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先生,請問你是怎麽分清楚《斯巴達三百勇士》和《斯巴達三千勇士》兩部電影的呢?”
面對記者的詢問,施耐德表面上微笑,心裏卻很氣憤。
《斯巴達三百勇士》即将上映,身爲導演,他這幾天都在爲這部電影宣傳,造勢,争取提高電影熱度,讓更多人知道這部電影。
可因爲《斯巴達三千勇士》和《斯巴達三百勇士》名字太像了,導緻他的努力,很大一部分都被《斯巴達三千勇士》給分流走了。
他這邊辛辛苦苦努力宣傳電影,許南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
就拿記者的問題來舉例,因爲這件事情在網絡上熱度很高,他這些天宣傳電影的時候,已經被問過好幾次了。
每次都會有記者不懷好意的問他這個問題,欣賞他臉上的表情,期待他失态提供新聞素材。
但施耐德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城府很深,哪怕内心很曲折,表面上還是露出微笑。
“大家别忘了,我是《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導演,我怎麽可能分不清楚兩部電影的區别呢。觀衆想要分清楚也很簡單,人少的是正版,希望電影上映之後,大家多多支持我的電影。”
施耐德回答很得體,記者卻很不滿意,很快又有記者提出問題。
“對于兩部電影同天上映,你怎麽看,你覺得這是華夏導演許的陰謀嘛,你覺得這個人有什麽看法?”
記者其實也想采訪許南來着,但許南不需要抛頭露面宣傳電影,他們就算是想采訪也找不到人,所以隻能把精力全部傾瀉在抛頭露面的施耐德身上。
面對記者的刁難,施耐德回答卻很圓滑,沒讓記者抓到什麽把柄,最終,宣傳活動結束,他和劇組成員回到了酒店。
到了這裏,他們總算是可以放松下來,施耐德終于可以不用僞裝,憤憤不平的說了一句:“該死的華夏導演,給我找了這麽多麻煩。”
電影男主角當即安慰:“導演,往好的地方想,這個華夏導演也給我們帶來一些熱度,提供了宣傳素材。”
“哼,我根本不需要。”施耐德不屑的撇撇嘴。
大制作電影還缺宣傳經費和熱度?
有沒有這部電影都一樣,少了蹭他們宣傳的電影,他心裏還舒服一點。
爲了遏制這種現象,施耐德還專門打了個電話給派拉蒙的負責這部電影的副總裁。
“總裁先生,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們費盡心思宣傳,最後成果卻被那個該死的華夏導演和碰瓷電影享受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出有力的措施。”
派拉蒙的副總裁語氣很冷漠:“施耐德,你做好電影宣傳就夠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的。”施耐德隻能無奈的挂斷了電話。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導演,不是什麽名導演,沒資格和派拉蒙這個龐然大物讨價還價。
甚至他在劇組的地位還不如制片人高。
說白了,施耐德也隻是資本的一個工具而已,他隻能服從派拉蒙的指揮。
接下來幾天,施耐德按部就班繼續宣傳電影,盡管知道自己的成果會被許南竊取一部分,但他還是隻能忍受。
甚至派拉蒙建議他用許南和《斯巴達三千勇士》這部山寨碰瓷電影當話題來宣傳電影,施耐德也忍了,乖乖照做。
沒辦法,誰叫他資曆不夠,沒資格像是卡梅隆和羅伯特那樣世界級大導演那樣爲所欲爲。
所以派拉蒙讓他利用山寨碰瓷電影當話題宣傳電影,他還是照做了,隻不過在心裏,施耐德記了重重一筆。
現在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導演,隻能忍,等電影火了,他就可以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了。
很快,就到了電影上映的日子。
派拉蒙對《斯巴達三百勇士》這部電影很看重,舉辦了一個堪稱是豪華的首映禮,邀請了大量的圈内人士。
甚至就連許南,也接到了邀請。
面對派拉蒙的邀請,許南果斷就去了。
多好的一個蹭宣傳的機會啊,不去白不去。
首映禮上,當記者和圈内人士看到許南這個華夏導演的時候,表情都很微妙。
這個無恥的家夥,居然敢來參加首映禮?
他不怕被人打死嘛?
當然。
被人打死是不可能的,許南雖然在圈内風評很不好,但也不至于有人要打死他。
頂多就是看到他的時候,翻幾個白眼,不理會不搭理而已。
一個華夏人在米國本來就很難融入圈子,更别說他拍的是山寨碰瓷片這種不上台面的電影。
這些圈内人士默契的冷處理許南,既不熱情,也不冷淡,禮貌應付,冷漠應對。
倒是記者看到了許南,眼睛一個個的都亮了,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鲨魚一樣圍了上來。
這可是天然的話題制造機,随便一句話都能當一篇新聞稿。
“許南導演,請問你爲什麽要來參加《斯巴達三百勇士》的首映禮?”
“你是來挑釁的嘛?”
“你的電影名字爲什麽和《斯巴達三百勇士》這麽像,你是故意的嘛?”
面對記者們的圍堵,許南微笑面對。
他經驗豐富,根本不慌。
“我爲什麽要參加《斯巴達三千勇士》的首映禮?”許南故意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這是我電影的首映禮啊,我這個正主怎麽能不來?”
“哈哈哈”記者們都笑了起來。
他們聽出來了,許南這是在玩梗,說的是兩部電影很像,網友根本分不清的那個梗。
“華夏導演,今天是你電影首映的日子,你爲什麽不擔心你的電影呢?”
“許導演,你爲什麽要把電影上映的日子定在今天。”
“你參加《斯巴達三百勇士》首映禮的目的是什麽?”
記者們又抛出了一大堆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像是轟炸一樣,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許南趕緊回應:“不要着急,一個一個來,你們的問題我都會回答?”
就在許南在這裏應付記者的時候,身爲東道主的導演施耐德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當即,他頭頂冒出三個問号。
“這個無恥的華夏導演來這裏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