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馬屁,落在李建喜耳朵裏就像‘阿巴阿巴阿巴’一樣,全是廢話。
“振宇,等開完會,找個時間和在镕聚一聚,你們年輕人該多見見面。過了今天,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李振宇沉默兩秒,沉吟道:“我會親自去接在镕哥出來,爲他踐行。”
得到他肯定的答複,李建喜也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富貞,到這來,和我一起進去。”
讓她挽住自己的手臂,在李富貞驚訝且複雜的表情中,父女倆步伐穩健的消失在三鑫大門裏。
身後跟随的随從們一路小跑,争先恐後的想要在自己的皇帝和皇女面前有所表現。
看着他們谄媚低賤的表現,李振宇沒有絲毫鄙夷。
人們可以肆意嘲笑他們,可現實是,就算做狗,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而這些在李家父女面前搖尾乞憐的家夥們,一旦離開兩人的視線,他們每一個都是跺跺腳能讓漢城抖三抖的大人物。
事實嘲笑他們的人,這些人動動手指就能全部碾死。
蝼蟻,總是自認爲足夠強大,可以驕傲的俯瞰世間一切,就像井底的青蛙。
“老闆。”
看他在原地站了許久,金正碩上前提醒道:“我們該走了。”
……
……
換上一身高定西裝,李在镕蕭灑的走出監獄大門。
刺眼的陽光讓他有些不适應,擡起手擋在眼前,李在镕小聲罵道:“西八。”
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一直不好,沒人能被丢進監獄還有一個好心情。
好在,他終于出來了,“李富貞,李振宇……”
想到這兩個人,李在镕就恨的牙齒發癢,這個仇自己一定會報的。
“副會長。”
黑西裝,白手套的司機上前向他鞠躬,“就你一個人?”
李在镕對此感到不可思議,自己出獄這麽大的事,公司隻派了一個人來。
司機保持鞠躬沒有回答,可李在镕已經得到答案,“出了什麽事?”
“會長在等您,他會親自向您說明。”
“那就走吧!”
既然是父親的吩咐,李在镕自然不會拒絕,在司機開門後坐進後排,眺望着窗外靜待回家。
可走着走着,李在镕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這不是回家的路。”
司機不予理會,操控方向盤繼續相親啊行駛。
李在镕感受到危險,不動聲色的将手伸入口袋尋找手機,可緊接着他就發現自己忘了現在的處境。
他剛從監獄出來,手機已經離開他有段時間。
所以,該死的獄警讓他的手機正處于空電狀态,而他之前顯然十分傲慢的拒絕監獄長要爲他更換電池的馬屁行爲。
雖然他知道,對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壓力和某些人的命令。
這些發号命令的人中,甚至包括自己的父親。
但對于自己在監獄裏,被限制自由,無法像在外界一樣正常使用電子産品和高檔日用品的窘迫局面仍感到十分不爽,因而遷怒于所有人。
于是,拒絕對方溜須拍馬的行爲,并決定出去後就讓他付出代價。
現在,李在镕先爲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停車,我命令你停車……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司機沉默不言,當李在镕試圖透過窗口對他使用暴力時,更是果斷且大膽的升起玻璃。
這讓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李在镕,差點被玻璃擠壓受傷。
跌坐回自己的位置,李在镕用力拉扯門把手,可被鎖死的車門紋絲不動。
用拳頭敲打玻璃,駕駛室隻能聽到細微的‘咚咚’聲。
司機心情忐忑,對未來的人生充滿擔憂,可會長的命令不容他拒絕,哪怕對方是副會長,李家内定也是唯一的太子。
車子一路駛入仁川機場,停在一架私人飛機的舷梯前。
在司機按下解鎖的刹那,後排的車門被粗暴踹開,“呀,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我可是李在镕,三鑫帝國的李、在、镕。”
早已等候在舷梯兩旁的黑西裝,對着他深深一鞠躬,一左一右的夾住他的胳膊,強行将他送上飛機。
李在镕想要掙紮,可兩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讓他像‘賤民’一樣撒潑打滾,強烈的羞恥心和無謂的驕傲,令他無法做出這麽失态的行爲。
“你們會後悔的,我記住你了,還有你……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
留下最後一句狠話,李在镕消失在艙門内,舷梯被空姐收起,飛機開始進入代飛狀态。
5分鍾後,飛機順利升空,站在VIP候機室裏的李振宇,也放下揮舞的手臂,“一路順風,在镕哥。”
淡淡的微笑,訴說着他内心的愉悅,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是他和李富貞赢了。
李在镕暫時失去他的優勢和在國内擁有的一切,李富貞強勢上位,三鑫也迎來曆史上的第一位‘代女皇帝。’
代理會長,這是李建喜爲兒子留的退路,也是爲自己保留的最後顔面。
任何人都看的清楚,就算沒有他的支持,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不出幾年李富貞也會順利上位。
現在,在他的支持下,李富貞僅成爲代理會長,是在向外界表示他依然持有對三鑫帝國的控制權,就算是長女也不能挑戰他的權威。
隻有得到他的點頭,三鑫帝國才能擁有真正意義上的繼承人。
可這份顔面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怕是隻有每個人自己心裏清楚。
……
“幹杯~”
金屋,李振宇正在和‘财閥三姐妹’慶祝。
李富貞、林世玲、金智妍,财閥三姐妹,也是他身邊最堅固強大的聯盟,沒有之一。
抿了口香槟,盛裝打扮的金智妍開心的一捋劉海,露出标準的淑女微笑:“恭喜你,富貞姐,終于如願以償,更一舉打破财閥圈固有的傳統。”
聽到她提起這點,林世玲搶先說道:“别忘了,我和相珉才是第一個。”
“啊,差點忘了。”
金智妍拍了拍腦袋,她怎麽忘了這兒有兩位财閥女會長。
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成了唯一的落後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