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亞曆山大往後退了一步，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爲什麽萊恩會跟卡多薩一塊出現。
萊恩不是被卡多薩拿去當實驗對象了嗎？
是了！
萊恩被卡多薩拿去當實驗對象，所以現在，萊恩應該被卡多薩控制。
對，沒錯。
肯定是這樣！
亞曆山大越想越肯定自己沒有錯，一顆慌亂的心，總算鎮定下來。
“卡多薩博士，不知道我的雇主是？”亞曆山大試探着問道。
卡多薩笑容滿面，退後一步，說道：“亞曆山大先生，很遺憾，沒有雇主。”
“我騙了你。”
亞曆山大心頭一震：“卡多薩博士，你說什麽？”
“爲什麽？”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卡多薩看向旁邊的萊恩道：“這是爲了讓你見萊恩少爺一面。”
“萊恩少爺？”亞曆山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萊恩，從卡多薩對萊恩的稱呼來看，他直覺在提醒，這情況不妙！
幾乎不做考慮，亞曆山大大吼一聲，把手中的拐杖像導彈一樣砸向萊恩。
他本人則單腿在地面上一撐，便朝不遠處的落地窗撲去。
萊恩擡起手，捉住了那根拐杖，随後将它丢了出去，砸中亞曆山大。
亞曆山大這時全身已經泛起鋼鐵般的光澤，他的超能力能夠讓自己的皮膚鋼化，讓自己變得不易受傷。
當！
拐杖砸中他時，就像是砸在鋼鐵上，拐杖一下子彈了回來。
亞曆山大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朝着落地窗單腿跳去，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窗外的光芒，看到園丁正在外面的草坪上修剪着花草。
他幾乎可以聞到窗外香甜且自由的空氣。
這時候，落地窗裏，亞曆山大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突然，自己的身影旁邊，又多了個萊恩。
萊恩擡腳一絆，亞曆山大就摔在了地闆上。
接着萊恩彎下腰，捉住亞曆山大的腿，捉住他另一隻健康的，沒有任何傷勢的腳。
用力往後一擰。
咔嚓。
亞曆山大頓時雙眼圓睜，一張臉瞬間變得紅潤，然後才從嘴中發出一聲慘叫。
這樣一來。
他就跑不了了。
萊恩松開了手，往後退去。
亞曆山大翻過身，坐了起來，抱着自己已經變形的腿，表情猙獰。
他不敢去看萊恩，生怕又要被這小孩擰斷哪處部位。
他看向卡多薩，咆哮道：“這跟我無關！”
“我隻是提供了一段影片，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卡多薩幹咳一聲：“你不覺得，這話應該對萊恩少爺講嗎？”
“當然，萊恩少爺不會理會你就是了。”
萊恩這時淡然開口。
“在我入學前，他讓我克制自己的力量，他說我是強者，沒必要跟弱者一般見識。”
“當然，如果弱者冒犯我的話，那麽，基于‘對待原則’，我必須給予反擊。”
“我入學的第一天，你親愛的兒子盧克就找我麻煩，我不想傷害他，選擇了退讓，結果這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号。”
“他把我的忍讓，認爲是我懦弱的表現。”
“我隻能讓他吃一點苦頭。”
“原本我以爲這件事到此爲止，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盧克仍沒能夠從上次那件事中吸取教訓，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力量在支撐着他，讓他又做出了一件蠢事。”
萊恩打了個手勢，卡多薩就拿出一個平闆電腦，讓上面出現影像，然後拿到亞曆山大面前。
屏幕裏是幾個被關在籠子裏的男孩，正是金蒂鄰居那幾個孩子，他們痛哭流涕，連連道歉。
“我們錯了，萊恩，請你放過我吧。”
“這不關我們的事，是那個小胖子，是那個叫盧克的家夥讓我們幹的。”
“他說你太讨厭了，得給你一個教訓，我們也不知道那天布魯斯先生家的籠子拿去修理了，如果我們知道狗屋裏的狗沒在籠子中，我們肯定不敢惡作劇。”
“都是盧克的錯，你放了我們吧。”
這時籠子中響起了犬隻的低吼聲，随後一條條獵犬從籠子深處走出來，接着狂吠着向碰上鏡頭的方向沖了過來。
屏幕裏頓時響起一片尖叫聲，畫面也就此定格。
亞曆山大臉色蒼白，搖着頭道：“聽着，盧克隻是一個孩子，他沒有惡意的，他隻是想捉弄一下你，他并沒有打算傷害你。”
萊恩眉毛揚了下：“是嗎？”
“那你不如聽聽他自己怎麽說。”
他朝卡多薩博士看了眼。
卡多薩博士點點頭，手指在屏幕上一劃，出現了另一個視頻。
視頻之中，盧克對着鏡頭，一臉得意地說：“知道嗎，馬文，今天我要給萊恩那小子一個教訓。”
“今天金蒂生日，現在我就在派對上，該死的是，萊恩也在這。”
“這個家夥跟金蒂和其它女孩一起玩，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裏。”
“不過我找了幾個同樣看他不順眼的家夥，準備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那幾個家夥告訴我，這附近一個鄰居家養了幾條獵犬，我們計劃把他引進狗屋裏，然後再把門反鎖。”
“他們還說那屋裏的狗給鎖起來了，這怎麽可以，于是我提前到狗屋裏，想把狗都放出來。”
“結果發現，那些狗根本不在籠子中，這太刺激了！”
“不跟你說那麽多了，現在我要開始行動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視頻結束。
卡多薩放下平闆，對亞曆山大聳了下肩膀：“看來你的兒子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亞曆山大先生。”
亞曆山大臉色蒼白，他不由看向萊恩：“你把盧克怎麽樣了？”
萊恩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如果說你們做的蠢事僅此而已，那麽事情還不會惡化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但你不應該把盧克拍下的視頻賣給卡多薩，不過從你的行爲，我大概也能理解，爲什麽盧克會那麽惡劣。”
“因爲他是跟你學的。”
“你爲了報複我們，把那段視頻賣給了卡多薩，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我，同時報複讓你吃了苦頭的那位先生。”
“我說得對嗎？”
亞曆山大自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萊恩也沒有等待答案，他看向卡多薩道。
“如果我粥留在那個實驗室裏，等待我的，将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卡多薩猶豫了下，才說道：“你會成爲實驗品，永遠地被關押在實驗室裏。”
“他們會24小時給你注射鎮定劑和營養液，讓你在睡夢中渡過一生。”
“他們會研究你的一切，剛開始可能隻是采血以及研究你的基因。”
“接下來可能會研究你的能力，爲了檢驗你的能力，他們可能會用各種極端的方式來考驗你。”
“例如，用槍對着你嘴巴射擊？”
“我不确定，因爲我沒做過這些，但我相信，有的是殘酷的辦法來檢驗你的能力極限。”
“等你沒有價值了，或許他們會把你高價賣給其它機構，你的一生，大概就會在這些機構間不斷轉手。”
“大概是這樣。”
萊恩點點頭，看向亞曆山大：“就是這樣。”
“這就是你把視頻賣給卡多薩後，我所遭遇的命運。”
“基于‘對等原則’，現在，這将是你未來一生的命運。”
亞曆山大搖頭大叫起來：“不，你不能這麽做！”
“我把錢還給你。”
“你可以把我扔進警察局，扔進監獄裏，但求求你，别這麽對我。”
萊恩沒有理會男人，他看向卡多薩：“實驗對象需要保留四肢嗎？”
卡多薩喉結滑動，搖頭道：“不用，沒有四肢，也一樣可以進行研究。”
萊恩眼睛裏泛起深紅色的光芒：“那就好，沒有四肢的話，實驗對象就跑不了，這樣才能夠确保他的一生，都在實驗室裏渡過。”
接下來，莊園的人都聽到亞曆山大的慘叫，但沒有人往主樓多看一眼。
他們仍繼續自己的工作，就像沒聽到主樓中亞曆山大殺豬似的嚎叫。
*
*
*
英國，倫敦。
艾什莉剛在床上結束了一場大戰，她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敲門聲。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早上了。
她看了旁邊那個英國男人一眼，昨晚這個英國佬十分賣力，艾什莉相當滿意。
可惜今天她就要飛回紐約了，不然還真想跟這個家夥再大戰三百回合。
敲門聲又響起來。
艾什莉煩躁地叫道：“我沒叫客房服務。”
“我也不是客戶服務。”
外面響起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瞬間，一個金發藍眸，穿着黑色戰衣的男人在艾什莉腦海裏閃過。
祖國人！
“見鬼，他怎麽來了。”
艾什莉慌慌張張地下了床，穿上衣服，把卧室關上，這才把門打開。
打開門一看，她愣了下。
因爲她不僅看到了阿祖，還看到了戈大的院長安蒂拉。
艾什莉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白起來。
阿祖像是沒留意到艾什莉的臉色般，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滿面地走進房間裏。
“英國的房子就是有味道，他們的紅茶也不錯，但我受不了倫敦的霧，還好今天陽光總算不錯，你說是嗎，艾什莉小姐。”
艾什莉連忙點頭。
這時安蒂拉從她身邊經過，艾什莉皺了下眉頭，安蒂拉身上有濃郁的香水味。
味道濃得嗆鼻，可就算是這樣，也掩蓋不了安蒂拉身上一種怪味。
但這種味道是什麽，艾什莉又說不上來。
她隻是覺得安蒂拉的臉色白得可怕，要知道這個院長本身皮膚就稱得上黝黑，可現在她臉色卻透着詭異的蒼白。
簡直就像是一具屍體。
艾什莉腦海裏晃過了這個想法，然後就聽見阿祖說。
“這是安蒂拉女士，你認識的吧？”
艾什莉回過神來，連忙道：“認識，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
“初次見面，你好啊，安蒂拉女士。”
她當然不敢告訴阿祖，自己私底下早就認識安蒂拉，并且還授權安蒂拉秘密進行‘樹林’項目研究。
所以她刻意強調了‘初次見面’，就是希望安蒂拉配合自己。
安蒂拉戴着墨鏡，這樣的扮相顯得高冷，她壓根不理會艾什莉的明示暗示，聲音沉啞地說道。
“爲什麽這麽說，艾什莉女士，我們不是早就認識嗎？”
“要不要我提醒你，早在上周學院理事會時，我們就通過電話，這樣你想起來了吧？”
艾什莉臉色一變，退後一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阿祖站在窗口，背負雙手，看着窗外倫敦的街道微笑道。
“好了，艾什莉。”
“咱們别浪費時間了。”
“我特意帶着安蒂拉來見你，就是希望你坦白告訴我。”
“爲什麽沃特授權安蒂拉研發針對超人類的病毒，而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艾什莉看向了安蒂拉，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把這件事也捅了出去。
安蒂拉點點頭：“是的，我都說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這位先生。”
艾什莉腿一軟，坐倒在沙發上，然後想到了什麽，連忙來到阿祖身邊，眼睛裏泛着水光道。
“先生，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我隻是個傳聲筒而已。”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
“沒有背叛我？”阿祖笑眯眯地轉過身來道，“可在我看來，這已經是最大的背叛。”
“爲什麽到了先生，你們還把我當成傻子。”
“難道你們真的認爲，你們能夠控制得了我嗎？”
“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就不能讓我愉快地渡過每一天，非要逼我毀滅你們嗎？”
艾什莉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這時卧室的門打開，昨晚跟艾什莉有過一腿的英國男人走了出來。
他搞不清狀況，看見艾什莉坐在地上，眼淚流了出來，頓時朝阿祖沖過去道。
“紳士是不會欺負女士的，我要跟你決鬥！”
心情惡劣的阿祖眼睛亮了起來，金黃的光線在房間中一閃，這個英國男人就在中途撲倒在地，他的腦袋上多了兩個正冒着青煙的孔。
看着近在眼前的屍體，艾什莉牙齒打顫道：“先生，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阿祖笑容消失：“遲了，如果我一進門你就坦白的話，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
“可惜，你已經錯過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