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蘇石要出手了,崔遠自然是十分的激動,他知道,這是老師又要展露本領了,當下便十分的興奮,“好,好,何麗和梅霜你們一會跟着,其它人暫時留在外面好了。”
畢竟廂房内空間有限,如果所有人都進去的話,怕是站都要站不開了。
被點到名字的何麗與梅霜自然都是高興不已,其它女人卻是有些失望。可是想到崔遠他們學會之後終是會教授自已的,一個個又重新變得高興起來。
何麗與梅霜直接就變得十分激動,這就向着崔遠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等一等。”蘇石眼看着崔遠這就要推開重患區的門走進去,這便出聲喝止他們,然後回身看向寫有醫護服的那個大木箱說道:“去,把這些箱子打開,找幾件白大褂給他們換上。”
“還有去準備足夠多的溫水來,把酒精也拿出來倒在盆裏,手術之前要先泡器皿。”
蘇石逐一安排着,他的話在這裏自然就是有如聖旨一般的存在,是無人會去反駁,敢于反駁的。
很快,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崔遠三人也都穿上了白大褂,便是蘇石也穿上了一件,将整個上身都掩蓋在潔白的大褂之中。
蘇石座在輪椅上,穿着白大褂還看不太出來改變,崔遠是一個中年人,穿上之後就顯得似是嚴肅了許多。但同樣的白大褂穿在了何麗與梅霜的身上卻是顯得那般的幹淨甚至是有一絲的聖潔之意,似乎這一刻就将她們給襯托的整個人氣質都變得高雅了許多。
這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可是羨慕壞了其它的女子們。她們中不少的目光都向着那打開的木箱子内看去,看到還有不少的白大褂就擺在那裏,這才放下心來。
心中想着,這裏應該也有她們的一件才是吧。
“好了,進去看看吧。”蘇石見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便對着崔遠說着。
崔遠也是識相,主動替換了樓陽,推着蘇石就進入到了廂房之内。
一入廂房,正看到一名臉上帶着一道明顯刀痕的男子正躺在床上睡覺。可即便是睡着了,那面龐看在人眼中,也似是有一股子戾氣和兇惡之意。
這就是經曆過生死之人才能帶給别人的感覺,即便是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會給人一種強烈的殺氣。
“老師,他就是馮猛了。”崔遠指了指那受傷的漢子說着。
這道聲音也把馮猛給吵醒了,當他看到進得房内的四人之後,神色間先是愣然,随即就認出了崔遠等人,然後嘴巴一張,就咧着一張大嘴笑了起來。
就是因爲有崔遠他們,才沒有讓自已受此重傷而死,他的内心是十分感激的。
事實上,馮猛原本就是一個有着感恩之心人的。他是和妹妹一起因爲天災要飯而路過上倉山腳下的人。那個時候他早經是奄奄一息,多少天沒有進過食的他身體機能已經降至到了最低點,和她一起的妹妹,早已經餓死在他的身邊。
八尺男兒,眼睜睜看着相依爲命的妹妹就這樣餓死在面前的時候,眼淚是止不住的順着眼眶就流了出來。
即便是全身沒有了力氣,馮猛還是拼命的起身,想要給妹妹挖一個深坑給埋了。他不想妹妹死後還要被山中野獸所打擾。
隻是空有想法,身體實在無力的很,就算是雙手都因爲用力刨地而全是鮮血,但也僅僅隻是挖了一個小坑之後人便暈倒在地。多虧王燦他們巡山時給發現了。
把還有一絲氣息的馮猛帶到了山上,給予了吃食,事後還給其妹找了一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将其安葬。
這一切的做法,馮猛看在眼中,便有了入山的決定。原本就有些力氣的馮猛訓練刻苦,面對其它山匪的時候,作戰勇猛,得了一個猛瘋子的稱号。
他似乎是想用自已的命來報答上倉山,正因爲他不怕死,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也因此而受了重傷。
原以爲自已受了如此重傷,是必死無疑了。可被擡回來之後,上倉山人卻沒有放棄他,想着辦法給他治療,讓他一時發燒,一時退熱,才勉強的堅持了下來。
現在看到崔遠他們又來了,馮猛的臉上便擠出了一絲的笑意道:“俺這身體是沒救了,你們就不要在我的身上費什麽力氣了,俺想通了,俺不怪你們,還要謝謝你們,讓我在死前知道我還是有用的,世上還有你們這樣的好人。”
“不要說話了。”
就當馮猛還想繼續煽情的時候,輪椅上的蘇石開口了,然後控制着輪椅靠上前來,來到馮猛的傷口前仔細觀察了起來。
“你是...恩公!”
馮猛盯着蘇石認真的看了一會,發現此人與祠堂的那張白衣少年畫像越來越像,當下便托口而出。
“嗯,知道我是誰就好,你放心,我即然來了,你就死不了。”蘇石這一會已然看過了傷口,發現除了刀傷大了一些之外,其它并沒有什麽損傷之地,便心中有了數。
來之前,于蘇宅之中,到了晚上沒事的時候蘇石就拿着豬肉練習縫針,終于被他給學會,學明白了。現在正是他展現技藝的時候。
“一會會很疼,所以我需要先給打一針麻醉,明白嗎?”蘇石看向着馮猛,看着其高大的身軀,知道如果不動用麻藥的話,怕是一會真疼的動起來,憑着崔遠他們是按不住的,這就開口說着。
一聽到麻醉,馮猛還沒有什麽感覺呢,一旁的崔遠就激動的說着,“老師,您有辦法麻醉傷口?”
“當然。”蘇石自信的點了一下頭,接着就從那針剪盤中拿出了一個玻璃小瓶以及一個純玻璃的注射器。
這些東西,崔遠自然是沒有見過的,其它人那就更不用說,都在全神貫注的盯着蘇石的一舉一動。
隻有馮猛,一幅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模樣,閉目躺在病床之上。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一會很疼痛的感覺,但跟着就像是蚊子盯了一般的一個小小的疼痛之後,等上一會,就見蘇石用着鑷子輕觸他胸前的傷口位置問着,“怎麽樣?有沒有感覺?”
“沒...沒感覺。”馮猛有些驚詫般的回答着。
“很好,這就是麻藥起作用了,接着就可以縫合傷口了。”蘇石向着一旁的崔遠等人介紹着,接着便開始縫合起來。
多虧了系統内有專門的書籍,再加上蘇石着實是偷偷的鍛煉了好長時間,這動起手來倒是頗有一股子行雲流水般的感覺。
至少在崔遠等人眼中是這樣的,就見蘇石的雙手靈巧的動來動去後不久,傷口上便多了許多的縫合線,在然後傷口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蘇石将最後一針縫完剪掉,整個傷口便被徹底的粘合到了一起。
“好了,每天按時消毒,發現有膿水流出的時候一定要清理幹淨,過不了幾天就會慢慢長上了。”蘇石松了一口氣,一旁的何麗很有眼力價的遞來了一條毛巾,先是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接着又擦拭了一下雙手之後,蘇石向着崔遠說道:“以後再有類似的傷口就可以這樣處理,當然要提前的清理好傷口。還有,沒事的時候可以拿豬肉練練縫合術。”
“好,好的。”崔遠早已經是激動不已,這一刻巴不得現在就扔下蘇石,找一塊豬肉來好好研究一下了。
“好好養病,用不了多久,你的傷口就會痊愈,那個時候在多殺幾名敵人。”蘇石看向着躺在床病上,麻藥勁還沒有過的馮猛笑呵呵的說着。
“恩公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馮猛保證般的說着。
蘇石不過就是随意的一句客氣話而已,卻不知道,這句話聽在了馮猛的耳中會影響其一生,最終讓其成爲了一代殺将、名将。
走出了重症室之後的蘇石,讓崔遠要時刻派人觀察着馮猛的病情變化之後,這便對着何麗與梅霜說道:“感覺怎麽樣?”
“少爺,感覺真的很好,這種可以救死扶傷的舉動,真的很有意義。”兩女見蘇石主動問來,皆是激動的回答着。
“是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屠,這的确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好好幹吧,希望在你們的手中,以後可以救活更多的勇士,更多的英雄們。好,現在在送你們一件禮物,我給你們準備了軍服,現在去穿穿看,合不合身。”
蘇石笑容的鼓勵之下,何麗與梅霜興高采烈而去,畢竟能得到恩公少爺的鼓勵,在整個上倉山來說,都是一件非常讓人驕傲的事情。
兩人按着蘇石所說,去換上了07式女式軍裝,當下兩女就有如變了一個人般,瞬間就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偉人曾有詩曰,飒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