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店房間裏的方浪,不自覺的點起了一支雪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來不抽煙的方浪,已經慢慢變得有些煙不離手了。
特别是在需要用腦筋專心思考什麽問題的時候。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
到頂樓去尋找發射信号彈嫌疑人的莊新田走了回來。
“老闆,我在樓頂沒有看到人。
不過,在樓梯上遇到了三個從樓上下來的人,但是,我不敢确認中間會不會有發信号的人。
隻能把他們全帶下來了。”
看了莊新田一眼,方浪無所謂的擺擺手道:
“沒事,我們不用知道是誰發的信号,這是法國人應該關心的問題。
到時候把這幾個人一起叫個法國人就行了。”
“老闆,我們要不要先調查一下是誰發的信号啊!”
看見方浪疑惑的看向自己莊新田連忙解釋道:
“我主要是擔心,要是這些人在酒店裏有同夥。
我們要是完全沒參與進去還好,但是,現在我們抓了發信号的人。
到時候有人想要報複,會不會影響您的安全。”
将雪茄放在煙灰缸上,方浪想了一下後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查了。
不過,我們在這裏沒有執法權,做事情要講究方式方法。
不要給人留下話柄,明白嗎?”
聽了方浪的話,莊新田有些犯難了,他是個當兵的,你叫他組織一次進攻,制定作戰計劃他沒問題。
但是,現在讓他去破案,這不是爲難他嗎?
“這老闆,這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要不我們還是直接交給法國人算了。”
方浪哭笑不得的看着莊新田道:
“這要什麽經驗啊?
人都已經被伱抓了幾個了。
你可以聞一聞幾個人的手上有沒有硝煙味嘛!
信号彈可不是普通的手槍,肯定會留下不小的味道的。
如果他們已經洗完手了,可以上去在樓上找找發信号的人在樓上留下的痕迹啊!
比如腳印什麽的。
也可以審問一下幾個人,看看剛剛那個時間誰最可疑嘛!
有沒有不在場證明之類的。
唉!這個調查的思路很多啊!你總不會完全不懂吧!
實在不行你就交給法國人去調查算了。
我們小心一點就行了,這個酒店裏的反抗軍人員應該不會很多的。”
本來還有些愁眉苦臉的莊新田聽了方浪的話後,眼前一亮。
“明白了,老闆。
那我現在就去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
方浪沒想到,莊新田竟然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做偵探。
不過方浪也不介意自己人多才多藝。
很快莊新田就回來了。
“老闆,還真讓您說對了。其中一個人的手上有非常明顯的火藥味。
肯定就是這個混蛋發的信号。”
沒想到,事情會這麽簡單,方浪也就是随口一說,竟然就直接破案了。
連方浪自己都不敢相信起來,
自己什麽時候竟然有做偵探的潛力了。
笑着搖了搖頭,對着莊新田道:
“行了,将這幾個人都一起給查塔姆上校送過去吧!
後面怎樣,我們就不要過多參與了。
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隐情,我們也不知道。
别搞到最後,惹火上身了。”
“啊!三個人都交給他們嗎?
我已經把另外兩個給放了啊!您是擔心他們是一夥的嗎?”
“你能确定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不能。”
“那不就是了,你掌握那兩個人的信息了嗎?
是酒店的住戶,還是什麽人啊?”
“我登記了他們的基本信息,他們都說是酒店的住戶。”
“那就把這些情況一起反應給法國人吧!
我們的狙擊手有幫到忙嗎?”
“是的,老闆,他們狙殺了三個反抗軍。”
“那就好,記得把這份功勞主動對查塔姆上校說一說。
我們做好事還是要留一下名的,明白嗎?”
“是,長官。”
看着莊新田轉身離開,方浪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身邊的人都需要好好學習一下啊!
這腦子都已經開始長肌肉了,這可不行,這樣自己就太累了。
而此時的查塔姆上校可沒有方浪這樣的好心情。
“你們這些蠢貨,敵人都已經摸到我們司令部門口來襲擊我了,你們竟然對敵人的情況一無所知。
從現在開始全城戒嚴,一定要給我找出這些混蛋,我要吊死他們。”
坐在車上由軍醫處理着胳膊上的傷口查塔姆上校正在暴怒中。
身邊的下屬們一個個靜若寒蟬,不敢出聲。
他們也同樣覺得臉上無光。
被敵人堵在自己門口要幹掉自己的長官,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
“是,長官。我們的人已經去追蹤那些家夥了。”
“還有,他們是怎麽知道我的行蹤的,我今天的行程是臨時安排,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爲什麽他們會在這裏埋伏我?
給我搞清楚原因。”
查塔姆上校怎麽說也是戰争年代摸爬滾打過來的,對于這種設伏襲擊的情況,有着自己的心得體會。
直接就點出了這中間的異常部分。
“長官會不會是,和您見面的那邊洩露了您的行蹤啊!”
這種情況查塔姆肯定是有過懷疑的,不過想過以後他就排除了。
因爲連方浪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會突然去找他。
并且,自己對方浪來說非常重要,他沒道理發動這樣的襲擊。
如果是人員已經轉移走了,不想付錢給自己而發動這樣的襲擊,查塔姆還能夠理解。
現在合作都才剛剛進入準備階段,大家不可能這個時候翻臉。
就方浪的那幾個人,他也不相信他有能力發動這麽多人襲擊自己。
最重要的是方浪的手下有很多有色人種。
而襲擊自己的确都是白人,所以,一定是德國人。
但是具體是那些人,就需要慢慢調查才知道了。
“不會是他們的,我都完全沒有通知過對方,自己今天要去和他見面。”
身邊的下屬意思之間也沒有頭緒,隻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一個家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道:
“長官,會不會是我們内部有人無意中洩露了您的行蹤呢!”
周圍所有的人都目光不善的望向了這名軍官。
心中均是大罵不已,這裏這麽多人,都想不到,就你最聰明,知道有可能是自己人這邊洩密。
這麽簡單的道理大家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隻是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有嫌疑,誰會傻傻的将這件事情點破呢?
查塔姆上校的心裏一樣非常清楚,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是他不可能自己說出來,這樣會寒了手下的心。
不過現在既然有人主動提了出來,自己正好可以,順勢安排人員調查。
“你說的這種可能也不能排除,雖然我很相信我們的人。
但是,爲了證明大家的清白,我會安排人進行調查的。”
什麽叫爲了證明大家的清白,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也懷疑,内部人員又問題。
不過這是長官的權利,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麽。
隻能連連附和,表示認同。
很快現場已經收拾完了。
敵我雙方的屍體都已經集中起來,準備拉上車帶回去慢慢檢查。
這時候一個士兵過來通報,說是查塔姆上校的朋友,在酒店裏抓住了那名在樓頂發射信号彈的家夥。
查塔姆一樣就認出了,押送人過來的正是方浪的警衛排長。
“長官好,巴西海軍少尉莊新田,奉命押送襲擊案嫌疑人向您報道。”
“感謝你!莊少尉,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你們剛剛發現的襲擊我車隊的嫌疑人嗎?”
莊新田連忙将發生襲擊後,方浪做出了那些措施,向查塔姆上校做了詳細的說明。
“你的意思是,這個家夥就是發射信号彈,通知敵人撤退的人?”
“是的,長官。我們上到頂樓時在樓梯上堵住了他。
他的手上還有發射信号槍後留下的火藥味。
所以,我們直接将他抓了起來。”
這時旁邊一個軍官語氣不滿的道:
“爲什麽你們知道我們長官遇襲後,不立刻安排人員出來救援呢?”
“報告長官,當時,酒店的門口有法國士兵正在向外射擊,我們擔心我們貿然加入戰局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我們安排了狙擊手,在樓上協助你們擊殺了三名襲擊者。”
查塔姆上校不滿的看了一眼出聲的軍官。
對于莊新田的解釋非常理解。
如果對方真的沖出來了,他還真會有些拿捏不準,對方到底是來就他還是來殺他的。
“我明白了,請回去替我向方表達謝意,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我會親自上門向他表示感謝的。
對了,請幫我提醒他,這兩天我們會對斯圖加特戒嚴,建議他不要出門。”
莊新田一聽,竟然會戒嚴,那可是對他們的招募工作非常不利啊!
但是,别人遇襲了,想要抓到兇手,戒嚴是别人的權利,他們也不能發表任何反對。
“是,長官。我會将你的話轉告我們長官的。”
說完敬了一個軍禮就轉身離開了。
查塔姆上校一指身邊的副官道:
“馬上給我好好審審這個混蛋,這可是到目前爲止唯一一名被活捉的襲擊者。
一定要撬開他的嘴,我要知道到底是誰襲擊的我。”
周圍的法軍軍官沒也沒想到,最先抓到襲擊者的竟然不是他們自己人。
這讓他們覺得非常的沒有面子。
暗暗發狠,一定要抓緊時間,将那些襲擊自己長官的反抗軍全部挖出來。
“是,長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