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四通錢莊原本就并非是自已的,他隻是代爲掌管,就算是自已的,一下子拿出這些銀錢,他也會心疼的想死。
“這不可能,即然是我們在賭,那就會有風險,輸了就要認,自己的損失自己承擔。”王申把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大有一幅,任你們說破天,我也不可能替你們掏錢。
一方要錢,一方不給支付,不用說,接下來就是一陣的争吵,直到最後的不歡而散。
原本就不可能會有什麽結果,這一次前來,陶中業等人就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罷了。
即是不成,那就隻能自己承擔過失。但是從此之後,他們也不會相信王申,以後他們在見面,雖然說還不至于成爲了仇人,但也不會成爲朋友。
更重要的是,就在第二天上午,四家都派人去了四通錢莊,取走了之前在那裏的存銀。
雖然數目不是很大,但也有足足數百萬貫,可是把王申給心疼夠嗆。但他卻是半點的辦法都沒有。
原以爲,四家也就隻能做成這樣,萬不成想,這些取出來的錢轉頭就被他們送入到華夏銀行之中給存了起來。不用說,這是他們想要讨好袁小頭,甚至想要馬上還款,看看是不是能少付一點利錢,也可以稱之爲及時止損。
對于想要坑了自己的四大家,袁小頭當然不會給什麽好臉色看。
在商言商。你們之前想占便宜,現在眼看不行了,這就想要低頭認錯?
天下哪裏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商場如戰場沒有聽說過嗎?
袁小頭本着原則辦事,對于四大家願意把錢存入到華夏銀行,他本人持歡迎的态度。
但說到之前借出的錢,想要減免利息卻是絕對不會答應。但對方已經及力示好,他也不好什麽都不做,最終還是賣了一個面子,表示按規矩提前還錢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定要這樣做,那也行,第一個月按三分息算,餘下的九個月就按一分利好了。
錢隻是用了幾天而已,卻要交出十個月利錢,陶中業等人當然不想同意。可是一想到如果不這樣做,等到十個月之後,他們付出的就會更多。相比較而言,還是現在還錢付出的代價更小。
原本四人就沒有擴張的意思,他們隻是爲了打擊華夏銀行,這才借了巨款而已。現在有機會可以少付出些代價,他們想想之後,還是低頭認下。
當天下午,一輛輛馬車就重新來到了華夏銀行,七天之前取走的金錢又被重新送了回來。不僅如此,每家還爲此多付了百萬貫以上的利錢。
七天時間,華夏銀行就賺了足有五百萬貫,事情傳出,大家羨慕的同時,也更認可了華夏銀行的财大氣粗。
陶中業等人反水了,聽到消息的王申被氣得不行。他在大罵這些人沒有骨氣之後,終于還是向現實低下了頭,人也又一次來到了華夏銀行。
袁小頭早就從陶中業等人口中知曉,這一切事情都是王申在算計自己,那對他哪裏還會客氣。面對他提出了一月三分,九有一分利的說法,直接給予了否決。
“提前還錢可以,全按三分算,不然的話,就等到日子了在給好了。”袁小頭以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口氣說着。
王申碰了一鼻子灰,走的時候放了狠話,“行,即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那就走着瞧。”
“好,我等着。隻是還要提醒你一句,這一次你算計了我們華夏銀行,蘇少府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等到他老人家回到汴梁,你們且還有關要過呢,你們也等着吧。”面對王申的威脅,袁小頭不僅不怕,反而還不忘記警告一下對方。
一提起蘇石的名頭,王申果然臉色就是一變。然後什麽也不說的轉頭就走。
内心來講,王申還是有些怕蘇石的,這位可是連知府,連密諜司這樣的天子親軍,都敢于大庭廣衆之下說殺就殺之人。
自己就是一個商人而已,人家有什麽不敢做的。
擔心的王申回去之後就找了頂頭上司李宣,尋求幫助。
“無妨,這件事情上面已經知道了。蘇石回來不找你麻煩還好,如果敢找,那有得他受的。”
李宣當然不會說,蘇石一旦找來了,那就是解決他的時候。
有些事情提前說了,就不會成爲秘密。即便王申是自己人,但畢竟不姓李,還是要防着一些。
汴梁城中發生的這些事情,上倉山的蘇石大概知道一些,并沒有太過細問,他現在全身心都投入在上倉山上,以着出來進貨的名義,他可以言正名順的在外面呆着,但時間也不會太長,最多也就是三個月而已,而山上現在是百廢待興,幾乎每一個方面都需要他費心費力。
蘇石心中十分的清楚,相比而言,上倉山才是他的根,因爲不管外面發生什麽事情,這裏的人才是永遠忠心于他,是他最強有力的後盾。
作用如此之大,蘇石當然要盡上全力,這就有了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操山上的心。
就在蘇石于上倉山打好自己基礎的時候,北地,确切的說是蒙地,喀旗部落與谟葛失部終于在準備多時之後,展開了大戰。
一山不能容二虎。
一個是老虎王,一個是新虎王,都想把蒙地當成自家的後花園,這一戰也是不可避免。
原本谟葛失部是興沖沖而來,認爲他們的底蘊足夠強大,隻要他們全力一擊,喀旗部落必然不會是對手。
做爲新興勢力,喀旗部落也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肯拼命。
尤其是被蘇石耍了之後,他們并沒有什麽錢。自古,越是沒錢的人,越是不惜命,越是不怕死。
人沒有牽挂的時候,往往最是可以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反之,有着自己幸福生活的人,有幾人不怕死呢?
心态的不同,就已經決定着戰争的最後走向。八月,雙方開始在蒙地血戰,這一戰就是兩個月的時間,直到第一場大雪下落,十幾萬的蒙軍這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戰争的結果,誰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喀旗部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之後,最終還是守住了自己的地盤。不僅如此,他們從最開始的隻能抵抗,到了後期的有限反擊,在到重點反擊和全面反擊,讓他們練出了一支支精兵。
戰場永遠是提升軍人實力的最好之地。喀旗部落經曆了兩月之戰後,人口雖然比之前少了一些,可論起軍事實力反而更強了。
反觀谟葛失部,兩個月來,從最初的全面進攻到了後面的重點進攻,在到最後局部進攻甚至還需要局部防守之後,他們終于看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喀旗部落的崛起已是不可阻攔之勢。
現實逼迫谟葛失部,由原本的興師問罪,到了現在轉變爲防禦模式。他們承認了喀旗部落的存在,也承認了對方現在所占的地盤。蒙地也由原本的兩虎相争,變成了現在的三足鼎立。
勞山鎮。
還是那個酒樓,李克勝再一次出現在這裏時,遠遠關紫姻就迎了上來。
“李大哥。”
“紫姻姑娘。”
已經是第七次見面,兩人都沒有了之前的那股陌生之感,在相見的時候,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已然可以談笑風生。
李克勝喝酒的地方也換成了酒樓後院,由關紫姻一人單獨來伺候他。
面紗已經在上一次見面的時間摘掉,自是比不得盧思俏的絕世容顔,但卻也是中上之姿。尤其是一雙媚眼,其誘惑力遠非是清冷女子可以相比。
再一次見面的時候,酒過三巡,李克勝就有些情不自禁的将關紫姻抱在了雙腿之上,并開始上下其手。
關紫姻初時還是一幅很享受的樣子,直到李克勝的手越發不老實,要脫去她衣衫的時候,一雙玉手方才伸出相攔。“李郎,我是一個小女子,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你帶我走好不好?”
原本還一幅猴急模樣的李克勝瞬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虎頭山可不同于一般的山匪老巢,一個女人而已,莫說她願意,就是不願意,綁上山的還少了嗎?
這裏可有大秘密,涉及到上萬人的生死。就像盧思俏,幾次承了蘇石的情,她不一樣沒有向蘇石說明她的真正身份?
李克勝酒也醒了,不久之後就提出了告辭。他這剛走,另一邊華明月不知從何地就走了出來,“小姐,看來他身上果真有大秘密。”
“這是好事,如果他身上沒有秘密,那我們這幾個月來就隻會白白耽誤時間。”關紫姻卻是一幅心中有數般的說着。
“隻是,他好像并不願意帶我們走,是他不相信我們嗎?還是我們的所爲露出了什麽馬腳?”華明月有些擔心的道。
“他是心中有一道坎沒有過去。無妨,我們就制造一個機會,讓他主動做出選擇。”此時的關紫姻眼中哪裏還有一絲的媚态,雙眼早就恢複了清明般的說着。“這樣,明月,你去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