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氣氛尴尬。
誰想得到，祖國人竟然會直接開門進來。
而且還挑在衆人讨論怎麽對付他的這個時間。
在這些人裏面。
最爲恐懼的，莫過于因爲埃德加的死，而找到國防部來的沃格鮑姆博士。
現在，被阿祖問道。
沃格鮑姆博士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會議室裏那個将軍見狀，連忙站了起來：“沃格鮑姆博士是”
沒說完，就見背着雙手的阿祖，擡起一條手臂，伸手朝他指來。
然後阿祖轉過身，笑容親切。
“坐下去。”
“将軍。”
“我并沒有在問你的話。”
“請不要打斷我和沃格鮑姆博士叙舊。”
雖然阿祖笑容滿面，可越是如此，将軍愈發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看了下威爾遜，後者輕輕颌首，将軍這才坐了下去。
然後阿祖繞過長長的會議桌，從裝着一顆電子義眼的凱爾博士身邊經過。
一直走到對面沃格鮑姆博士的後面，雙手放到了博士的肩膀上，輕輕按了下。
“博士，你已經不年輕了。”
“心跳過快對你沒有好處。”
“冷靜點。”
“我又不會吃了伱。”
“你怕什麽。”
“另外，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沃格鮑姆博士吞咽了下口水，然後才道：“威爾遜部長聘請我來國防部當顧問。”
“顧問？”
阿祖視線落到了桌子上，沃格鮑姆博士面前的那個盒子裏。
威爾遜等人的表情均是微微一變，但還算鎮定。
阿祖笑容淡淡地拍了下博士的肩膀：“怎麽，國防部也要研究超人類了？”
“我不知道。”沃格鮑姆博士回答道。
“我知道。”
阿祖望向威爾遜：“所以這個問題，部長先生可以回答，我允許你出聲。”
威爾遜幹咳了聲：“祖國人，你真幽默。”
“是的。”
“我們請沃格鮑姆博士來主持一個項目。”
“超凡士兵。”
“我們想讓軍隊變得更有力，更具備競争力。”
“想像一下，如果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士兵都擁有非凡的能力。”
“那他們在戰場上将戰無不勝，我們再不用擔心任何威脅。”
“我們的國民，我們的孩子和父母，都能夠安居樂業。”
“我們将建設一個美好的國家。”
阿祖哈哈笑了起來：“真動聽，部長先生。”
“但恕我直言，我們本來就不用擔心威脅吧。”
“畢竟我們就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幹涉你們。”
“超凡士兵還是超級将軍，無所謂，你們喜歡就好。”
阿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這是什麽？”
“沃格鮑姆博士，這是你的最新作品？”
沃格鮑姆博士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抖了下，然後道：“是的，超凡士兵項目的最新成果。”
“但目前還不穩定，無法運用到實戰裏，還需要進行大量的臨床實驗。”
“是嗎？”
阿祖突然把注射器放在沃格鮑姆博士的脖子處。
頓時，會議室裏除了國防部長外，其它人全站了起來。
那個将軍指着阿祖大聲道：“你幹什麽，馬上放開沃格鮑姆博士！”
“祖國人，你不要太過份了，這裏可是國防部！”
“快放手，不讓我要叫人了！”
阿祖環顧四周，注射器一點也沒有移開的意思。
他放低了身體，在沃格鮑姆博士耳邊笑眯眯地說道。
“這其實不是什麽超凡士兵項目的成品，對吧？”
“我來猜猜，這是爲了針對而研究出來的東西？”
“如果你不肯說實話。”
“我現在就給你打一針。”
沃格鮑姆博士呼吸沉重，胸膛一陣起伏。
咬了咬牙。
沉聲道：“我沒有騙你。”
“這就是超凡士兵項目的最新成品。”
“哦？”阿祖看向四周，視線最後落在威爾遜的身上。
接着哈哈一笑，拿開了注射器，拍着博士的肩膀。
“不好意思，沃格鮑姆博士。”
“剛才跟你開個玩笑，你會介意嗎？”
沃格鮑姆博士搖了下頭：“不，不介意。”
“那真是太好了。”
阿祖把注射器放進那個盒子裏，蓋上，放到沃格鮑姆博士的口袋。
“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那你可要收好。”
“要是弄丢了，那多麻煩啊。”
接着他又走向威爾遜，笑容迷人：“部長先生，回到我們之前的話題。”
“我要‘三角洲部隊’的指揮權。”
“你什麽時候給我。”
威爾遜微笑道：“祖國人，你要‘三角洲部隊’的指揮權，這當然沒有問題。”
“畢竟你也是在爲國家工作，而且你負責的是危險的任務，自然需要最精銳的士兵。”
“但我不能把整支‘三角洲部隊’給你，他們有各種各樣的任務。”
“我隻能給你一百人。”
阿祖哈哈笑起來：“三角洲部隊有2500人，你隻給我100人。”
“部長先生，這不合适吧？”
威爾遜部長笑容不改。
“祖國人，我是絕對信任你的。”
“但其它人可不會這麽想，如果人們知道三角洲部隊都在你的手上，這會造成恐慌的。”
“并且，我認爲在國境内，哪怕針對恐怖活動，也用不了2500人這麽誇張。”
“你說呢？”
阿祖走到威爾遜後面，拎起布置在一邊的星條旗。
笑了笑道。
“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
“但100人還是太少了，至少得有500人。”
“而且，我要這些人裝備齊全，他們現在使用什麽裝備，以後也使用什麽裝備。”
這次威爾遜沒有讨價還價，立刻道：“沒問題，一周後。”
“這些人會向你報告。”
阿祖這才點點頭，走出了大門。
又對裏面的人微笑道。
“先生們，祝你們今天過得愉快。”
然後才關門離去。
等他走了後，将軍立刻打開門探頭觀望，接着打電話叫來一支警備隊伍。
然後才回到了會議室裏。
威爾遜一臉沉默。
将軍看了部長一眼後，沉聲道：“祖國人真是太放肆了！”
“他根本沒有将我們放在眼裏！”
沃格鮑姆博士用手帕擦着汗道：“但幸虧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傲慢，不然的話，恐怕我沒那麽容易蒙混過關。”
“部長先生，我們真的要把一支500人的‘三角洲部隊’交給他？”一名上校提問。
又有一名軍官沉聲道：“部長先生，如果他手上掌握着一支500人，并且裝備齊全的‘三角洲部隊’，那他可以做很多事。”
威爾遜這時才開口道。
“我當然知道，這樣做不行。”
“但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祖國人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和想法去判斷他。”
“如果我剛才不同意的話，很可能我們這些人已經去見上帝了。”
“我可不認爲他會因爲這裏是國防部而有所顧忌。”
“總之，在沃格鮑姆博士和凱爾博士兩位的研究成果沒有出來之前。”
“我們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盡量滿足祖國人的胃口，安撫他，穩住他。”
“在此之前，盡量不要刺激到他。”
會議室裏這些軍官也知道這是事實，隻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
*
一個隐暗的地下室裏，萊文看着法蘭奇給幾個幫派組織成員提供他自制的一些炸彈，又看着母乳給一個受傷的男人縫合傷口。
他皺起了眉頭。
那天晚上，當他幫助一位年輕母親擺脫幾個混混的困擾後。
祖國人找上了他。
要他營救這兩個男人，并打入他們内部。
好查探他們的朋友，一個叫布徹爾的大胡子的下落。
結果把這兩個男人救出來之後，他們也不去找布徹爾，反而窩在了這個地下室裏，幹起來給幫派組織提供炸藥武器的工作，以及充當醫生的角色來。
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好了，就這樣。”
“記住最近傷口不要碰到水，不然會發炎的。”
母乳将工具收起來，整理起他的急救箱。
“謝謝。”受傷的男人讓同伴帶走。
法蘭奇走了過來，吹了聲口哨：“沒想到你還挺擅長這個。”
這時候，他看見萊文穿上外套往門邊走去。
法蘭奇連忙叫道：“嘿，兄弟，你要去哪？”
萊文轉過身來說道：“當然是離開這裏。”
“我跟你們一塊走，是爲了能夠打擊七人組。”
“而不是陪你們在地下室過這種日子。”
“既然你們不願意出去，那我自己去想辦法。”
“不不不。”
法蘭奇連忙拉住他道：“聽着，我們也不想這樣。”
“可我們是通緝犯。”
“相信我，我們會打擊七人組的，但得籌備點資金。”
“我們.”
黑人這時打斷法蘭奇的話。
“好了，别騙他了。”
“我們根本就沒想打擊七人組。”
“就憑我們能幹什麽？”
“我們能做的不就像隻老鼠一樣躲起來，賺點錢，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法蘭奇走了過來小聲地說道：“聽着，萊文是我們的保護傘好嗎？”
“他是一個超人類，如果我們不拉着他，一旦被七人組找過來，咱們都得玩完。”
母乳推開他道：“所以呢，我們就要拉上他嗎？”
“夠了，法國佬。”
“萊文已經爲我們做得夠多的了，我們不能再利用他。”
萊文轉過身來：“你們說什麽。”
法蘭奇連忙道：“沒什麽，萊文。”
“母乳隻是想念他女兒了，是啊，對，就是這樣。”
法蘭奇指着母乳道：“你還想不想過正常生活了。”
“我當然想，但我們現在什麽處境你也看到了，大概我們已經跟正常生活無緣了。”
“是啊，但你别忘記，有一個留着大胡子的混蛋，他可是很逍遙自在。”
法蘭奇氣惱地說：“憑什麽我們要被他牽連，過不上正常日子。”
“他卻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你說是嗎？母乳。”
黑人皺眉：“你想做什麽？”
法蘭奇說道：“我們去找布徹爾，他必須想辦法讓咱們擺脫通緝。”
“他有一些關系，你應該知道的。”
“總之，這是他欠咱們的。”
“如果他不幹，我們就把他交給七人組。”
“而如果他願意幫忙，我們也可以随便給萊文找個伴。”
“布徹爾肯定還想繼續跟祖國人對着幹。”
“這樣一來。”
法蘭奇打了個響指：“我們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萊文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而在那之前，他又可以繼續保護我們。”
“完美！”
母乳點點頭：“那我們還等什麽？”
“打電話給他！”
兩人雖然壓低了音量，不過，萊文是超人類。
他的耳朵要比普通人靈敏，自然聽到法蘭奇兩人的對話。
他背對着兩人，拿出手機，編寫了一個短信發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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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好，你的雪糕。”
“請慢用。”
一輛冰淇淋車裏，穿着服務員制服的布徹爾把帽子一摘，丢在旁邊的桌上。
“我受夠了。”
“我不要再賣冰淇淋。”
風暴嚼着口香糖，雙腿架在桌子上：“爲什麽，這不是很适合你嗎？”
“是嗎？”
“但我怎麽覺得，賣冰淇淋好像不能扳倒祖國人啊。”
大胡子走了過來，拍掉風暴的腳，在桌子旁邊坐下來。
風暴攤了下手：“是不能，但能掩人耳目。”
“而且，我們現在必須等待不是嗎？”
“别忘記，中情局已經不買你的帳了。”
“可憐的布徹爾現在是一隻沒人要的流浪狗。”
“所以我猜，在星光那小妞給咱們拿到5号化學物之前。”
“是的，你隻能很委屈，很可憐的繼續賣你的冰淇淋。”
風暴剛說過，布徹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眼，然後道：“我接個電話。”
大胡子離開了冰淇淋車，确認風暴聽不見，他才接聽電話。
“布徹爾，想念我們了沒有？”
手機一接通，布徹爾就聽到了法蘭奇的聲音。
大胡子露出一絲痞笑道：“怎麽，法蘭奇，終于想起你爸爸我來啦？”
那邊法國佬笑嘻嘻道：“滾你媽的蛋，布徹爾。”
“别說你不知道我們逃出來了。”
“你居然不來找我們，夠可以的啊。”
“你是不是忘記我們是爲了誰被捉的啊。”
布徹爾掏出一根煙點着并吸了口道：“别急嘛，乖孩子。”
“爸爸也想去找你們，可我擔心七人組暗中監視着你們。”
“懂了嗎？”
手機這時讓人搶了過去，接着母乳的聲音響起。
“該死的，布徹爾。”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得幫我們回歸正常生活！”
“這是你欠我們的！”
布徹爾沉默了下，然後說道：“我盡量試試。”
“有消息再告訴你們。”
“這是你們的新電話？”
“不會被追蹤吧？”
法蘭奇又搶過手機道：“放心，我安裝了反追蹤軟件，不會有事的。”
“那就等爸爸的好消息吧。”布徹爾挂了電話。
随後回到冰淇淋車裏。
“我要出去一趟。”
“别問我去哪，我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布徹爾脫掉制服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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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員維多利亞.紐曼拖着疲憊的身體下了車，走向大門。
最近她正在參加一項選舉，這讓她幾乎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夠回家。
而每次回到家的時候，她的女兒早睡了。
維多利亞已經忘記她有多久沒有跟自己女兒交流過。
可生活就是這樣，當你選擇了事業，就必然忽略了家庭。
維多利亞打開門，走進客廳，冷不防聽到有人說道。
“你看上去很忙。”
維多利亞吓了跳，這時燈亮了起來，她才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客廳裏。
阿祖。
雖然沒有穿着戰衣，但維多利亞還是一眼認出了祖國人。
阿祖擡起手放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并指了指天花闆。
“你的女兒已經睡着了，她長得真漂亮，這點繼承了你的優點。”
維多利亞頓時緊張地說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阿祖聳了下肩膀：“我做了什麽？”
“我就隔着天花闆掃了她一眼。”
“放心，你的女兒很健康。”
“現在睡得很香，如果你不吵醒她的話。”
維多利亞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看向阿祖：“祖國人，你想要什麽？”
阿祖笑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維多利亞。
“你這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别擔心，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的孩子。”
“我自認爲自己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所以你幫我追查風暴的事情現在進展如何？”
維多利亞露出一個歉然的表情：“我已經盡力了。”
“但是，我找不到她。”
“盡力了？”阿祖笑了下。
維多利亞點頭：“是的，我已經用盡我所知道的方法。”
“請你相信我，祖國人。”
“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夠做的一切。”
阿祖站了起來，朝維多利亞走過來，微笑道：“那麽，這樣看起來，你做得還不夠多，親愛的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不由往後退，神色複雜，猶豫着是否要發動她的能力。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個聲音：“媽媽，你回來了？”
不！
維多利亞驚恐地回過頭，看見女兒走了出來。
“你有客人嗎？”
“沒錯，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阿祖已經走了過去，越過了維多利亞，來到她的女兒佐伊面前。
“你好，佐伊。”
“我是你的約翰叔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