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電視台。
電視台直播大廳裏一片忙碌的情景,人影晃動,纜線滿地。
由于承接了《英雄狩獵》的直播節目,即便是在現在,電視台也忙得不可開交。
台長口沫四濺,指揮着工作人員忙碌地轉播着此刻在紐約裏的那場戰鬥。
這個時候,一個助理跑了過來:“先生.”
“别在這個時候來妨礙我。”
“沒看出來我現在很忙嗎?”
台長手裏捉着一根雪茄,但根本沒有時間抽,他大叫道:“塔裏奇,你這個蠢貨,把3号線接上,趕緊給我幹活,不然我踢你回家去陪你的媽媽。”
“沃格,用4号機,把鏡頭推進,給安吉麗娜女士特寫,還有,把照片給我保存起來,明天我們的新聞頭版就是《綠色女戰神大殺四方》!嗯,如果我們還有明天的話”
助理着急地道:“先生,祖國人。”
“要我說多少遍。”
“别來煩我!”
台長指着助理大叫道:“那個不肯露面的家夥,沒有一點新聞熱點,現在就不要管他了。”
助理這才道:“不,他出現了。”
“他就在‘毀滅者’,不,他在‘母巢’附近,他剛剛撞破了‘母巢’的力場。”
“這是網絡上剛發布的片斷。”
助理将手機遞給台長,隻見屏幕裏,響起一陣陣驚呼聲。
天空上,一道黑影撞在‘母巢’那五顔六色的力場上,把力場撞得支離破碎。
拍攝者立刻拉近鏡頭,于是台長可以看到,一條紅色的披風在高空的狂風裏飄揚,黑色的戰衣被陽光勾勒出金色的輪廓。
盡管畫面模糊,充滿了顆粒,但不難認出,這是祖國人沒錯。
而這條視頻,在網絡上的浏覽量飛快上升,彈幕也在屏幕上漸漸飛了起來。
“是祖國人,還真的是他,他舍得出擊了嗎?”
“我們好像誤會他了,祖國人不是不敢出戰,而是去挑戰‘母巢’了。”
“幹得漂亮,祖國人,我路轉粉了。”
“我宣布,祖國人今天一戰成神!”
看着這些彈幕和浏覽量,台長的眼睛紅得快噴火:“這麽大的事情,爲什麽你現在才告訴我!”
助理一臉委屈:“我剛才一直想跟你說,可是先生你.”
“行了,别廢話了。”
台長大叫道:“聯系這個作者,把他的視頻給我買下來,由我們獨家播出。”
“另外,再派一組,不,派三組人員去拍攝祖國人。”
“快,這可是全球獨播,我們電視台要出名了!”
助理拿回手機道:“我們沒有那麽多直升機和拍攝組了。”
台長一邊推着他一邊說:“蘭博先生,請動動你的腦筋。”
“我們是否可以租用直升機,還有,紐約的戰鬥不用那麽多拍攝組了。”
“留下一組,給我調兩組回來。”
“趕緊趕緊,時間就是生命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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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上,已經撞破了‘母巢’的力場,阿祖居高臨下地看着下方這塊超級隕石。
縱使在通過大氣層時燃燒崩裂了一部分,但它的體型還是如此巨大,阿祖在它面前,就像螞蟻一樣渺小。
但到了阿祖這種層次,體型已經不能說明什麽問題了。
阿祖抱着雙手,視線下望:“我倒是不讨厭你,但你不照着我的劇本演出,就讓我很頭痛啊。”
突然,在‘母巢’那隕石上的一條巨大裂谷裏,在那片黑暗之中,突然翻出了一顆眼珠。
這顆眼珠的瞳色不斷發生着變化,一會橙紅一會蔚藍,一會又變成了赤紅一會化爲金黃。
它在凝視着阿祖時,一條條觸手從隕石那些空洞和縫隙裏伸了出來。
這些觸手上有的分布着數以萬計的人類手臂,有的長着一張張嘴巴,有的遍生各種各樣的眼珠,有的浮現着各種怪異的臉孔。
其中一根觸手來到阿祖面前,那觸手的前端張開了一個空腔,裏面的腔壁層層蠕動着,把一團東西從那裏面‘吐’了出來。
竟是個遍布粘液的太空人。
這個太空人穿着笨重的太空服,頭盔已經破碎,從頭盔看進去,阿祖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孔。
是個男人,不知道還是否活着,頭發因爲粘液而粘成一團,眼珠一隻看向左面一隻看向右面。
他身體突然顫抖了下,張開嘴巴,吐出大量黃綠色的粘液,然後含糊不清地開口。
“強大的人類,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以及你的力量。”
“哪怕是在浩瀚的宇宙裏,像你這樣強大的生命也不多見。”
“因此,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追随我,接受我對你的改造,我将賜予你永生不死的生命。”
“這是其它生命渴求而不得的榮耀,現在我放在你的面前,隻需要你向我跪下,并宣誓效忠于我。”
“我是‘母巢’,是命運主宰,是銀河母神,是永恒之光。”
一記笑聲,打斷了‘母巢’的話語。
阿祖忍不住道:“你就像一個自吹自擂的推銷員,而且推銷技巧超級爛的那種。”
“而且還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聳了下肩膀。
“我也給你開個條件。”
“當我的寵物,或者,死!”
‘母巢’安靜了片刻,然後那個太空人一邊吐着液體一邊道:“我會把你的屍體放在我的體内,作爲收藏,并展覽給其它星球的生物。”
“讓他們看看自大者的下場是如何凄涼。”
“讓他們知道違逆我的下場!”
說完,那個太空人被拉回了觸手的空腔裏,接着那一根根觸手,每一根都堪比金門大橋的巨大觸手,紛紛朝阿祖拍了過來。
但這些觸手距離阿祖還有數百米遠的時候,便被‘絕對領域’攔了下來,它們拍在了‘絕對領域’上面,巨大的沖擊形成了炸裂的轟鳴,但‘絕對領域’上那些不斷擴散的菱形波紋連顯都沒有晃一下。
“真遺憾,看來你選擇了後者。”
“不過這樣也好,像你這麽龐大的寵物,養起來太費勁。”
說話間,阿祖的雙眼亮了起來,随後纏繞着電弧的‘熱核射線’從雙瞳噴射而出,金色的光芒中躍動着曲折的電弧,‘熱核射線’在這些觸手間一掃而過。
如同大橋般巨大的觸手便根根斷裂,露出裏面藍汪汪的組織和白色的粘稠液體。
那些觸手紛紛從高空掉落,有的摔在了隕石的表面,有的落往地面。
‘母巢’在隕石裏發出了憤怒的嘶吼,它突然将斷裂的觸手全都縮回了隕石裏去,就像烏龜把自己藏在了厚重的龜殼裏。
随後隕石居然出現了動力源,在某一個方向處,隕石表面崩裂,噴射出數道粗大的能量火焰,推動着隕石兇狠地朝阿祖撞去。
阿祖擡起了右手,攤開手掌,便用‘絕對領域’擋住了‘母巢’的撞擊。
轟!
兩者碰撞出驚人的氣流,狂野的風暴席卷着四周的雲團,将濃雲撕成了粉碎。
天空上的雲層一掃而空,現出蔚藍的天幕。
在這天穹之下,阿祖的身體四周,片片暗紅色的能量氣焰在升騰。
随着這些能量氣焰的升騰,阿祖的身體也在微微膨脹着,他的手臂他的大腿,肌肉變得飽滿,線條變得清晰。
他的胸部他的腹部,在戰衣下均勾勒出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盡管和‘母巢’的體型比例懸殊,但這一刻,阿祖釋放出來的力量氣息,卻一點也不比‘母巢’遜色。
甚至因爲力量的宣洩,使得高空上的氣流嗡嗡震動着。
形成了一圈圈震波,這些震波落到了‘母巢’的隕石表面,隕石上那些山峰在顫動着粉碎,那些地面的裂縫一點點地擴大,無數的碎石從隕石上被震落大地,下起了一場石雨。
阿祖輕輕呼出口氣,感受着‘神力輸出200%’的力量在自己體内轟鳴着。
他突然飛上高空,稍微凝停,便俯沖而下。
阿祖握緊雙拳,撐直了手臂,‘大力神護腕’上的華麗紋路道道亮起。
十倍力量增幅!
這個時候,電視台的三架直升機已經來到附近。
直升機上,一台台攝像機朝向了‘母巢’,于是全球觀衆都可以看到,祖國人全身包裹着一層暗紅色的火焰,像一顆隕石般撞了下來。
直接撞進了‘母巢’之中,‘母巢’不斷震動着,片刻之後,祖國人便從巨大的超級隕石下方撞了出來。
他将超級隕石撞了個對穿!
“漂亮,不過,這就像是用針把鲸魚紮了個對穿,應該沒什麽用吧?”
“誰說沒有用,再撞幾下,不就把隕石撞碎了嗎?”
“不吹不黑,被針紮幾下還是很痛的。”
“别吵了,你們快看,‘母巢’的情況不對勁。”
“對,它在抖啊,簡直就像被人在裏面放了跳蛋一樣。”
“你不對勁!”
在觀衆看不到的地方,在‘母巢’那顆隕石的深處。
沿着被阿祖撞出來的通道,一道道巨大的裂縫正向四面八方延伸着,擴散着。
大量的裂縫還彼此交錯,于是在片刻之後,‘母巢’所在的這顆超級隕石,突然轟隆一聲大響,數以萬計,大大小小的碎片像炮彈一樣,朝四面八方噴射出去。
“快降低高度。”
“不,得往上走!”
“來不及了!”
三架電視台的直升機,在迎面而來的隕石雨中,有兩架被擊中,當場爆炸,機上的人員無一生還。
隻有一架運氣比較好,脫離了隕石雨,懸停在半空之中。
機上的人員直到安全,才大大地松了口氣,一個記者更是帶着口腔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由于損失了兩台攝影機,直播一度中斷,但沒過多久,電視機能和網絡上的觀衆又能看到畫面。
随着攝像機的移動,觀衆們可以看到,隕石雨掉落在了附近的大地上,甚至砸進了不遠處的某些城鎮裏,制造了一波災難。
但天空上,再見不到那超級隕石,這讓人們都不由歡呼了起來。
“祖國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啊,這一撞就把那東西給撞碎了。”
“‘母巢’的體型幾乎跟一個州差不多,那是不是說,隻要祖國人願意,他完全可以将整個聯邦撞成稀巴爛?”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樣,我的天,祖國人的力量有這麽離譜嗎?”
“這已經堪比核彈,不,比核彈更離譜,這就是一台人形的闆塊地震機啊。”
網絡上,人們議論紛紛,這時候攝像機向上擡升,于是鏡頭中,在太陽的下方出現一團巨大的陰影。
那團陰影籠罩着大地,也籠罩着阿祖。
阿祖擡起頭,眯了下眼睛道:“原來你長這樣。”
在天空上懸浮着一個像是水母的生物,它通體五顔六色,并且那些顔色在不斷變換着。
它舞動着一根根大如橋梁的詭異觸手,那些觸手原本被阿祖用‘熱核射線’切斷,現在它們又重新生長了出來。
從下面往上看,還能夠看到這個大水母的中間,長着一張深淵巨口。
那張嘴巴裏是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如同沙蟲口器似的巢牙。
這就是‘母巢’真正的模樣。
這個生物,同時出現在了攝像機的鏡頭裏,讓全球數十億的觀衆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天啊,原來‘母巢’長這樣,居然是一隻水母?”
“這是我見過最惡心的水母,祖國人快把它殺了吧。”
“祖國人把它的烏龜殼撞碎,現在應該挺容易對付了吧。”
“不是我吹,給我一架戰機,再給我一顆核彈,我就可以把它炸碎。”
“你這就是在吹牛,懂嗎?好好打你的鍵盤吧,别吹了。”
“快看,那玩意膨脹起來了。”
沒錯,‘母巢’的身材體這時候像充氣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确切地說,是它張開了那個深淵巨口,并且不斷吸納着空氣,這形成了一股巨大且恐怖的吸力。
阿祖的披風立刻向上揚起,接着發型也開始淩亂,人更是往‘母巢’的深淵巨口升起。
非但如此。
地面的樹木咔嚓咔嚓撥地而起,地面上體積稍微小一點的岩石也被這股吸力抽離了地面,甚至海灣上的海水也都化成一道道水龍向上升去,更别說一些像山羊或麋鹿等小型的動物。
‘母巢’不斷地吸納着空氣,形成恐怖的吸力,想把阿祖吸進深淵巨口裏。
阿祖笑了起來:“看樣子你是個大胃王,但不知道這個你吃不吃得下?”
他雙眼猛地亮起,随即轟射出堪比大炮的熾熱光流,‘熱核射線’威能全開,千萬度的高溫讓四周除了阿祖之外,其它物質全都融化。
這道光流沖天而上,一下子轟進了‘母巢’的深淵巨口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