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鳥栖,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滑膩纖細的黑色觸須将窟哥五花大綁,纏繞在他的四肢和脖頸上,窟哥奮力掙紮着,還想要用三菱軍刀切割觸須。
但是越掙紮,黑色觸須很快就纏繞得越緊,窟哥很快就動彈不得。
“你們都看到了吧,連你們的老大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還不快走,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假面騎士對着麻取組的其他雅酷紮喝道,但聲音裏多少有些色厲内荏的味道。
雅酷紮們都被假面怪人露出的這一手給震住了,面面相觑,都産生了一種非常荒謬的不真實感。
穿着可笑特攝裝的怪人,半路殺出來行俠仗義,已經夠扯淡的了。
而這個怪人也并非是神經病那麽簡單,居然還能從身上彈射出詭異又惡心的黑色觸手,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住了組裏的最強武鬥派窟哥。
一時之間,所有雅酷紮都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紛紛把目光看向了窟哥。
“你這根本就不是假面騎士龍騎……”
之前那個第一時間辨認出假面騎士套裝來曆的雅酷紮,小聲的嘟囔了幾句。
使用黑色觸須進行攻擊,這畫風和假面騎士也相差太遠了吧,就算是黑化的假面騎士也沒有這麽鬼畜,難不成是惡堕版本的假面騎士?
假面騎士也順着雅酷紮們的目光,看向了窟哥。
窟哥已經被脖子上絞得越來越緊的黑色觸手,勒得呼吸困難,滿臉漲得通紅,眼睛暴突,口中發出嗬嗬聲。
假面騎士見狀也被吓了一跳。
他可不想真的變成殺人犯。
“趕快從這個家裏離開,明白了沒有?”
假面騎士彈彈左手手指,系在窟哥脖子上黑色觸須稍微松了松,但是其他控制窟哥身體的觸須還是死死的纏繞在上面。
“明……明白了,我們這就走。”
窟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色發白,連連點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無論鳥栖英雄說什麽,他都照辦。
但是假面騎士也沒有這麽簡單的相信窟哥,他控制着一根黑色觸須撬開窟哥的手掌,把那把三菱軍刀奪了下來,握在右手,然後對着雅酷紮們說:
“你們快給我老婆……快給鳥栖母女解綁,放她們過來。這樣的話,我就把窟哥還給你們。”
“照着鳥栖說的做!”窟哥厲聲道。
“我不是鳥栖,是路過的假面騎士!”
“是是是,鳥栖你說的是。”
六神無主的小弟們,也隻能照着假面騎士和窟哥的命令,乖乖放人。
“老公!”
“爸爸!”
兩個大難不死的女人,重獲了自由之後,就淚眼婆娑的往鳥栖英雄這邊跑。
“我,不是鳥栖,是假面……”
假面騎士無力的解釋道,但是看着兩個飽經驚吓的女人,心一軟,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鳥栖,可以放了我吧。”
“再這樣子下去,警察很快就要過來了,到時候,你殺了少主的事也會曝光!你也要坐牢,還有社團那邊的報複也會接踵而至。”
窟哥伏低做小,一臉的讨好,然後賭咒發誓道:
“隻要你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的!少主的骨頭,我會處理好,社團那邊的麻煩,我也會幫你打發掉的,隻要你饒我一命!”
假面騎士頭盔下的鳥栖英雄,臉上閃過幾分猶豫之色。
他當然不會相信暴力團的鬼話。
但是在誤殺了麻取組少主的真相曝光之後,爲今之計就隻有兩條路,第一就是向警方投案自首,然後拜托警方來保護他的家人。
但是靜岡縣的警方能夠保護好鳥栖花零和孩子他媽嗎?
入獄之後,鳥栖英雄的家庭也會分崩離析,零花也要背上殺人犯的女兒這樣的污名。
另外一條路,就是連夜收拾東西跑路,從靜岡縣搬到日本的其他地方,隐姓埋名。
麻取組隻是在靜岡縣葵區小有勢力,隻要逃到其他的地方去,他們應該也追之不及吧。
這樣一來,一家人也能在一起。
鳥栖英雄抱着天真的想法。
至于把窟哥殺了這樣的念頭,鳥栖英雄是想都沒想過。
殺了窟哥之後呢,這裏還有四個雅酷紮,要不要也一起殺掉?
遵紀守法過了四十七年的他,之前甚至都沒和人動過手,麻取組的少主也隻是誤殺。
要老實本分的上班族,下決心殺掉這麽多人,實在是強人所難。
“你們走吧,不許再過來了!”
鳥栖英雄小心翼翼的把鳥栖母女護在身後,從左手手腕伸出的十幾條黑色觸須一甩,就把窟哥放在走道上,解開了他身上的所有黑色觸須。
但是,鳥栖英雄依然沒有放松警惕,十幾根黑色觸須在空中舞動着。
看着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老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這些像章魚觸須的東西是怎麽回事?”
鳥栖英雄感覺身後的披風被扯了扯,隻見他的妻子緊張不安的縮在他的身後,問道,
“我等一會再和你們解釋,孩子她媽。”
鳥栖英雄本來想借着假面騎士套裝這一層僞裝,把誤殺麻取組少主和身體發生異變的事,瞞着花零和孩子她媽。
但是夫妻本是同林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無論是向警方自首還是選擇亡命天涯,都要和花零和孩子她媽一家人讨論過才能決斷。
“孩子他爸,我相信你!”
鳥栖英雄的妻子,看了看從假面騎士套裝下露出的黑色觸須,語氣堅定而溫柔的說道。
“你們還不快走!”
熾熱的感情在心頭湧動,似乎噴薄欲出,鳥栖英雄壓抑着眼眶裏的淚水,轉過頭喝道。
“好,好,我們這就走。”
窟哥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然後老老實實的朝外面走去。
他在轉身的一瞬,接着身體的遮擋,電光火石間從上衣内襯摸出了一把黑星手槍。
“砰!”
鳥栖英雄難以置信的低頭一看,隻見胸口心髒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
“你……”
身體像倒栽蔥一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