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秋的腦海裏冒出了這一句話，但旋即否定了下來。
這就好比戰略威懾一樣，如果有人知道一種武器的設計方案可以毀滅全人類。
那麽爲了保證威懾力，大家一定會去投入研究，最終讓這種武器誕生。
同樣的，天道的力量太過可怕。
已經不是誰比誰強的問題了，而是有一人進階成功，其他人全部淪爲玩偶。
隻要是有一點心氣的仙人，佛陀，都不可避免地加入到這場軍備競賽當中。
最終導緻了仙界與佛國的毀滅。
“我不知道該說他們愚蠢，還是不愚蠢的。”
楚千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從結果來看，他們似乎确實成功地制造了天道。
結果天道無人可以承受，加上兩派鬥争，上一個紀元由此毀滅。
這也使得天道附身在楚千秋身上，佯裝金手指。
現在終于恢複了過來，這才開啓了天墓，與自己交流。
“他們當然是不愚蠢的。”
天墓繼續說道：
“合道境界已經是終點，但在探索天道的路程上，強者們收獲了剩下的兩個境界。”
“一個是不朽，一個是天道。”
合道天人以後，上一個紀元的強者，他們根據探索的結果，給武道多劃分了兩個境界。
“那他們成功了嗎？”
楚千秋有點明知故問了，天墓也沒有隐瞞，非常爽快地答道：
“他們在不朽境界，就遇到了大麻煩。”
“強大的力量總是需要支付代價的，更何況是永恒的不朽。”
“所以在這一步的情況下，他們以爲自己成功了，卻也失敗了。”
“真正的不朽具有強大的詛咒，能夠把人變成一塊塊的死物。”
“他們的确是變成了永恒，隻不過成爲了天墓的材料。”
天墓笑了笑說道
“爲了對抗這種詛咒，他們決定制造一個特殊的生命體，它的名字叫做衰世。”
他媽的，原來這也是人造出來的。
楚千秋此刻對于人族的搞事能力有了更充分的理解。
屬于是日子過得太好了，一定要搞出事情來。
“然後呢？”
“這樣瘋狂的舉動，自然加深了反對派的不滿。”
“所有人都渴望自己成爲天道，卻反對他人成爲天道。”
“但天道的概念太具有吸引力了。”
“對于合道天人來說，無論如何，他們也想要看到更高深的境界。”
天墓說到這裏歎息了一聲。
“無無大道，無量大道，如來大道，道元大道，未來大道，大洞大道。”
“六個核心的大道，以及其他作爲輔助材料的大道終究還是湊齊了。”
楚千秋聽到這裏，忽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等等，大洞大道更接近生命大道，應該不屬于天道吧。”
天墓反而笑着說道：
“如果要制造一個完整的大道生命體，大洞大道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完整的生命大道更好，可這樣的大道甚至比無無大道更加艱難，稀有。”
“簡而言之，天道派的人頂着反對派的壓力，終于完成了天道的融合儀式。”
“但反對派又豈是易于之輩，不希望天道誕生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最終在天道融合的儀式上發生了一場慘烈的厮殺。”
“無數的神明都在那場戰鬥中隕落，重傷。”
楚千秋能夠想象那種戰鬥的慘烈，但仍然有些不解地問道。
“神明隕落？”
天墓也沒有隐瞞，便點頭說道：
“合道天人如果燃燒自我，請神下凡的話，是可以請到無色界中神明的本源。”
“如果本源受到重創的話，就有隕落的風險。”
“或者需要沉睡數十萬年的光陰，才有可能重新恢複。”
原來如此。
楚千秋終于明白了，爲什麽燃燈古佛，藥師佛在無色界中找不到感應的對象。（注：1315章）
原來是他們在這一場戰鬥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楚千秋完全可以想象得出，當時戰鬥的慘烈程度。
大家都不是傻瓜，如果對方赢了自己就沒有未來可言。
天道可以掌控過去，現在，未來，可以掌握世間萬物的任何東西。
“那是天道派赢了？”
楚千秋問道，可又覺得不對勁。
“應該說都赢了一半。”
天墓笑了笑說道。
“天道派完成了自己的夢想，終于誕生出了真正的天道生命體，這算是赢了。”
“反對派也實現了自己的目标，将天道一分爲二，沒有真正誕生出天道級強者，這也算赢了。”
“所以可以認爲大家都赢了。”
楚千秋聽到這話忍不住吐槽：
“這明顯是反對派赢了。”
天墓點了點頭，補充說道：
“的确是這樣的。”
“最後活下來的一個人，是反對派的領袖人物。”
“他用剩下一半的天道，重啓了整個世界。”
“并用自己的生命爲世界增添了一些法則，比如天人的壽命等等。”
原來是這個王八蛋幹的。
楚千秋總算明白過來了，一些人族奇奇怪怪的法則，就是通過天道定下來的。
所以即使合道天人，壽歲最多也隻有五千。
“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楚千秋不能理解地問道。
“因爲他覺得人族太強了，如果再一次有人追求不朽境界，追求天道的話，災難就一定會重演。”
“所以他用天道強化了妖族，并在新世界裏削弱了人族。”
等等，你說什麽？
楚千秋忍不住地反問道：
“你是說人族被削弱過了。”
天墓理所當然地點頭稱道：
“當然了，人族的血脈在上一個紀元是非常強大的，哪裏需要什麽武道，就把妖族打趴下了。”
“上一個紀元也不需要什麽人皇。”
“所以那位運用天道，狠狠的削弱了人族，希望人族和妖族處于互相競争的狀态，這樣人族就不太可能追求天道。”
“因爲人族的實力不夠，自然也就不會有徹底毀滅世界的力量。”
“爲了做到這一點，天墓甚至成爲了一個陷阱，定期收割人類的合道天人。”
“天墓保留着晉升的儀式，一次次地收割合道天人，讓天墓本身變得更加強大。”
“這樣人族的延續就更有保障了。”
結果人族被削弱以後，還是把妖族給幹趴下了。
楚千秋一時不知道該說是妖族太廢柴，還是人族太兇殘了。
“那麽你是屬于反對派的那一半天道嗎？”
楚千秋沉吟片刻，在他解開了那麽多答案後，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不，我是屬于天道派的。”
“剛才我說了，反對派得到了其中的一半。”
“而我則是另外一半。”
“我們要讓天道誕生，真正地掌控一切。”
天墓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