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輪椅靠上前來,隔着門,蘇石問了一聲,“休息了嗎?方不方便我進來看看。”
早在蘇石靠近的時候,葉冷婵就有了警覺,心跳的十分厲害。
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
難道是想當登徒子?可是自己的傷還沒有好呢?
心中在胡思亂想,想着不能讓蘇石進來,但不知爲何,張嘴的時候卻說,“門沒插,進來吧。”
說完這句話後,葉冷婵便是心中猛然一跳,跟着就是一陣的臉紅。
得到了回應之後,蘇石這就推門而入,這就看到了已經躺在床上葉冷婵,但她并沒有脫下外衣,而就是這樣和衣而卧,顯然還沒有睡覺的意思。
“白天太忙了,實在沒有時間,看你這裏沒有關燈,就想着過來看看你的傷口長的如何,方便嗎?”蘇石随意的說着,同時控制着輪椅不斷向前靠近着。,
蘇石是真的就想單純的看看傷口長勢,正如他所說,過年期間,他實在是太忙了。而等到天亮之後,怕是前來拜年的人也不會太少,像是周書山、唐科和華安等人一定會來。
那個時候,他就未必有時間可以檢查傷勢,便借着這個機會看一看,以安其心。
葉冷婵哪裏知道這些。
他隻是以爲蘇石這麽晚過來了,是沒安什麽好心。
尤其是因爲太晚的原因,這一次嶽思靈和樓陽都沒有跟着,當然,在外面白行是沒有睡的,就在廂房之外,保證蘇石隻要需要,就可以随時出現。
“這個,不如白天在看吧。”
怎麽說夜已經深了,而且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傷口又在腹部,難免會讓葉冷婵多想。
“不是說了嘛,白天沒有時間。行了,也不是沒有看過,快把外套脫了。”蘇石并沒有去想那麽多,隻是以爲葉冷婵在害羞而已。
若是其它的女子,蘇石還真不會這麽晚過來,但葉冷婵是誰,江湖人送綽号百變魔頭。
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妩媚的比青樓女子還要吸引人,這樣的女人會害羞,開什麽玩笑。
蘇石霸道之言傳入到葉冷婵耳中,讓她又羞又急。
幹嘛,你如果饞人家的身子,那就是有所求,不知道溫柔一點嗎?
還非要裝出霸道的樣子,這裏又沒有外人,給誰看呢。
心中腹疑着,但手上的動作并不慢,還是将外套脫了下來,一道在腹部的縫合傷口便出現在蘇石的視線之中。
光線太暗的問題,蘇石湊近一些看了看,确認長的不錯之後,這便滿意點了點頭,“行,傷口長的很好,加上你年輕,皮膚好,相信以後一定可以愈合,大概率是看不太出來,這裏曾有傷口。”
蘇石不過就是用着醫者的口氣說話,聽在葉冷婵耳中,卻讓她不由自主想歪了。
什麽叫我年輕,皮膚好,你這是在暗示着什麽嗎?
好呀,你敢暗示,我就敢做,就怕你慫了。
葉冷婵不止一次的想過,這一次蘇石救了自己,她要如何的報答。
她自己有什麽?
怕是自已有的東西,蘇石都不會缺,那也就隻有自已的身體才是對方需要且沒有的。
作爲白蓮教的聖子,葉冷婵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有恩必還。
雖然她是一個女子,但卻有着男人豪情的一面,她算是女子漢大丈夫。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情誼,如果蘇石真的以恩相挾的話,她也不介意滿足對方的要求。反正這身子給誰不是給,蘇石除了有腿疾之外,其它方面都很不錯,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心中完全在胡思亂想,會錯意的葉冷婵在蘇石已經看過傷口,要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了,“蘇哥哥,這就走了嗎?不如留下來陪奴家說會話可好?”
這個時候的葉冷婵,眉彎嘴小、笑靥如花、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燈火下勾勒出她精緻的臉廓,散發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間,隻覺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房間裏燒着炭火,溫度适宜,脫去了外套的葉冷婵,碩白的長頸顯露無疑,在加上那大紅亵衣下高聳一團而突起的視覺沖擊,讓男人見之都不免會血脈噴張,心跳加速。
就像是蘇石喜歡穿白衣、盧思俏喜歡穿紫衣,葉冷婵最喜歡的就是紅色。
所謂燈下看美人,月下看才子,那是越看越好看。
這一刻蘇石的目光突然變直了,而這一切落到了葉冷婵眼中,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笑,“哼!看你還裝正人君子,看你還不上套?”
當然,這一會即便是蘇石真的撲了過來,葉冷婵也不會讓他得逞。
一來自己的身體還沒好。
二來太輕易得到的往往就不會去珍惜。
嬌笑聲響起,葉冷婵就是要看蘇石出醜的樣子,這樣看他以後還在自已面前怎麽裝兇,怎麽對自已的美貌視而不見。
“啊!”
正在發出嬌笑的葉冷婵,很快就看到蘇石向自已靠近,再一次來到床邊之後,伸長手臂就向自已身上摸來。看到真要動真格的了,她這才感覺到有些害怕,不免發出了驚叫之聲。
葉冷婵的傷好了至少五成,以她現在的身手自認可以輕松的收拾了蘇石。隻是她不敢,這裏可是天佑胡同蘇府。
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月,府中護衛對蘇石有多麽的尊重她自然是清楚的。如果她真敢傷了蘇石,那不管是有意還是有意的,怕是接下來都不會有自己好果子吃。
不敢用力,隻能任由蘇石向自己靠近着,就在葉冷婵想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會真的
腦子裏全是不健康的思想時,突然就感覺到身子被側翻,接着屁股上就與一隻大手掌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跟着一股别樣的痛感這便襲向着全身。
蘇石竟然打了她的屁股?
這一刻,葉冷婵是又羞又急又怒又氣。
女人的這個部位還是比較敏感的,更不要說讓男人去觸碰,還大力那麽來一下了。
“不好好的養病,浪什麽浪,告訴你,再有下次,懲罰加倍,而且還會當着你那些姐妹的面收拾你。還有,這是給你過年的壓歲錢。”
一個紅包就這樣被放到了床上,但蘇石卻是距離床鋪越來越遠。
一直到蘇石走了很久,葉冷婵這似才回過味來,跟着就是臉紅的如猴屁股一般,在然後她把頭紮在了被褥裏,竟然被蘇石給收拾了,她真是沒有臉見人了。
出了廂房的蘇石,臉上笑了起來,别說葉冷婵身材還蠻有料的,隻是可惜呀,現在對方傷還沒有痊愈,在加上蘇石也沒有想要把自己能站起來的秘密告訴對方,有些事情自然就不好做了。
對葉冷婵,蘇石隻是還其情誼而已,還真沒有什麽其它的想法。若是換成盧思俏,怕就不太好說。
蘇石怎麽說也是一個十六歲,不!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他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呢。
蘇石笑着離開了,留下葉冷婵一臉的羞紅。
她手中緊緊握着的是蘇石給她的紅包,“哼!我都多大人了,你好像還沒有我大,卻給我紅包,真能裝。”
嘴上是這樣說着,但心中卻是高興的緊,那紅包被她小心的放好,放到了貼身亵衣之内。
自此之後,她果然在蘇石面前變得老實了許多,或許是怕了那句話,在有下次,雙倍懲罰,還要當着姐妹的面,那豈不是真要羞死了。
虎頭山,半山腰。
同樣是大年初一的早上,李克勝起來的時候是神清氣爽。
就在昨天晚上,他完成了從男孩向男人的轉變。
等到一早起來的時候,關紫姻已經爲他準備好了早飯,華明月也就此改了口,以前叫他恩公來着,現在已經改口稱了老爺。
這代表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紫姻你放心,我們的事情我回到山上就和師傅講,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接你們上山的。”李克勝抓着關紫姻的玉手,信誓旦旦般的說着。
“官人怎麽說,奴家就怎麽做,隻是不要太爲難了就好。”關紫姻一副十分體貼般的樣子講着。
“不會爲難,你都爲我付出這麽多了,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名分,一定。”
慶曆六年初春。
風調雨順,難得大宋之内少有災患的一年。
新政的餘波已然逝去,一切又回歸到了原本的平靜之中。
百姓們春耕伊始,人人眼中帶着希望,希望今年可以有一人好收成。
朝堂之上,衆臣相處的也十分和協,至少表面上看去沒有發生什麽争鬥。
似乎過了一個年,大家的脾氣都變好了許多,即便是那最願意惹事的禦史們,也好像不怎麽彈劾人了。
天佑胡同,蘇府。
過了二月二之後,葉冷婵便離開了這裏。
南地,有着太多關于她不利的傳言,甚至還有人說,她已經成爲了朝廷官員的妾室,樂不思蜀,不會再回到白蓮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