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和塞爾溫家族一樣,面對他們到來,溫溫和和,積極配合。
也有些不怎麽願意配合
當然,哈利總能發揮獵魔人特有的良好口才,說服那些不願意配合的人。
三把掃帚,角落位置。
等酒水端上來。
哈利揮動魔杖,羽毛筆和羊皮紙飛出,書寫着信。
“竟然一件魂器都沒找到。”鄧布利多捧着蜂蜜水,有些驚訝。
哈利點着頭,把一枚信服塞進信封,用蠟封裝好:“看來我們之前推測有誤,伏地魔對他手下的這群食死徒,沒信任到那種程度。”
“馬爾福和萊斯特蘭奇是個例外。”
鄧布利多嘬一口粘稠的蜂蜜水:“那麽他會把東XZ在哪?”
“他還有其他童年嗎?”哈利詢問。
鄧布利多搖頭:“恐怕沒有了,我去過他的那家孤兒院,快一百年過去,那家孤兒院還存在着,比以前甚至更好些,不過那沒有魂器。”
哈利拍打下帽子,給它傳遞消息。
兩個人沉默。
等海德薇過來,哈利把十多封沉甸甸的信擺在她面前。
小姑娘歪着腦袋,咕咕悶叫兩聲。
這分量不對勁。
“借了别人的東西,要還的。”哈利順毛摸摸她。
海德薇反咬一口,扒上哈利的臉,胡亂踩幾下——這個暑假一點都不如意,沒能回到女貞路,天天吃上佩妮爲自己做的愛心大餐。甚至暑假都還沒正式開始呢,就攬上這麽重的活,十封,整整十封!
而且貓頭鷹的直覺告訴她,這些信要自己跑遍整個大不列颠。
“放心,今年暑假會回女貞路。”哈利安撫她。
海德薇咕咕兩聲。
“嗯,住幾天還不确定。”哈利點頭。
海德薇蔑視投來目光,她就知道!呵,還想騙自己,沒門!
她沒叼起信,撲扇翅膀往霍格沃茨飛去,不多一會,帶來數量等同的學校貓頭鷹,一頭一封,抓着信,漫天消失在夜幕裏。
“哦,海德薇可真是.朋友夠多的。”鄧布利多揪着自己胡子,有些感慨。
哈利笑着:“都是佩妮姨媽的功勞。”
“這麽一說,我有些想嘗嘗了。”鄧布利多繼續感慨。
哈利神色複雜地看他一眼,往分院帽裏一摸,取出一袋貓頭鷹口糧,丢到他面前:“不要吃太多,海德薇對這些都有數。”
“以前這些都是她自己收起來,但最近吃得多、飛得少,她胖了很多,就把口糧交給我保存,怕管不住自己的嘴。”
“但存多少,吃多少,她自己都算着。”
鄧布利多張張嘴:“我的意思可不是說我想吃貓頭鷹口糧。”
手很誠實地拿起袋子,打開來,撚出一粒,塞進自己嘴裏。
“對了,湯姆勾搭上的那位老婦人家裏找過了嗎?”哈利想到什麽,一邊收拾桌子,一邊開口詢問。
鄧布利多搖頭:“哈利,你不用擔心這個,她的親族會比我們收刮得更仔細。”
“那可是她的遺産。”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神情和語氣都有些複雜:“我去看過,那間屋子早被流浪漢占據,裏面幹幹淨淨,連地闆都被拆了。”
孤寡老人的離世。
伴随着的,不僅是悄無聲息的死亡,還有轟轟烈烈的遺産争奪。
“放心,我不會那樣。”哈利安慰他,“而且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家。”
“嗯”
“你還有家嗎?”
“我是說除了霍格沃茨之外的,屬于鄧布利多的。”
鄧布利多把剩下蜂蜜水喝完:“哈利,你不要把我說得和無家可歸,隻能留守在霍格沃茨一樣。”
哈利沒說完,但看向他的眼神裏,帶着滿是“難道不是嗎?”的反問。
“當然有。”鄧布利多正色,“鄧布利多老宅,隻是我很久沒回去過,阿不福思也是。”
“你們好像都沒孩子。”哈利問他,“阿不福思先生和你一樣?”
鄧布利多沉默下去,搖起頭:“阿不福思和我不一樣。”
“他”
“他一直是一名優秀的鄧布利多,我不是,我隻是阿不思。”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哈利懂他。
阿不思毀了阿不福思作爲鄧布利多的根基。
“那有沒有可能,伏地魔會把一件魂器放在阿瓦隆?”哈利突然開口發問。
鄧布利多表情嚴肅。
“阿瓦隆,奇迹之地。”哈利敲着桌子,繼續說下去,“他也有可能找到傳說中的聖杯,将它制成魂器,他不是說過自己曾經去過阿瓦隆?”
“很有這個可能。”鄧布利多贊同。
哈利拿起杯子:“阿不思,帶我去看看你那位老情人吧。”
“見他?”鄧布利多動作一頓,眼神心虛。
哈利點着頭:“他和我說過,他知道有關阿瓦隆的消息。”
“而且他不是擁有天眼?也許他會知道更多有關魂器的情報,你一直沒問過他,不是嗎?”
說到這。
他停頓一下,壓低聲音:“而且,那個委托總該解決,我和阿不福思見過一面,也總得和格林德沃見一面。”
鄧布利多皺眉,擡手揉着太陽穴:“當然.”
“你說得很有道理。”
“但阿瓦隆可沒那麽好找,當年就算我和蓋勒特也都沒找到它。”
“我們可以試着先找一找.”
“赫敏給我收集過很多資料。”哈利一揮魔杖,從分院帽裏飛出一本半個拳頭厚的筆記本,重重落在桌上,“從三年級暑假開始,她就開始幫忙,普通人裏的神話傳說、巫師的口口相傳,這裏都有。”
“而且她還制成魔法書。”
哈利擡手,輕輕一點。
筆記嘩啦啦翻開,在二分之一處打開,幹淨空白,沒有任何文字。
“你想知道什麽,在上面寫出文字就好。”哈利介紹着,“她很聰明,不是嗎?根據湯姆的那個魂器制作出的魔法道具。”
鄧布利多一推眼鏡,拿起筆記本,輕輕一翻。
上面的魔法氣息被他窺破。
“真是靈巧的構思。”鄧布利多驚訝,“赫敏的學習筆記也是這樣的嗎?”
哈利點頭。
“那等她畢業後,我一定要把她的筆記複制一份放進圖書館裏,這太有價值了。”鄧布利多感慨,饒有興緻地變出羽毛筆,開始提問。
哈利面無表情地盯着他:“鄧布利多教授,不要嘗試轉移話題。”
鄧布利多一僵。
“不要因爲你個人的情感問題,就耽誤正事。”哈利拿着杯子,敲敲桌面,語氣認真強調着。
鄧布利多歎氣:“好吧,如果你想的話。”
他招呼羅斯默塔女士,讓她爲自己準備一些食物、飲料。
等到深夜,他抓着哈利手腕,幻影移形,兩人消失在酒館門口,下一秒,出現在一處窮山峻嶺中。
在他們面前,是一座巨大、高聳、尖銳的城堡。
有嶄新釋放過魔法的氣息,城堡被打理地煥然一新,入口牆壁上刻着巨大長句——“爲了更偉大的利益”,痕迹也很新。
“他知道我們要來。”哈利感受這股氣息,“特意打掃過城堡。”
鄧布利多沒說話,悶頭往裏走去。
哈利跟上。
剛到門口,木門轟得打開,四周牆壁上喇叭、鼓、小提琴一同奏鳴,紅毯漂浮冒出。
“很熱情。”哈利一挑眉。
鄧布利多依舊沒說話。
他們順着紅毯走到盡頭,大廳也被重新布置,光潔如新、能倒映出人影的地闆,以及一張極長的桌子,上面擺着三份精緻餐具,琳琅滿目的裝飾物,最爲顯眼的,是擺在正中央的一份槲寄生,以及絢爛奪目的紫羅蘭。
“歡迎!”
坐在主座的那位老人站起來,輕輕鼓着掌。
“我親愛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我們有多久沒見過面了?”
鄧布利多輕聲回答:“五十一年。”
“是五十年餘三百四十三天。”他搖着頭,語氣愉快,輕聲說道,“真高興——在我原本見到的未來裏,我們将在五十一年餘三百五十天的時候,永遠失去見面的機會。”
“在我們還有限的生命時間裏,能再見一面。”
哈利沒有說話。
格林德沃轉過頭,看向他:“哦,對了,還有波特先生。”
“一個改變命運的意外之子。”
哈利神色微微變化。
“意外之子”,這是一個很熟悉的稱呼——每一位獵魔人幾乎都是“意外之子”,傑洛特如此、希裏如此,自己也是。
隻是沒想到,回從格林德沃的嘴裏,再次聽到這個稱呼。
他.
和鄧布利多一樣,他擁有能看穿人心的力量:“放心,波特,我看不清你身上太多東西。”
他舉起手,指向自己和鄧布利多同樣底色的雙眸:“天眼并非萬能。”
“它隻能告訴我方向,但不能指定我想要的結果。”
哈利點着頭。
格林德沃又把手一拍:“快坐下吧,我已經準備好宴請你們了。”
哈利看着空蕩蕩的長桌:“邀請我們喝西北風?”
“這兒是紐蒙迦德,是監獄,波特先生。”格林德沃揮手,鄧布利多口袋裏的東西飛出來,“我能準備這些,已經是變形咒能做到的極限。”
“當然,我很清楚,我親愛的阿不思會替我準備好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