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香煙的數量提升,自己賺的隻會更多,這他便點了點頭,“這樣,下一次進貨的時候,我試着多進一些香煙,龐兄你看如何?”
雖然嘴上說的是試一試,但龐籍心中非常的清楚,這就是蘇石答應了。當即他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那老哥我就敬候佳音了。”
“呵呵,一定會是好消息。隻是從此之後,香煙交易就全數要用華夏銀行的銀票,在拿交子來買,兄弟我可就不認了。”
這原本就是應該之事,沒有道理肥水會留外人田。這一點上,龐籍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當下便點頭答應着,“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
龐籍帶着希望而來,雖然沒有達成主要目的,但也不算是失望而走。
剛送走了龐籍,蘇石正準備去後院繼續訓練那八名少女的時候,樓陽來報,包拯來了。
因爲範仲淹的事情,包黑子生了蘇石的氣,認爲範相公還是有些能力,爲人也算是正直,蘇石不應該爲了報複就把對方掀翻在地。
也因此,包黑子已經兩天沒有來到蘇石這裏,他就是要告訴蘇石,在這件事情上他很生氣。生氣到蘇石這裏有什麽美食,他都不再眼饞。
原以爲,包黑子怎麽也要十天半拉月不出現在自己這裏,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來了,蘇石便是呵呵一笑道:“請。”
對于包黑子,蘇石内心中是十分敬重。
雖然真正的大宋與曆史中記載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就像是龐籍他根本就沒有一個女兒嫁給當今的皇帝。但在包黑子事情上,記載的還是真實的。
這的确是一位有着一身剛正之氣的臣子。
對于有能力,品德又好的人,蘇石當然是敬重的。這種敬重不僅是在心理,也表現在一些實際行動中。
就像是天下商行,蘇石不是就給包黑子留了一份好處嗎?
正廳之中,包黑子端坐着,直到蘇石座着輪椅被樓陽推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幅黑着臉的表情。
現在這幅樣子,倒是與包黑子三個字完美的貼合到了一起。
蘇石都來了,包黑子還是裝成了一幅沒有看到的樣子,這就引來了蘇石的一片失笑之聲。“包叔,您氣還沒有消呢?”
這一句話,算是點燃了包黑子心中的怒氣火焰。“我怎麽能消氣,堂堂朝廷的二品大員,就因爲說了你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就把人家至于死地,你這根本是私心太重,沒有爲大宋朝廷着想。”
“哎,等等,怎麽就是幾句不好聽的話了?”
如果包黑子罵幾句,就可以消除心中的怒火,那蘇石不介意讓他罵,反正又不會少些什麽。
可是包黑子想要颠倒黑白,蘇石卻是不樂意了。
他雖然是晚輩,包黑子也是真的對他好。但不能因此而是非不分。
“包叔,他可是要把我交給西夏使者,如果真這樣做了,我還有能有好果子吃嗎??怕是現在小命都沒有了。”
“再說了,如果他不殺我,而是把我帶到西夏的話,那我手中的商道一旦爲其所用,西夏就會變得更加強大,試問,那個時候經濟也強大起來的西夏如果對大宋動手的話,你們能頂的住?”
“還有,我可沒有緻他于死地,我隻是說出了自己的認識而已,這難道也有錯?身爲朝廷官員,身受皇恩,那就要與君分憂,包叔不是這樣做的嗎??”
“我隻是說了應該說的話,是官家撤了他的官,與我何幹?”
“而且,他被罷了官後,你看我可針對他做了什麽嗎??完全沒有吧?”
“如果我真想做些什麽,那現在範宅早就是雞犬不甯,包括他的幾個兒子也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想來,我有這樣的能力,包叔是相信的吧?”
面對着蘇石一個接着一個的反問,包黑子坐在那裏嘴巴張了又張,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好像這一次蘇石真的沒有做錯,一切都是範仲淹在玩火,最終把自己給燒了而已。
心中雖然有了這樣的印象,但包黑子可不會承認,而是冷哼一聲道:“你是牙尖嘴厲,我說不過你。但你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得以類似的手段對付其它的大臣了。”
“好,隻要他們不惹我,我才懶的和他們去計較。”這樣的保證蘇石當然不會去做,特意定下了一個前提。
聽到蘇石這樣說,包黑子就知道自已的勸告對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不得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一次範相公也是犯了衆怒,才在出事之後無人說些什麽,可是下一次就不會是這樣。”
“如果真惹得所有的朝臣都對你有了意見,認爲你是另類的話,一旦你犯了什麽錯,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真到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年輕人,鋒芒太漏,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些話,是包黑子爲蘇石着想的真心之言。
蘇石知道這是人家對自已好,當下便點頭接受。“包叔放心,我這個人你知道,就是嫉惡如仇了一些,但别人不惹我,我是從不會去招惹别人的。”
見到蘇石明白的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包黑子目的就算是達到,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轉爾問起了華夏銀行的事情。
“好好的,怎麽想起來開錢莊了呢?這裏面涉及到的是利益很大,也有很多人在做,弄一個不好,就會得罪人的。”包黑子說出了自已的見解。
“再說了,你也并不缺錢不是嗎?錢這個東西,有就可以了,弄那麽多就沒有什麽意義了,反而會樹大招風。你可以看看,曆史之中,富可敵國之人又有哪個會有好下場?”
“是,包叔說的是。說起來,建錢莊,也是我爲自已的利益着想。您也知道,我經營這麽多的産業,每月光是消耗用掉的交子都不知道有多少??這算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即是這樣,我何苦送給他人?不如自已弄一個,就算是誰都不支持我,隻要夠我自已産業所用便算是省下了不少的錢了。”
蘇石當然不會把和荊王說的那些話,向包黑子再說一遍。
畢竟那是以後的事情。再說包黑子和蘇石說這些,是真的在關心他,他當然就不想讓對方操心太多。
如果包黑子知道蘇石的想法是把天下所有的錢莊都給擠兌關門的話,或許就會說其是自不量力,又或許會認爲風險太大,而直接讓蘇石停手。
那個時候,少不得又要解釋一番,即是如此,不如不說。
蘇石接受了自已的好意,這就讓包黑子寬心不少。借着這個機會,蘇石提起了天下商行的事情,又說了有關華安四人的情況。
“包叔,您也知道,我與荊王殿下的關系很好,我們又都年輕,以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勢必就要與其處好關系才行。這一次荊王讓侄兒找幾個可用之人,我也不敢不聽呀。”
蘇石解釋着,在這件事情上,包黑子倒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反而理解的說道:“荊王年紀越來越大,會有自已的想法,想有自已的權力也很正常。”
“隻要不做的過份,即便是官家知道了,也不會反對。即是荊王殿下找的你,你還有這樣的能力,那就幫他一把,對你以後也不會有壞處。隻是這推薦之人,一定要品德過關才行,千萬不要弄一些個佞臣送到荊王身邊,那你就成爲大宋的罪人。”
聽着包黑子發自内心的教導,蘇石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已一定注意。
“至于說,天下商行中分我一份好處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在其中也沒有做些什麽.”
這話不等包黑子說完,蘇石就給打斷道:“這可不行。包叔的情況侄兒也知道,您兩袖清風,可以穿帶着補丁的衣服,吃糠咽菜,但您的家人爲什麽要跟着你一起受罪?”
“爲官,不僅僅是爲了可以爲國家做貢獻,對自已而言,是不是也應該生活的更好一些,至少要比普通的百姓要更好一些才是吧。”
“若是不然,有了官身,反過來過的很是清苦,那又有何顔面說大宋強盛、大宋繁華和大宋富裕呢?”
“行了,這其中也沒有什麽見不得的人的事情,也不怕别人去查,合法的收入嘛。事情就這樣定了。”
蘇石笑呵呵的說完,似乎生怕包黑子又會說些什麽,索性他便招手對着樓陽說着,“去,把之前我準備的那些宣紙拿來一些。”
所謂的宣紙,就是蘇石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白紙而已。
宋時的紙張,是采集樹枝(特定的樹種),蒸樹枝,趁熱剝樹皮,把樹皮收集起來用布包裹,放河邊捶打出纖維,放水池裏,用竹簾撈紙,曬幹。
後世的紙張,木材打碎,高壓高溫蒸煮,變成纖維漿,機器撈取,烘幹切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