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部長威爾遜的聲音。
法庭裏很多人都認了出來。
與此同時，這段錄音，也透過現場直播，在全城和網絡上播放。
緊接着，祖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鑒于我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兇手，殺人犯。”
“因此，部長先生，隻怕我得拒絕你這個要求。”
“畢竟我不敢保證在行動的時候，能夠準确地将友方或者無辜的平民辨認出來。”
“天啊，祖國人，你真的打算在這種時候計較這一些嗎？”威爾遜的聲音再次響起。
“計較？”
“爲什麽不呢。”
“今晚的事件，恕我不參加了。”
接下來是一陣電話盲音。
聽完這段錄音之後，整個紐約都炸開了鍋。
法庭外面的廣場上，一個白人男子激動地叫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超級英雄嗎？”
“他居然在斤斤計較上次那件事。”
“就因爲這樣，他拒絕站出來阻止災難，他還配當個超級英雄嗎？”
一個小男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祖國人模型，突然用力地丢了出去。
他的媽媽用眼神對他表示了肯定。
一個女孩看了下自己穿的祖國人印花圖案T恤，突然脫掉了T恤，隻穿着内衣。
“你再也不是我的偶像了！”
這個勇敢的女孩将T恤丢了出去。
一個老人巍巍顫顫地叫道：“我的兒子死在了那天晚上的事件裏，天啊，當時他正給我打電話。”
“他還告訴我不用擔心，他相信祖國人會站出來阻止災難發生。”
“他到死還相信着祖國人啊。”
漸漸的。
人們大聲指責，甚至咒罵起來，各種難聽惡毒的語言，都落到了阿祖的身上。
法庭之中。
阿祖用手掏了下耳朵，朝威爾遜看去，笑道。
“部長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咱們的對話不止這一點吧。”
“我很好奇，爲什麽你把其中一段剪掉了。”
“是因爲那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法庭上頓時一陣喧嘩。
“肅靜！”
“肅靜！”
法官敲了敲錘子，然後看向了威爾遜那一邊：“被告說的是真的嗎？”
國防部的代言人，首席秘書吉爾伯特微笑道：“法官大人，并沒有這回事。”
“我們可以提供運營商的電話錄音作爲證據。”
法官點點頭：“我相信國防部的各位，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
“那麽，讓我們繼續吧。”
吉爾伯特點頭道：“好的，法官大人。”
“由于祖國人消極應對，緻使‘沸騰午夜’事件裏死傷慘重。”
“光是七人塔，便有好幾位超級英雄戰死。”
“更别說軍隊還有平民。”
“我們認爲，祖國人應該爲這些死者負責。”
接下來，吉爾伯特羅列了諸多事件，用來指控阿祖。
包括了之前在網絡上流傳的，祖國人在國外執行任務時殺死平民一事。
以及在此之前，曼哈頓陷落事件裏，他和威爾遜談判的錄音。
這些指控，通過直播迅速傳播了出去，讓紐約再次沸騰了。
網絡上，各個直播間裏的彈幕幾乎要占據整個屏幕。
【原來你是這樣的祖國人，竟然用英雄行動作爲談判籌碼，我對你太失望了！】
【你們的攻擊性還是太弱了，來跟我說，垃圾滾出聯邦去！】
【虧我在曼哈頓事件裏得罪時，還由衷地感謝祖國人，原來我隻是他一個談判籌碼而已，他當我們是什麽了！】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惡心的超級英雄，不，他不配稱爲英雄，他比惡棍還惡心！】
【祖國人應該被燒死，他就是個異端！】
同樣沸騰的還有法庭。
聽衆席上，不少人用言語攻擊着阿祖。
有人甚至朝阿祖投擲自己手邊捉得到的東西，但都被庭警攔了下來。
“肅靜！”
“肅靜！”
法官再次敲錘，眼神卻不時朝威爾遜瞥去。
威爾遜嘴角含笑，輕輕向法官點頭緻意。
“先生，證據确鑿，罪證如山，這次祖國人肯定得入罪了！”
旁邊，一個國防部官員小聲說道。
威爾遜心中同樣樂開了花，但表面上，他還是沉着地說道。
“還要看法官怎麽判決。”
就在這時。
威爾遜眼皮微微抽搐了下。
因爲他看到阿祖舉起了手。
法庭安靜下來之後。
法官才道：“祖國人，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一個老人在聽衆席上站起來叫道：“你不會無恥到想否定這些指控吧？”
阿祖笑了下，接着伸手一推，被告席整個粉碎。
這讓人們吓了一跳。
庭警更是緊張地奔了過來，他們按着腰處的槍支，對阿祖喝道：“别動！”
阿祖當然不會理會他們。
他雙腳離地，飄上了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法庭裏的人。
“我不否認，國防部提出來的諸多事件都是事實。”
“沒錯，我在曼哈頓事件裏跟威爾遜先生談判，用拯救曼哈頓換取上校軍銜。”
“我也不否認在不久前的‘沸騰午夜’裏拒絕了威爾遜先生的請求。”
“這些事情，我都承認。”
“那麽，那又怎樣？”
阿祖微笑着面對鏡頭，這個畫面出現在整個紐約的所有電視屏幕以及直播間裏。
他指着鏡頭。
“你。”
“你們所有人。”
“你們都隻是凡人，是蝼蟻。”
“而你們，竟然妄想審判一位神明？”
“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現在我大概有點理解耶稣被安在十字架上的感受了。”
“那種感受，大概就是很無奈吧。”
“因爲我看到了一群愚蠢，卻又對此毫無自覺的卷毛狒狒。”
“我隻能說，上帝的脾氣真好。”
“如果是我，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一群狒狒釘在十字架上。”
“我肯定不會讓諾亞去制造方舟。”
“你們這些蠢貨就不應該存在。”
“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恭喜你們，你們又能活過這一天了。”
阿祖說完，又看向了庭上的威爾遜。
“我的确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國防部的各位，你們同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果說我需要接受審判，那麽你們呢？”
威爾遜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接着看見阿祖打了個響指。
法庭上就有一段錄音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