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白鶴酒造其實就是一家品牌名叫白鶴的釀酒廠,這家釀酒廠實際上并不在大阪市内,而是位于大阪旁邊的神戶市。
距離巴西遠征軍的駐地不超過十五公裏。方浪盯上了自然不會是白鶴酒造這家釀酒廠了。
來自後世的方浪,曾經在一家名爲白鶴美術館的地方參觀過,這家美術館成立于一九三四年,是一家非常小衆的美術館。
而方浪看中的顯然也不是美術館内藏了多少繪畫作品,而是那些與所謂美術館的名稱完全不相關的中國青銅器和瓷器。
相比于其他博物館你龐大的數量來說,白鶴博物館隻能算是小兒科,但就是這家不起眼的小美術館内卻收藏這兩件被日本人稱爲國寶的中國古董。
在方浪參觀這個博物館的時候,就被日本人這種厚顔無恥的行徑深惡痛絕,但是又無可奈何。
但是,現在老天給了自己這個機會,自己當然不能放過了。
那麽方浪爲什麽不直接去白鶴美術館而是要去白鶴酒造呢?
原因也很簡單,這個白鶴美術館就是有白鶴酒造的第7代嘉納治兵衛創立的,而随着日本的戰敗美國人即将登陸成爲占領軍。
有點頭腦的人肯定都會轉移這些重要文物的,方浪并不知道嘉納治兵衛會把這些寶貝轉移到哪裏去,但是自己不知道沒關系,有人知道就可以了。
至于方浪爲什麽會大方的要帶上馬裏克上校,則是因爲這個美術館的藏品并不多,方浪的目标隻是中間的中國古董,至于其他的和馬裏克瓜分掉,方浪并不會覺得心疼。
所以,方浪直接讓人包圍了這家号稱日本清酒第一品牌的白鶴酒造工廠。
等方浪來到白鶴酒造的時候,副官齊慶山已經在門口等待了,還沒等方浪下車,齊慶山就直接迎上前來道:
“老闆,已經審問過了,嘉納治兵衛不在酒廠也不在自己家,他已經到天王寺吃齋念佛一年多了。”
“吃齋念佛?嘉納家還有人會吃齋念佛開什麽玩笑?”
不說别人會不會吃齋念佛方浪不知道,但是嘉納家的人會吃齋念佛,方浪還真不信。
嘉納治兵衛并不是個很有名氣的人,方浪也并不了解他,但是方浪卻聽說過他的哥哥嘉納治五郎,這個名字說出來,對日本柔道有了解的人,應該都聽說過。
嘉納治五郎是現代柔道的創始人,人稱“柔道之父”。
而嘉納治五郎在巴西也同樣非常出名,因爲他的徒弟前田光世将柔道帶到了巴西,并收了他的好朋友卡斯托·格雷西的幾個兒子爲徒。
聞名天下的格雷西柔術就從此起源。
同時嘉納家族實際上也是日本重要的關西财閥中的一員——嘉納财閥。
隻不過這個财閥在後世并不是很出名,所以大多數人并沒有聽說過。
齊慶山也是臉色古怪的道:
“據說是嘉納治兵衛,有感于日本軍隊對亞洲人民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所以主動前往日本第一的佛法大寺,天王寺爲亞洲人民祈福。”
方浪聽了這個話,心裏不自覺的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個時候的日本寺廟可都是支持日本的侵略的。
甚至有很多僧人參軍,很多日本軍人入伍前都會有日本僧人來給他們賜福。你說去給日本士兵祈福方浪還信,你說給亞洲人民祈福就是糊弄鬼了。
突然,仿佛是一條閃電劈中了方浪,腦海中靈光一閃,方浪連忙開口道:
“伱剛剛說什麽寺?”
齊慶山聽見方浪的問話,直接回答道:
“天王寺。”
方浪聽到這個名字,突然一拍額頭,心裏大罵一聲,差點就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自己怎麽就忘了這個頂頂大名的天王寺呢!
“所有人集合,給老子包圍這個天王寺,将所有的人全部關押起來,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命令一下,所有人員馬上開始集合,當所有人都重新登上汽車後。
方浪對着齊慶山使了個眼色,便随着車隊出發了。而齊慶山則是心領神會的帶着警衛排的戰士們,回到白鶴酒造。
等齊慶山等人追上車隊時,方浪随意的看了一眼遠處沖天而起的火光,什麽都沒有說。
大阪的天王寺位于大阪南大門,後世建成了天王寺公園,還有大阪美術館和四天王寺坐落在一起。
寺内寶藏衆多,更是有隋朝的丙子椒林劍被日本人當做國寶供奉,說是劍實際上就是一把在丙子年一個叫椒林的地方所鑄造的隋直刀(或環首刀)。
天王寺的地方很大,爲了封鎖這裏,遠征軍幾乎是傾巢而出。
方浪呆在天王寺門口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靜靜的等到寺廟被徹底包圍後,才不緊不慢的一揮手。
因爲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周圍都是一片漆黑。
遠征軍車隊将天王寺團團包圍的動靜還是驚醒了室内的僧侶。
不等遠征軍将士們上前砸門,就有兩名僧人打開了寺院的大門,看着寺外密密麻麻的士兵,顯然也是吓的不輕。
既然大門已經打開了,那還有什麽好客氣的,都不用方浪指揮,戰士們就開始往裏面沖。
兩名開門的僧人還雙手合十,準備詢問一下士兵們的來意。
可惜士兵們根本就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直接就是一槍托砸了過去,也不理會僧人們的呼喊。
反正叫的什麽他們也聽不懂,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将裏面所有的人集中關押起來。
方浪看着士兵們的行爲非常滿意,因爲方浪看過太多的電影,裏面做什麽事情之前雙方還要放半天狠話,或者打半天機鋒。
他可沒時間和這些人在這裏扯淡,顯得自己才是個反派一樣。
當然,在此刻的日本人眼裏他的确是個反派,但是方浪自己可從來不會這樣覺得。
作爲正義的化身,代表正義來向邪惡收取點微不足道的利息,怎麽能被當做反派呢?
寺院内的混亂持續時間不長,因爲此時的寺院裏的僧人并不多。
畢竟戰争時期,日本的兵員不足,政府又怎麽會讓這麽多的成年男子繼續在寺院裏吃齋念佛呢?
方浪邁着方步,嘴裏叼着雪茄,在警衛排的簇擁下,緩步走進了這座日本非常有名的寺廟。
不知道爲什麽,方浪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要配上賭神出場的BGM才顯得有更有氣勢。
很快,方浪就來到了被士兵們關押僧人的房間。
一眼掃過,發現僧人隻有四十來人,而其他的人員卻有二十多人,其中竟然還有五六名身穿和服的日本少女。
看到這種情況,方浪不由一樂。
看像身邊的日本翻譯道:
“什麽情況,你們日本的寺廟裏還可以留宿女性嗎?這是在修歡喜禅?”
身邊的翻譯一聽,方浪今天竟然難得主動開口向他問問題,這可真是喜從天降啊!
連忙一臉谄媚的道:
“尊敬的上校先生,小人剛剛已經了解過了,這些女眷都是跟随家人前來避難的,躲在這裏的先生小姐們,都是大阪城裏一些有頭有臉的貴族。
如果,上校先生想要體驗一下我們日本的歡喜禅,請交給我,今晚我就說服這些貴族小姐和您一起參禅悟道。
這将是他們的榮幸。”
方浪沒想到,這個鬼子翻譯竟然會如此上道,不由得非常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嗦嘎!你很不錯。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叫她們過來,我要挑兩個漂亮的,過來和我修一下日本的歡喜禅。
現在,先将這裏的主持給我帶上來。”
鬼子翻譯竟然聽見了方浪的表揚,頓時喜出望外,忙不疊的一個九十度鞠躬,嘴裏“嗨!”了一聲就開始轉過身對着人群一陣叽裏咕噜。
很快,一個身穿華麗黑色僧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和尚走了出來,方浪能夠從他臉上的老人斑一眼看出,這個主持和尚最少有七十歲以上的高齡。
隻見主持老和尚雙手合十對着方浪就是一通叽裏咕噜,可惜方浪不會日語。
不過看這個老和尚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責問方浪他們半夜闖進寺院的目的。
鬼子翻譯正要翻譯,就被方浪揮手打斷,他在沒興趣聽這個日本老和尚說什麽呢!
現在這裏是他的地盤,肯定是他做主啊!隻有别人聽他的,什麽時候輪到别人來問他要幹什麽了。
既然知道那個是這些僧人的頭目就可以了。
方浪直接對着鬼子翻譯道:
“告訴這個老和尚,老子沒空在這裏和他廢話。讓他帶我去寺裏的藏寶室,多說一句廢話就拖一個人出來斃了。”
鬼子翻譯聽了方浪的話,也是眼神一跳,沒想到這位長官這麽簡單粗暴。
連忙轉頭對着老和尚就是一通叽裏咕噜。
老和尚聽後臉色鐵青,對着翻譯就是一通叽裏咕噜。
翻譯聽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像方浪道:
“上校先生,主持大師表示不能接受貴軍這種行爲。”
方浪看了翻譯一眼,知道這個老和尚肯定不是這麽客氣的說的。
因爲方浪雖然聽不懂老和尚具體說了什麽内容,但是看着老和尚說話的語氣和肢體語言也知道,老和尚沒說什麽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