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之中,挾帶着暴戾氣息的雷霆之斧不斷擴大。
海蓮娜甚至可以看到那冰冷斧鋒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心中響起一個聲音:到此爲止了吧?
不過,能夠這麽光榮戰死也挺好。
但就在這時。
那柄戰斧和海蓮娜之間,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阿祖!
阿祖把海蓮娜從馬背上抱了下來,背對荒原狼,用生物力場覆蓋在這個女戰士身上,沒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砰!
荒原狼的戰斧劈在了阿祖的背上,電光四射,但無論沖擊動能還是雷霆的傷害,全都被生物力場擋了下來。
海蓮娜美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祖。
雖然她知道征服者很強大,可沒想到,阿祖竟然強橫到硬受荒原狼一斧而巍然不動的程度!
“你沖個什麽勁。”
“忘記我們晚上的約定了嗎?”
阿祖笑了下,随既落到地面,把海蓮娜放下來并道:“去吧,去幫你的女王。”
他轉過身去,露出笑容,擡起頭看向比他高出一截的荒原狼。
“這條看門狗我來處理。”
海蓮娜點點頭,連忙奔向希波呂忒。
荒原狼倒退了兩步,警惕地看着阿祖,并随着阿祖雙腳離地而漸漸擡起視線。
“你是誰,陌生人。”
“這件事跟你無關。”
“你是阻止不了偉大黑暗的降臨。”
阿祖上升到比荒原狼高出一個頭的高度時,才停了下來,微笑道。
“想聽建議嗎?”
荒原狼微微眯合下眼睛:“你可以說說看。”
“我的建議是”
阿祖吐出兩個字:“快滾!”
荒原狼頓時咆哮起來,高舉戰斧,纏繞着一團電光劈向阿祖。
阿祖迅速側身,看着戰斧帶着電光從自己鼻尖前經過,看到了光滑斧面上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轟!
戰斧劈到了地面上,大地轟隆一聲四分五裂,噼哩啪啦迸裂出蛛網般的形狀。
電蛇亂顫,碎石飛濺。
阿祖卻毫發無傷。
他笑了一下:“就這?”
“還你!”
阿祖雙瞳亮起光芒,随後灼熱煊赫的金黃光焰噴薄而出,兩道耀眼的金色光線轟向荒原狼。
荒原狼連忙舉起戰斧擋在身前,不料才一接觸到阿祖的‘熱射線’,就給狂暴的動能推得魁梧的身軀不斷往後滑退。
一下子從母盒身邊經過。
轉眼被推出了千米之外。
随後光線膨脹,金色的火焰争先恐後地往外冒,轉眼荒原狼眼前已經白茫茫一片。
轟隆!
猛烈的爆炸讓整個天堂島都爲之震動起來。
希波呂忒隻看到遠處的荒原狼一下子淹沒在火焰裏,随後如同火山暴發般,金黃色的火焰沖天而起。
在那根巨大的火柱中,不斷有閃爍的光點浮現,每一個光點,都是一次殉爆。
不過彈指間,發生了數百次殉爆,産生的爆風和震波,讓希波呂忒和海蓮娜兩人隻能趴在地上,久久無法擡頭。
熱射線!連環爆炸!
等到這連續的猛烈爆炸結束之後,希波呂忒擡頭看去,遠處的場景因爲熱浪而變得扭曲。
濃煙滾滾,黑中夾着紅的煙霧閃爍着電光,漫天火星飄零。
在這猶如世界末日般的場景中,那道背對着她的身影,紅色披風在漫天火星中飛揚不定,逆光的那道剪影是如此高大,仿佛這方天地都難以将他容納。
“征服者,好強”
海蓮娜張大了嘴巴,看着那道逆光的身影,宛若目睹了一個神迹。
阿祖落到了母盒的旁邊,将這個表面不斷變化起伏的立方體拿了起來。
再看向前方。
火焰裏面,荒原狼腳步踉跄地走了出來,他頭破血流,看着阿祖手上的母盒。
視線又移到到阿祖的身上,接着大叫一聲。
頓時,在他頭頂上,一道散發着光芒的圓柱形通道落下。
爆音通道!
瞬間,荒原狼的身影閃進了這條通道裏,轉眼遠去。
他撤退了。
阿祖嘴角一揚:“算你跑得快。”
這時,亞馬遜的大軍終于趕到。
趕來的亞馬遜戰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到阿祖拿着母盒,便将他團團圍住。
這時希波呂忒在海蓮娜的摻扶下走了過來道:“都住手!”
“征服者保護了母盒。”
“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而是我們的恩人。”
“全體下馬!”
“向征服者緻敬!”
嘩啦啦。
所有亞馬遜戰士翻身下馬,接着一片又一片地,朝着阿祖單膝跪下。
海蓮娜看着那道接受衆人行禮的身影,眼中閃過異彩,她也單膝跪下。
除了希波呂忒女王外,所有亞馬遜戰士,這一刻都向阿祖垂下腦袋,單膝下跪,行最高禮儀!
*
*
*
一片荒蕪的大地上,雖然分布着一棟棟建築,但已經人去樓空。
已經生鏽的旋轉木馬,木馬不見了,隻剩下鏽迹斑斑的底座。
這裏仿佛被世界遺忘,一幅荒涼的光景,如同世界的盡頭。
突然,雜草微微舞動着,接着一道光柱從天而降。
受傷的荒原狼從‘爆音通道’裏像隕石一樣砸了下來,落在了雜草遍地的廢棄之地上。
他放下戰斧,環顧四周。
“這裏的空氣充斥着劇毒,人類應該不會留意到這個地方。”
“就用它作爲基地吧。”
他看向了自己受傷的肩膀:“征服者?”
“亞馬遜的女王是這麽稱呼他的。”
“這顆星球上,居然有如此強大的生命?”
“看起來也不像是舊神,他到底是什麽人。”
荒原狼猛地捉住一隻類魔,将之往天上一擲:“去,都給我去尋找另外兩個母盒!”
“天堂島的隻能暫時先放一放。”
“等找到其它兩個母盒後,再想辦法從征服者手上拿到那最後一個好了。”
“該死!”
“母盒召喚了我,我還以爲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守護者了!”
*
*
*
天堂島。
皇宮下的戰士營地裏正舉辦了一場狂歡,亞馬遜女戰士今天戰死了不少人,但對于她們而言,死在戰場上是一種榮譽。
族人們在爲她們舉行了葬禮,爲她們默哀祈福之後,就沒有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
她們用烈酒美食,用音樂舞蹈,來慶祝今天擊退強敵,守住聖物。
而作爲這裏面功勞最大的人,阿祖自然受到最高規格的款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