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姨媽的手藝越來越好。
海德薇的朋友們也越來越多。
哈利和福克斯告安,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小獅子們鬧翻了天,珀西畢業,就再沒人管得住喬治和弗雷德——雖然珀西還在的時候,他也管不住,可至少兄長的威懾,讓他們不至于太過出格。
當哈利爬進來,一股濃烈地酒氣箭矢樣地蹿出來。
休息室的長桌上,擺着許多酒瓶,還有幾隻酒箱。
有七年生的、有喬治和弗雷德的、也有哈利和他們說過,可以拿出來的喝的。
酒箱空了大半。
大多數小獅子都醉醺醺的。
喬治和弗雷德抓着羅恩,嘴裏發出“嗚嗚嗚”的怪叫聲,繞着長桌跑着折返。
其他人要不跳着舞,要麽躺屍。
還能有神智的,都沒幾個。
“他們怎麽回事?”哈利走到坐在角落,一個人抱着本書的赫敏身邊。
“爲你慶祝。”赫敏言簡意赅地回答。
哈利坐下去:“我現在才回來。”
“他們有些等不及,就先慶祝。”赫敏開口,有些無奈,“一開始還知道少喝點,可後來就控制不住,就成這樣了。”
“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抓到多投你名字的人了嗎?”
哈利搖頭:“至少三個,其中一個是盧多,他已經自首了。”
“回來路上,順便抓着一個人。”
赫敏一愣,皺起眉頭:“投伱名字的家夥?”
“是麗塔·斯基特。”哈利報出一個名字,這讓赫敏很驚訝。
她把書合上:“那個女人,不是沒被邀請來霍格沃茨?”
“阿尼馬格斯。“哈利解釋起來,“她是阿尼馬格斯,而且是一隻瓢蟲。”
“那天晚上,我們和斯克林傑先生談話的時候,她就變成瓢蟲在帳篷裏?”赫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幸好麗塔是個女人,要是男人她現在恐怕都得毛骨悚然起來。
哈利點頭:“嗯,在那個小房間裏的時候,我感受到她的氣息,抛出一個餌,她果然上鈎。”
“你把她處理了,所以才這麽遲回來?”赫敏語氣擔憂,“處理得幹淨麽。”
哈利看向她,語氣略有些無奈:“赫敏,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沒有處理嗎?”赫敏驚訝着開口。
哈利搖頭:“鄧布利多教授當時在我身邊,而且她的阿尼馬格斯很好用,我和她做了個交易。”
“幫我去找一些資料,我幫她暫時瞞着她的情況。”
赫敏點着頭,若有所思:“就像萊格納克那樣?”
“至少不會那麽快。”哈利沒有否認。
休息裏依舊吵鬧,有人終于發現哈利回來,他們拖着沉重的身體,或爬或走的到他身邊,舉着空蕩蕩的杯子、酒瓶,還沒等哈利拿來有酒的瓶子,他們就一腦袋栽下去,不省人事。
哈利陪剩下還有些腸胃的人喝了幾杯,整間休息室裏,除了赫敏,全軍覆沒。
他隻能歎口氣,給羅恩灌下一瓶魔藥,提着他往寝室去。
赫敏把家養小精靈喚出來,讓它們照看這些小巫師。
等到第二天。
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都還在躺屍,休息室裏的酒氣倒是被清理得幹淨,滾了滿地的酒瓶都被收納起,整齊排列放在桌上,沒有喝完的,被規整地塞入酒箱中。
哈利跨過一具具蓋着軟褥的小巫師們,繼續出門訓練。
霍格沃茨裏的變化很大。
黑湖邊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四五六年級的小女巫。
她們看着哈利,就尖叫起來。
“看,我說的,波特就是會早起鍛煉。”一名赫奇帕奇的小女巫興奮地握着手裏的格蘭芬多寶劍的模型,劍柄的“紅寶石”還在閃爍着淡淡金紅色光芒。
“他真的好有氣質。”
“要不要過去要他簽名?”
“你去,你去!”
她們叽叽喳喳,熱情殷切,但沒一個人敢上前去要簽名。
哈利的性子偏冷,她們接觸得少,這幾年親眼見證過的事,讓這位小男巫在她們心裏,是如在雲端高高不可攀。
而且,她們看起來也沒她們嘴裏說的那麽狂熱。
甚至不少興奮看着哈利的小女巫手裏還拿着克魯姆的海報,正是他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英勇俯沖抓住金色飛賊的瞬間,愛爾蘭隊的那位倒黴的找球手,還有半個腦袋被截入其中,不仔細看,還會被誤認成爲克魯姆慶賀的禮花。
哈利沒有理會,小跑着很快離開,這讓小女巫們怅然若失,遙遙眺望着哈利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見,就繼續蹲守在黑湖邊,等着克魯姆從船上冒頭。
弗雷德和喬治清醒過來後,很快就弄出新的煙花。
發射之後,會在天空中綻放出哈利的圖像,穿着皮甲、背負雙劍的模樣。
他們甚至還想在禮堂弄一尊哈利的雕像,隻是這個想法太過于荒謬,被哈利和麥格教授一口否決。
哪怕在休息室裏,他們的這個想法都沒能成功,往往開個頭,就被哈利一發消失咒清理掉。
這兩兄弟很好,隻是有時候想法太過天馬行空,哈利都招架不住。
教授們對哈利的禁閉更上心。
麥格教授不再有怨言。
弗立維和哈利開始探讨起魔法理論。
斯普勞特教授甚至停了好幾位學生的禁閉,隻留下塞德裏克、納威的,剩下時間都用來爲哈利準備禁閉内容。
斯内普什麽都沒說,但禁閉也好、課堂也好,都往解毒、除咒、愈合方向調整。
麗塔在吃過虧後,有些收斂——也僅局限于在涉及“哈利·波特”有關的話題時有些收斂,克魯姆和芙蓉的花邊,她是一點都沒少編,關于哈利,她客觀地拍出馬屁,大大贊揚一番。
用她那“獨立思考”的大腦,稱贊哈利擁有格蘭芬多全部的高尚品質。
一直到周五。
兩節連續的魔藥課,讓小巫師們有些頭疼,而且課堂上的内容,也極爲棘手,斯内普在教他們一種泛用的解毒劑,能夠解除大多數不具備魔法力量的毒素。
哪怕在斯内普看來,這已經很簡單了。
可小巫師們依舊笨手笨腳的,這讓他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
地下教室的門被敲響。
斯内普一揮魔杖,門被打開,一名二年級小巫師拘束地站在門口。
“什麽事?”斯内普皺眉發問。
小巫師看着斯内普,臉微微發白,向後退兩步,深吸口氣,哆嗦着開口:“斯内普教授,我要帶哈利·波特去樓上。”
“你應該清楚,現在是上課時間。”斯内普放緩語調,臉色更陰沉。
“是巴格曼先生要波特去的。”小巫師局促不安,“所有勇士都要去,看上去是要照相、采訪.”
斯内普一揮魔杖:“那就快去,波特,鑒于你的缺席,格蘭芬多扣五分,以及今晚在你結束上一位教授的禁閉後,再來我這兩個小時的禁閉。”
二年級小巫師憐憫地看着哈利。
等哈利收拾好東西出來,他立馬慌張道歉:“抱歉,波特,我沒想到會”
哈利搖搖頭,安慰他幾句,跟着他走到一樓的一間教室外。
他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芙蓉和克魯姆已經在裏面,他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小聲交流着什麽,看到哈利進來,都朝他打了個招呼。
教室不大,中央擺着一條長桌,麗塔坐在一角,埋頭寫着下一份報道。
另外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舉着相機,貪婪地拍攝着芙蓉,偶爾才應付式地拍幾張哈利和克魯姆的照片。
克魯姆有些過于陰沉。
哈利雖然容貌不錯,可他不好招惹,麗塔都不敢編排他壞話。
芙蓉是唯一一位女性勇士,而且有媚娃血統,半人類血統,也沒什麽背景,況且美少女總比男巫要有話題得多。
坐在最中央的盧多正和奧利凡德交談,這位制杖大師數年不見,依舊一幅四年前的樣子,歲月好像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等鄧布利多和其他兩位校長推門進來。
盧多站起身,笑眯眯地開口:“烏姆裏奇女士有事要回魔法部,所以這次魔杖檢測将由我們四位裁判舉辦。”
麗塔臉色有些不太自在,顯然烏姆裏奇的回去和她有關。
“我們必須要保證你們的狀态,畢竟對巫師而言,魔杖就是第二條性命,假如魔杖出現問題,你們在比賽中的安全就很難得到保證。”
“而負責檢查魔杖狀态的,就是由魔法部特别邀請來的專家,享譽世界的制杖大師奧利凡德先生。”
他伸出手。
坐在他身邊的老巫師緩緩站起身,目光在三位勇士身上掠過,在哈利身邊停留最久,看他規規矩矩穿着巫師袍,身上沒什麽其他礙眼的東西,隻是腰間詭異地挂着一頂帽子,眼神中湧現出幾分欣慰。
“接下來,就交給您了,奧利凡德先生。”盧多坐下去,沖着他一招手。
奧利凡德走出來,到芙蓉面前:“就從德拉庫爾小姐開始,如何?”
芙蓉立馬掏出魔杖,交給他。
奧利凡德小心翼翼,從頭摸到尾:“九英寸半,槭木,哦這個杖芯,是一根媚娃頭發?”
“我奶奶的。”芙蓉面色正常,爽快回答。
“親緣永遠是最偉大的力量。”奧利凡德接着說下去,“我本人不太偏愛用媚娃身上的材料,它們總是過于敏感,不過想來它很适合你。”
說話間,他輕輕一揮。
“蘭花盛開。”
一束鮮花從杖尖綻放,他把花束摘下,和魔杖一起遞回給芙蓉:“狀态很好,你很用心在維護它,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勇士。”
芙蓉臉色微紅,接過花束:“謝謝。”
“克魯姆先生?”奧利凡德走到第二個人身前。
克魯姆拔出魔杖交給他。
“啊哈,很典型的魁地奇球員的魔杖。”奧利凡德接過來,“雖然你很有用心在保養它,但球員總難免會磕磕碰碰。”
克魯姆點頭。
奧利凡德把它反過來:“格裏戈維奇的工藝,我不是太喜歡他,他總是偏愛過于剛強的風格,覺得越大力量的魔杖對巫師越好,我很推薦他去和妖精學學。”
“當然幸好是他的作品,魔杖的能力沒有受到魁地奇的影響。”
“十又四分之一寸,鵝耳枥木,火龍的心腱,很強大的組合。”
他一揮魔杖:“飛鳥群群。”
砰一聲,魔力湧出,一群擁擠的鳥群飛出,從敞開的窗戶飛走。
奧利凡德把魔杖還回去,看向哈利:“那麽最後一人,波特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