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二長老親自開始給整個酒館打禁制,他的左右手則分别打算去嘎了其他人。來都來了,做都做了,不如絕一些,順便打個劫。
杜雲雁則着急帶着個侍女往包房去了……
這幫人看上去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然而,這邊二長老剛打好禁制,外邊就傳來了動靜。
裏面杜雲雁也在叽叽哇哇叫。
外面的動靜似乎是來自手下的一哼,而裏面則是杜雲雁那死女人正鬼叫說包房門打不開。
包房門打不開很正常,裏面肯定上了禁制。二長老暗自低罵她個不學無術的東西,這麽多資源砸下去,修爲和靈力還這麽薄弱,真是爛泥!
他隻能喊了徒弟去幫着女人開門……
二長老更關心的是門外。
他打了個帶靈力的響指,外面并未有回應,他心頭一慌。
他趕緊想開門。
可……
可他分明把禁制撤了,這門怎麽還就打不開了?
他試了兩把,都沒成功。他心知不好。
而裏面杜雲雁的喊聲也一下尖銳。
他突然意識到,剛剛喊徒弟去幫女人開門來着,怎麽還在叫……
回頭一看,徒弟不知何時已經倒地不省人事。
元嬰初的修爲,就這麽被輕易放倒了?
二長老已經意識到上當。
隻想趕緊跑路的他,武器和靈符一起招呼起了門窗。
可如個銅牆鐵壁,門窗一動不動。
而他已經與外面的弟子們全都失聯了。
所以,他這是被甕中捉鼈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出來!”他憑空吼了一聲。
随後便見屋中瞬間多了好幾張老面孔。
原來那服務過他們的掌櫃是浩天門的梵天所扮,給他們端酒水的跑堂是赤陽宗的赤焱……由于對方的修爲更高,所以他們這幫人完全沒發現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
二長老冷笑:“這麽多人都是沖着本座來的?何事需要這般興師動衆?”
梵天:“二長老何嘗不是?幾個晚輩也勞煩您親自帶這麽多人上門,是不是過于鄭重了?”
來了兩個化神,二長老連動手的意願都沒有了。他也終于明白,爲何他打不開門。
“我可什麽都沒做,諸位攔着我不讓走,是否說不過去?”二長老挺直了腰杆。
梵天和赤焱都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就想動手捆了他。
這下二長老急了:
“困住我,攔着我,還想抓我?理由呢?我好歹是一宗長老,你們如此橫行,如此肆意,不怕被我嘯魔窟找上門,不怕惹起魔門公憤嗎?”
“抓你的理由,就算現在沒有,但相信你的人很快就會供出來。”梵天道。
“要什麽理由!”赤焱卻擺手。“誰抓你了?在哪兒抓的你?誰能作證?”他臉上笑意漸深:“你帶來的人,被一網打盡了!那麽還有誰知道你的行蹤?你若失蹤,與我們何幹?”
二長老面如死灰。
他不信。
他迅速掐着手指,利用他魔門魔絲企圖與手下聯系,卻完全沒有呼應。他的一顆心漸漸沉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一步開始露餡的,他很不理解。但他清楚,杜雲雁這次給他出的,又是馊主意!
逃不了,打不過,二長老試着抗争。
然而他發現,他的靈氣正在迅速流失。
原來對方和他一樣,早就下了藥。
而這藥,是下在了酒裏。
他們這群人爲了演的真,可是一人都喝了好幾杯的!
很快,二長老束手就擒,直接被捆靈索給綁了。
此時的杜雲雁則已經在包間裏哭哭啼啼,罵罵咧咧。
包間四人全是裝醉。
外面一有動靜,他們便将杜雲雁給拖了進去。
都是老熟人,這些師兄師姐怒其不争,罵她不是人,一次又一次殘害同門,簡直該死!
杜雲雁開始哭。
趁不備,她養的毒蛛聽她召喚,從她衣襟爬出,将毒液噴在了抓住她的薛師姐手臂上。她沒跑成,薛師姐卻中毒了。
一向溫柔的薛師姐頓時暴起,掄着拳頭揍了她一頓。從來都極有風度的祝師兄也垮了臉,直接拔劍讓她交出解藥。
一頓暴揍之後,解藥拿出,杜雲雁又開始一輪咒罵。
從杜雲瑤到陶然,從旭陽到浩天門,她無一放過。
說她認栽,要殺要剮随便,她之所以加入魔門,委身于一個兒子都比自己大了幾十歲的惡心糟老頭子,就是爲了報仇。現在仇報不了,不如讓她死了。她瘋了一般的辱罵,把那位二長老的各種醜事也說了出來。
罵罵咧咧的她,聲音太大了,導緻外面的二長老聽在耳中,氣恨在心中。
當杜雲雁被帶出時,二長老直接沖撞上去。
靈力用不了他就用蠻力,将愛妾砰地一下頂在柱子上,鮮血淋漓,牙齒脫落,直接暈倒……
總之,這幫人啥也沒幹成就都被帶走了。
他們,便是選定進入秘境的試驗品。
一番查驗,一番逼問,一番相互指證,确認這群人平日裏都是惡貫滿盈,燒殺掠搶沒少幹,個個手上染了血,就連杜雲雁在加入魔門後爲了迅速積累靈力也曾用不光明手段吸食了修行者的靈力。
如此,衆修士也就沒了心理負擔。
這幫人既喪盡天良,嗜血入魔,那剛好,可以去和那群品行類似的蟲族較量一下……
現在,試驗品有了,還缺一個領隊和記錄員。
“我來。”陶然自請。“我之前得過一個機緣,可以用木靈氣掩蓋自身氣息。屆時我能躲,蟲族發現不了我。”
這一點,陶然是有信心的。
但她不能提木靈。若叫人知曉有這等至寶橫空出世還不知會惹出什麽亂子,所以她随便扯了一通。
衆人不放心,堅持要看她掩飾。
她便當衆試了一把。
她躲去灌木叢後,木靈氣加身,确實沒有留下任何氣味和痕迹。
那是那句,這個世界靈力衰弱,近兩千年都沒人見過木靈了,衆人壓根就沒往那上面想。于是她便成功糊弄了過去。
可大家還是不同意。
畢竟她是開啓秘境的關鍵。萬一出事,這秘境也就丢了。
“心魔劫裏,我雖記下了秘境的大緻地圖,但卻并不完全。爲了之後的行動,我至少得去确認下那個地圖對不對吧?需要做的事太多,總得有人做。而我既然與秘境有緣,我當仁不讓。更何況我是唯一見過秘境大概狀況之人,讓我試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