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楚谕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他從這些屍體上感受到了九州道法的痕迹,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部都是九州的大能屠殺的。
西遊記原著對于獅駝嶺的描寫無比的駭人。
骷髅若嶺,骸骨如林。
人頭發翙成氈片,人皮肉爛作泥塵。
人筋纏在樹上,幹焦晃亮如銀。
真個是屍山血海,果然腥臭難聞。
現在這道峽谷當中的景象雖然比不得西遊記當中對于獅駝嶺的描寫,但是卻也不遜色多少了。
隻是這些屍體全部都是幹屍,他們體内的血液已經被徹底的抽空了。
“看來還是一尊修行魔道的九州大能!!”
楚谕見狀心裏不禁感歎這尊大能的心狠,這些屍體具體有多少他不知道,但是一眼下去粗略估計最起碼得有個三四萬人了,抽幹三四萬人的血液将其抛屍在大峽谷當中,這也就是在西方大陸能夠見到了。
這要是在九州當中,這樣的魔道大能早就被斃掉了。
或者說九州當中壓根兒就沒有魔道,在九州之時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神仙人士,唯有到了九州之外才會露出獠牙,以往種種不能應用在九州當中的狠辣大術全部都可以用出來了。
“不過我喜歡!!”
楚谕吃驚過後并沒有感到任何傷心或者物傷其類的想法,他最開始的吃驚也隻是因爲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屍體,見到這麽多的死人罷了。
事實上他還挺贊同這尊大能的,對于自己人溫潤和煦但是對待外敵則是施展雷霆手段,無論手段是否肮髒、無論這種手段會帶來多麽嚴重的後果,隻要不影響到了九州就可以。
楚谕并非是聖母,他很清楚這就是戰争,聖母可以留在戰後,在戰争之時任何的聖母之心都不應該存在,任何的自己陣營的聖母都應該被處死,任何敵方陣營的聖母都要收到非常優渥的優待。
轟隆隆~~
蒼穹陡然變得紅彤彤的,無數帶着火焰的隕石從天而降對着楚谕砸來。
“外來者,屠殺平民,當滅!!”
伴随着隕石而來的還有一道火焰流光,火焰流光迅速的落在大峽谷的另一邊将地面燒灼成一團岩漿,火焰散去之後露出了一個身材高大手持一根金屬權杖的男子,男子身穿一身暗紅色的铠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粗曠,他看向大峽谷當中的屍體眼中充滿了悲恸。
楚谕看了一眼大峽谷對面的男子之後右手對着頭頂一抹,一道漆黑的光罩就出現在他的頭頂,無數對着他砸來的隕石帶着無匹的力量狠狠的砸在光罩上但是卻始終無法突破光罩砸到楚谕。
轟~~轟~~
無數火焰隕石從天而降砸落在地面上,大地瞬間就爲之震顫了起來,霎時間天崩地裂。
楚谕依舊面不改色,右手撐起防禦抵擋,視線落在對面那個滿臉憤怒的男子身上。
“有趣,有趣!”
“身爲一個凡人竟然能爆發出八重樓的力量,身上蘊含着一股強悍的神性,不,是一股外來的神性在改造你!!”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讓楚谕很是意外,這個人實在是太過于奇怪了,明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居然能夠迸發出八重樓的力量,而且還有一股外來的神性在改造着他的軀體,似乎是在将他改造成能夠容納更多力量的一個.容器!!
楚谕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男子手中拿着的權杖上,金屬權杖有嬰兒手臂粗細,長約一米左右,金屬的權杖上刻着一個個符文,這些符文古樸、神聖、還充滿了一絲絲爆裂的火焰氣息。
在金屬權杖的頂端有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紅寶石,圓潤無瑕的紅寶石微微綻放着紅光,一股陌生的神靈的法理從寶石上蔓延開來。
“那隻小吸血鬼曾經說過神眷者就是獲取了神靈的物品從而獲得了神靈的眷顧擁有了與神靈一般無二的能力,所以那口權杖應當就是神靈的武器,而他應當就是所謂的神眷者了!!”
等到最後一顆火焰隕石重重的砸在漆黑的光罩上之後,楚谕收起防禦雙手背負于身後好奇的問道:“你手中的是誰的武器??”
“外來者,這是我的武器,你是在觊觎我的武器嗎??”
身穿铠甲的男子在聽到楚谕的話之後鼻孔當中冒出三尺長灼熱的氣體,憤怒的吼道。
“額”
“伱誤會了,我并非是觊觎你的武器,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獲取的是哪一位神靈的武器!!”
楚谕擺了擺手說道,這人是得到了牛神的武器嗎?怎麽一憤怒鼻孔還冒煙呢?
身穿铠甲的男子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權杖臉上帶着虔誠的神色說道:“這根權杖乃是北歐火神洛基的權杖,我得到這根權杖之後我就是日後的新神,你可以叫我洛基!!”
楚谕:“???”
楚谕看着這位自稱洛基的男子仿佛在看一個智障一樣,那根權杖上迸發出來強大的神性你感覺不到嗎?
那根權杖在将你改造成一個更好的容器你感覺不到嗎?
還日後的新神,楚谕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人家的武器就能夠将你改造成八重樓的修行者,你竟然還想要撺掇人家的神位,楚谕就想問一下是誰給他的勇氣!!
“今日,我就要用神靈的武器賜你死亡,你的靈魂将墜入冥界永世沉淪!!!”
洛基看到楚谕不說話以爲他是被神靈的武器給吓到了,右手握着權杖揮舞間大地開裂,一道道恐怖的烈焰從開裂的縫隙當中熊熊燃燒将楚谕籠罩在内。
權杖再一次揮舞,蒼穹之上也出現一片火海,大峽谷所在的這片地域的溫度陡然間上升到一個極其恐怖地步,峽谷當中的幹屍已經化作飛灰了,山石在融化,大地在開裂,不一會兒整片地域已經全部變成了岩漿,屬于火神洛基的法理瞬間從他的權杖當中迸發出來将其他的法則排斥出去形成了一方屬于他的領域。
楚谕站在岩漿之上,恐怖的溫度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就這,就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