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阿祖失笑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何況,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讓我解釋什麽嗎?”
埃德加走了過來,走到阿祖身邊,看向落地窗外的城市,如同一位俯瞰着自己領地的國王。
他沉着地說道:“也許你忘了,是公司在給你開工資,所以我覺得,至少我能讓你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阿祖站了起來,雙手背後,雙瞳深處有一點金光閃爍。
什麽也沒說,卻自有一股逼人氣勢。
指揮大廳裏的氣氛變得凝重,充滿了山雨欲來的氣息。
埃德加雖然看向窗外,但眼珠卻不時瞥向玻璃上映照出來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在窗戶上有些模糊,看不清表情,但能夠看到,那線條冷峻的臉孔上,兩點金黃越來越亮。
仿佛有兩顆袖珍的太陽正在升起。
刹那之間,埃德加背後已經濕漉漉。
在阿祖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下,哪怕是長居高位的沃特總栽,埃德加的手指也在輕輕顫抖了。
思索再三,他握拳低咳,轉過身視線低垂,斜45度角看向地面,然後走向阿祖的後方,不敢再站在前面。
這樣一來,就變成他看着阿祖的背影!
阿祖眼中的金光才徐徐散去,然後道:“我覺得你搞錯了,埃德加。”
“不是公司給我開工資,而是因爲我,公司才有錢賺。”
“你說是不是?”
埃德加下意識地扯了下領帶,總覺得今天領帶系得太緊,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黑人總裁頓了頓,才道:“祖國人,公司之所以能夠存在至今,聯邦政府之所以允許超人類活動,是因爲我們做事有底線。”
“底線是我們的立足根本。”
“讓一位參議員,哪怕是‘前’參議員消失,那就已經越過底線了。”
“這樣一來,我們會被視爲威脅。”
“讓别人感覺到威脅,或許,我們就很難再維持下去,你說呢?”
阿祖輕笑了聲,搖搖頭道:“我也不喜歡威脅别人。”
“前提是,别擋我的道。”
“否則的話.”
“砰!”
他舉起手,做了個‘爆炸’的手勢。
埃德加臉色陰沉,猛地将領帶完全扯開,然後才笑了下,退後兩步:“和你聊天很開心。”
“祝你心情愉快,祖國人。”
阿祖頭也不回,擺擺手:“你也是,夥計。”
埃德加微笑着走出指揮大廳,見到在門外等候的艾什莉,黑人總裁笑眯眯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好好協助祖國人。”
他再往大廳裏看了眼,這才走向電梯。
直到進入電梯,門關上後,埃德加臉上的笑容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
艾什莉快步走進了大廳裏,剛才被埃德加拍了下肩膀,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看了下站在落地窗前的祖國人,連忙挺直了腰闆。
她知道能夠和公司總裁産生交集,是因爲前面這個男人。
于是艾什莉語氣輕快地說道:“祖國人,玄色回來了。”
阿祖點頭,打了個手勢:“讓他進來。”
艾什莉打了個電話,接着說道:“另外,公關部在問,我們什麽時候恢複英雄活動。”
“現在媒體和官方都挺關注這個問題。”
阿祖笑了下,正式回應道:“過段時間再說,讓某些人在這段時間裏頭腦冷靜冷靜,他們才會看清自己無能的事實。”
艾什莉自動将後面那段話過濾道,并已經想好了一個較爲婉轉的措辭。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玄色。
這個一身黑的家夥提着個手提箱,他将手提箱放到地面上,看得出來這個箱子頗爲份量,落地時砰一聲響。
阿祖大概猜到裏面是什麽,但還是看向了玄色。
艾什莉連忙走上來道:“這是玄色在海裏找到的,由于我們失去了‘深海’,隻能夠使用深潛設備打撈,因此花費了一點時間。”
阿祖打了個手勢:“打開它。”
玄色走了過去,将箱子打開。
當即,一股腥臭從箱子中湧了出來。
再看箱中,那裏面是人體的零件,甚至有根手指頭。
“天啊.”
艾什莉頓時捂着嘴巴,逃也似的奔向了洗手間。
阿祖卻面無表情,看着手提箱蓋子内側的一行文字:爲你而來。
這時艾什莉已經調整好回到大廳裏,但仍不敢看那個箱子,她看向别的地方搖頭道:“天啊,這是藍鷹嗎?”
阿祖看了眼箱子中一個被血染紅的頭套,呵了聲,打個手勢。
玄色就把箱子蓋上。
艾什莉皺眉道:“他們爲什麽不把屍體處理掉?”
“那樣的話,我們就找不到屍體了。”
阿祖微笑道:“對方是故意讓我們找到屍體的,這是一封戰書,親愛的。”
“某些人在向我們宣戰。”
阿祖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大胡子的臉孔。
然後道:“玄色,你和‘元素人’去查一下,看看藍鷹失蹤前去過哪裏,做了什麽。”
“他們想玩遊戲,那就陪他們玩,反正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都很有空。”
玄色點點頭,轉身離去。
阿祖又望向艾什莉:“你還在等什麽,打算讓這堆爛肉留在這裏嗎?”
艾什莉連忙打了個電話,叫來保安,将手提箱弄走。
“把這裏清理一下。”
丢下這句話,阿祖就走出了指揮大廳,随後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安吉麗娜發來了一條信息。
‘主人,埃德加先生召開了一場董事會,但他不讓我參與。’
看到這條信息,阿祖笑了下,大步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中,他摁了下88層的按鈕。
與此同時。
七人塔88層的會議室裏,埃德加環顧一圈,視線在這些董事的臉上一一劃過。
“先生們,就在昨天,我們的股價斷崖式下跌,下跌了整整7個百分點。”
“在沃特公司成立以來,這是前所末有的災難!”
“雖然後面股價又反彈了,但已經把我的心髒病吓出來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向埃德加:“關于這一點,埃德加,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