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給我重啓。
楚千秋從慈恩寺離開後,并沒有進入到下一天,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眉心祖竅裏面的封印,确認了銀色種子無法與外界取得任何聯系後,下令了重啓。
一切記憶将會得到修正。
摩诃寺也不會收到自己被道祟寄生的消息,義父也不需要再耗費精力封印。
第四百零一次循環——
“除了繞梁琴做抵押,這一次的賠償,隻要三百年前李家先祖的日記就行。”
“李大人不會拒絕吧。”
“那份,那份日記。”李總督不明白楚千秋要那份日記做什麽,經過漫長的歲月,他已經有些遺忘了。
“當年先祖放在一個封印的盒子裏面。”
“不要打開,交給我就行,明白了嗎?”
上一次的好奇心,代價已經夠大了,這一次是要保留在家裏的地窖裏面,直到自己能夠鎮壓道祟的精神種子,再來重複利用。
一個合格的松鼠黨,會保存每一份有用的資源。
“是,楚大人。”李總督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已經上了黑船,但是他絕對無法預料到,這條黑船比他想象的還要黑。
楚千秋笑眯眯地收下了封印的盒子,在拿回家中前,再一次去找了至善學院的李明德。
“你來幹什麽?”李明德的神色顯得有些頹廢,還有一些痛恨。
他已經知道舅舅爲此付出的代價,讓他深感自責。
“我需要你幫我做事。”
“你認爲這可能嗎?”李明德冷笑一聲,将滿腔的怒火壓住,如果以前雙方沒有仇的話,現在他已經想真正弄死楚千秋。
這就好比是西門慶嫖了潘金蓮,還要讓武大郎給他賣命,忍者神龜也不是這麽當的。
“當然可能了。”
楚千秋微笑以對。
“伱也不想将來李家沒有寶兵吧。”
“你說什麽?”
你這王八蛋還講不講規矩了。
我們都他媽願賭服輸了,你不打算認賬了?
李明德怒向膽邊生,手裏按着佩劍。
“李兄,你也别生氣,不是【繞梁琴】事情。”
“而與【厚德載物劍】有關。”
“李家背刺了崔家,滅了崔家滿門,才得了這把【厚德載物劍】,本來就不幹淨。”
“李家輸掉這把【厚德載物劍】,那是天道昭昭,報應不爽”
“但是現在這把寶兵落到了我的手裏,自然是我來做主。”
“李家這次大敗虧輸,連輸了兩把寶兵,危危可及,就看李兄願不願意把【厚德載物劍】赢回去。”
楚千秋有的是物資,有精神種子的寶兵沒有,但是單純的靈兵已經有幾百把了,拿一把出來讓李明德賣命,并不虧本。
要是能用錢砸死人,楚千秋願意用銀彈攻勢,把朝廷和武道聖地一起砸死。
“你說什麽?”
“你願意把【厚德載物劍】還回來?”
李明德的呼吸有些急促,如果有人來問他,生平做過最後悔的事情,那一定設下了圈套要坑楚千秋,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簡而言之,就是非常後悔。
而現在仁慈的楚千秋如同天使一般降臨,将後悔藥擺在了他的面前,就算是裏面有劇毒,他也會一飲而盡。
“不是還回來,而是做一筆交易。”
楚千秋拿出了一把空蕩蕩的寶劍,放在了李明德面前,那是任何一個家族都會視若珍寶的東西,卻被他随手推了過去。
“怎麽沒有精神種子了!”
“它的詛咒呢,它的神通呢,都去哪裏了?”
李明德宛若搶奪一般,拿過【厚德載物劍】,然後感受了一下寶劍裏面的精神種子,頓時驚怒交加。
任何一把寶兵的核心,都在于它的精神種子,沒有精神種子,怎麽施展神通?
“被我吃了。”楚千秋仿佛是吃了早飯一樣的理所當然了。
“你這個瘋子!”李明德咬着牙齒,難以置信地說道。
“吃下去還能吐出來,一個月内做到我想要的,那種子還能給你留點,超過一個月後完成任務,就隻有這把軀殼做報酬了。”
“你也别嫌差,我幫你解決了寶兵上面的隐患。”
“崔家的因果不是那麽好承擔的。”
“就算沒了精神種子,以你在至善學院的地位,難道還換不回一位武相高手出馬嗎?”
楚千秋會給李明德一個不能拒絕的條件。
每個人輸掉的東西,就想着自己赢回來。
所以李明德手中的【厚德載物劍】不僅僅是寶兵,還是那份輸掉的屈辱。
“你要我做什麽?”這一刻李明德覺得自己是純正的小醜,是戲院裏供人取樂的戲子。
“我需要你調動至善學院的力量,給我查出和天機閣有關的人物,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楚千秋不會忘記朋友,自然也不會放過敵人。
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揪出來。
現在李家的羊毛已經被他薅幹淨了,是時候還給他們一點甜頭,讓李家一起來抓鬼了。
拿了你家的東西,複制了一堆,再還給你一個,你還得替我賣命。
“天機閣不是那麽好查的。”
“若是那麽容易找到他們,六扇門早就将他們連根拔起。”
李明德沉聲說道,同時他的雙手緊緊地攥住【厚德載物劍】,生怕它下一刻就跑掉。
“我相信至善學院的能力,我也相信李兄的能力。”
“做不做在你,不在我。”
楚千秋笑了笑,伸出手準備把【厚德載物劍】拿回來。
“等等。”
“我做,我做。”李明德像是被逼良爲娼的良家婦女,生怕楚千秋搶走他最後的希望,連忙答應了下來。
“我會去找天機閣的情報,但要做到什麽程度,才能拿回寶兵?”
“你的表達有錯誤,是你的工作讓我滿意了,然後我把這件【厚德載物劍】當做報酬。”
“至于要什麽樣的情報,隻要你找到任何一個正式的天機閣成員,或者能夠聯系到正式成員的方法,都算你做到。”
“好,我接受了。”李明德說道。
“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回頭看後頭。”
“楚某與李家并無仇怨,若是李兄這次做得好,我們也可以做朋友。”楚千秋笑了笑準備起身離開,沒想到李明德卻突然開口道:
“且慢,我有一個要求。”
“李兄還有什麽條件嗎?”
“我要跟你比試一場,到比武場上去。”
“隻切磋,與公事無關。”
李明德深吸了一口氣,他在這一次大敗虧輸,連出手都不敢,是因爲楚千秋以勢壓人,隻能留待将來。
而他擅長《易書》,時常有心血來潮。
他在答應替楚千秋做事後,有一種預感,現在要不比一場,以後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真是勇氣可嘉,我答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