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做了清查,她帶來的四人,全是惡貫滿盈,死不足惜。這一次,就是要他們的小命來爲這方世界做些貢獻,以償還他們曾經犯下的惡。
靈舟裏剩餘人等,就這麽眼睜睜看着那魔修的身體被毒蟲吸食,很快便隻剩下一套法衣和骨架。
靈舟上的另外三魔修都吓壞了。
他們開始乞求。
那位二長老更是直言,隻要保他一條命,他可以親手殺了杜雲雁,他不怕髒手,讓他怎麽下手都行。他可以承諾改邪歸正,可以将所有财産都留給陶然,可以做任何事……
他後悔不已。
恨不得将杜雲雁碎屍萬段。
那女人爲了讨好魔門,爲了騙魔門出手,将這秘境各種美化和誇張,讓他們嘯魔窟充當了冤大頭。
她隻說了秘境的各種好,從來就沒提過這裏的危險。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鬼地方!
死在這種地方,連個收屍的沒有。
這些域外生物吞靈噬魂,他的徒兒,已經魂飛魄散。他修行幾百年,可不想落此下場!
然而不管他如何掏心挖肺,陶然始終沒有搭理他。
很快,二長老的另一個徒兒也被回靈後丢了下去。
這個徒兒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在比剛剛還又多了不少的毒蟲群裏殺出血路。自然,也是沒成。
他也丢了命……
接下來便輪到那位二長老了。
他自是要比前兩人強一些。
落地的瞬間,他已強行提了靈力,将好幾條黑色毒網從掌心射出,企圖勾住上方靈舟。
他的魔功是用毒蛛煉化,每年他都需要吸食上萬毒蛛的養分。他的拿手絕技便是既能進攻也能防守的毒蛛絲。
隻要黏住靈舟,便等同與靈舟形成一體。那陶然怕被鎖定,一定會出手或者逃離,那麽他或許還有一絲生機。等他控制靈舟,陶然自是悉聽尊便,到那時,且看他如何報仇!……
然而陶然早有準備。
畢竟二長老年紀比她大了三位數,修爲比她高了一大截,她怎能不防?
小蟒早就匿在了舟底。
它選擇盤在那裏,一是爲了更好觀察這些域外毒蟲,看自己如若遇上當如何克制。二是爲了防止毒蟲對靈舟的偷襲或是其他變數。
因而二長老的蛛絲還沒碰到靈舟,小蟒帶火帶電的爪鈎便已經劃拉了出去。
蛛絲如鐵絲般堅韌,雖沒有斷裂,卻被打了出去,直接偏了方向,壓根就沒能觸到靈舟底部……
一連幾下皆未成功,二長老這才發現靈舟底部還有乾坤……
靈舟裏唯一僅剩的魔修杜雲雁,此時也是駭然。
她聽大師兄說了,害他沒能逃跑,落此地步的正是一條高階蟒。顯然就是眼前這一條了。所以果然連大師兄的下場都是這杜雲瑤一手策劃!
她癱坐失神,瀕臨崩潰……
二長老很慌。
一邊避開毒蟲攻擊,一邊對着上方舟底攻擊。
然而小蟒已經八階,這修爲不比他差,他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
陶然則直接傳音給他:
“或者你可以選擇自爆,讓我看看你的修爲能帶走多少毒蟲!”
此時的二長老确有此意。
魚死網破,同歸于盡至少能報仇。
自爆的威力,可以掀翻靈舟吧?那陶然就算能苟活,也得面臨域外毒蟲的攻擊。他可不是大仇得報?
可當陶然搶先說出他的心理活動,他下意識就覺得陶然肯定有所準備。他自爆大概率根本傷不到靈舟?卻給那正在拿留影石的女人留下了一波記錄?
他突然接受不了了!
若是這樣,自己不是幫了她,幫了修行界?
他不想被十二宗那些人看到他的死狀!不想他們拿着他的影像分析研究!他不想爲他們大規模進入秘境做出貢獻!那他得怄死!
他不想成爲笑柄。不想讓魔門成爲笑料。
與其以這樣的方式名留史冊,他甚至希望自己從不曾來過這世界!
憋了一口氣的二長老果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自爆。
而他這一愣,上方陶然,直接給他送來了一把符。
“轟轟轟轟轟”……
裏面有五雷符,有爆破符等各種攻擊符。
這些符,一半作用于他,一半攻擊去了毒蟲群。
陶然就是要看看,哪些符的效果最好。
她這樣的出手,自然是激起了毒蟲巨大的仇怨。
然而因爲準備充足,再有木靈的幫忙,毒蟲壓根鎖定不到她,那麽倒黴的便還是這位二長老。
毒蟲的攻擊越發瘋狂起來。
二長老已幾乎黔驢技窮。
他已經沒法分出精力去對付八階蟒。
他被包圍,壓根逃不了。
毒蟲越來越多,他身上的法器和武器基本全都用出來了,他的身體還祭出了上千毒蛛,他的靈力節節攀高,已經到了極限……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這一片地面已是密密麻麻喪命的域外毒蟲,可他還是隻堅持了幾分鍾。
這些域外毒蟲的蟲王來了。
蟲王修爲極高,遠超陶然,至少也是化神中期的修爲。
顯然這些年它又進階了一小步。
這位二長老如何是其對手?
他很快就小命不保。
他到底沒有選擇自爆,就死在了這片秘境裏……
一切歸于平靜。
蟲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對。
在附近轉悠了好多圈,沒有所獲,它也隻能選擇離開。
毒蟲群追随蟲王離開。
陶然遠遠跟上了。
祭出二長老最大的作用就是用其高修爲引出蟲王,更鎖定它們巢穴所在。陶然成功了。
蟲王消失在了一片懸崖口。
陶然沒下去看,也能感受到這裏天地有缺,明顯有禁制松動處……
在地圖标志下這處,怕被發現的她速速離開。
她往大漠方向去了。
可距離大漠隻十幾裏時,杜雲雁跪了。
“求求你,放過我。”
陶然搖搖頭。
誰又放過故事裏的杜雲瑤了?
杜雲瑤還是被陶然推下了靈舟。
不過,和前幾人不一樣。
她不是直接落地。
而是懸在了半空。
像魚餌一樣,她被挂在了一根繩索之上。
是了,陶然就是把她當做魚來釣了。
她不由尖叫……
這聲音在廣袤靜谧的環境裏尤其刺耳,很快,周圍零星的一些毒蟲被吸引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