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2000年,也就是TPC剛剛宣布成立後不久。
那時候的TPC還隻是一個草創組織,其内部是由多個組織聯合構成的框架結構。
這其中就包括世界遠航公司的一下下屬部門——海洋研究社,也就是如今海洋調查班的前身。
世界遠航公司名義上是專門負責海運的郵輪公司,實際上卻有着一些并不怎麽合法的“兼職”。
在公海打撈沉船的遺迹或未知的寶藏,便是世界遠航公司的副業之一。
當初的岩間,正是世界遠航公司一名新入職的潛水員,并且被專門調派到海洋研究社負責研究工作。
經過一段時間并不算長的磨合期。
岩間成功獲得了海洋研究社管理層的信任,然後加入了爲公司開辟副業的“日常”。
從一開始的不适應,到之後的習以爲常……
就在岩間以爲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世界遠航公司倒閉爲止的時候。
一個突如其來的委托打亂了他的人生軌迹。
按照雇主的說法,他們需要世界遠航公司,幫他們去南太平洋打撈衛星墜落的殘骸。
具體的地址位于克裏莫斯諸島和新喀裏多尼亞之間,深潛高度大概在一千米左右。
雇主提供的信息非常詳細,不僅有坐标、深度,還繪畫有打撈目标的草圖。
所以公司隻要過去,按圖索骥的找到衛星殘骸,再帶回海面就能完成這項報酬豐厚的任務。
一般來說,像這種級别的深潛伏任務,隻有遠航公司最精銳的潛水員才有可能完成。
作爲新入職的潛水員,岩間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但他有幸被總部選中,作爲替補隊員加入了當時的那隻打撈隊伍。
據說,爲了保證這次打撈任務的順利進行,公司方面特意還花重金,利用TPC共享的科技和專利,打造了一架新型深海潛水器。
然而直到抵達目标地點,一行人才發現這裏遠比衆人想象中的還要詭異。
古井無波的海面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
甚至就連生命力最頑強的海藻都沒有出現在這片海域之中。
根據事後從當地人那裏打探到的消息,這片海域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因此,在當地的某些土著信仰中,這裏又被視爲“海洋之神”的行宮,不允許任何外來生物侵犯。
“龍宮”之名,便是由此得來的。
鑒于這種特殊的狀況,打撈小隊遲疑了很久。
這才在雇主的一再催促下,正式開啓了打撈任務。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打撈的過程出奇的順利,潛水員幾乎沒花多大的周折,就打撈起了那件雇主口中的衛星殘骸。
那是一個直徑大概70厘米左右的圓盤,厚度大概不到10厘米。
除了形狀、材質不像是衛星的殘骸之外,圓盤上面還銘刻着各種未知的圖案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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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衛星殘骸。”
臉上露出一縷不屑的神色,岩間顯然對于那次打撈的細節印象深刻。
然而在不屑過後,岩間的臉上忽然又浮現出了淡淡的悲傷。
“隻可惜,我們當時都沒有太在意這些……”
“如果不是你們上次提醒了我,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原來他們的死都不是‘意外’。”
說這句話的時候,岩間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張老照片上。
自從完成了那次打撈任務之後,當時參與任務的成員就相繼離開公司,然後因爲各種原因而離奇失蹤或死亡。
直到蓋爾文公司的人出現,并且提出想要遠航公司解體前的部分資料。
岩間方才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所以,你就一個人去調查了當時的雇主。”
明明是疑問的句式,陸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卻十分肯定。
“是的,我事後獨自去調查了當年的真相。”
深深的歎了口氣,岩間似乎特别後悔自己的沖動和不知天高地厚。
“調查的結果證明了我的猜測,我的那些朋友們的确不是意外死亡的。”
“他們的死與當初打撈的那個殘骸有關……”
“隻有我因爲沒有直接接觸那個殘骸,所以才僥幸的存活了下來。”
聲音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岩間再次歎了口氣。
“不過這次我沒有那麽幸運了。”
“在調查雇主的過程中,我被‘它們’發現了……”
“我好不容易才從‘它們’的手中逃出來,可‘它們’卻盯上了我的妻女。”
忍不住挑了下眉頭,隻聽陸軒面色古怪的低聲反問道。
“隻是這樣嗎?”
這次輪到岩間有些愕然了。
“隻是……這樣?”
聽陸軒話裏話外的意思,自己身上的遭遇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
“算了,那我再換個問法。”
突然伸手指向了老照片中一個人,陸軒繼續追問道。
“你認識這個人嗎?”
在老照片的五個人中,有船員、有潛水員、有大副、有船長,看上去的确像是一個标準的打撈公司的人員标配。
可除此之外,照片裏還有一個穿的跟冒險家一樣的男人。
結合岩間先前所描述的那段故事,這個冒險家一樣的男人看上去就顯得有些違和了。
“他?”
經過陸軒這麽一提醒,岩間頓時一陣晃神。
緊接着,岩間看着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臉上的茫然逐漸變成了驚恐。
“怎麽……可能?!”
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岩間的内心深處忽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任憑岩間在腦海中如何回憶着自己曾經的那些朋友,他卻始終記不起這第五個人的名字。
甚至要不是陸軒的刻意點醒,岩間根本就沒意識到照片裏多了一個人。
但問題的關鍵也就出在了這裏。
盡管岩間非常肯定自己不認識照片裏的第五人。
可那個男人卻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并不是記憶太過久遠所帶來的錯覺。
恰恰相反,岩間總感覺自己好像在不久前才見到過這個男人,卻又記不得自己在哪裏見到過對方了。
這種現實與記憶的反差,令岩間茫然的擡起了頭來。
“這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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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