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爺。少爺您保重。”錢寶站起身,學着宋人的樣子俯身向蘇石行了一個大禮之後,接過了身後樓陽遞來的十貫錢,這便提着兩壇香水下山而去。
“好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這一刻,蘇石揮手之間,就将烤箱等物收回到了信仰系統的倉庫之中,随即示意樓陽過來推自已回莊。
那麽多東西竟然轉眼間就消失不見,樓陽看到了。僅僅隻是眼中閃過了驚訝之意,但跟着就恢複了正常。
他最能擺正自已的位置,深知能活下來全是因爲蘇石的原因。
命都是人家的,那主子做什麽事情,他哪裏有過問的權力。
龍行雲和虎行風兩兄弟也看了一個清楚,眼睛瞪的大大的。同樣也沒有問出什麽,但臉上全是疑惑與不解,這倒是被蘇石給看了一個清楚。
有些事情蘇石可以不解釋,但卻并不合常理,他需要給他們一個說法,至少一個心理上的安慰。
如此,向着千奇莊而回的路上,座在木椅上的蘇石便開口說着,“怎麽樣?少爺的戲法變的還不錯吧。”
“嗯?戲法?”龍虎兩兄弟一時有些不解。
“對呀,就是戲法。來,少爺在給你們變變看看。看,這手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吧?鳥來!”
這一聲喊,蘇石接連了兌換體系,很快一隻成年鴿子即出現在蘇石的手中,接着右手一松,那鴿子便向着天空之上飛了出去。
“哇!厲害!”
這一手,當即震得龍虎兄弟愣在了當場,随後就忍不住的拍手叫好。
“嗯,其實少爺的戲法還有很多,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是,以後還會有,有你們開眼界的時候。對了,少爺準備以後用你們兩人,回去就會和爹爹說,你們可願意以後跟着我嗎?嗯,像是剛才吃的喝的,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哦。”
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的誘惑之意。
沒有辦法,癱了十三年,身體也非是一朝一夕間就可以恢複的。而就算是恢複了,他總不能事事親爲,總是有些事情要别人去做的,這樣他便需要幫手,還是那種忠心的手下。
龍虎兩兄弟多年來一直吃蘇家的,穿蘇家的,早已經與蘇家人無二,是值得依賴的。蘇石便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的身上。
封建王朝都有着強烈的等級觀念,朝堂上,有着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說。
豪紳之中,也有着主讓仆死,仆不得不死的說法。
蘇石雖然隻有十三歲,卻是正了八經的少莊主。加之以蘇飛揚和趙菲兒對他的寵溺,隻要是他開了口,定然沒有不成的道理。
即便是此,蘇石還是先征求了兩兄弟的意見,這讓他們有些感動。當下兩人便齊齊抱拳半跪在地道:“一切聽少爺的吩咐。”
“好好,起來,起來吧。”蘇石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又散了一圈子香煙。眼見蘇石并沒有那麽多規矩,除了樓陽之外,龍虎兩兄弟當下是吞雲吐霧,一臉高興的模樣跟在蘇石身後向千奇莊而去。
此時的蘇石注意到龍虎兩兄弟的頭上已然由原本的紫色變成了一片的紅色,他便知道這兩個人是完全的信仰自已了。
“這還真是一個好東西,以後誰想和我陽奉陰違都辦不到了。”
就像是往常一樣,蘇石走了大半天又回來了。得知兒子歸來,蘇飛揚便連忙趕過來,距離尚遠,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石哥兒,怎麽樣?走這一大圈可是感覺到勞累了?”
一直都座在木椅之上,哪裏會累了?
蘇石自然知道這是父親在關心自已,當下便有些感動的說着,“爹,張叔不是說了嗎?兒的身體好多了,走這一圈不累。”
“哈哈,不累就好,就好呀。”知道這是兒子的身體向好的方向發展了,蘇飛揚一臉笑哈哈的感歎而道。
原本還想去找父親的,即然他來了,蘇石這便開了口道:“爹,兒子看中了龍虎兄弟,想把他們留在身邊。”
“沒問題,他們以後就歸你了。”蘇飛揚果然連半點都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謝謝爹。對了,莊中有沒有什麽人是不經常抛頭露面的,最好外人并不知道他與我們莊子的關系。對了,這個人還要有些功夫才行。”想到要給錢寶身邊安排一個人,即是保護又是監視,蘇石便出言問着。
“父子間還說什麽謝字呢。嗯,石哥兒說的人自然是有的。唉,以前你的身子骨不太好,許多莊中的事情都沒有與你說,現在你的身子即然好了,不如以後就多接手一下莊中的事物吧。”蘇飛揚以爲這是兒子想要權力了,便主動的說了這些。
天下間,就沒有做父親的不想自已兒子好的。
如果說是别人超過了自已,或許心中還會有那麽一絲絲的不舒服。可若是自已的兒子超過自已,那隻有偷着樂的份。
聽說莊子的事物要交給自已,蘇石連忙就搖了搖頭:“爹,兒子暫時對莊子的事情沒有什麽興趣,您還是先給我找這麽一個人吧,兒子有用。”
蘇飛揚對蘇石真是寵溺到了骨子裏,聽說兒子有用,具體是什麽用都沒有問,便很痛快的點頭道:“好,父親手下有一個叫石佛的,此人性格有些孤僻,不喜說話,便是你娘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号人在。隻有父親召喚他,他才會來,平時便是住都不住在莊子裏。重要的是,他的功夫很不錯,怎麽樣,行嗎?”
“行,就他了。”聽到這個人的存在連母親都不知,蘇石自是大爲滿意。但跟着又想到了什麽,“爹,此人可靠嗎?”
“哈哈,可靠,絕對可靠。父親曾救過他妹妹的命,且這兩年來,他的吃喝都是父親在管着,有一個妹妹就是他的牽挂,爹知道她住在哪 裏。做兄長的石佛也就絕對不會背叛我們蘇家。”說起這事,蘇飛揚是自信滿滿。
“那就沒有問題了。”蘇石重重點了點頭,這樣的人放在錢寶的身邊,實在是再合适不過了。
“行,那爹就出去一趟,天黑準把人給你帶過來。”蘇飛揚拍了拍胸脯般的保證着,接着便笑着轉身離去。
父親一走,蘇飛揚就向不遠處招了招手,剛才回避的樓陽也連忙走了過來。“以後龍虎兄弟就是少爺身邊的人了,在周邊給他們找一個小院住下。還有,把泥人張找過來。”
泥人張,自然不是人名,張也隻是一個姓氏而已。
此人最爲擅長僞裝與化裝,往往經他擺弄之後,一個人就會大變相,很多時候即是走到你身邊,你都不會看出他的真面目來。
而之前,在千奇莊中,蘇石接觸最多的除了父母和樓陽之外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張妙手,天天給自已醫病;一個就是泥人張了,他無事就會來到蘇石的面前變戲法給他看,讓他放松心情。
蘇石要找泥人張,也是爲了一個名份。
想想,有一個變戲法的老師,那以後他在當着别人的面變出一些東西來,也算是有一個合理的說法了。
未用多久,泥人張就出現在蘇石的小院之中,這是一個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臉上挂着和煦般的笑容,就像是彌勒佛不會生氣一般。
“張叔來了。”一見到泥人張,蘇石也很高興,畢竟這可是陪伴了自已十幾年,一直帶給自已快樂的人。
“少爺,今天出去了,怎麽樣?身體沒有不适吧。”泥人張前天還來了,過來看過蘇石,知道他的身體已經逐漸恢複之後,他高興的差一點就沒有流出眼淚來。
“沒有,身體好的很呢。呵呵,張叔,一會就在我這吃吧,趁現在還有時間,多教我一些戲法吧。”蘇石求識可渴的說着。
“好說,好說。我也沒有什麽其它的本事,即然少爺想學,我便全都教給你,哈哈哈。”泥人張笑着便推着蘇石進入了院内,接着房間就傳來了兩人不時的對話之聲。
泥人張是吃完了晚飯之後離開的。他剛一走,蘇飛揚就趕了過來,帶着一個頭帶着鬥篷的人便走進了蘇石的小院。
“石哥兒呀,這就是石佛了。”一進屋内,蘇飛揚便指了指身後之人。“好了,我還有事,這裏就教給你了。”
蘇飛揚是多一句話都沒有便離開了。他已經感受到兒子在做一些自已并不知道的事情,但在蘇石沒有和他說之前,他不會多問的。
兒子大了,總有自已的想法,做父親的除了支持還是支持。
“你是石佛?”房間中沒有了旁人之後,座在木椅之上的蘇石便看向來的這個年輕人問着。
石佛的年紀比蘇石想像的還要年輕,看樣子也就是剛有二十的模樣,長着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就像是雕像一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
“石佛見過少爺。”抱了抱拳,隻是簡單說了六個字之後,便又不言不語的站在那裏。
不喜多言好,就不怕他多去打聽,省的還要解釋太煩。
可以說,對這個石佛的性格,蘇石還是滿意的。但他畢竟對此人不了解,這便多問了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嗎?”
“刷!”
隻是話落,一把鋒利的短刀就出現在石佛的手中,接着那把刀就遞到了蘇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