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趙徽柔,年初的時候才墨迹蘇石,真成的成爲了女人,這才過了兩個多月,就有了身孕,更是高興萬分。
倒是唯一沒有中招的武妃葉冷婵,還是不急不緩的模樣。用她的話說,現在還年輕,還想繼續的多玩兩年再說。
況且,馬上就要打大仗了,她可是未來的女将軍,一定要帶兵出戰,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她武妃的名号了。
除了趙菲兒,蘇石自然也是極爲高興的那個人。
之前他就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的身體問題,幾女肚子才沒有動靜的。直到信仰點突破了一億點之後,他就感覺到身體似乎又發生了某種變化,感覺到全身的經脈走向都順暢了許多,他就自我感覺應該沒有問題了。
現在看來,果然就是如此。
如今看着這個結果,想一想,蘇石自己都有些後怕。
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夠努力的話,那信仰點達不到,自己豈不是真無法做父親?
自己做不成不要緊,母親和父親會多麽的傷心。現在好了,總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了。
龍始帝有了子嗣,雖然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想一想,三人中怎麽也會有一位皇子誕生的吧。
就算是不能,以後也還有機會,那些臣子們都跟着高興不已。
而就在龍帝國所有臣民們都歡呼慶賀的時候,在距離他們東面的遼國之地高州三韓城,這裏正在上演着上一場上百萬人的大戰。
百萬人大戰,進攻方就是自诩爲正統的遼道宗耶律洪基所部的八十萬大軍,以耶律仁先大将軍爲首。
被動防守的一方是同樣自認正統的遼武宗所部五十萬大軍,由他親自統兵。
不僅如此,遼武宗耶律重元這一次還有幫手,便是趙宋大軍二十萬,統兵将軍爲大宋北軍的夏元将軍,副将則爲投靠了大宋的原後周将軍李克勝。
兩軍合共一起,有兵七十萬。
隻是十萬兵力的差距而已,這讓戰争的結局是充滿着懸念。
其實還有一支十萬大軍在旁觀戰的,那就是阿達木統領的十萬蠻蒙騎兵。
大戰之前,不管是遼道宗還是遼武宗都派人找過阿達木,希望他可以站在自己這一方。對此,他是滿口答應着,可等到要見真章的時候,他卻按兵不動,顯然是想要等一等,看準了最後的時機在出手。
阿達木按兵不動,對此,不管兩位遼國皇帝心中多麽不滿,但都無法發作。
不爲其它,隻是因爲他們現在都不想惹怒了這十萬蒙騎。縱然不能算是友軍,但總好過比當敵人好一些吧。
就這樣,大戰再即,阿達木成爲了旁觀之人,不急不緩得看起了熱鬧,對此,還偏就被人給無視了,對遼國而言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就在自己的地盤之中,内亂開始之時,竟然有外敵大軍充當看客,偏是沒有人敢說些什麽,這不是悲哀又是什麽?
僅是從這一點上來看,遼國便已經算是沒落了,遠沒有一年之前那股傲視天下之感。
這也充分的證明了一點,所謂在大宋眼中的遼國,遠沒有想象的那般強大,隻是一直沒有碰到什麽厲害的對手而已,不然的話,不管是遼還是宋,在曆史中都不會延續那麽久的時間。
三韓城,後世赤峰市東面,這裏是中京地區的北面,也是遼武宗耶律重元北面的重要門戶之所。
一旦遼道宗大軍攻下了這裏,便可以西進松山州、東臨武安州,還可向南拿下惠州、恩州等地,可以說這裏是十分重要的軍事基地。
正因爲此,對于這裏,遼武宗十分的看重,雙方也就有了在這裏進行決戰的條件。
也可以說,這一戰的結果,将直接決定以後遼國的歸附問題,可以說雙方都十分得看重。
三月,大地已經開化,這裏便展開了決定遼國未來格局的大戰。
同一時間,趙宋汴梁之地。
趙允讓作爲大宗正兼樞密使,同樣做好了皇帝泰山封禅的所有準備工作。
似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仁宗趙祯的身體比起年前來,更是好了許多。
苗休也回來了,見過一次趙祯,也曾說起來蘇石的提醒。隻是對這一切,趙祯根本就聽不到心裏去。
曾幾何時,蘇石和他說過,想要拿下燕雲十六州,隻能靠将士拼殺,他也曾真的相信了。
可是現在呢,事實證明,隻要機會抓得好,決策對,時機一到,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就像是現在的趙宋,僅是出兵二十萬,幫助遼武宗出兵與遼道宗一戰,便得了燕雲十六州,這就是明證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蘇石就沒有說對,即是這樣,對方現在的提醒他又怎麽會放在心上呢?
甚至于在趙祯眼中看來,這根本就是蘇石的妒忌。
妒忌沒有了他自己,趙宋一樣可以得到燕雲十六州,這是蘇石妒忌之後就着急了,這才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而已,做不得數的。
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趙祯,又怎麽可能把苗休帶回來的話放在心上呢?
不僅如此,他正等待着去往泰山封禅,等待着天下百姓仰慕自己的那一幕,等待着人生最光輝那一刻的出現。
直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将會是曆史中最成功的皇帝之一,那個時候,即便是自己死了,也可以含笑于九泉了。
抱着這般的想法,趙祯對于接下來的泰山封禅充滿着希望與期望。卻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趙允讓的一個陰謀,一個專門針對他的奪權計劃。
一個手握重權,但偏又被忽視的重要人物,此時正在宗正府中“座客”。
一臉的陰郁之色,眼中還閃着怒火,甚至于雙拳還不由的緊握到了一起,代表着此時他心中是很憤怒的。
車興用,禁軍大統領,掌管着三十萬禁軍的生殺大權,同時也是一位孤臣,一個從不與其它的臣子交往,隻聽令于仁宗,或是當朝皇帝的大将軍,這一刻卻爲了自己獨子的安全不得不主動來到了大宗正府。
說起這位車将軍,可謂是一生英雄,年少時便因爲卓越的軍事表現能力受到了趙祯的看重,成爲了兒時少有的玩伴之一。
在後來,随後劉蛾故去之後,趙祯掌權,他也很快被重用,成爲了禁軍的一位偏将軍,在然後數年之内一次次被提拔,最終成爲了禁軍上将軍。
直到十五年之前,上一個禁軍大統領因爲年紀大歸鄉之後,他自然而然的成爲了禁軍大統領,成爲了一個任何人都不敢忽視的大人物。
可就是這樣的人物,平時生活卻是極爲的低調,低調到很多人都會忘記他的存在,但誰也不能否認他手中握有的權力。
這個人如此重要,平時自然有人想對其進行拉攏,像是曹皇後就不止一次的曾派人送上過拜帖,但他一直是無動于衷,哪怕就是趙祯病倒在床的時候,此人還是堅守着自己的職責,執行着自己的孤臣的“标準”,不與任何人進行來往。
那是因爲他知曉,自己的職責就是效忠于官家,他更相信,趙祯若是真不行了,他定然會派人送一道密旨給自己,那個時候他會聽令于新的官家,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任何人敢于挑釁皇權,他便會行駛自己手中大統領的權力。
就是這樣一位心高氣傲,極爲忠心之人,這一次卻因爲自己獨子的問題,不得不主動來見趙允讓,這一切說起來還都是密諜司的功勞。
對外,車興用有三個女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那些女兒嫁人之後,也是少與他有什麽來往,這真是把孤臣之角色演繹的淋漓盡緻。
可确少有人知曉,車興用還是有一個兒子的,就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所爲可能會得罪一些人,怕被人制約自己,他爲了給車家留後,從這個孩子出生時就一直進行着隐瞞。
像是這般秘密的事情,旁人是無法知曉的,可作爲監管天下的密諜司,如果想要打聽的話,卻非是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就在五天之前,東重受趙允讓的委托,找尋車興用的把柄,通過了長達半年的調查,終于找到了其子車遠的蹤迹,并從山西把這個還在書院中讀書,且已經獲得了秀才功名之人給虜到了汴梁城。
車興用正是收到了兒子車遠的親筆信後,這才不得不來到大宗正府。
來的時候,是帶着滿腔怒意而來,可當真正坐在會客廳中,整個人冷靜下來之後,怒火轉爲了擔憂。
車家三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還是如此,好在的是兒子還算是争氣,讀書用功,他還想着,讓兒子以後考取個功名,可以堂堂正正的入朝爲官,那個時候,他在力所能及之下給予照顧,便不愁車氏會不發揚光大。
可是現在,兒子的事情竟然被人給發現了,還被趙允讓派人給“綁”了。
那他到底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