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就是蘇石給自已的封号,他感覺這個稱呼很帥,便讓吉朱等人這般的稱呼自已。
當所有人跪下口稱少帥的時候,蘇石特意看了其它人的表現,果然包括盧思俏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震到了,一個個張着口,不知道說什麽的模樣,這讓蘇石十分的滿足。
“都起來吧。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蘇家軍的騎兵,也是天下最精銳的騎兵之一。”座在輪椅之上的蘇石大聲喊着。
此時的蘇石,雖然因爲輪椅的原因,地勢有些低。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卻仿若在看着一個伫立在天地間的巨人一般,是那般的高大和深不可測。
所有人都以爲所謂的蘇家軍就他們這些人呢。
這些天所有的苦與累,能夠支撐他們的已經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是蘇家軍的一員,而是要殺遼狗的意志。
他們之中,或許有些人也是爲了面子才苦苦堅持的。畢竟這其中有些江湖中成名以久的人物,來時可是和朋友吹噓過了,他們這一次要殺多少的遼狗。可是現在,讓他們灰溜溜的回去,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才好。
在沒有想到要怎麽做之前,便隻能如僵屍一般的跟着隊伍在走。好在的是蘇石給他們提供了吃食,雖然隻是勉強能吃飽,但卻也能滿足他們的日常所需。
沒有足夠的理由,沒有更好的去處之前,他們所能做的便是跟着隊伍繼續走罷了。至于說是不是真的殺遼狗,很多人已經不抱有什麽心思了。
尤其是這一段時間,蘇石對他們的不管不問。甚至就連有逃兵出現,都仿若未見一般,更讓大家看不到什麽希望。
哪裏會想到,轉折來的如此之快,突然就出現了兩百精銳的騎兵。在這一瞬間,不少人的精氣神重新回歸,他們似乎又看到了可以殺遼狗的機會。
衆人的反應,蘇石盡落于眼底。
這些天,他之所以不管不顧,就是在考驗大家。
以蘇石的聰慧,自然知道隊伍中不可能全都是想要跟着自已一起殺遼狗的人,這其中一定有奸細,密諜司的包括其它權貴派來的。
即是有奸細存在,蘇石便想着讓他們好好吃些苦頭。即然要建蘇家軍,蘇石當然要建一個戰力強大,意志力同樣強大的蘇家軍。倘若連趕路這小小的辛苦都受不了的話,這樣的人自然也就不配加入到蘇家軍之中。
如此,八百多人就這樣一個個離去。蘇石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大浪淘沙的過程,直到三天了,在沒有一個逃兵出現,加之這裏距離京城已有了千裏之遙,他終于可以露出本來的面目,亮出自已的底牌。
自然,就算是剩下的這些人中,蘇石也知道他們還是有奸細存在得。但不要緊,即然他亮了底牌,那就不怕這些人逃走。要知道,天下最厲害的斥候就在四周呢,沒有他的命令,誰能夠逃的出去,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其它人呢?
即是蘇石認可了大家的意志,苦也受了,接下來自就是享受果實的時候。“吉将軍,東西都帶來了吧,分發下去吧。”
“是。”吉朱剛毅般的臉上這就點了一下頭,跟着随他一揮手,很快就有一些個大木箱子就被人給擡了過來。
這些木箱,都是系統之物,是蘇石用意念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
足足五公裏的可移動空間,隻要蘇石一個念頭,這些東西就可能出現在周邊任何的地方。自然,對外蘇石不會提系統,而是會對大家說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常跟在蘇石身邊的人,早就知道了自家少爺的能耐,當然不會去問。
那些與蘇石不熟悉的人,當然也沒有機會去問,也不敢問的。
一個個木箱被擡了出來,當其打開之後,第一個映入大家眼簾的就是一雙雙内附羊毛的黑色軍用皮靴。
這種即便是後世,價值也并不便宜的軍靴,如今就成箱的擺在大家的面前,讓所有人看到之人爲之側目。
他們已經認出這是穿用的鞋,但像是這般款式,這樣精緻的鞋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一些人眼中已經露出了羨慕的目光,甚至有的,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了。
“還等什麽,這些都是你們的了。昨天某人可是和我說過,常時間趕路,你們的鞋子都破了,要我給你們準備好,我可是答應了下來呢。現在嘛,每人一雙都有,不用去搶。記住,挑合适的穿,千萬不能小了,不然接下來趕路就有你們受的了。”
說完話,蘇石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盧思俏,直把她看得是連忙低下了頭。
原以爲昨天蘇石就是那麽随意一說的,想不到他還真把自已的建議聽到心中去了。
這一刻,盧思俏不知道爲何,心中有着一些得小甜蜜。
蘇石話落,最高興的就是這些蘇家軍了。
千裏路趕下來,他們的鞋子早就壞了,便是随身所帶的鞋子也都早已經用盡。因爲蘇石規定,一路而行的時候遇府、縣、村而不入,爲的就是不擾民,使得他們想要花錢去買鞋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好了,終于有新鞋發下來,還是從沒見過的最好的鞋,一個個都是把高興與激動寫在了臉上。
當下,不知道多少人把腳上那早已經破了的鞋給脫了下來,在然後有些人還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無它,走了這麽多路,腳上早已經有了血泡,血漬已經與鞋沾連在了一起,現在猛然一脫,扯着皮疼,自然有些人就忍不住發出了痛叫之聲。
叮零零...叮零零...
悅耳的鈴聲響起,跟着一群身穿着綠色軍大衣的一群女兵就此從遠方趕了過來。
她們的人數并不多,僅有二十人而已,但此時卻如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從遠方而來。
太陽照在她們的身上,發出了光暈,讓她們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二十輛自行車就這樣停在了大家的身前,一個個手臂上帶着十字箍的女兵下了車,大大方方的來到了蘇家軍的面前,來到不知所措的那些苦漢子面前。
“不要緊,隻是腳上的血泡破了,一會消毒,哄幹,換上新襪子就好了。來,換鞋之前還是先洗澡吧,對了,還有剃發,不然一路而來,頭上都要長虱子了,那可不利于衛生也不利于受傷之後的醫治。”何麗這位護士長開口了,聲音向着四周傳播而去。
就在何麗說話的這個工夫,一個個黑衣騎兵已經開始搭起了帳篷,還有人在忙着升火燒水,一幅忙碌但又有條不紊的模樣。
大家先是看了看那些黑衣騎兵,跟着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兵們,有些人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震的說不出話來。但也有些人頭腦還是清醒的,他們注意到了何麗所說的一個詞,那就是剃發。
“爲什麽要剃發?”
“對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剃行不行?”
話頭一起,馬上人群就變得燥動了起來。
“不剃不行,這也是爲了你們好,不然一旦頭部受傷了,有頭發阻擋,根本就無法對你們進行有效醫治。”何麗搖了搖頭,聲音依然好聽,但語氣卻是堅定無比。
“那如果不剃呢?”
人群中當下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不剃者死!”一道冷然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正是發自于吉朱之口。
自已娘子耐心的和這些臭漢子們解釋着,他們卻在那裏叽叽歪歪,這讓吉朱聽了之後很是不爽,當下這便發出了屬于他的聲音。
唰唰唰!
在那麽一瞬間,至少五十名黑衣騎兵拔出了随身的龍泉鋼刀,一臉殺氣的看了過來。
殺氣一出,之前話說之人很識相的就閉上了嘴巴。但人群中也有剛硬的漢子,像是單刀壓綠林的甯動就一步站了出來,“你們剃了嗎?”
回答他的是吉朱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個閃着光澤的腦袋。
不僅如此,那五十名黑衣騎兵也同樣的将頭盔給摘了下來,露出的一樣是一片铮明瓦亮的秃頭。
百聞不如一見。
在看到吉朱他們都已經剃過了頭之後,甯動不再反對,而是郎聲說道:“好,我剃。”
就這樣,甯動成爲了第一個座在木椅上準備要被剃頭的人。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能走到這裏的人,不僅意志堅定,且沒有一個是傻子。看着周邊虎視眈眈的黑衣騎兵,他們就知道了如果反對的結果是什麽。那不管願不願意,都隻能排着隊一個個乖乖的準備剃發。
五十名黑衣騎兵負責剃頭,好在隻是推光,速度很快。當頭光光之後,便一個個又排隊進了搭好的軍帳,那裏面早已經擺滿了木盆,一個個鑽了進去,洗去全身的污漬,洗去一身的疲勞。
盧思俏也跟着嶽思靈和曲冬兒進入到一個單獨的軍帳裏。外面有兩名女衛生員負責把守,這就把自已脫了一個幹淨,整個人進入到木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