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兩女竟然還反過來威脅自己,爲首者不由自主的先是仰天大笑,跟着道:“我說了,我們老家看中了你,接下來會有無數的好處給你,怎麽就強迫你們了,啊!哈哈哈。”
“閉嘴,你們是什麽人,膽敢對龍軍不利,都抓起來。”
遼兵爲首者還在笑着的時候,四名附近的助農兵就趕了過來,在然後就站在了那兩名女衛生員的身邊,随後其中的一位副班長便開口下達了軍令。
其它三位助農兵得了命令之後,便上前而來,看那樣子是要将六名遼兵悍勇當場制服。
以三人對六人,且面對的還是遼兵悍勇,但三名助農兵卻是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樣子,這可是在龍天王的治地,是在王都腳下,還真敢有人對他們助農兵不利不成?
助農兵雖然不是正了八經的正兵,但也帶着一個兵字,憑着這一點,誰敢對他們出手就是在挑釁龍軍的權威,那誰有這樣的膽子。
可還是那句話,當地人都知曉龍天王的政策,但遼兵不知曉,眼看着三名穿着百姓服裝的漢子想要對自己動手,出于本能,六人還手了。
以二打一,還是精銳對普通士兵,結果是可想而知,僅是一個照面,三名助農兵就被摔倒在了地上,這一幕也讓看熱鬧的百姓驚呼不已。這樣做,就等于是對官兵動手了,也不知道這六人哪裏來的膽子。
并沒有動手的助農兵副班長看到了這一幕,先是吃驚,跟着就是怒火中燒,這就上前一步指着六名遼兵悍勇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助農兵動手.”
“閉嘴。”眼看着助農兵這位副班長對自己指指點點,遼兵爲首者開口道:“你算是什麽東西,敢對我們遼國使者指指點點,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使者大人的意思嗎?”
說着話,那位爲首者還回頭向着耶律正德所站的位置躬身以一禮。
遼國的使者。
這個詞彙一冒出來,周邊的百姓全是一片的嘩然,那名副班長也是神色一愣,呆在原本有些不知所措了。
遼國對于高麗百姓而言,一直是十分強大的代名詞。
以前文宗在位的時候,遼國的使者來到這裏,便有如進了自家的後花園一般,那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百姓旦有不從,敢于反抗者,都不用那些遼兵做什麽,高麗自家的官兵就會把不聽命令的百姓給抓起來,送給遼人賠罪,借以行讨好之舉了。
這非是什麽規矩,而是發自骨子裏的一種懦弱表現。就像是後世一些崇洋媚外的國人一般,一見到外國人便自我感覺到低上一等,說話行事都是小心的不得了,但有機會,就會行讨好之舉。往往爲了這種讨好,還會踩着同胞是一樣的。
得知了幾人是遼國使者身邊親随的身份之後,百姓們都不敢作聲了。就是那兩名女衛生員也不再出聲喝斥,而是無聲地掉着眼淚。
她們可不認爲龍天王和龍軍會爲自己區區一個女子,而與遼國硬剛,那豈不是說,今天她們定然就會成爲犧牲品了?
當事人都不敢反對,這讓親随的爲首者心中大喜,這便一揮手對着身邊的兄弟說道:“去,把這兩名女子帶回到驿站之中。”
兩名遼兵聽令上前,這也讓看到這一幕的不少百姓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他們不忍心看着這一幕發生。
然就是這個時候,一記嬌斥之聲響起,跟着一名長相同樣美麗的女子就走了出來,“光天化日之下,你等沒有王法了嗎?”
來人在嬌喝的同時,也主動的站在了那兩名女衛生員的面前,一幅老母雞要護小雞的模樣。
女子穿着很是普通,和大多數高麗百姓并沒有什麽區别。可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掩蓋不了她那美麗的容顔以及脫俗的氣質。
穿着是一樣,可舉手投足之間卻是别有一番的風采。
半路上又殺出了一個攔路虎,且還是在自己亮明了身份之後出現,這就讓那爲首的遼兵很是火大。
這些個高麗人,何時有這麽大的膽子了,以前面對自己那是頭能放多低就會放多低,可是現在,竟然敢正視自己、拒絕自己更呵斥自己,是誰給了她們勇氣,梁靜茹嗎?
“你是在找死嗎?”生氣之下,這名遼兵就準備向女子動手,看他那粗莽的手臂,可以想見這一拳下去,怕是那女子定然會受不了,八成會被打成重傷。
“停手,這個女人老爺我也要了,哈哈,三女各有千秋,讓人真是歡喜呀。”拳頭剛剛揚起,身後耶律正德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主子下了命令,遼兵當下停止了動武的意思,在看向那女子的時候,一副恭喜模樣的說着,“你運氣不好,被我家老爺看中,現在跟着我們一起走吧。”
“你混賬,你們算是什麽東西?連龍天王都尊重我們女性,提出了男女平等,你們在龍國王都竟然敢行如此龌龊之舉,你們難道不怕龍軍嗎?”
面對着遼兵那一副不是好意笑臉的模樣,樓禾陽心中被惡心壞了。
樓禾陽替父從軍,立下了大功之後,就被蘇石給注意到,給予了一些的關照。要說她也是争氣,在治病時的衛生所得知了蘇石治國的理念之後,很是贊同,有空便開始學習漢字與漢語,在努力刻苦之下,不久之前,正逢政務部擴招,她經過筆面和面試成功被錄取成爲了一名文書。
雖然說文書連品階都沒有,更是算是什麽正式官員,但這個結果依然讓樓禾陽十分的滿意,認爲蘇石果然沒有在騙人,說男女平等就是男女平等。
今天,樓禾陽原本就是準備去政務部報道,她也有信心通過自己的努力,不斷提升,成爲一名女官員,爲龍國效力的同時,她也要借此告訴那些男人,女人用心做起事情不比他們差。
不想的是,正碰到了今天的事情。
樓禾陽就是被龍軍衛生員給救活的,對她們可謂是極有好感。現在看到有衛生員被欺負了,理所當然就站了出來。
她在大聲喝斥了遼兵之後,跟着又向周邊圍觀的高麗百姓說道:“父老鄉親們,現在有人當着我們的面前欺負了我們的姐妹,我們就應該站出來反抗,現在的高麗已經不是以前的高麗,而是現今的龍國,誰都可以欺負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喊聲還在從樓禾陽的口中傳出,但圍觀的高麗百姓卻是越來越少。怕是很多人都怕自己沾染到了事情之中,回頭會受到連累。
走了不少人,留下的人中,也是多以看熱鬧的想法居多。
看看又不犯法,至于說出面,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與他們本身又沒有什麽關系,他們爲何要出這個頭呢?
喊了一遍,看到的卻是一些無動于衷,甚至是冷漠的面龐,即便是連身邊那名助農兵副班長都把低頭了下去,顯然也是害怕了,這一切都讓樓禾陽十分的失望。
難道男人還不如她這個女子不成?
“嘿嘿,看到了沒有,你喊你叫是沒有用的,識相的現在就和我們走,之前你的所爲,我們老爺大度不會和你計較。”爲首的遼兵看笑話一般看着周邊高麗百姓的反應,一切都在意料之内,他這便哈哈狂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這名遼兵便上前一步,準備親自抓到樓禾陽這個反抗最爲激烈之人。
眼見遼兵上得前來,樓禾陽也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她可是敢代父從軍的主,雖然自身的武力一般,力量也有限,但她是敢于反抗的。
“住手。”
就在遼兵欺身上前,就要碰到樓禾陽玉臂的時候,一聲喝斥響起,跟着一個大漢就來到了兩人中間,随後伸拳與那遼兵對了一招。
通!
一拳對撞,遼兵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三步,那大漢卻僅僅隻是退了一步而已。從這一點來看,比力氣,顯然遼兵并非是他的對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一招之下,遼兵爲首者就知道論起單打獨鬥,他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即是動手打不過,那便以勢壓人好了。
這就像是後世有些人,打不過你,就和你講道理;道理講不過,就和你耍無賴;無賴也行不通就會和你比關系,總之他們就是尋找你的各種弱點,從其它方面來戰勝你。
“你是什麽人,敢擋着我們遼國使者辦事,你是活膩歪了。”遼兵大聲喝斥着,想要以勢壓人,讓來人知難而退。
“想知道我是誰,那就聽好了,某乃龍國海軍營長吉金凱,就是龍天王都親自召見過我,如果你想用使者身份壓本營長,那就盡管來吧。”
來人正是同樣休值上街購物的吉金凱。
之前他并不在這裏,是看到有太多人圍觀,以爲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就急匆匆趕來了。因爲他的速度過快,以至于和他一起的士兵都被遠遠抛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