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兄李平日,手握禁軍大權,負責皇宮的守衛以及官家的安全。
李家,因爲李宸妃的原因可以說是極受恩寵。
要說,趙祯對于娘舅家也真是極爲照顧。但他還是感覺到不夠,這就準備把自己的女兒嫁到李家,讓他們在享榮耀的同時,也爲自己的女兒找一個靠山。
這樣的婚事放在現在來說,那是不能被允許的,雙方血脈太近了。
可是放在古代,這種事情卻被說成是親上加親,反而還是一件好事。
趙祯有這樣的想法,便先後說與曹皇後和苗貴妃兩人。畢竟這也屬于後宮的管理範圍,交給女子來辦更爲妥當。
曹皇後自然是無可無不可,一個公主而已,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人,就是嫁給誰她都不會反對。
苗貴妃,作爲生母,自然多上了幾分心思,得知女兒要嫁的是李玮之後,也就放下心來。畢竟李家現在正是鼎盛之時,寶貝女兒嫁過去,也不算是吃什麽虧。
可苗貴妃并未見過李玮,并不知道此人長得實在是難看。
兩位娘娘都同意了,趙祯也是這個意思,可唯有作爲主人公的趙徽柔,那是一百一千個不同意。
趙徽柔心心念念間的可是她的蘇哥哥,怎麽能嫁給旁人呢?
再說了,她曾見過那個李玮,個頭倒是不低,可長相卻是十分醜陋,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有錢有勢的話,怕是想要找一個婆娘都會十分的費力。
趙徽柔不說是傾國傾城,可也算是國色天香。
尤其這些年在皇宮中呆着,就沒有吃過什麽苦,在加上年紀還小,皮膚那是水靈靈的。營養跟得上,自身本錢不錯,她又怎麽肯嫁給這個一個醜陋男子呢?
從得到消息的那一天起,趙徽柔就變得沉默起來。
她沒有第一時間大喊大叫,那是因爲她知曉,這樣做,不僅無用,反而還會引起别人的注意。可實際上,她正借用着這樣正常的掩飾,做着準備出逃的準備。
趙徽柔想要逃出宮中的事情,她連弟弟荊王那邊都沒有去說,因爲她不敢保證在這件事情上,趙曦是不是會站在她這一面。
但有一個人,卻是逃不過去的,那就是春錦宮的太監總管,也是她的随身太監梁懷吉。
梁懷吉已經跟着趙徽柔有些年頭了,對于自己的這位小主子,不說是完全的了解吧,但很多時候,是能夠通過其一些舉動猜到一些心中想法。
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兩人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梁懷吉内心中也産生出了一個不應該有的想法,就是他作爲一名宦官,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小主子,福康公主趙徽柔。
這種喜歡的種子一經出現,便無法遏制,以至于他曾有一段時間非常不喜歡蘇石,認爲這個男人會有一天搶走他最心愛之物。
可現在,不等蘇石那邊有什麽動靜,就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李玮。
李玮長什麽樣子,梁懷吉特意去看過,正因爲此,他在心中替着趙徽柔打抱不平。
國色天香的長公主,怎麽能嫁給如此醜陋的男人呢?
心下不平,但人微言輕,梁懷吉除了恨之外,還能做些什麽?
而就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近來趙徽柔的一些舉動用些導常。比如說,她竟然對學武有了一絲的興趣。
雖然事實證明,她根本就不是這塊料,僅僅是堅持了兩天之後,就主動停止。但這一切無不是預示着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後來,經過梁懷吉細心的觀察,發現自家的小主子竟然做着出宮的打算,她之前習武,也就是想要出去時走得可以更快一些。
主子竟然要不打招呼地離宮而去,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去做的就是把事情報給苗貴妃知曉。
但梁懷吉掙紮了一番之後,并沒有這樣去做。而是在内心掙紮之後,做出了要配合趙徽柔逃出宮的決定。
梁懷吉喜歡趙徽柔,雖然他因爲身體的原因,是注定無法讓兩人真正在一起,但隻要他們不分開,就一切都有希望。比如說可以,靈魂上進行交流。
總之梁懷吉是不能看着趙徽柔嫁給其它男人,李玮不行,蘇石也不行。
有了自己的主意之後,梁懷吉這就主動找到趙徽柔,提出了想要逃婚,唯有逃離皇宮的主意。
趙徽柔原本想在靠自己逃出皇宮,但真正計劃起來時,這才發現,困難實在是太大了。
她可是大宋的長公主,走到哪裏都受人矚目,想要逃出宮何其之難。
而就算是可以逃出去了,又能去哪裏呢?
如果是以前,蘇石還在汴梁城的時候,她可以直接逃去天佑胡同,向蘇石表明心扉,那個時候他是不會看着自己跳入到火坑之中。
可是現在,蘇石并不在汴梁城内。就算是天佑胡同中留下了一些人,但想來那留守的蘇府之人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真的敢收留自己。
難道要去南地嗎?
可是南地那麽大,趙徽柔又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不要說一個人單獨而出,萬一要是路上遇到了壞人怎麽辦?
想想這些事情都讓人頭疼。
就是這個時候,梁懷吉主動找上門來,這讓趙徽柔激動不已,認爲眼前這個昭仁宮的太監總管是了解自己的,她就很激動地說,“梁總管,有你的幫助就太好了,我就可以出宮,去南地找我的蘇哥哥了。”
果然是要去找蘇石。
梁懷吉心中憤恨,表面上卻裝成十分理解的樣子說着,“奴婢願意陪着主子一起出宮尋找武吉侯。”
“太好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趙徽柔十分的高興,當下就跳了起來。“梁總管,接下來我們就好好籌劃一下,如何出宮,怎麽去南地的事情吧。”
蘇州城。
孟有德已經離開這裏返京而去,蘇石也做好了離開蘇州繼續向南,奔向嘉興的準備。
這一次既然出來了,蘇石就沒有打算太早的回去,他要好好在南地走一圈,這也可以讓他對大宋有更多的了解。
比如說一次南下,就讓蘇石看到了大宋真正的繁華一面。
相比較而言,大宋南北之地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大宋北境,因爲與遼接壤,還因爲天氣寒冷的原因,那裏的百姓便是生活都很困難。相比之下,南地的大宋百姓卻是幸福很多。
基本上,除了天災之外,大多數百姓可是能夠自給自足,甚至相當一部分的宋人過得還是不錯的。
在南地,他們遠離戰争,和平的大環境之下外加大宋對于經濟發展的支持力度,使得這裏的百姓不說是豐衣足食,卻也是一日兩餐都有着落,不至于餓死街頭。
一路南下,越往南,路上遇到的乞丐和流民就越少,這便足以證明了一切。
領略着富宋的場面,蘇石心中的擔憂更盛。
因爲越是向南,越是與這些百姓接觸,才越是發現,這些人對于所謂的異族之危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心理防備。
也就是說,他們都不認爲異族可能會威脅到大宋,會擾亂他們的生活。
南地,武人被看不起的程度遠超北地。而這裏的文人以有才學爲榮,而文人往往又以斥責武夫的粗魯爲榮。
給百姓的感覺,就是因爲這些武夫的存在,污染了空氣,讓大宋才會受人欺負。
就像是如果打仗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就能退敵,就把能敵人罵下戰馬吐血而亡一般。
每當看到這些的時候,蘇石就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的悲哀。
想到曆史之中,宋亡之後的元,成爲了第一個異族統治中原,統治漢人的朝代,似乎一切發生起來并不是那麽的突兀,而是早早就埋下了禍根。
就像是眼前這些個文人們,若非是他們長久以來對武人的打壓,那種自以爲是,又豈會有漢人被淩辱,被異族統治的時代呢?
就像是在後世,也有一些所謂的磚家,竟然叫嚣着要把華夏的核·武器都自行銷毀掉,隻是爲了不給世界以華夏威脅論,甚至還要求原諒小鬼國的所爲,表現所謂的大國風範。
一切說起來都是那麽的可笑,也就是蘇石回不去了,也沒有足夠的權力,不然的話,這樣的人,二話不說,先殺在查。
保管事後追查起來,這樣的人都是有大問題的存在。
話題又說回來,大宋的南地的确夠富裕。寬松的經濟外部環境,甚至很多權貴還擁有着免稅的權力,這讓他們賺到的錢,幾乎可以全部留在手中,那不富才怪。
蘇石一路走來也發現,這所謂的富,富的是那些特權者而已,真正的百姓也僅是能夠一日兩餐吃上飯,還不是那種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要吃飽還會很困難。
相比之下,後世的華夏,在這一點上做得是真不錯。至少普通的百姓并不需要過年過節才能吃上肉,基本上平時想吃什麽,隻要不是有太奢侈的要求,都是可以自給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