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嗯,此酒甚烈,喝到人腹中之後,如刀子一般的生出烈絞之感,不如就叫燒刀子好了。”蘇石想了想後世的酒名,認爲此名應該最爲貼切,也最容易引起好酒之人的興趣,這便定下了名字。
“燒刀子!好,這個名字好。”趙曦聽後自是激動不已。
“嗯。好是好,但像是這樣的好東西,拿出去之後定會被人瘋搶,但同時也會有人想要占爲已有的,那個時候,我們當如何?”蘇石想到現在的趙曦還隻是有一個荊王之名,卻無任何的實權,便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們要搶我們的酒嗎?那我們就治他的罪,讓官兵抓他們。”趙曦聽到有人要搶自已的好東西,當下就有些生氣的說着。
“荊王殿下的想法不錯,但如果這些人手中也有很大的權力呢?”蘇石沉聲反問着。
“這個...這個...”趙曦很想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但在此時,一旁的趙徽柔卻開口了,“沒事,曦哥兒,你分我一半好處,我可以找我娘,讓她出頭收拾那些人。”
趙徽柔的母親是苗貴妃,其家世之前就介紹過,可不是一般的顯赫。若是有苗氏保駕的話,那敢于他們打主意的人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聽到姐姐爲自已解圍,趙曦心喜不已,當下就做好了承諾,“好,蘇哥哥分我的兩成利潤,我願意拿出一成來給柔姐姐。”
蘇石聽到這裏,也是心念一動,之前找了李氏,現在又有苗氏,那就等于他身後又多了一顆大樹,當下他便也道:“怎麽也不能讓吳國公他們白忙乎,我願意再拿出一成好處來給苗氏。”
“謝謝蘇哥哥。”看到蘇石又讓出了一成的好處,趙徽柔的雙眼即眯成了一條縫,接着就有意的向着蘇石身邊靠了靠。
她認爲,蘇石這樣做,完全是看在自已的面子上。這說明蘇哥哥是喜歡自已的。
酒同樣是朝廷管控之物,但若是有了荊王殿下的參與就不同了,大不了就是交稅的時候,再拿出三成賦稅去堵其它人的嘴好了。
蘇石都沒有想到,來看了一趟趙曦,竟然又有此收獲。臨走時,他很高興,趙曦與趙徽柔也很高興。
尤其是趙徽柔,說是一會就去找母妃,讓她去聯系苗家人,明天蘇石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張喜太監得了趙曦的吩咐,親推着蘇石出了皇宮,在外面李璋并沒有走,遠遠看到蘇石時還招了招手。
“李将軍,幸不辱命。”
聽着蘇石這句話,有如聽到了天籁之音一般,李璋心中是很激動的。
不要看他們李家與仁宗趙祯的關系很好,但實際上他們的日子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富足。父親李用和爲人處事謹小慎微,除了俸祿和莊田之外幾乎就在沒有什麽産業了。
每年,李家僅是迎來送往的禮品錢就需要不少,使得他們一向都是緊巴的過日子。現在好了,磚茶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至少李家在不用幹什麽事情都要算計着來了。
親自從張喜的手中接過了蘇石的木椅,李璋情緒依然還有些激動的說着,“蘇老弟,我們李氏在京城中就有現成的鋪位,你看什麽貨可以送到。”
沒有想到李璋會如此的着急,蘇石呵呵笑道:“随時都可以,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們去原本錢寶的宅子那裏取貨吧。”
“貨都在錢寶的宅子裏?”李璋聽後吃了一驚。
在他眼中,磚茶就是錢,就是數不完的銀子。如今就放在錢寶的宅子裏是不是不太安全?
“蘇老弟,我還是調一隊人過去吧,你放心,都是一些退下來的禁衛,他們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就是年紀大了,或是身體出了一些的小毛病,但忠心是沒有問題的。”
要說李璋這個人,别的優點或許沒有太多,但在體恤手下這方面是沒的說。他從十七歲去了殿前司,如今也有好幾個年頭了,每年退下來的禁衛,多數都被他給收留了。平時在莊園裏務農,但這根本無法體現出他們的價值。
聽到李璋手中還有這樣的人手,蘇石心中高興。他還正愁貨物存在是否安全呢。
物品雖然都可以由系統中兌換出來,但涉及到東西太多的話,總是需要有一個臨時之所吧。
原本想着放自已的宅子裏,但蘇石擔心會有人打他們的主意,到時間難免還要分出精力去照顧。
現在好了,即然李璋手中有這樣的人,那實是再好不過。畢竟有李璋的人在那裏負責着安全,誰想打出意,就先要考慮一下能不能承受李家的怒火了。
“完全可以,即然這件事情官家也有利益在裏面,你其實也可以請示一下,就算沒有合适的人手,但能得一些趁手的防身武器也是不錯的。李将軍,财帛動人心,有些事情不可不防啊!”
聽着蘇石之言,李璋便也點了點頭,“那行,你先回去,我這就進宮去見官家。”
這就是李家人的好處,不像是蘇石想要見仁宗趙祯,那先要通過張茂則這一關。像是李璋,隻要把貼子遞了進去,除非皇帝有大事,不然都不會不見的。
蘇石與李璋又商談了一下利益的事情,講明了官家兩成,李家一成,繳稅三成,餘下的都歸蘇石。當然,像是需要李家的鋪子、人手那所付的工錢也是需要蘇石支付的。
基本上商量妥當之後,兩人這就分開,樓陽小跑了過來推着蘇石入了馬車,先是向着錢寶的宅子而去。
即然以後這裏就要當成臨時的倉庫了,蘇石當然要有所準備一番。
沒有任何人跟着,蘇石也沒有讓任何人跟着,就這樣自已滑着木椅進入到了一間大院子,等到過了近一個時辰,蘇石從裏面出來的時候,給人最直觀的感覺就是他座下的那個木椅被換掉了,換成是一個衆人沒有見過的輪椅,還是電動輪椅。
短時間内,蘇石是不準備站起來。
無它,一個站不起來的少年,才不會對大家有威脅,才不會有人去注意他,才能讓他有充分的時間在京城打下基礎。
其次嘛,就是蘇石不想去了皇宮就要行跪禮。
這樣多好,隻需要遙遙一拜,任何人也說不出他一個不字來。
隻是還要座椅子,那以前的木椅就有些過時了。這他便從系統中兌換出來了一個電動輪椅,不僅舒适,還有減震可以減少颠簸感,且無人時,還可以自已行走,省去了雙手上的力量。
“少爺?這是...”樓陽眼中閃着流彩,對于這個輪椅顯然是相當的好奇。
“呵呵,錢寶留下的東西而已。”蘇石随口敷衍着。
錢寶已經死了,且他的東西都是自已給的,這件事情旁人不知道,樓陽是十分清楚的。但蘇石還是這樣說了,那就說明,他不會去解釋這件事情,若是以後有人問起來,樓陽也隻需要按着這種解釋去說就是。
......
舊州橋,蘇宅。
嚴無我已然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從早上一直到了下午時分,眼看着天近黃昏,還是不見蘇石回來,他不由有些惱怒。
“怎麽?你們家老爺還沒有回來嗎?”座在待客椅上,茶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嚴無我,已然要耗盡了所有耐心的說着。
當然了,招待嚴無我的茶就是普通的宋茶。
蘇宅内有沒有好茶?
答案當然是有的,但都是自已人喝的,或是給真正的客人喝的。
像是嚴無我這樣的,完全沒有打招呼就上來的惡客,自然是沒有榮幸喝這樣的好茶。
負責留守在家,暫代管家之職的老油條,在打扮一番,換上了一套質地不服的布袍之後,倒也是像模像樣。
“這位老爺,我們家少爺的确有事情在外面忙,而不是非要躲着誰。”
老油條最擅于與各種人打交道了,僅是從嚴無我的表情上,他就看出了對方的不耐煩,但職責所在,他還是要解釋着。
畢竟京城可不是穎昌府,更不是千奇莊。
那種小地方,即便是來人,也未必身份會有多高。但在京城,可能一個不起眼的人,就是不好得罪的存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本着廣結善緣,以後好見面的想法,老油條的态度還是不錯的,也是誠懇的。
可就是這幅樣子,放在心情不好的嚴無我眼中,卻是怎麽看都不順眼。
就像是他就是感覺到老油條在敷衍自已。
即然有了這樣的認定,現在聽了這些話,他能有好氣才是怪事了。“夠了,一個小小的通直郎有什麽可忙的。告訴你,馬上派人去找你們的少爺,如果一個時辰之内我還沒有見到人,哼!這個什麽蘇宅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嚴無我是真的生氣了。
他認爲蘇石就是在躲着自已,即是這樣,他不用些手段,可能今個一天都見不到人。
即是這樣,那就不要怪他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