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坐在池塘旁背對着他正在釣魚的安議員轉過身來,“振宇,是你來了。”
李振宇微笑點頭,來到他身旁坐下,“收獲如何?”
“不急。”
安議員笑了笑,淡然的看向平靜的池塘水面,“你也是名優秀的獵人,釣魚和打獵時一樣的,誘餌放下,要做的就是足夠的耐心和等待。”
李振宇十分贊同他的看法,“是的,隻需安靜等待獵物上鈎……可萬一獵物太狡滑,不上鈎怎麽辦?”
“不會的,野獸終究是野獸。香甜可口的誘餌,它怎麽能忍得住。”
“也是。”
李振宇點頭贊同,可他還是要提醒安議員,小心狡猾的野獸從眼皮底下偷走誘餌。
安議員神色古怪的看向他,“孩子,别太小看老家夥們,沒人能從我的眼皮底下偷走我下的誘餌。”
說話間身穿女仆短裙的火辣女招待,将準備好的飲品送來。
李振宇的是加兩塊冰的單麥威士忌,全議員則是一杯紅酒,“對了,差點忘了您是釣魚高手,王者中的王者。”
看到他舉杯,全議員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很自然的順着火辣招待光潔白皙的大腿,消失在裙擺之下。
當全俊旭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
無視自家老爹下流的舉動,全俊旭蹲在好友身邊,奪過他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沒看到酒喝完了嗎?”
全俊旭将空杯丢在地上,斜視的目光裏一片冰冷。
面紅耳赤的女招待打了個哆嗦,鞠躬道歉道:“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準備。”
女招待的離去,讓全議員失去樂趣,似笑非笑的看向冷着臉的兒子。
“俊旭,要學會尊重女性,她們對這個世界的貢獻是巨大的。”
全俊旭低下頭,不屑撇嘴,‘最大的貢獻,就是爲向你這樣的人提供快樂,繁衍後代吧!’
這話,全俊旭也隻敢在心裏唠叨。
其實,他對這種事并不排斥,别說老爹,就是他自己在外面還不是想玩兒就玩兒。
可他至少該在自己朋友面前,給自己保留幾分顔面。
怎麽可能當着振宇的面做這樣事,他還要不要長輩的形象和面子了?
“說說正事吧!”
大檢察廳正式向李在镕提起訴訟,證據已經收集差不多,隻要能夠頂住第一波來自國會的壓力。
李在镕今年春節前,是别想從牢裏出來了。
“能頂得住嗎?”
李振宇擔心,大檢察廳會頂不住來自國會和三鑫的雙重壓力。
不等全議員開口,全俊旭就率先笑道:“振宇,你忘了長官和檢察長都是我們的人。”
李振宇:‘……’
他還真忘了這茬,行政長官從始至終都是全議員的人。
不過,這樣一來,他這個二五仔就要徹底暴露了。
爲此值不值?!!
當然值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實現他身爲二五仔的最高價值。
“等李在镕進去後,大檢察廳會批準對三鑫的資産調查,賄賂最高統帥,幹預選舉,這個罪名三鑫别想摘掉。”
全俊旭攥緊拳頭用力一揮,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
實際上,他已經和對方打完第一回合,結局以大檢察廳正式立案大獲全勝。
接下來将李在镕扔進牢裏,将是他們取得的第二次勝利。
對三鑫集團的犯罪調查,會成爲至關重要的中間回合,也有可能變成終極回合。
這就要看,他們是否能夠找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三鑫也有參與到這場賄賂當中。
事實并不像三鑫所說,‘一切都是副會長,李在镕的個人行爲。’
這個時候,最高統帥反倒已經不再是問題。
無論這場暗鬥是誰取得勝利,她都不可能繼續在那個位置上待下去。
“淑議員有些想法。”
“哦?”
全議員對此感到吃驚,可再一想到她所擁有的支持和所能調動的資産,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這一路走來,淑敏秀走的太順暢了。
前有泉州李開路,後有李振宇的資本支持,再到後來就是加入全系,逐漸成爲全系的重要核心成員。
如今,淑敏秀能走的路也隻剩兩條。
要麽跳出全系,獨自成立一派,以最快的速度控制某一重要立法委員會。
這樣,她将成爲能夠和全議員平起平坐的政治巨頭,也将成爲南韓近些年來唯新晉的政治權貴。
如果能夠坐穩這個位置,等到下一代成長起來,并且其中有足夠優秀的領頭羊能夠逐步接收這部分權利。
在權利順利過渡,真正意義上交付到下一代領頭人的手中後,淑敏秀這名政治權貴将成爲實際意義上的權貴家族創始人。
可這條路很難,就算是有泉州李的支持也幾乎看不到希望。
當她跨出那一步的時候,泉州李是敵是友,淑敏秀也該在心裏打個問号。
另一條路,就是像她現在這樣沖擊最高位。
跳出國會,直接參與最高統帥競選,一旦成功,她将獲得泉州李和完山全派系的友誼和支持,在最短期間内獲得最大回報。
隻不過,短短五年時間,上有黴爹的木偶線,下有盟友(完山全、泉州李)兩條支撐她行動的大腿。
淑敏秀手中的權利,将僅限于擔任最高統帥時期,一旦任期結束就會被打回原形。
并且,還要擔心事後清算,背鍋等一系列後果。
現在看來,她是已經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诶,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視最高統帥如兒戲,今天你上台,排除異己,打壓政敵。”
“明天他上台,事後算賬,打擊報複……這還是我南韓民族的最高統帥,國家經濟和發展在他們眼中算什麽?”
李振宇沒接全議員的話茬,而是針對‘青瓦台魔咒’進行一番批判。
這種登上巅峰隻爲打擊政敵的行爲,是不可取的。
如果再這麽發展下去的話,整個國家隻會徹底落入黴爹的控制中,連最後的主權都将喪失。
到時候南韓就是黴爹的攪屎棍,四面樹敵,攪的自家和鄰居都不得安甯。
等到情況不可控的那一天,黴爹隻要松開棍子,就能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遭殃的隻會是他們自己。
“伯父,難道你就不擔心有天,這一切真的會發生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