。
所以方浪判斷這筆财富的目的地一定是瑞士,方浪奇怪的就是,對方怎樣确保這二百多公裏的路程可以平安運到,又怎樣确保能夠走出德國邊境。
“具體在瑞士做了什麽現在還不知道。具體要等我們的人回來,現在隻知道對方進入了瑞士的沙夫豪森。”
“具體是什麽時候的消息?”
“我們有兩個人在跟蹤他,每天都會有一封電報回來通報情況最新消息是昨天的,今天的消息好沒有收到。”
聽見齊慶山的話後,方浪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一切似乎太順利了。
要說自己的人進行室内突擊,一舉抓獲了這個叫保羅的蓋世太保,方浪相信有這個能力。
但是,現在自己的士兵們竟然能跟蹤一個蓋世太保到瑞士,竟然讓對方毫無察覺,每天都能夠有新的情報傳來,這就讓方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蓋世太保可不是簡單的陸戰隊士兵,這些家夥都是做情報工作的,往往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跟蹤與反跟蹤是最基本的能力。
竟然被自己手下隻接受過基礎戰場偵查的海軍陸戰隊士兵跟上了,還一直不被發現,這肯定是不對的。
不過既然對方沒有采取行動就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你說,一個蓋世太保會這麽容易被我們跟蹤嗎?”
齊慶山被方浪的這句話問得一愣,一臉奇怪的看着方浪道:
“我們的人都是經曆過專業訓練的,想要跟蹤一個人,可沒那麽容易被發現。”
其實這也不能怪齊慶山,畢竟對方隻是一個遠征軍陸軍戰士出生,沒有接觸過情報戰線,也不像方浪一樣經曆過各種諜戰劇和小說的洗禮,不了解一個蓋世太保的身份意味着什麽。
在他的心目中,軍人們接觸到的訓練都是全面而專業的,并不覺得自己人就比别人差。
不過,方浪還是想要聽聽别人的意見,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個保羅早就知道我們的人在跟蹤他,他也發現了,但是,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你覺得會是因爲什麽?”
“啊?你的意思是這個保羅可能已經發現我們的人了?”
聽見方浪的話,齊慶山也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後才道:
“如果是您說的情況的話,那對方肯定就是想要誤導我們。讓我們跟着他的思路走。但是,不對啊!如果真像您說的,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怎麽會讓我們發現他的藏寶地呢!
不怕我們直接動手搶嗎?”
“是啊!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就算我們直接搶了這批财富,他們有把握讓我們運不出去,同樣他們也會失去這筆财富了啊!
爲什麽他們會讓我們發現藏寶地點呢?你确定,我們發現的是真正的藏寶地嗎?我們有進去确認過嗎?”
齊慶山顯然也被方浪給弄暈了,不知道爲什麽方浪會覺得對方其實早就發現他們的跟蹤了,如果發現了他們的行蹤,還繼續當做不知道的話,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釋不通。
“他們空着手進去,出來的時候背上了背包,背包裏物體的形狀和重量讓我們的人判斷是貴重物品。
但是,進去确認的話,我們就沒有,我們不敢輕易采取行動。
恐怕對方留下什麽暗記,回來時發現我們動過後,引起懷疑,所以我們沒敢進去确認。”
對于齊慶山的謹慎,方浪是認可的,畢竟對方是不是真的已經發現了跟蹤還很難說,如果對方隻是一個文職人員,沒有發現他們的跟蹤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個地方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下對吧?”
“是的,我們的人輪班在遠處監視這那處地點,這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有些事情你不懷疑的時候什麽都好說,但是,你一旦懷疑起來了,就覺得什麽都不對了。
就像大家常說的一句話,當你問賣瓜的人,瓜包不包熟的時候,瓜熟不熟就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在你的心裏就已經認定這個瓜是不熟的了。
方浪現在也是一樣,開始懷疑這件事情有些不對的時候,就怎麽想都覺得不對了,但是暫時有找不出哪裏不對,這讓他有些渾身難受,想了很久後才道:
“那個和他一起叫雷奧的家夥呢?有什麽異常嗎?”
“這家夥到是很正常,一直躲在林間小屋裏沒什麽動靜。
倒是,當時在酒店外發起襲擊的那些人,現在正在市面上尋找卡車,這些家夥的動作有些不知道收斂。
我擔心,法國人就算是再遲鈍估計也會發現異常。要是被法國人發現了他們,再從他們身上找到寶藏,可就沒我們什麽事了。”
“你說他們在尋找卡車?”
“是的。”
“這樣看來他們是要負責運輸什麽東西對嗎?”
“我覺得應該是他們負責運輸這批财寶。”
這個時候,方浪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叫保羅的家夥方浪雖然隻是接觸過一次,但是無論怎麽看,方浪都覺得對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可偏偏就是這個不簡單的家夥卻找來這麽一群簡單的人來幫他運輸财寶,無論怎麽看,方浪都覺得這件事情透着蹊跷。
“那就讓我們的人提醒一下他們,小心點,别讓法國人發現了。”
方浪滿臉微笑的道。
“啊!我們提醒他們,我們怎麽提醒他們啊!總不能寫信告訴他們吧!”
“這都要讓我來教?隻要不暴露我們的身份就行,用什麽方法你們自己看着辦。”
對于齊慶山的疑問方浪非常惱火,什麽事情都要問自己,那他這個副官就永遠都成長不起來了。
聽見方浪發火,齊慶山連忙道:
“是,長官,我馬上想辦法提醒他們。
可是,如果引起他們注意了我們再跟蹤他們可就有難度了,要是跟丢了怎麽辦啊?”
“沒關系,我們隻要守着那個藏寶地就可以了。”
齊慶山見到方浪早有主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默默的連忙點頭稱是。
“想不明白,我們就不要想了,最關鍵的人物還是那個叫保羅的家夥,無論如何把他盯死就可以了。
既然他們都不急,我們也不用急,幫我約一下喬納斯市長,明天上午我想參觀一下斯圖加特的機床工廠。”
方浪明白,隻要那個叫保羅的家夥不回來,這幫人肯定不會有動作,與其在這裏幹等,還不如現在先按照計劃,将機床工業的事情先搞定。
“好的,老闆。我馬上和喬納斯市長聯系。”
因爲經曆了一場長途飛行,方浪的感覺身體有些疲乏,所以也沒有繼續再多和齊慶山多說什麽,早早的在酒店的房間裏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喬納斯市長早早的便來到了酒店。
“方,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這次喬納斯市長對方浪倒是很熱情,竟然想要學着巴西人的習慣和他擁抱。
方浪也沒有拒絕,也非常熱情的和他擁抱了一下。
“市長先生,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吃早餐了嗎?沒吃我們一起邊吃邊聊。”
兩人非常自然的像老朋友一樣,直接到酒店的餐廳吃早餐。
“方,你的人和我說你準備要考察我們的機床工業對嗎?”
“是的,機床可是工業之母,所以,我想要從德國引進兩家機床企業回國,讓巴西也擁有自主制造工業機床的能力。”
聽見方浪的話,喬納斯的表情卻有些猶豫的道:
“方,首先我要感謝你對我們德國工業機床企業的認可,不過現在我們的機床工業受到《波茨坦公告》的限制。
大多數的設備都已經被拆除了,現在剩下來的設備都在法國人的監視下使用,我們的機床工廠現在每天都在用剩下的設備爲法國人生産他們需要的機床,來換取資金,維持工人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