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離開後,直接私聊了秦風和蕭戰天。
三人小團體聚會。
江凡前幾天在深山裏,不僅是盜墓找尋寶物和阿飄,同時也在調查陳炫的身上爲什麽會有龍氣。
他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心中隐隐有所猜測,但還沒找到證據。
不過這事他也暫時不打算說,龍氣國運,他也眼饞。
風水之術是他的專業強項,後面再調查清楚,若真是陳家用風水大陣改換聚攏龍氣,那他可以移花接木,改變風水地勢,将龍氣導向自己。
這嘗過偷氣運的甜頭,就回不去了。
辛辛苦苦誅邪斬魔做好事,才積攢多少功德氣運,哪比得上偷啊!
除了龍氣的事情以外,在調查陳氏集團的過程中,江凡創建了房地産公司,他就發現了陳氏集團以前在房屋拆遷的時候,糾集暴徒,手段殘暴,犯過不少命案。
而且還涉嫌販賣“白面”。
雖然陳炫送了不少陳家人進六扇門,但他查過了,都是陳氏集團的底層陳家人。
陳家高層,可沒有進去的。
他就不信,這些事那些高層會沒有份。
陳炫這明擺着就是拿底層陳家人來收攬民心,塑造他大公無私、仁義無雙的形象。
實際上面對真正的鐵釘子,他還不是退讓了?
真是個欺世盜名的僞君子。
有本事把陳家所有犯事的,不論地位高低,都抓起來啊?
這些事情,他已經暗中收集了不少證據,直指陳家高層。
本來是準備找女帝的,讓女帝見識一下他的能力。
同時也讓皇家有了正當理由,可以對陳家出手,幫他出一口惡氣。
但他下午因爲偷盜的事情,已經被女帝永不錄用,免去了錦衣衛千戶的身份。
他私下裏是還想繼續聯系女帝,打了電話。
但女帝明确說了,她必須照顧熊家的情緒,今後私下裏也盡量不要再聯系了。
另外他說的陳家高層犯罪的事情,女帝卻是讓他别管了,這事皇家會派人調查。
楚未央這有些敷衍的态度,讓江凡很是不爽。
看着楚未央和陳炫越走越近的樣子,他擔心後面皇家會和陳家同流合污。
所以楚未央讓他把手上的證據交給錦衣衛,他推說沒查到什麽證據。
擔心把證據給了女帝後,她會把此事壓下去。
他想前想後,還是秦風和蕭戰天最合适。
他倆勢力龐大,和陳炫也有仇。
尤其是蕭戰天,仇深似海,一定願意接手這個事情。
這證據交給他們,以他們的勢力,能把此事直接大白于天下。
隻要把罪責定死,就算女帝和陳炫真的聯手了,一起打壓輿論。
但天下悠悠之口是堵不住的,隻會讓陳炫苦心經營的大好名聲一朝喪盡。
所有人都會看清楚他僞善的真面目。
而且到時候,陳炫要恨,也是恨秦風和蕭戰天。
現在陳炫畢竟入股了他的房地産公司,多少要遮掩一些,不能正面沖突。
這一招,也是跟下午那用降頭術之人學的,做事之前先找個背鍋的。
他把對付陳炫的事情外交出去,自己就能安心調查下午的事情了。
……
各有各的事,周陽自然也有。
嗯——回去開店炒飯去了。
下午經曆社死事件,賣茶少女、求子少婦都是假的,連好不容易進入考察期的李海棠,都黃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現在的心理創傷,隻有一個人安靜地炒飯,才能慢慢療傷恢複了。
周陽迷茫地看着天空,想起來之前喊陳炫喝酒,請教被美女倒追的經驗。
爲什麽陳炫就那麽容易,他卻連基本盤都丢了。
難道他隻适合走秦風的路子,隻能當條舔狗?
哎!
後面再請陳炫喝一杯吧,至少要把李海棠再追回來。
……
白淺、小鲲還有其他一些老妖老魔的,被唐琦玉管了這麽久。
一朝逃課,一時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幹什麽。
以他們以前的性格,要麽宅在家裏修煉,要麽就搞點血食改善一下夥食。
但現在,逃課歸逃課,唐琦玉隻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搞血食的事情不敢幹,怕惹怒了唐琦玉,自己成爲血食。
那周陽每次上課,盯他們的眼神,都讓他們瘆得慌。
至于宅在家裏修煉,上課這麽久,好不容易逃課。
哪還宅得下去,肯定得做點不一樣,後面等唐琦玉把他們抓回來,有的是時間宅。
一個個迷茫之下,看着其他天命者行蹤匆匆,忙得很。
隻有周陽,速度不快不慢地往他的店裏趕去。
妖魔鬼怪們對視了一眼,小鲲提議,“要不明天去嘗嘗那美食店?聽說周陽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但周陽看我們的眼神不太對勁啊……”有老妖質疑道。
“這有什麽關系,我們一個個至少都是千年老妖,還怕個廚子?”
“而且,我們都是班裏的學生,打打鬧鬧還行,要是随意殺人,琦玉老師的拳頭,誰不怕?”
“放心吧,凡事有我頂着!”
小鲲的雞翅膀拍着胸膛,拍的噗噗響。
除了唐琦玉的師生關系,它還是宋長生的寵物。
雖說平時生蛋又做卷子,很辛苦,但也是有點回報的。
區區廚子,真的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嗯——禮多人不怪。
平時雞蛋生了那麽多,都是辛苦生的。
可以帶一籃子給周陽。
……
月升月落,朝陽東起。
陳炫睜開眼睛,有點激動,情人劫總算是過去了。
枕邊香氣猶在,不過淺淺早就已經洗漱起來,正在修煉了。
“陳炫,要起來了,今天還有江凡的劇情要走。”
“另外,周陽打電話請你去店裏喝酒,正好萬國來朝樓開張,可以順便去看一下。”
“還有,朝廷封你江海牧,雖然這官位比劇情早來了三個月,但畢竟已經封了,州牧府大小官員都來好幾次了,問你什麽時候上任,被我暫時擋下了。”
“你要不抽空去一次?”
甯疏淺停下修煉,柔聲說道,遞過來一杯溫水。
“昨天忙的,都快把這些事給忘了。”
“那把劇情過場走一遍,就去州牧府看看。”
陳炫接過水杯,随意地說道。
經過昨天的渡劫,今天這點小事,感覺很輕松。
更關鍵是心态穩,他現在不追求劇情完成度。
或者說,哪天劇情要是不崩,他反而會覺得稀奇。
就像是這江海牧的劇情,崩得稀碎。
比劇情早三個月,這段時間本該是在京都當個六品官,借助陳家權勢刁難呂軒元,配合人家裝比打臉的。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三個月後,陳家強行捧他當了江海牧。
作爲利益交換,不得不同意呂軒元當了八府巡撫,巡視整個江南。
然後呂軒元表面上一路南下緩慢,接受了江南官員提前送來的大批賄賂,來者不拒。
黑市錢莊支票,各種字畫珠寶,大箱小箱越積越多,南下速度也越慢。
陳家以爲糖衣炮彈終于腐蝕了呂軒元,放松了警惕。
陳炫去江海上任,同樣是一路喝花酒。
結果等他到任的時候,才發現呂軒元早就已經不在南下的隊伍裏。
出了京都就獨自以神念飛行,最快速度南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酷烈的審訊手段,快速找齊人證物證。
然後公布天下,以合情合理合法的方式,讓陳家在江南辛苦經營的勢力元氣大傷,成功整頓了整個江南官場。
這劇情還行啊,化用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典故。
主角多少用了點智商,讓他這個反派輸的,也不算太降智。
可現在,呂軒元都混到永不錄用了。
陳炫陷入了沉思,呂軒元肯定是沒法整頓江南官場了。
那什麽反詐節目造成的影響太惡劣,得罪的人太多。
不僅僅是天命主角,還有那麽多世家子。
短短三個月,楚未央就算再笨,應該也不敢讓呂軒元再當官。
嗯——肯定當不了,這女帝笨歸笨,但有皇帝包袱,又特别要面子,自己說過永不錄用,短時間内是不可能收回的。
陳炫暗下決定,“算了,呂軒元不行,那就我來整頓江南官場,自斷陳家半壁江山。”
“這也算是呂軒元的機緣,整頓官場之後,獲得官聲和民心,民心即氣運。”
“這前面三個月,先把江海市官場整頓好,再暗中收集整個江南官場的證據。”
“我這時間比小說劇情裏寬裕多了,又是陳家最大的内賊。”
“這抓貪官,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呂軒元在劇情裏,隻能做到讓陳家在江南的勢力元氣大傷,我可以連根拔起!”
“還有牧塵的劇情,既然已經決定專門掠奪他們倆的機緣氣運,那牧塵小說前中期最大的機緣,除了本源火種,就是龍虎金丹了。”
“不過這種損傷掠奪熊寶寶純陰本源,單純造福另外一人的煉丹手法,就和采陰補陽一樣,太惡毒了。”
“不知道熊寶寶的寒毒除了煉制龍虎金丹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不傷根基的辦法可以治好,可惜小說裏沒詳細講這些。”
陳炫問了一下淺淺,她激活了本源火種,可以修煉煉丹術了。
甯疏淺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失落,“我現在丹道才剛剛入門,隻能煉一點引氣強身的簡單丹藥。”
“淺淺沒事,你之前從未修煉過,也沒有接觸過道家煉丹和醫術,這麽短時間能煉制出丹藥,已經很了不起了。”
“後面我找機會聯系一下王體仁,那老不修的,肯定躲在熊家。”
“你有什麽疑問,可以請教他,基礎的丹道,他應該懂不少。”
陳炫掀開被子起身,沒穿衣服。
正失落沒能幫到陳炫的甯疏淺,沒法失落了。
有些臉色微紅,連忙轉身離開。
不過陳炫伸手一把将她攬入懷中,“現在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膩歪了好一會,才起身洗漱。
淺淺也不得不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陳炫讓許菲菲送兩份早餐到辦公室,他不去食堂吃了。
現在大廈裏住的人太多,而且關系錯綜複雜。
他不想一頓早飯都吃得跟宮鬥一樣,索性就不去了。
一邊吃早飯,一邊浏覽着今天的劇情。
江凡的劇情是查到陳氏集團強拆和販毒的證據。
還得到消息,今天陳氏集團會強拆一片城中村,還要進行一宗大型交易。
于是江凡直接聯系了六扇門小女友,帶齊人馬,将他人贓并獲。
他被關押到六扇門審訊,态度極其嚣張。
最終迫于陳家壓力,六扇門隻能把他放了出來。
但陳家也爲此付出了很多代價,隻能棄車保帥。
把強拆惹出的人命,販毒等罪名,推出了一大堆人,關停了房地産公司,賠付了大量錢财,才讓皇家最終松口放陳炫出來。
江凡也是由此吞并了陳氏集團空出來的房地産市場。
而且他結合風水之術,他公司開發的小區樓盤,就要比别的小區家庭和睦、事業順風順水一些。
建的高樓大廈,就要更财源廣進一些。
就連建的廁所,都要都比普通廁所,更加潤腸通便一些。
一開始看不出來,時間長了,大家就發現了。
這讓江凡不僅日進鬥金,還收攬了民心,做了好事,賺取了功德氣運。
等陳氏集團處理完焦頭爛額的事情,想重回房地産市場,但已經沒市場了。
陳炫回顧完劇情,也吃好了早飯。
和淺淺告别,下樓到了車庫。
燕北秋和保镖們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強拆的地點人員,還有交易團夥,都安排好了吧?”
陳炫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嗯——之前陳氏集團黑心拆遷、販毒的那幫人,早被智囊團的刑偵分隊查出來了。
許菲菲抄智囊團方案,嶽小琦瘋狂蓋印,他自己也沒細看,大筆一揮,全吃花生米了。
爲了今天的劇情,這不,還要辛苦找群衆演員。
“一開始不太順利,我本來是想找些小混混,更逼真一點。”
“但他們聽說是您,都不敢來,我加到十倍價格,才把人找齊。”
“本來那批因爲家庭困難出來混事的,倒是願意爲您辦事,免費都行,但他們又都被您強制要求去學校上學了。”
燕北秋一臉由衷敬佩地看着陳炫。
這種“趙雲”式人設的保镖頭子,被“劉備”型主公天克。
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