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月光穿過九重天穹一同灑下。
韋應雙眼無神,隻覺得一切索然無味。
從上午時分在此處停留超過六個時辰,實在是讓人精疲力竭。
耳邊傳來愉悅滿足的呢喃,韋應偏着頭望去,烏夫人枕在手臂上,一雙翦水秋瞳愛意滿滿,看到自己偏過頭去時輕輕喚了一聲公子。
韋應長長出了口氣,這次是真被榨幹了,連體内真氣都用得一幹二淨。
烏夫人挪了挪身子,趴在韋應身上,兩人親密無間。
說了一會小話,但精神的滿足依舊抵抗不了肉體的饑餓,韋應隻覺得白天吃的兩條馬腿完全不抵用,肚子裏傳來空蕩蕩的咕噜聲。
烏夫人掩嘴笑道:“公子,我給你做些滋補藥膳,這方面我極其拿手,給你補得棒棒哒!”
韋應點點頭,用力起身,卻感覺身上提不起力氣,還是烏夫人先行站起:“公子,奴家爲公子更衣。”
她身上隻穿了一層薄紗,還是剛才起身時搭在身上的,薄如蟬翼,也如蟬翼一般透光。
韋應舉目望去,咽了咽口水,暗道不愧是龍女,身材勻稱到了極緻,是完美的黃金比例,且沒有一絲贅肉,很美。
被她一隻手扶着站起身,韋應順勢一轉,雙手從身後環住烏夫人脖子,一小會兒功夫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韋應倔強道:“夫人,等等,我還可以。”
灼熱的男子氣息從身後傳來,烏夫人眼含春意,吃吃道:“公子,注意身體。”
韋應輕笑道:“夫人,扶着别讓我摔倒。”
烏夫人輕輕嗯了一聲,知道公子食髓知味,不過這般愉悅的感覺讓她很難拒絕,便一起共赴巫山。
又過了半個時辰,韋應擺擺手道:“烏夫人,我們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我累了。”
烏夫人癡癡笑道,眉眼間盡是春意,給兩人穿好了衣裳,不過韋應雖然說着不行了,但手腳已然不老實。
兩人之間的情感急速升溫。
烏夫人背着韋應,尋找隊伍的方向,很快便看到了蹤影。
韋應躺在烏夫人背上,這下真是虛脫了,看着神采奕奕的烏夫人,暗道境界高深,實力高強果然不凡,被折騰一天仍舊神采飛揚,不僅沒有頹圮,反而更加精神。
落下地,進了車廂,南宮婉兒和白依依一起湧了上來,看着幾近虛脫,眼眶深陷的韋應,登時大驚:“你怎麽了?”
韋應沒好意思說實話,吭哧吭哧了半天,扯謊道:“遇到了十萬餘荒原蠻族士兵,五萬騎兵,五萬步兵掃蕩大周百姓,我出手了,用龍卷風卷死他們,但我實力境界不高,脫了力,成了這副樣子,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休息一晚我就能恢複。”
南宮婉兒面色一變:“荒原蠻族入侵大周腹地,到了現在這位置?”
随着韋應點頭,南宮婉兒不複淡然。一雙玉手拳頭緊握,雪白的肌膚上青筋暴露,血管呢血液汩汩流動,拳頭重重在桌面上一錘,瞬間将車廂震得跳起。
車廂外駕車的墨冰被彈起,心虛地望了一眼車廂裏面,暗暗嘀咕道:“公子現在這副模樣和我們宗門弟子縱欲過度一模一樣,公子的眼眶深陷,嘴唇發白,明顯是被榨幹的模樣,而烏夫人眉宇間盡是春意,一颦一笑皆有妩媚風情,明顯是被公子滋潤過了,可是滋潤這麽長時間,公子明顯夠強。”
心中不由萌發一個想法,要不問問公子他吃了什麽藥?我有個朋友想要了解一下。
南宮婉兒暗暗罵了一句:“鎮南王和安西都護府幹什麽吃的,竟然放如此多蠻夷進關,你且在此安然調理身體,我去看看現場寫明奏折向陛下替你請功。”
詢問了方向之後,她出了車門飛身離去,轉眼間化作一道星光。
烏夫人打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韋應詫異道:“難道蠻夷沒有入侵?”
心神沉入肉身,開始調息恢複,生生造化功具有極其強大的修複效果,很快便能正常走動,讓烏夫人幫忙按摩了一會兒雙腿,現在也不打顫了。
沒過多久烏夫人端着一碗湯進來,湯鮮香濃厚,遠遠一聞隻覺得渾身毛孔張開一樣,渾身舒坦。
輕輕喚了一聲,在耳邊低語:“公子,這湯,大補!”
韋應眉毛一挑,贊道:“不錯。”
鮮湯滾燙,韋應喝果之後,頓時精神了些,看着烏夫人含情脈脈眼送秋波,低頭一望,好像還有些力氣,不如成全了她?
當嘴裏的香味散盡,韋應咂咂嘴:“還有嗎?”
烏夫人眸光閃動:“還有小半鍋,我在遠處生火熬湯,擔心影響别人休息。”
韋應道:“那我随你去盛湯。”
說完之後,立即跟了上去,烏夫人連忙道:“你不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去。”
白依依趕緊道:“我要去。”
韋應揮手呵斥:“你早些休息,不想睡覺就修煉劍術。”
小喜子道:“幹爹,等等我。”
韋應一腳踹了回去。
兩人先後走出車廂,韋應剛跳下車,就被墨冰抓住衣袖,遞來一個盒子,韋應下意識結果。
墨冰眨眨眼,輕聲道:“公子,保管你金槍不倒。”
韋應臉一黑,當即将盒子扔了回去:“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怎麽這樣看我,一邊反省去。”
墨冰縮着頭,難道我看錯了,公子莫非正是正人君子?
目送韋應和烏夫人背影走向路邊小樹林,總覺得哪裏奇怪,不由打開盒子一看,裏面空蕩蕩的丹藥沒了,頓時額首笑道:“我果然沒看錯公子。”
韋應回頭依然望不見營地火光,接着月色将兩指間夾着的丹藥放在眼前,暗自道:“這玩意兒真有用?”
“管他呢,甯可錯殺不可放過!”
“我要是遲疑一秒吞下去,都是對墨三哥的懷疑。”
指尖一松,将不知名丹藥吞進腹中,須臾間,小腹蹭的火熱,韋應眉間一喜:“果然有效,見效還快。”
韋應捏了捏拳頭,長長出了口氣,從後方能看見烏夫人雪白的耳垂,她一雙耳垂上挂着晶瑩的耳飾,在月光下分外惹眼。
“烏夫人。”
韋應從身後抱住烏夫人,抓住她一雙玉手,猛地将她按在書上,撩起她的裙擺。
烏夫人嘤咛一聲,頃刻間被人用食指挑起下巴,用唇封住。
……
一夜無話,當月光灑下的時候,韋應睜開眼開始許願,希望兩天後周簽能簽到一部煉體功法或者雙修功法,不然太傷害身體了。
難怪很多高手走向巅峰都是一個人,若是女人多了不僅耗費心思,還影響修煉進度。
若非自己修煉方式是努力簽到得來,想自己這般放縱,豈非泯然衆人?
韋應痛心疾首道:“夫人啊,以後看着我點,别讓我太放縱,身體遭不住。”
烏夫人癡癡道:“公子若是想要有錢,想要富可敵國,莫非是通過節省得來?”
見是正經問題,而自己對這個問題恰好有興趣,韋應想了想道:“想要讓富裕起來,廣平節約肯定不行,畢竟消費能消費多少,而錢财本就是用來消費,何必扣扣搜搜,最重要的是擴大收入來源,提高收入資本。”
“開源節流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是開源,不然賺錢做什麽?”
烏夫人嫣然笑道:“所以咯,公子,光是節制自己有什麽用,重要的進補。”
“公子,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韋應點頭:“你問。”
烏夫人道:“剛剛你快活不?”
韋應點頭:“快活!”
烏夫人道:“你喜歡做嗎?”
韋應搖頭:“我當然喜歡!”
烏夫人紅着臉道:“你喜歡我嗎?”
韋應知道她的意思,撩起她垂下的頭發架在耳後,柔聲道:“當然喜歡。”
烏夫人道:“既然如此,你情我願,爲何要違背自己本心,放棄應有的快活,别等到行将就木,才來後悔。”
韋應歎息,想到前身便是被蘭池公主榨幹,自己才有幸占據身體穿越,并不想重蹈覆轍。
“我現在年輕,若是不加節制,等老了之後隻能空流淚。”
烏夫人癡癡道:“公子可知道,我龍族體魄乃是萬族之最,沒有别的種族能夠和我族媲美,但我龍族的缺陷同樣眼中,便是難以生育,我龍族當代龍皇自我幼年期開始交媾,到我成年離開族中出來闖天下,慢慢五千年不停歇,也沒能誕生龍子。”
韋應詫異道:“五千年沒有孩子?”
烏夫人沉聲道:“五千年除了必要的飲食,龍皇甚至放棄了修煉不間斷交媾也沒能讓龍後産子。”
韋應欣喜道:“你是要告訴我龍皇能夠一直交媾不間斷的原因?”
烏夫人道:“是也不是。”
韋應急切道:“求姐姐教我。”
烏夫人道:“龍族在這方面的強大貌似來源于天生,即便是幼龍也能做到如此情況,但有人族曾經獵殺龍族,将龍元煉制成丹藥,賣給那些人間富豪,貌似龍元有這方面的功效。”
韋應雄姿英發:“你想屠龍?”
烏夫人道:“合該龍元爲公子所用!”
韋應問道:“去哪裏屠龍?”
烏夫人道:“龍巢之中,龍族最多。”
韋應嘿嘿一笑:“你利用我?”
烏夫人冒出冷汗:“公子說笑了,我是爲公子着想。”
韋應冷笑:“此事暫且不提!”
烏夫人垂首道:“是。”
韋應今日簽到一年修爲,身體倒是好手不少,餘光看着小心翼翼跟在身後的烏夫人,對她的建議不置可否,一名逃出來的龍族修爲尚且如此高深,讓我去龍巢斬龍,豈非讓我送死。
這厮多半是想趁着自己上頭的時候,去龍巢硬鋼一波,即便是自己不能爲他報仇,也能夠給龍族帶來一些麻煩,讓她心中出這口惡氣。
但她卻沒有說讓自己現在去,豈非是我冤枉了她?
韋應想了想,實在想不通,女人心海底針,何況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雌龍。
算了,懶得去想,也不知道烏夫人是不是爲了利用自己。
反正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不想去誰還能爲難我不成?
一路上韋應沒有說話,烏夫人也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很沉默,氣氛莫名詭異。
韋應停步,看着遠處營地緩緩轉身,扶住烏夫人的雙肩,低聲道:“抱歉,我誤會你了。”
他是個知錯就改的人,并且從不會掩蓋自己的錯誤。
烏夫人擡起頭,嫣然笑道:“公子說笑了。”她笑容明媚,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般。
韋應認真道:“我沒有說笑,我剛才以爲你想要騙我去龍巢送命,畢竟龍巢之中高手衆多,我現在萬萬不是對手,所以誤會你了,不多一想到以你對我的了解,知道我不會正面和别人硬鋼才提出這麽個法子,最終歸根結底也是爲了我好,所以我剛才誤會你了。”
烏夫人一愣,一瞬間擁了上去,緊緊抱住面前的少年,她正是因爲龍族之中沒有龍權,是龍皇一言堂,受不了龍族壓迫才逃了出來。
看過世界上很多事,階級尊卑嚴格甚至是嚴苛,上位者永遠不會錯,即便錯了也是對的,本來走投無路投靠韋應就把自己當做侍女廚娘一樣的人物,暫時以韋應爲主。
剛才的情況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畢竟和韋應剛才親密無間,想到哪裏就說到哪裏,萬萬沒想到話語中竟然有引韋應進入龍巢的意思。
她知道韋應現在萬萬闖不進龍族,大陸上沒人能闖進龍族,至于在龍巢斬殺龍族吃龍肉龍元滋補身體,更是萬萬沒有人敢。
當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還是被韋應誤解了。
烏夫人還沒有想好解釋的話,便迎來韋應道歉的話,她心中根深蒂固的觀念被打破,忍不住喜極而泣,幸福如潮水一般湧來。
“公子,我剛才說錯話了,我沒有引你如龍巢的想法,我沒想要害你,我隻想着給你補補身體。”
韋應拍着她的後背,輕聲道:“我知道,剛才是我誤解你了,你對我好不好,打我出出氣。”
烏夫人不肯,韋應拉着她的小拳頭往自己胸口錘,烏夫人收着力氣,象征性錘了幾下,不然放開力氣,她一拳能把韋應錘扁。
韋應摟住烏夫人,認真道:“原諒我了,對不對?”
烏夫人認真道:“你相信我沒有騙你?”
韋應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說了,我便信,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你也不會害我。”
烏夫人重重點頭,反手摟住韋應:“我不會原諒你,因爲我也沒有怪過你,我剛才隻是擔心你誤解我。”
“公子,你現在修爲雖然遠遠比不上我,但我覺得和你待在一起很是開心。”
“我保證,我以後絕不會騙你,也絕不會害你,我發誓。”
韋應按下她四根指頭,輕聲道:“别發誓,我信你。”
“嗯。”烏夫人臉頰貼着胸膛。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心靈似乎找到了歸宿。