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喝酒的動作太快,太過潇灑。
陳炫根本來不及阻止,心中暗道糟糕。
“這,這桂花酒,真…不錯啊!”蘇瑜盯着酒杯,眼睛眯成月牙一樣,笑着說道。
然後又瑤鼻抽抽,突然落淚控訴,“陳炫,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幫别的女的都有時間,陪我喝酒就一點時間都沒有。”
蘇瑜本來是答應陳炫回去喝酒,但看着陳炫冒着與那崖州之人和道門爲敵的風險,也要幫韓若雪,心裏就和大秧秧一樣,非常地不舒服。
我們兄弟喝點小酒happy一下,啥危險都沒有,你一臉不情願的。
這邊這麽大的風險,你沒猶豫一會就答應了。
這是一點都沒有把我們的兄弟之情放在心上!
大家都是藍星來的,沒聽過那句話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那些妖豔禍水隻會給你帶來麻煩,就我天天擔心你,幫你掃尾解決問題,你怎麽就不懂呢?
蘇瑜帶着酒勁,越想越氣,舉起白淨淨的小拳頭,“陳炫,我揍死你!”
她雖然醉了,但還記得在衆人面前,要和陳炫保持決裂的關系。
于是一半演戲,一半出氣,朝着陳炫打來。
“……”陳炫知道,該走了。
他看了看司馬休、蕭戰天等人,已經沒有了喝酒的氛圍。
“周陽,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陳炫閃過蘇瑜的小拳頭,丢下一句話,就立刻運轉神念,帶着韓若雪和囡囡,一起飛速離開。
蘇瑜看着陳炫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帶着人家母女一起跑,更氣了。
“陳炫,你别跑,我揍死你!”蘇瑜舉着小拳頭,氣呼呼地開始追殺。
蕭戰天看着陳炫帶韓若雪和囡囡離去,心中無比糾結矛盾。
他想把人攔下來,陳炫和韓若雪那麽暧昧,這麽一去搞不好就會幹柴烈火。
但攔着又感覺不合适,他畢竟有概率是囡囡的父親,陳炫回去是給囡囡封印宿世記憶的。
蕭戰天想了想,和周陽告辭,跟了上來,他得盯着,另外封印的事情,等下再看看幫不幫忙。
燕北秋見狀,沒有說任何話,默默拔出長刀,攔住蕭戰天的去路。
他知道自己實力比不上蕭戰天,搶先攻擊,連斬三刀。
蕭戰天不屑冷笑,“就你也想攔我?”
直接以拳對刀,凝實厚重的拳罡立刻壓住了燕北秋的攻擊。
燕北秋算是實力不錯的男配,年紀輕輕就有超凡境修爲,但與蕭戰天這種主角相比,差距還是太大了。
一開始憑借先手,他還能強攻。
沒有幾個回合,他就隻能轉爲守勢。
蕭戰天每次看似随手輕飄飄的一拳轟來,燕北秋都感覺重若萬鈞,握刀的手都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陳炫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準備回去救人。
陳垣見狀想出手,但一旁的司馬休攔住了他。
不過這時,正在追殺陳炫的蘇瑜,神念一起,凝聚成的寶劍朝着蕭戰天劈頭砍去。
她綜合實力本來就在蕭戰天之上,這喝了酒戰力爆表。
蕭戰天沒想到蘇瑜會出手,他本來還不在意,不大看得起蘇瑜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強,一拳繼續壓着燕北秋打,另一隻手則準備伸手将蘇瑜的劍捏住。
但劍氣臨身,他臉色一變,連忙後退。
身型暴漲,化身小金剛,雙掌連拍數下,才擋下了這一劍。
蕭戰天惱怒地看着蘇瑜,“你不是要追殺陳炫嗎?爲什麽要打我?”
蘇瑜現在醉酒,可不講理,而且小脾氣也不好,她氣洶洶地看着蕭戰天,看起來比蕭戰天還生氣,又是一劍劈下。
“我是追殺陳炫,他就是渣男,但你比他還渣,還一點擔當都沒有,敢在我面前晃悠惡心我,揍死陳炫之前,先揍死你。”
蕭戰天很憋屈,“我怎麽就渣了?我可沒有腳踏幾隻船。”
“還有,你說揍死陳炫,就用拳頭揍,揍我就用劍?”
蘇瑜卡了一下,醉酒狀态下大腦反應本來就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我想怎麽揍,就怎麽揍!讓你話多,砍死你!”
蘇瑜更生氣了,神修武道一起發動,運轉天魔氣場。
蕭戰天頓時感覺渾身重了很多,就感覺置身在水裏,一舉一動都受到了限制。
此消彼長,他速度慢了,蘇瑜神念禦使的利劍,在他眼裏就更快了。
蕭戰天的手下朱雀使、玄武使等人紛紛來幫忙,才勉強抵禦住了蘇瑜的攻擊。
但都相形見绌,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蕭戰天包括其他圍觀衆人都無比震驚,沒想到一直沒出過手的蘇瑜,居然會這麽厲害。
蘇瑜沒心情和他們多打,見燕北秋已經率人離開。
陳炫又轉身繼續跑,她立刻脫離戰鬥,又朝着陳炫殺去。
“陳炫,把這小女孩留下,你不要自誤!”司馬休千裏傳音喝道,也想要追擊。
這個表态是肯定要的,日後找到崖州之人,問起今天的事情,他也能有個交代。
陳垣直接攔下,冷笑又有些興奮地說道:“酒蒙子,你現在越混越回去了,還想對小輩出手?走,這裏場子小,出去找個地方,好好打一場,我要打到你服。”
司馬休神情一滞,這表态是表到位了,但也惹上了陳垣這個武癡。
他以前和陳垣打過不少次交道,這家夥打架是真的要打到别人服,才會停下來。
後面隻要他不離開江海市,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要被這家夥煩死了。
但喝過了周陽的酒,他還真的沒法離開江海市。
司馬休不想打,他好酒,不喜歡打架,尤其是打無謂的生死之戰。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武瘋子,我是爲了你們陳家好,仙人一怒,可不是……”
“少特麽哔哔,不敢打就老實在這裏喝酒。”
司馬休臉色一綠,陳垣話都說成這樣了,不打一架是肯定不行了。
兩人離開,蕭戰天也不甘心地帶着手下,繼續追擊。
隻是他沒法靠近,近一點就會被蘇瑜劈。
手下也被燕北秋帶人層層攔截。
“要追也是我追,什麽時候輪到你追殺了?”
蕭戰天聽着蘇瑜不講理的話,氣得青筋暴起但又無可奈何。
這麽多人離席,剩下衆人酒也喝不下去了。
秦風第一個離開,帶着龍王閣的人,也跟着追去。
他是說去看熱鬧,但張璇不信,不讓他去。
這又怎麽能攔得住堂堂龍王呢?
老婆小姨子一邊一個揪住了他的耳朵。
但沒關系,兩手摟住她們的腰,用耳朵拖着她們一起去。
“周陽,那我們也走了,”楚未央說道。
現在陳家和道門起了沖突,蘇瑜看那樣子,嘴上說和陳炫反目成仇,但傻子才信她的話。
蘇瑜和儒家關系密切,很可能會引儒家入場。
她作爲執子之人,必須前去關注時局變化,随時準備入局,謀取最大的利益。
“等等,我也去,今天不營業了。”
周陽說道,現在樂子場明顯轉移了,他心不在這裏,也靜不下心來炒菜開店,還是暫時休息一天,去看看熱鬧吧。
另外……
周陽看了眼女帝身旁的李婉兒和李海棠,心中暗自唾棄其他的天命主角,都是群人菜瘾大、和渣男一樣花心卻沒渣男暖心的貨色。
之前一個個搶得厲害,現在目光又都放在了蘇瑜、韓若雪這些人身上。
我就不同了,嗯……秦風是個很好的學習目标。
一鳥在手勝過二鳥在林。
先解決單身問題再說。
……
陳垣和司馬休飛到江海市外的海域,打得天昏地暗。
但這年頭,不是古代了。
古代沒那麽多樂子,大俠打架,什麽紫禁城之戰、月滿攔江之戰,一大群人來看,是足以讓大家讨論很久的武林盛事。
但現在,打就打吧。
海域上船隻奔逃避險,船上之人都盯着手機直播,天上強者的生死打鬥,抽空看了幾眼就不想看了。
兩個糟老頭子打架有什麽好看的,其中的武道真意碰撞,不到一定境界也看不懂,隻嫌他們吵鬧。
娛樂記者、網紅主播們更是都朝着陳氏大廈湧來,緊跟流量熱點。
陳炫回到陳氏大廈,沒多久,後面的人都追了過來。
陳炫讓燕北秋帶人守好大門,誰都不讓進。
陳氏大廈有陳家高手護衛,還有守護大陣,除非是真打算對陳家全面出手,不然一般的手段,都進不來。
陳炫本來還想過,要不要也把蘇瑜攔下。
但想到這家夥喝醉酒後的暴脾氣,性子上來還真可能把陳氏大廈給拆了。
陳氏大廈是要倒,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想想回來一路上,蘇瑜拿劍劈砍蕭戰天的舉動。
哎!就是想和他喝個酒,真不好攔着。
陳炫隻能讓淺淺先把韓若雪和囡囡帶到待客室,他自己則去了小食堂。
蘇瑜風風火火地追上來,本來還有點生氣,不過看到陳炫拿出桂花酒,讓大廚炒菜,氣也就消了。
她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這還是現在受到身體激素影響了,以前在藍星更是不拘小節、豪氣幹雲。
“陳炫,我剛剛戲演得不錯吧?”蘇瑜在陳炫身旁的椅子坐下,想要拍拍陳炫的肩膀。
陳炫不動聲色地避開,“嗯嗯,演得非常好。”
看着這家夥暈紅的臉蛋,有些迷離的眼神,天然大氣不做作的氣質,雌雄混合難辨的獨特妖娆魅力……
陳炫趕緊移開眼神,不敢多看。
說實話,要不是他知道實情,這種魔女風情,他真的經受不住考驗。
“那個,我們喝酒吧。不過,不能多喝啊,我下午還有事。”
蘇瑜聞言嘴又嘟了起來,“又有事?一找你喝酒,事情就這麽多。”
“算了,不高興的事情就不提了。”
“剛剛那麽多虛僞的人在,沒有一點喝酒的氛圍,我們現在好好喝個痛快。”
“來,陳兄,我敬你一杯。”
蘇瑜搶過桂花酒,給陳炫和自己滿上。
陳炫本來是想向周陽學習,把酒瓶握在自己手裏,這樣喝幾杯後,就直接把酒收了。
但蘇瑜直接撸起袖子,露出白藕一般的小臂。
他想把酒瓶拿開,蘇瑜直接追上來搶。
又帶着酒意,腳步不穩,香風撲鼻,随時都有撲到他懷裏的架勢。
他哪裏還敢多阻攔,酒瓶輕易就被蘇瑜搶走。
“嗯,謝謝!”陳炫現在非常拘謹。
看着握在蘇瑜手裏的酒瓶,他想拿回來,但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和藕臂,又不敢去搶。
蘇瑜接着倒滿酒,又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問道:“陳兄啊,那韓若雪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你真要封印她女兒的宿世記憶嗎?”
“嗯!”陳炫點頭,緊張的他沒有了往日的淡定,仿佛身邊坐着一個會吃人的洪荒兇獸。
“那崖州之人的實力可不簡單啊,還有那道門,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
蘇瑜聞言氣鼓鼓地看着陳炫,醉意更加上頭的她,腦洞非常活躍,平日難以決定的事情,現在底線也突破了很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陳炫,你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看上了韓若雪,被女色誘惑,才這麽失去理智?”
“沖冠一怒爲紅顔的例子你也是知道的,不要重蹈覆轍啊!女人都是紅顔禍水,尤其是絕世美女,多少色狼盯着,你有個把就行了,不要到處沾花惹草。”
“你惹的女人越多,得罪的色狼也就越多。”
“你要想清楚,韓若雪的事情最好還是别管了,你看看你招惹多少女的了,你管不過來的。”
“那崖州之人能出手收了鲲妖,解除獸潮,應該不是壞人。”
“韓若雪畢竟是囡囡這一世的母親,有這層關系,以後日子不會差的。”
“雖然這也是那老牛鼻子說過的話,但理是這個理啊!”
陳炫搖頭,剛想要說明自己的決心。
蘇瑜再度深吸一口氣,說了石破天驚的話。
“你要是實在喜歡女色,反正我之前也答應過你,給你三次的。”
“實在不行,你……你就拿了第一次吧。”
“嗯……等我再喝幾杯,就可以了。”
蘇瑜滿臉通紅,半是醉意半是羞意,一幅慷慨就義、爲兄弟兩肋插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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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