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張溪的一番瞎操作,導緻洛陽地區有提前開打的可能,爲此,張溪也不能在洛陽久待了,必須立刻趕回荊州去,一邊布防防備東吳,一邊立刻調南陽兵北上支援洛陽。
調兵的事情好解決,張溪在路過南陽的時候,跟徐庶見了個面,談了一次。
都是聰明人,隻要跟徐庶說清楚現在的基本情況,徐庶自己就能明白,北上支援洛陽的重要性。
隻是,這裏面還有幾個小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徐庶沒有提前準備。
從召集各縣郡兵到宛城彙合,到準備北上糧草軍械,再到領兵抵達洛陽,這最快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洛陽有變的話,他徐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立刻抵達。
這個問題張溪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是讓徐庶盡快做好準備,盡早北上。
而且以諸葛亮之能,應該還不至于在一個月的時間内,就被曹魏徹底擊破,導緻洛陽失守吧.
徐庶一聽張溪這麽解釋,就知道第一個問題無解,除了自己盡快協調好各種準備工作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麽,第二個問題——徐庶領兵去了洛陽的話,誰來守衛南陽。
徐庶手底下也沒人可用啊。
南陽郡打下來快三年了,但南陽郡兵的組建,卻是剛剛完成的.之前駐守在南陽的,不是大漢北軍,就是襄陽郡兵,各有歸屬。
因此,等這些各有歸屬的軍隊離開南陽後,新組建的南陽郡兵就完全是一支新軍,軍中裨将校尉倒是不缺,但有領軍留守能力的将軍,那是一個都沒有。
不,應該說還是有一個的,那就是張嶷。
但問題是,張嶷必須守着襄城不能動,否則無法有效壓制颍川郡的魏軍你把他調回來守南陽倒是行,可你又讓誰去守襄城呢。
而且沒有将軍也就算了,畢竟将軍嚴格說起來,隻負責軍務可南陽郡重歸大漢都三年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正式任命的太守呢。
你就算不給我一個将軍,給我能擁有統籌全局能力的太守也行啊!!!
這個問題,張溪也尴尬啊.他這個荊州牧,有調動軍隊的權利,但是沒有官員任免的權利啊,這事兒當初上任之前,就說好了的。
朝廷一直不安排這麽一個南陽太守,張溪也沒辦法,隻能讓徐庶,鄧艾等人以前線守将的身份暫理政務。
這事兒,張溪也不是沒跟諸葛亮提過,但那時候諸葛亮不是忙着北伐準備,就是忙着安定洛陽,再加上攻下洛陽和襄城後,南陽也不算是前線了,有沒有太守其實也不着急.一來一回的,誰知道三年就這麽過去了。
所以啊,這事兒張溪也沒辦法,隻能趕緊去襄陽,然後讓習宏以州牧長史的身份,來南陽郡暫行太守事先頂一陣子,畢竟諸葛亮那邊的援軍要緊,徐庶能早一天出發就早一天出發。
好不容易搞定了南陽郡的事情後,張溪繼續南下,來到襄陽。
到了襄陽,張溪自然是跟文聘見了一面,大概略述了一下可能出現的局勢變化,讓文聘注意防衛襄陽,尤其是江夏的東吳軍,防止他們依仗水軍之力,逆漢水而上。
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跟文聘說一下,文聘這個老将軍不會不懂。
真正重要的,是張溪留給了文聘一個提前蓋好州牧印信的手劄,和一封寫給寇封的私信。
這個手劄,是給文聘用來在襄陽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往東三郡調兵的手劄。
而私信,是張溪寫給寇封的,陳述利害,防止這貨跟曆史上那樣被小人蒙蔽,拒不出兵的私信。
因爲嚴格意義上來說,東三郡其實是一個獨立的行政區域,他并不屬于荊州郡,是不需要聽從荊州牧的調遣的。
調兵手劄,是一道官方程序,相當于張溪這個荊州牧請求東三郡的守将寇封出兵協防襄陽寇封可以出兵,也可以不出兵。
但,誰讓張溪是寇封他哥呢敢不出兵,以後别厚着臉皮叫兄長。
有了這道保險,張溪覺得,襄陽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後,張溪也不在襄陽久留,繼續南下,回到江陵。
當張溪回到江陵的時候,已經是建興八年的正月了.沒能趕上正旦,是在正月初七的這天,回到的江陵。
爲此,張溪被孫尚香逮住了一頓抱怨,說是新年祭祖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在祠堂,當家的爺倆都不在,整個家裏都冷冷清清的.隻好叫小八陪着她,她們姐妹一起過年。
張溪一聽這抱怨,當即後者臉皮就表示,他其實也可以陪着孫尚香姐妹兩人補回這個正旦.嗯,具體怎麽補的就别問了。
反正吧,正月初八,張溪是神清氣爽的去了江陵太守府,召集王基,羊衜,州泰,石苞四人,一起開個會。
也就搭着是正月裏,才能一下子找齊這麽多人,否則的話,各有各的差遣,哪有這麽簡單的回一趟江陵。
會議的内容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就是一些加強戒備,提防東吳偷襲的事情。
這四個人,王基是在必要時刻要坐鎮江陵,總理後勤的,州泰是守着東面郢縣的,羊衜是指揮江陵水軍的,石苞是在江南主持零陽到公安一線防務的。
各有各的重要。
防備東吳這個事情,整個荊州從去年八月底,鄧芝從建業返回後就一直在做了,現如今,張溪不過是把這個時間點,更加明确了。
最早這個月下旬,最晚二月份,東吳應該就會發起進攻,這段時間萬萬不能輕敵大意。
尤其是江南的公安和零陽.張溪實在擔心這兩個地方。
目前東吳水軍強盛,萬一羊衜的江陵水軍不敵東吳水軍,那麽有可能江南江北的聯系再度被切斷。
因此,張溪授意石苞,由他自行判斷局勢,如果他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棄守零陽,退守公安.如果覺得連公安也守不住的話,石苞可以從公安上遊的浮橋那邊過江,退往宜都郡布防。
有一說一,那個浮橋到現在都沒拆,不知道是宗預早有預見,還是誤打誤撞.
至于羊衜的江陵水軍,張溪也同樣給與了不小的自主權,但主要的作戰思路,張溪還是希望羊衜能以穩爲主。
隻要水軍還有一戰之力,不讓東吳水軍徹底控制長江水域的話,江陵就不太可能陷入到圍攻的境地單線陸上作戰的話,張溪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當然,如果羊衜真的發現擋不住東吳水軍了,那也同樣可以選擇自主撤退,逆江而上,去巴郡投奔陳到,不用太過強求水面決勝。
咱們的水軍才新建不到兩年,幹不過東吳水軍很正常,不要爲了一時的勝負,就斷送了所有江陵水軍的希望。
而最後的江陵守軍嗯,沒啥好說的,由張溪統領,守衛江陵郡諸縣,保境安民。
對于江陵守軍而言,沒有退路,必須死守,因此,這段時間,張溪會和州泰一起,巡視各地防務,查看軍中操演,監察軍械糧草等戰備情況。
如有懈怠者,立斬不赦。
就這樣,各有各的戰備工作要做,過了正月十五的元旦,整個江陵郡都進入到了戰備狀态。
張溪,王基四處巡視,州泰負責軍中操練,羊衜忙着操練水軍,巡查沿江防務,連石苞這個“好色之徒”都沒在跟自己的妻妾們久待,過了初十就立刻返回了零陽,跟李球分享了軍情後,各自安排守城事宜。
整個江陵郡,都已經做好了東吳軍入侵的準備。
等啊,等啊,就這麽足足等了一個月,都已經二月十五了,什麽動靜都沒有。
别說東吳了,就是江夏那邊,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嗯,或者說,也不是完全沒動靜.江夏那邊,新上任了一個太守,東吳方面任命的。
而這個太守嘛,複姓諸葛,名恪,字元遜。
也就是諸葛亮的大侄子,諸葛喬的親弟弟,諸葛瑾現在的嫡長子,曆史上的東吳太傅,諸葛恪。
順帶一提,還是被羊衜評價爲“才而疏”的人。
補齊昨天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