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模拟存活時間:24天】
【恭喜您獲得290點自由屬性】
【恭喜您獲得29次天賦抽取機會】
這次模拟最大的收獲就是摸清了散布全球的怨氣點位,接下來隻要将它們逐個擊破,末日危機就成功化解了。
除此以外,他還在世界樞紐做了個試驗。
他在守望者協會花了一萬億摩大币,這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整個世界樞紐的神明圈子都被他攪動了起來,但摩大自始至終都沒有找過他。
是因爲時間太短,摩大沒注意到嗎?
不太可能。
因爲地球的二十天相當于世界樞紐的大半年。
摩大至少也是一位強大的真神,不應該這麽遲鈍,如果祂在其他時間流速更慢的世界,祂的反應時間還會更充裕。
所以爲什麽沒有來找他呢?
“陸,幫我推演個事。”
晨曦使徒此刻全在這艘飛行器上,陸也不例外,用起來十分的方便。
“大人,請問是什麽事?”
陸畢恭畢敬地問道。
陸有些慚愧,因爲他幾次幫王染推演,都沒得出什麽特别有價值的信息。
“這件事有些複雜”
正好晨曦使徒都在這裏,王染思考了兩秒,索性把世界樞紐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最後,他問道:“我在守望者協會消費了一萬億摩大币,按理說摩大肯定會來找我,但世界樞紐過去了大半年,摩大沒有一丁點動靜,這是爲什麽?”
聽完王染的話後,陸虎軀一震。
他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目光45°斜向上望去,身上散發出一種滄桑的氣質。
“祂不在這裏”
陸喃喃道。
“什麽意思?”
王染追問。
陸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他已經到極限了,但他不想再讓王染失望。
再堅持一下!
再讓我多推演一點!
摩大祂.
“摩大祂不在世界樞紐!”
“祂被困住了!”
說罷,陸兩眼一翻,懷着“這次的消息應該對大人有用”的想法幸福地昏了過去。
貳教主從身後攙住了陸。
“他精神透支了,把這個恢複藥劑給他喝了。”
王染從随身倉庫取出一瓶精神恢複藥劑,這本來是他爲自己準備的,沒想到給陸用上了。
“大人——”
貳教主接過藥劑,一臉感動。
“我們隻是您的奴仆.”他顫抖地說,“您沒有必要對我們這麽好,陸他可以自己恢複的。”
藥劑?我們也配喝?
王染沉默了。
過了兩秒,他冷着臉說:“相比于這瓶藥劑,我更在意陸的身體,快喂他喝了吧。”
“是!大人!”
貳教主低頭看向仍然昏迷的陸,眼神裏充滿了羨慕。
陸能喝大人親手賜下的藥劑!
這是多麽榮幸的事啊!
爲什麽昏倒的人不是我呢?
貳教主暗自歎了口氣。
他心想好在大人沒說要收回空的藥劑瓶,我可以把有大人指紋的藥劑瓶珍藏起來,留着當傳家寶
王染一看貳教主的表情就知道貳教主又在遐想些有的沒的事情。
他不自覺地撇了下嘴。
他很欣賞貳教主的忠誠,但有時也感到無奈。
算了,随他吧
“摩大不在世界樞紐。”
“祂被困住了。”
王染陷入了沉思。
摩大作爲世界樞紐的創建者,不僅位高權重,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強者。
祂怎麽會被困住呢?
祂是從什麽時候被困住的?
又是誰把祂困住了?
他産生了許多疑問,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麽解答這些疑問。
他嘗試問竹簡:“摩大現在在哪?”
竹簡答道:“摩大在高塔上,寸步不離地守護着世界樞紐。”
“什麽高塔?”
王染追問道。
“高塔是指爲整座世界樞紐提供能源并維持樞紐運轉的摩大高塔。”
竹簡答道。
王染抿了抿嘴唇,心想從竹簡這裏肯定得不到有用的情報了。
但沒關系,他至少知道摩大現在被困住了,他刷摩大的卡摩大不會來找他,而等摩大脫困的時候,他估計也強大到不怕摩大的地步了。
畢竟他隻用了一周多,就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變成了亂殺神明的怪物。
接下來隻要在模拟裏試驗一下,拖個幾年再結束末日,看摩大來不來找他,如果還是不來,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刷摩大的卡了。
王染的心跳怦然加速。
從他得知卡裏餘額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提心吊膽,生怕摩大突然找上他,但又感覺非常心癢,卡裏有那麽多錢卻不能花。
終于,他不用煎熬了。
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張卡之所以被評爲紫色天賦,或許也有摩大不能限制他用卡的因素在裏面。
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這才是紫色天賦應有的格調啊!
他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情。
“等會兒就在這裏降落,其他人解散,我跟安娜.”
他頓了一下。
“還有咿呀。”
他注意到咿呀的眼神變得危險,于是果斷加上了咿呀的名字。
“我們三個繼續清理怨氣。”
“我已經知道其他怨氣團的位置了,接下來隻要把它們挨個淨化,末日危機就解除了。”
先淨化一部分,然後模拟一次。
他要确認一下摩大是不是最近幾年都分身乏術,然後再把剩下的怨氣團也淨化掉,趕在怨氣爆發之前結束這次末日。
“我聽聖人的安排。”
“是!大人!”
“活佛您說什麽,我們都照做。”
“.”
王染扭頭對安娜說:“接下來幾天可能要麻煩你了,有幾百處怨氣需要淨化。”
安娜溫柔道:“淨化邪惡是天使的本職工作,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還要感謝你給我淨化這麽多邪惡的機會。”
王染搖了搖頭:“要謝也是我謝你。”
“等把怨氣淨化完了,我給你一筆錢,你去世界樞紐爲自己置辦一身披挂,你們天使不都是穿戰甲的嗎,把身上這身袍子換下來吧。”
他在視頻裏見到了不少天使,她們都穿着精美華麗的戰甲,而且戰甲的款式如出一轍,這意味着整個天使一族都有着甲的習慣。
安娜是他的守護天使,他不允許安娜連身戰甲都穿不起。
安娜微笑着點了點頭。
王染控制飛行器在附近一座摩天大廈的樓頂降落,把晨曦使徒和被怨氣附體的綠帽年輕人放了下去。
“找地方教育一下這個人。”
王染看着昏迷的綠帽年輕人說:“這個人被怨氣選中,腦子裏一定有異于常人之處,幫他矯正一下,讓他好好做人。”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貳教主畢恭畢敬地說:“請您放心.”
“不如把他送進監獄。”白帆忽然冒頭,“按時吃飯,早睡早起,鍛煉身體,還能學習一門切實有用的生活技能,而且周圍都是男人,沒有澀澀的空間。”
王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真想撬開白帆的腦袋,看看白帆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怎麽動不動就要把人送進監獄裏?
不過仔細一想,
白帆說的也有道理
“查一查這個人吧。”王染沉吟道,“如果他在現實裏品行不端,就把他丢監獄裏鍛煉一下。”
白帆眼前一亮:“好啊!”
他心想這家夥被怨氣選中,必然是心存怨念,而且很強烈,這樣的人在現實中肯定沒少幹壞事,一查一個準!
“都散了吧,我們也要出發了。”
王染轉身走進飛行器。
沒有人問他怎麽下去,這裏雖然是樓頂,但是難不倒體質超群的晨曦使徒。
嗤——
飛行器合起艙門,在一陣蕩漾的波紋中融入黑暗。
燈光昏暗,煙味嗆鼻。
這裏是意呆利最大的地下賭場,充斥着不可見人的陰暗交易和刺激感官的罪惡。
昏黃的燈光下,赤裸胴體的美女們在賭桌上熱舞。
她們是昨晚業績不達标的荷官,往往跳不完一首曲子就會被輸紅眼的客人們從賭桌上拽下來,變成被用來發洩怨氣的工具。
這對她們來說不算什麽。
無非是換個位置換種方式繼續狂舞,隻不過這次她們要張開喉嚨自己爲自己伴奏。
有時伴奏聲戛然而止,是有客人從前面加入了舞蹈。
角落裏,有一張賭桌格外火爆。
“五顆!給他五顆!”
“懦夫!你還在磨蹭什麽?!”
“去死吧!垃圾!”
上百個人把這張賭桌圍得水洩不通,擠不進去的人跳到附近的其他桌子上看,他們不斷對賭桌前的人發出戲谑的唿哨聲,嘈雜的聲浪幾乎把房頂掀翻。
賭桌後面站着一個身材火爆的白人女性。
她穿着一件緊繃的紅色皮衣,胸前的溝壑被擠得無比深邃,好像能容下任何尺寸的男人,讓人躍躍欲試。
“一顆子彈一百萬!”
她握着一把精緻小巧的銀色左輪,語氣輕快地說。
“兩顆子彈三百萬!”
“三顆子彈六百萬!”
“四顆子彈一千六百萬!”
“五顆子彈三千萬!”
“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決定了就不能反悔,不允許臨陣脫逃,不允許臨時減少子彈數量,否則會被打斷四肢喂狗。”
她耐心地向賭桌前的人介紹規則,然後詢問道:“你要賭幾顆?”
站在賭桌前的是個失魂落魄的中年人。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爲了賭球借了很多高利貸,不僅抵押了房子車子,甚至連妻子也抵押掉了。
他自以爲了解每一支球隊,結果比賽剛開始就爆了一個大冷門。
他把所有錢都輸光了。
房子車子都沒了,妻子也被賣到了不知什麽地方。
“一一顆!”賭桌前的中年人顫抖地說,“一顆就夠我還清賭債,供孩子上學了。”
女人蓦然勾起嘴角,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抱歉,你最低賭五顆。”
柔軟的紅唇裏吐出緻命的言語。
“太壞了!霍姬又在逗人玩!”
“瞧她那副賤樣!”
“什麽時候輪到她上桌子啊?”
“霍姬不可能上桌子的,她的業績太好了,每天都殺十幾個人!”
“沒戲!霍姬現在是賭場的紅人!”
“她隻在來賭場的第二天上過桌子,我真恨那天沒來,不然就能讓這個小碧池知道爸爸的厲害了!”
聽到霍姬的話,中年人大驚失色。
“爲什麽?”
他慌張地問道。
霍姬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她昂起潔白的脖頸,傲慢地說:“賭博是要有籌碼的,你連孩子的學費都交不起,你六分之一的死亡概率能值多少錢?”
“你也配上我的賭桌?”
霍姬的話仿佛一支利箭,狠狠地穿透中年人脆弱的心髒。
霎時間,中年人面白如紙。
“哈哈哈哈哈!”
四周響起刺耳的哄笑聲。
“你到底賭不賭?”
霍姬往左輪手槍裏裝好了五顆子彈。
“不賭快滾!”
“别杵在這裏影響老娘開單!”
“滾!”
她惡狠狠地瞪了中年人一眼,中年人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别走!”
“想想你被賣掉的妻子!”
“你不管她了嗎?”
周圍人起哄道。
“你老婆現在不知道在多少個男人身下受罪,你難道不想把她贖回來嗎?”
“你欠黑幫那麽多錢,不賭怎麽還?”
“不要慫啊!”
“你不是還有六分之一的可能活下來嗎?”
“活下來就是大富豪啦!”
“.”
中年人的神情一陣恍惚。
是啊!
他欠黑幫那麽多錢,不賭的話怎麽還得上呢?要是不還錢,黑幫會把他大卸八塊的!
與其那樣,還不如賭一把!
至少還有六分之一的可能活下來不是嗎,萬一他活下來了,不僅能還清賭債,還能帶着這筆錢遠走高飛,到别的地方開啓新的生活。
他恍惚道:“我我賭我賭”
他踉踉跄跄地回到賭桌前,雙手死死地承在桌子上,似乎少一隻手就沒法站穩。
霍姬撇了下嘴。
她轉動彈匣,然後在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裏,猛地合住。
咔哒!
這一聲輕響決定了中年人的命運。
霍姬緩緩擡起手臂。
感受着指尖冰涼的觸感,看着面前抖得像篩子的中年人,她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這将是槍下的第幾條亡魂呢?
中年人看着黑洞洞的槍口,瞳孔逐漸渙散。
死亡的窒息感籠罩了他。
牆上的時鍾越走越慢,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聽力也急劇下降,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離他而去
忽然,有人伸手握住了槍口。
“你該死,但不是現在。”
中年人一下子清醒了。
他扭頭望向身旁,看到一張年輕且英俊的亞洲面孔。
這個亞洲人的衣服無比整潔,神态無比從容,身上的氣質與周圍的賭徒格格不入,看着像一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賭徒們面面相觑。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亞洲人,這個亞洲人就像憑空出現在賭桌前似的。
“你想幹什麽?”
霍姬一臉不善地對這名不速之客問道。
“不幹什麽,我也想賭一局。”這個亞洲人和善地說,“就按你們的規矩。”
嘩!
周圍一片嘩然,賭徒們瘋狂起哄。
“急什麽?他死了就輪到你了!”
“讓亞洲人先賭!”
“我要看他的腦漿迸出來!”
“太有趣了!”
“崩了他!崩了他!”
“也給他五顆!”
霍姬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看到了藏在人群裏的賭場保安。
她心中一定,輕蔑地笑道:“輪盤賭最重要的規則就是公平,無論貧富貴賤,隻要站在槍口前,死亡和生還的機會就是一樣的。”
“公平是最重要的。”
“除了老闆,就算總統來了也得排隊!”
“我憑什麽讓你插?”
“憑我賭六顆子彈。”王染微笑道,“憑我賭你的槍卡殼,賭你打不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