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那麽【無】從何而來？”
天一真人這個時候也不會再珍藏了，而是直截了當地看着楚千秋，傳授相關的武學。
因爲楚千秋爲他們打開了一扇大門，通往不朽境界的大門。
現在一愚方丈，天一真人的境界，還比楚千秋高。
但楚千秋明顯更有未來，因爲他掌握了【不朽】特性，是超越合道境界的關鍵。
如果楚千秋能夠突破合道境界，能夠探索天墓，這個世界就應該按照楚千秋的意志來完成。
因爲他超越了一切的前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天一真人不再隐瞞，也不會再把真武門的武學，看做是多麽珍貴的寶物，直接傾囊相授。
“排除一切物質，便是無。”
“莫非要找到一處沒有任何物質的地方，才能修煉《真武劍經》？”
楚千秋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錯，這個地方便是歸墟，或者說黑泥層。”
“在歸墟的黑泥層，會有一種特殊的黑色氣泡。”
“這些氣泡混合在黑泥當中，許多武者都無法察覺。”
“但這枚氣泡卻有特殊的功效，能夠讓武者粉碎掉自己的真氣特性，從而實現排空的效果。”
天一真人補充說道。
“等等，像是大日如來咒，似乎也能清除特性。”
楚千秋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用【大日佛光】，消滅了【堅韌】、【龍力】，因爲這兩種特性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了。
“這不一樣，大日佛光是把特性消滅，而黑色氣泡卻能将真氣特性粉碎，形成一種特殊的介質。”
“《又記》有雲：真空空不空，真色色非色。”（注1）
“黑色氣泡能幫助武者，形成真空，但真空裏面也有物質。”
“粉碎特性，凝聚真空。”
“這一過程在道門中稱之爲【粉碎真空】。”
粉碎特性，凝聚真空。
“那最少要粉碎多少個特性呢？”
楚千秋連忙問道，他已經明白了張少陵爲什麽會凝聚那麽多真氣特性了，感情都是爲了最後粉碎使用的。
“自然是越多越好。”
“正常來說，需要粉碎十個以上的真氣特性，才能初步具備凝聚【無無】的材料。”
“如果能有紅色品質的真氣特性用來粉碎，那自然是最好的。”
“一般來說【無無】特性，也有三重境界，要達到最後一重【真空非空】的境界，也需要合道的層次。”
“武者擁有道印，才能真正掌控虛空，達到真空非空的境界，進行【無中生有】。”
天一真人還指望楚千秋幫助他們激活不朽特性的氣泡，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吧，我就知道沒有一門絕學是好修煉的。
武者要修煉《真武劍經》，真正凝聚【無無】特性，幾乎等于不可能。
首先你需要像張少陵那樣，先凝聚十幾個二十個真氣特性，而且品質還不能低。
後來再前往歸墟的黑泥層，找到一種非常特殊的黑色氣泡，利用這枚氣泡，把這些特性一一粉碎，等到粉碎以後，再借助粉碎的産物，凝聚【無無】。
聽聽，這是給人修煉的功法？
家裏一般有礦也撐不住。
一般來說，一流的大宗門，能讓武者凝聚兩三個紫色品質的特性，已經算是嫡傳中的嫡傳了。
就連武道聖地的谪仙，佛子，他們也專精一兩個特性，很少會發展出那麽多的特性，因爲靡費太重。
不可能把所有的資源，歸一個人使用，這風險太大。
比如張少陵一死，所有東西化爲烏有。
“等等，那這粉碎真空以後，豈不是容不下其他特性？”
“可有法子修煉？”
楚千秋轉念一想，似乎不太對勁。
他想要的是，佛門的，道門的，儒門的，把這些武相全部湊齊了。
結果現在的《真武劍經》，居然要把所有的特性都粉碎掉，那可不成。
楚千秋修煉這些特性，也是費了許多的力氣，怎能說不要就不要？
“無無特性會排斥一切非我。”
“但這些粉碎掉的特性，也能保留一些力量。”
“隻是不如原版的特性，威能十足。”
天一真人也是想起來楚千秋身上兼修多門武學，未必會喜歡《真武劍經》，便開口解釋道。
“真人，若是楚某用分身凝聚無無特性，再返回身體，可乎？”
楚千秋忽然靈機一動，他有分身可以用來修煉武學，隻要兜率神丹管夠，就能形成充足的【無無】特性，最終返回身體，不需要粉碎本體的特性。
更美妙的是，楚千秋身上所有的特性，都可以用來粉碎。
即使是張少陵擁有三十六種真氣特性，大部分也就是紫色品質，金色品質都很有稀有，更不要說紅色特性了。
“這……”
天一真人萬萬沒有想到，楚千秋還有這一招。
但他立刻想到了缺點。
“或許這方法确實可行，但血肉回歸以後，無無特性依然會粉碎掉身體上的其他特性，甚至造成沖突。”
無無特性太過霸道了，它要讓身體粉碎真空，凝聚出真正的無，所以它不會接受其他的特性。
比楚千秋體内的天蠶，還要霸道。
“那我用無量特性去對抗呢？”
楚千秋立刻想出了一個想法，用無量特性去克制無無特性，讓它無法吞噬其他特性。
“可以是可以。”
“但這樣做的後果，沒有太大的意義。”
“隻會造成不停的内耗。”
一愚方丈皺着眉頭說道。
“可以就行。”
“我還有不朽特性，如來特性，總有一個能把它壓住的。”
楚千秋忽然想到了不朽特性的作用，隻要自己的不朽特性，不會被無無特性幹掉，那麽他就能夠統帥無無。
隻有不朽的生命，才能真正統帥天下所有的真氣特性。
“如果楚道友需要黑色氣泡的話，真武門倒是有幾處寶地，可供使用。”
天一真人想到楚千秋準備凝聚無無特性，反而高興了起來。
因爲他們現在有求于楚千秋，需要楚千秋的神血，用來激活泡泡。
楚千秋用半成品的《千秋神功》，交換真武門的《真武劍經》，天一真人并不覺得吃虧。
麻煩的地方就是，這樣的神血幾乎不是人世間應有的寶物。
哪怕兩大聖地傾盡全力，也不可能制造出這樣的神血，那自然要想通過合作，換取報酬。
“那就多謝真人了。”
楚千秋笑了笑說道。
“那有什麽老衲能做的事情嗎？”
一愚方丈忽然發現，好像沒有什麽籌碼可以用來交易的。
“這事容易。”
“除了兩大聖地擁有的靈獸血脈，妖獸血脈以外，楚某希望兩位幫楚某找一頭兇獸。”
“如果能找到這頭兇獸，定助二位凝聚不朽。”
“是哪一頭兇獸？”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最後的兇獸，梼杌！”
楚千秋肯定地回答道。
這一場交易，才剛剛開始。
注1：呂洞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