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寝薨”我們好理解,就是說生病了,然後睡覺,睡覺以後就沒醒過來,死了。這個順序也正常。但“寝疾薨”說的是睡覺以後得病,得病以後去世。這就很費解了。睡覺之前的時候沒病,第二天怎麽就會死呢?
當然了,睡覺時候沒得病,第二天死的情況也存在,比如一些心肌梗塞、腦溢血之類,那是古代的技術是檢驗不出來的。古代隻能知道他頭天晚上睡覺,第二天就死了,是不是睡後才生了病,其實并不确定。但是《宋史》上一定要說是睡後才生的病,這就耐人尋味了。
說是陰謀論也好,說是有被害妄想症也罷。
總之蘇石是不願意把命運交到别人手中。與其那樣提心吊膽的活着,倒不如自已去搏一搏,或許就單車變摩托了呢?
而且蘇石也并不完全的相信曆史,這東西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自然是怎麽讓他們得利怎麽寫。
千萬不要高看了文人的風古,像是文天祥這樣的君子,曆史中是極少數的。多數還是爲了私利而颠倒是非黑白之人。
“一定要去京城,要去汴梁。隻有那裏才是雄鷹展翅高飛之地、隻有那裏才是可以扭轉被動局面的地方、也隻有去了那裏,才能自我操控命運,而不是在這種山高皇帝遠之地,随時一道诏令下達,都會讓自已、父母包括整個千奇莊一夜覆滅。
目标終于有了,接下來就是要爲進京做着準備。
帶一些可相信可用之人是一定的,可是以現在人手顯然是不夠用。想到便宜老爹手下是人才濟濟,他便決定抽時間在要幾個人。
即然要準備去京城,那就提前要做好準備,需要派人去打前站,這件事情可以交到錢寶來做。
穎昌府裏的富人還是太少了,有些東西隻有賣到了京城才可以更好的體現出價值來。嗯,等到錢寶回來,就可以安排他做這件事情了。
說起來,這都是一些小事,真正讓蘇石爲難的是,如何可以進入皇宮,接觸到皇子趙曦,搏一個救皇子的天大之恩。
此時的蘇石不由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穎昌府。
十五天時間過去,錢寶和石佛也從外面趕了回來。他們并沒有先入城,而是由石佛來了一趟千奇莊,先找蘇石報道。
又是兩壇六斤的香水放在了石佛的手中,“拿去吧,告訴錢寶,這一次要漲價,至于多少,你讓他看着辦。”
香水不是不可以拿出來,但這樣的東西一旦太多的話,不僅會引來旁人的窺伺,還會使得這樣的好東西大掉價。這可不是蘇石想要看到的。
饑餓營銷的手段都用了,接下來如果不漲價都對不起這些套路了。
“行雲,你陪着靈兒去一趟穎昌城,買些香水回來。”想到娘一直對香水念念不忘,在看着石佛走後,蘇石又想起什麽的吩咐着。
然後桌内的一個瓷瓶香水就被交到了嶽思靈的手中。
瓷瓶很普通,但裏面裝的香水卻是高級貨,遠非是交給錢寶那樣的廉價香水。
......
錢寶終于現身了。
當他出現在香料店門口的時候,守在這裏早已經望眼欲川的夥計便高聲的喊了起來,“東家,東家,錢頭家來了,錢頭家來了。”
正在二樓中愁眉苦臉的丁萬石一聽到喊聲,整個人就像是腳底安裝了彈簧一般的跳了起來。
飛快的下樓而來,幾乎在錢寶的腳剛邁入到香料鋪裏,他就迎了上去,并一把将其抱住。“我的錢頭家,我的救命恩人,你可算是來了呀。”
對于丁萬石會熱情的接待自已,錢寶是有一些心理準備的。
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的熱情,一時間他也被抱愣在了當場。過了足足兩息,這才緩過味來的說着,“你在做什麽,放手,在這樣下去,我懷中的香水瓶子要被擠破了。”
一聽到香水兩字,丁萬石就迅速的松開了那抱緊的雙手,一臉期翼之色的問着,“有香水?太好了,有多少?”
“不少,三十瓶。”錢寶說出了一個數字。
然,等待的卻是丁萬石迅速的搖着頭道:“不行,三十瓶太少了,根本就不夠呀。”
上兩次的三十瓶,到了第二次的時候就賣很有些慢了,現在卻說不夠,這讓錢寶有些懵逼。“和以前一樣,怎麽就不夠了呢?”
“哎呀,錢頭家,錢兄,你是不知道呀,香水進京了,貴人們都很喜歡,現在是他們都想要呀,僅僅三十瓶又怎麽能夠。”當着錢寶的面,丁萬石沒有要撒謊的意思,他或許也知道事情太大,他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這十幾天,丁萬石不是被人請到各府中催問香水,就是躲到無人找到他的地方去打發時間。
已經快被逼瘋的他,已然不想在從香水中取利,他要做的就是不讓貴人們來找自已的麻煩,他就謝天謝地。
現在終于被他找到了錢寶,他一心想的就是多弄一些香水,滿足那些貴人們的胃口就是,先把小命保住不是嗎?
“香水傳到京城貴人眼中了?”聽到這個答案,錢寶也有些激動,他也終于知道爲何少爺要讓自已躲上十五天了,這分明是給香水發酵的時間。看來,少爺想的看的的确比自已還要遠。
知道香水被貴人看中之後,錢寶心情激動,知道這東西是不愁賣了,也知道少爺交給他讓其漲價的事情好辦了。他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很是随意的在主廳中座下,“唉,丁掌櫃的,香水是不是被貴人看中,我是無所謂的,你認爲這樣好的東西還愁沒有人買嗎?你是不知道這一次弄出的這點香水,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成本也因此高出了不少呢。”
聽話聽音。
丁萬石捕捉到了這話中的意思,知道這是錢寶要座地起價了。
“錢兄,但不知道是不是要漲價了,又漲價幾何呢?”
“不是我要漲價,是成本增高了呀。嗯,一瓶三千貫,不二價。”錢寶報出了一個數字,這也是他仔細衡量之後的結果。漲的太多不行,太低也不好,便加價了一千貫。
三千貫價格絕對不能算低了,畢竟隻有一百毫升而已。但勝在這樣的東西隻有他有,那錢寶要漲價,别人也隻有看着的份了。
這段時間,丁萬石也不是沒有通過關系去找其它的一賜樂業商人。
事實上,不僅是他,便是其它的那些權貴們也在發動關系找着異族商人。但遺憾的是,那些一賜樂業人,連什麽是香水都沒有聽過,又怎麽可能會有貨源呢?
商業就怕壟斷。
壟斷也是最賺錢的買賣。
誇張些說。莫說是一瓶漲一千貫,就是再多漲一點,想買之人也隻能低頭認下的。
“好,三千就三千,有多少我都要了。”雖然心頭有些滴血,但想到少尹那裏已經不知道催了多少遍了,就是那些來尋他的小吏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丁萬石便是斬釘截鐵的說着。
反正這些錢也不是丁萬石出,誰要誰出血,他就是一個中間人罷了,漲價就漲價吧。
“都要了?”錢寶聽到這裏也有些疑惑。
“對,都要了。這三十瓶就不需要再去售賣給個人了。等着,我現在就給你去拿錢。”丁萬石很痛快的說着。
沒過一會,錢寶和石佛兩人就走出了香料鋪。此時他們懷中已經揣了足足八萬四千貫的交子票子。
“去通知少爺,就說貨沒有了,看樣子還需要很多,看看是不是這一次能多拿些出來。”一來到大街之上,錢寶就向石佛小心的說着。
對于身邊這位護衛兼監工,錢寶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得罪,說話的時候都是伴着一些的小心。
“好,先送你回客棧再說。”石佛點了點頭,對于把妹妹送到蘇石身邊的事情他是十分滿意,直感覺到這是一輩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很快,越來越多的香水被送到錢寶的手中,又很快流入到市場之中。
即便是一瓶三千貫的價格,還是供不應求。
爲了拍貴人的馬屁,平時正愁不知道要送些什麽好,現在有了香水的出現,便成爲了最好的禮品。
至于說一瓶就要三千貫的價格。呵呵,相比于動辄他們就送貴人幾萬十萬貫的交子,這點錢還真就不算什麽了。
就算是香水需求量很大,蘇石也沒有忘形的兌換出來太多,當手中的銀票攢足了五十萬貫之後,便收手了。
轉手就給了錢寶十萬貫,讓他前往京師打前站。一同帶走的還有足足五千顆混亂款的水晶鑽石。
這種後世糊弄小孩子玩的東西,靠着絢麗多彩的形态,一但被拿入到京城,怕是很快就會形成一股子風潮。
而這樣的鑽石最易攜帶,便是帶上幾千顆放于身上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當錢寶看到這些形态各異,顔色紛呈的寶石之後,臉上别提多麽的精彩了。他發現自已還是小看了少爺,上一次的香水是一個驚喜,這一次的寶石更是讓他吃驚的嘴巴都要閉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